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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殉情


  唐勋是个皇宫关不住的王爷,大燕来了使者,甄临风亲自把他放出来,本来已经跟使者说好,掉头回大燕,但等使者一撒手,他又没了。

  这厢他人一跑,使者意思意思的派人找了一下,就打道回了大燕。

  大燕皇帝早就料到了!

  他不服管教,喜欢四处乱跑,大燕皇帝就让他跑,反正只要每年有银子财宝进账,他人在哪里,并没有人关心,是死是活,其实也不重要,何况他不满天下的乱蹿,哪里来的金银财帛?

  唐勋跟着张曼兰,跟个复读机一样不停的嘚啵嘚啵。

  “喂,姑娘,你轻功在哪里学的?”

  “姑娘,你的轻功和武艺拜的同一个师父吗?”

  “姑娘,你师父叫什么名字?那个派的啊?”

  “姑娘,我说这么多,你好歹还是理我一下啊!做人要有礼貌的知道吗?”

  张曼兰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烦人的人,明明一个字都没有回答过,他还自说自话得很起劲儿,明明跟他不熟,偏偏跟块牛皮糖似的黏在身上,她骤然停住脚步,匕首握在手里,直指唐勋,简单粗暴,“滚。”

  唐勋瞬间离她两丈远,却倔强的没有走开,而是接着说,“姑娘,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别这么绝情,我们交个朋友嘛,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张曼兰脑袋都要疼了,“不交,滚。”

  有了年少时候的记忆,她整个人柔和了很多,不像以前动辄杀伐。

  现在每一次提刀,总会想起十岁以前的自己,想起那时候跟现在的差距,手里的刀就再也没有从前那样无情,唐勋只是一个路人,她不想平白见血。

  唐勋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执着得很,“姑娘,我看你面色红润有光泽,很适合跟我交朋友啊!”

  张曼兰:“……”

  首先,她的面色红不红润,她自己心里有点儿*数。

  其次,面色红润为什么就适合跟他交朋友?

  唐勋其实也是个人精,张曼兰看起来拒人千里,但他跟了一路,也没见她真的动手,他是给两分颜色就能染了一片天的人,知道她不会动真格儿,脸皮也就愈发的厚。

  “姑娘,在下唐勋,给个面子呗!”

  张曼兰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根本就没有脸这东西,干脆也就不理他,他原意跟就跟着。

  只是她独来独往惯了,身边多条尾巴,怎么都觉得怪怪的,浑身别扭。

  唐勋抱着他的瓷罐子,坚持不懈的想撬开张曼兰的嘴,打听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师承何处。

  张曼兰烦不胜烦,脚下提了速度,眨眼就把他甩在身后。

  唐勋愣了一下,拔脚追了上去。

  他这一辈子,在黄山和太一,武功学成了渣,但这轻功,学得是拔尖儿,可能其中是有些天赋的原因,但反正,他靠一身轻功偷遍天下,目前除了那天喝醉落在甄临风手里,还没有被逮到过。

  从他追钱袋子的时候追了这么久都没有被甩掉来看,张曼兰的武力值或许在他之上,但速度不一定比他快。

  这二货一边跑还要自个儿配音——

  “姑娘!你慢点儿,我追不上了!”

  “姑娘!你别丢下我,你这是始乱终弃!”

  “哎!卧槽!别跑了,前面是土匪窝!”

  张曼兰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发现不远处确实隐隐约约是有个山寨的模样,立即停了脚步。

  此时已经将近黎明,天边泛起鱼肚白,视线清楚了些,张曼兰一步一步退回来,刚好撞在后面赶来唐勋的胸膛上。

  唐勋捂着胸口,浮夸的喊,“哎哟,姑娘,你这下可给我撞坏了!”

  他声音不小,张曼兰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土匪窝,唐勋在她面前弹了个响指,笑着说,“姑娘,现在是半夜啊,你当谁都跟我们一样大半夜的不睡觉啊。”

  这话好有道理……

  刚才是为了甩脱唐勋,张曼兰没看路,现在她也死心了,她不信她还能跟个十天半个月!

  唐勋一看她的态度,立马打蛇随棍上,跟在她身边。

  他嘴巴是停不下来的,“前几天我和我小叔来过这里,这里的土匪可都凶悍,里面起码三百来号人,个个都有九尺高,要是误闯了贼窝,多半就出不来了。”

  前段时间刚来蜀地,他和他的小师叔还盗过这土匪窝,当时还差点被逮住,一直被追了好几里地,好悬才逃出来,要不是脚快,差点就直接折在里面。

  张曼兰完全没有在听他的话,心里想的是甄临风。

  她回来一天多了,甄临风应该早得到消息,可迟迟不见她,不知道在打算些什么。

  唐勋说了半天,发现对方根本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有点儿不高兴了,“姑娘,我说得这么费力,你好歹听一耳朵,表示一下对我的尊重吧!”

  张曼兰斜斜的睨他一眼,意思是——你可以走。

  唐勋闭嘴了。

  两人没走出多远,山坳里突然一阵异动,斜刺里突然蹿出来数十个彪形大汉,个个作悍匪打扮,提着刀将他们围住。

  唐勋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后退两步,在张曼兰耳边低声道:“姑娘,你武功高强,我们朋友一场,你一定要保护我……”

  张曼兰看突然蹿出来这些人的着装,直接干脆丢出两个字,“没钱。”

  她是确实没钱,而那个唐旭,钱袋子用来装人骨头,看起来也没地方揣钱,估计也是衣兜儿比脸干净。

  为首的土匪头子站出来,“这小娘们儿还他妈挺横!拿了老子的东西还这么牛逼哄哄,你还是第一个!”

  张曼兰哪里拿过这土匪的东西,心中虽然疑惑,但她不是爱多话的人,沉默着没接口。

  唐勋弱弱的藏在她背后,连个脸都不敢露,土匪头子看他畏畏缩缩,一声大喝,“呔!你个小毛贼,偷谁的不好,偷到你爷爷头上来,爷爷找你好久,今天居然主动送上门来,快把东西吐出来,给你留条全尸!”

  张曼兰这回听懂了。

  她这算不算被这二货给连累了……

  一般人面临这种情况,那就赶紧闭嘴,夹起尾巴做人,但唐勋不是一般人,他居然从张曼兰身后探了个脑袋出来,梗着脖子跟匪人辩论,“什么叫做偷你的,你那不也是抢来的吗?你都抢得,我为什么偷不得?各凭本事,你没我厉害,被我偷了去,那就是你活该,我凭本事偷来的,凭什么要还?!”

  张曼兰听着,还是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哦……

  土匪头子开先被他说得懵了一瞬间,等反应过来,一下就被点炸了,“你个飞贼,爷爷找你这么久,就等着今天,你不好生求饶,还敢跟叫板,我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对方气焰一高,唐勋就怂了,缩回张曼兰身后,怕怕的说,“姑娘,你好好保护我,脱险后必有重谢!”

  他将重谢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张曼兰都难得有兴致的问了一句,“怎么个重谢法?”

  他作大义凛然状,“以身相许!”

  张曼兰默了默,侧开身子,对土匪说,“这人我不认识,你们要带走的话请便。”

  唐勋一下子跳起来抱住她一条手臂,像八爪鱼一样贴在她身上,“姑娘,你怎的如此绝情?!”

  一句话说得如泣如诉,像在说,‘娘子,你怎么可以抛弃我’一样。

  他抱得很紧,刚说完一句话,眼前刀光一闪,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条件反射的先行躲开,等看清楚是谁下的刀,顿时嚎得跟死了爹妈一样,“姑娘!你怎能下如此重的手?”

  张曼兰左手收回匕首,说,“离我远点。”

  她不习惯有人跟她如此亲密,还是一个尚算陌生的男人。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把土匪们惹怒了。

  “他奶奶个腿!还打情骂俏?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老大,弄死这个飞贼!上次连老子的裤衩都偷走了!”

  唐勋两眼一瞪,大声喊冤:“少冤枉我,我没事儿偷你裤衩做什么?我又不是变态!”

  说唐勋偷了他裤衩的那劫匪脖子一梗,说,“小爷的裤衩就是那时候不见的,不是你就是你的那个同伙,你俩反正跑不掉!”

  唐勋默默看了一眼手里捧的骨灰,心里一颤。

  不会真是小师叔偷的吧……

  张曼兰简直受不了这个傻货,把他往前一推,对土匪头子说,“他偷了你们的东西,你们找他。”

  唐旭毫不设防的被推出去,吓得不轻,站都没站稳,连滚带爬的往她身边滚回来,听语气都快要哭出来了,“姑娘,人在江湖飘,要守望相助啊!”

  张曼兰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吼,“姑娘~”

  本来就是唐勋偷了土匪窝,现在被人抓住,好下场肯定是没有的,不过这不关张曼兰的事,她以为她能顺利走掉,没想到走了两步就被人拦住了,土匪给的理由是——但凡是飞贼的同伙,一个都不放过!

  刚才唐勋说这里的土匪个个身高足九尺,虽然略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总体来说,出入还是不大的,他们个个人高马大,满脸横肉,把瘦弱的张曼兰和只能算有一点小壮实的唐勋围住,像一群大象包围了两只老鼠似的。

  张曼兰不想动手,耐着性子和他们说,“让我走,你们自己捡一条命。”

  她本来是说的实话,可她这个小身板没有什么说服力。

  一般高手看高手,只要一眼就知道对方武功如何,但菜鸟看高手,眼睛看烂了都看不出来。

  这些土匪虽然块头大,但徒长了一身腱子肉,只觉得张曼兰这么一个瘦瘦小小的女人,他们随便一个人就能吊打她,对她的话并不相信,甚至还有人哈哈大笑着说,“我好真的怕怕啊!你来打我试试?”

  他一脸不屑,甚至有点儿微微往前伸脸,颇有一种,‘你来打我呀,你打不着!’的意思。

  众人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见一道寒光向前疾飞,只眨了个眼的功夫,眼前就有血花四溅,伴随一声哀嚎‘嗷~’,刚刚还在张曼兰手里的匕首,已经直直的插在刚才那叫嚣的土匪的脸上。

  匕首从脸皮栽进口腔,血流了那土匪慢脸满嘴,因为脸上疼痛,惨叫过一声过后,连哀嚎都不敢了。

  土匪们瞬间爆炸,提了大刀砍过来,那头子还在大喊,“要活的!老子要让他们好好瞧瞧厉害!”

  唐勋提脚一闪,满脸土色,嘴里嚷嚷着,“完了!完了!姑娘,我们要一起殉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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