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陌尘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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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太师思索着曾经,“那就好,她生前很挂念你们,只是久病损了根基,加之思念成疾,不过她走的跟安详,易文归来那日,跟她说你们过的很好,也很出色。她就放心的走了。看得出她把你们当做自己的孩子对待。”说着话锋一转,“相必,近日京都的事你们也有所耳闻,说说你有什么看法。”
历久认真的看着楚太师,“楚爷爷,我想去莫城,我觉得莫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太师也面色沉重,“不错,探子回报,莫城宋家不日前起火,虽并未伤及无辜,但起因有疑,这信件似有不妥,我怀疑莫城城中有人布下阴谋,恐此时与你所査之事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故决定让你与阿青去查明原委,你可愿意。”
历久心中动容,“谢谢楚爷爷,还为我的事操心。”
楚太师目光看向远处,“注意安全。”
此时莫城已经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雨。却一直不见有雨停的迹象。
街上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地面湿漉漉的,时而有马车驶过路面,贱起一片水花,路上的行人打着伞,形色匆匆向前的走着,跑着,摔倒后倔强的没哭的小女孩,落魄的乞丐,撑伞的少女,忙碌的小贩,不时有人撞在一起,随即各自消失在街头。
街角的茶肆里,一正襟危坐,英俊潇洒的少年手里握着一杯茶,桌上的茶壶边放着一竹筒的筷子,少年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自顾自的喝着,他将茶凑近鼻子,闭着眼,细细的品味着,享受着,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些匆匆过客,似乎除了手里的茶,眼前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茶都续了三次了,不知为何,却不见少年叫其他的吃食,小二疑惑着上前又续了一杯茶,搭讪道,公子,酉时已过,想必您是在等什么人吧,等了这么久人还没来,不必再等了吧。少年摆摆手,没有说话。忽然少年的耳朵动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头,忽然嘴角上扬,不知为何,斟茶的小二,却觉得有点瘆人,下意识的认为有人要倒霉了。
这时,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了,只能清晰的听到雨落的声音,少年闭着眼睛,远处一群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执剑的黑衣人,出现在街上。身旁的阁楼上,以及房顶上,一场大战近在眼前,不知何时这雨竟也下大了。少年沉静的看着冰冷与雨水拍打在地上,积水中渐渐泛起的泡泡,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而这边黑衣人的速度很快,此刻离茶肆仅有十步之遥,少年端起桌上的,那一竹筒筷子,灌注内力甩了出去,那平日里在普通不过的筷子,刹那间,如嗜血的飞刀,冲在前面的一排黑衣人应声倒地,即便如此,后面黑衣人的速度并未放慢,而是直冲到了茶肆外,少年还是坐着,一黑衣人怕是立功心切,直接提剑刺了过来,少年往后一个侧身,顺手从腰间取出一把折扇作为武器,挡下了这一剑,并挽了一个帅气的扇花,将刺过来的剑压在了眼前的桌上,一抬脚,黑衣人便被踹出去,嘴里吐出一口血,顺带压倒了几名同伴,此时黑衣人蜂拥而上,少年一手撑着桌子,两脚并用,从黑衣人腰间挨个踢过去,瞬间黑衣人便个个飞了出去,少年则潇洒落地,刚才被踹出去的黑衣人与另一名黑衣人一左一右,立即同时出拳袭了上来,少年左挡右挡,一拳一脚二人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压碎了桌子,两次被踹的黑衣人,在地上翻滚着,挣扎着,另一名黑衣人,起身打上前来,整个人都在空中,以腿连攻,少年两手握□□叉挡在胸前,但还是退了两步,可以看得出此人腿上功夫确实有些厉害,这时少年一个侧身,黑衣人便踢在了柱子上,柱子断了开来,茶肆踏了一角,顿时尘土飞扬,同时黑衣人袖子中的暗器飞出,却没有逃过少年的眼睛,少年甩开折扇,挡回了暗器,并击中了黑衣人,黑衣人吐出一口黑血,便没了性命,少年看着那有毒的暗器,眼神里满是杀机,少年再次看着这发亮的木制扇坠,以及此刻死在对面的人,却又在思索着什么,打斗结束了,雨也停了。
对面阁楼上的黑衣人看不见少年的表情,只能看见少年的背影,少年没有动作,她以为得手了,飞身下了阁楼。当她抽出腰间的软鞭,向着目标的脖子抽去时,看见了地上嘴唇发黑明显中毒而亡的手下,立刻足尖点地,一个急退,却已是来不及,少年察觉到背后的杀气,立刻转身,飞身上前,紧逼上来,黑衣人呼吸变得急促,二人对打起来,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没捡着便宜,还掉了软鞭,但黑衣人并未放弃,从长靴中抽出一把匕首,二人再次打了起来,却仍旧不是对手,倒在了地上,也顺势捡起了软鞭,这时官府来人了,刺客被包围,官兵众多,刺客被其中一名玄色衣衫的男刺中手臂受伤,后被人救走逃脱了。
来人便是莫城守城大将谢谦,“全城搜捕,务必抓回来,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在莫城出现刺杀事件,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呢。”说着面相两人行礼“我是谢谦,见过公子,可有伤到。”
少年并未说话,而是刚刚伤了刺客的男子接话了:“你们去查案吧,查到什么来速来箜篌酒肆,历久,公子会见你的。”
众人散去,这二人也回了酒肆。这时阿青方才问:“历大哥,刚刚为什么放走刺客。”
历久畅言“青衣,既然不知道他是谁派的人,我在这里的消息,得留着她回去传口信,况且,一个女子,不成威胁。”
阿青问“历大哥,刺客是女的?对了,我想起来了,刺客身上有一股香味,她的眼睛有些奇怪,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怎么形容。”
历久站在窗前,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自言自语道,还是动手了,那是不是,这莫城,注定会揭开真相,所以有人怕了。那么说明我的方向是对的。
另一边,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几名黑衣人跪在地上,一名女子说到:“素凝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屏风后面的人并未露面,而是问:“你可曾与他近身打斗?”
“主子,近身我的软鞭不占便宜,屡屡被掣肘,这才一再失败,望主子再给一次机会,一定将功补过。”
屏风后的人突然笑起来,笑得有些诡异,听得府中丫鬟一阵心惊“你做的很好,下去吧。去包一下伤口,这三日就不给你安排事做了,期间好好休息,去吧。”
素凝站在门外开心的笑了,虽然受伤了,但她心里却有些高兴,她喜欢主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此次受伤,主人刚才似乎在关心她。
屋里又传来诡异的笑声,哈哈哈萧烨,三天,三天后,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啊哈哈哈
素凝更开心了,心想此次任务失手,主人不仅没有责备,还笑的这么开心,原来在主人心里也是有自己的。
次日阿青陪历久出门,原本历久打算骑马上莫山赴约的,却听酒肆里的人讨论失火案,
便让青衣也点了一桌酒菜,在窗边坐了下来。
门口一个商人打扮的人说:“传说二十年前这山中无故起了天火,大火连烧了三日,一时间,漫山的飞禽走兽,花草树木,皆已葬身火海,无一幸免。”
而旁边一醉酒蓬头垢面的长者说:不对,还有一棵生长了近千年的银杏树,火灭之后,完好无损,只是满树的杏叶化作金色。被人们奉为神树。又打了个酒隔,接着说,哎,你们还记得不,当时大火怎么扑都扑不灭,眼看就要伤及城中百姓的时候,便下雨了,一下就是半个月。雨停之后,整个山又恢复了生机,令人啧啧称奇呢。而且与半月前的大火是在同一天呢。语毕,便趴在桌子上,不再言语。
邻桌一瘦点的人接话:“是啊,半月前,城南失火,三十二条人命,全部葬身火海,无一生还,怕是不简单啊。”
而另一桌脸上有刀疤的人却说:“你们呀,说的都不对,那半月前死去的城南宋家家主的胳臂腿上皆有烧伤,而且都不轻,还有啊,他们一家,行为举止甚是怪异,深居简出,十年前的大火,有传言他们有可能是生还者呢。”
瘦一点的问:“简兄,他说的可对。”
胖一点的说:“我也不知对否,但这宋家人的确很怪异,他们每年都会去莫山的那棵大银杏树底下挂一节红丝带,也会种下银杏树,要不然,莫山,满山的银杏树哪里来的,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原因。”
胖一点的人说:“常兄认为是人为?那常兄就有所不知了,应是天火,十年前,这莫城也出现过一场大火,乃是在莫山,也是那次大火,这才有了今日莫山这梦幻般的美景。”
刀疤脸的人又说了:“这次起火确系人为,而且已经人抓住了,是个泼皮乞丐,贪财偷钱,却被宋家人抓了,就放火烧了宋家全家。被判死刑,昨日已被杀了。”
瘦一点的问:“他为什么去宋家偷东西,宋家也不算有钱啊,而且就算被抓,也用不着放火啊,顶多关牢里,可放火杀人,命就没了。有点说不通啊。而且一个乞丐胆子会那么大?”
忽然醉酒的邋遢长者便提着酒壶出门了,临出门,又说了一句醉话:镜中鬓发白,湖中莲艳红。
这时酒肆的人各自吃着喝着,那个刀疤脸的男子却是出了门。
历久,想起,那个京都城外茶寮里的人就讲过这两句。与阿青对视,阿青随后也出去了。
就这样醉酒的邋遢长者,一路越走越偏僻,直至转进了一个死胡同,刀疤脸的男子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出去:“老头东西交出来吧,你要是乖乖交出来,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便是杀了你,也没人知道。”
老头不仅没搭理他反而说了一句:“你要是也想知道我嘴里的秘密那就杀了他。”
阿青不敢相信,自己明明藏匿的很好,怎么就在他面前暴露了呢。
而刀疤脸男子,哈哈一笑:“你这酒疯子,死到临头了,说什么醉话呢,不知死活,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杀了你,城南之事就算了了,带着你的秘密与鬼说去吧。”
长者依旧没动,阿青却懂了,飞身前去。
刀疤脸男子,感觉有个人影从自己身旁飞过,自己的眼前出现红色的血雾来不及多想,便伸出双手握着自己的脖子,果然已是来不及,眼睁睁看着二人渐渐倒了下去,眼前的蓝天白云飞鸟
模糊了,耳朵里的声音模糊了。
阿青恭敬地上前,行礼:“先生可愿与我家公子一见。”
“明日巳时,我在城南茶肆等你家公子,你将此物交予你家公子便是,他会知道的,你回去吧,老者便不再言语。”
阿青也知道长者不愿意说,绑走他自己也做不到,只能这样了。直至人都走远了,老者才悠悠的说道,若是有了变故,你就去莫山的大银杏树下。
阿青回了酒肆,历大哥却不在,酒肆伙计告诉他,原来阿青一走,就有一个脏兮兮的一双脚布满黄泥的人,送来了一个很奇怪的旧首饰盒子,转身就走了。
还被店里伙计一脸嫌弃,什么人呐,大门口弄成这样,清理起来麻烦死了,坐在桌子上的公子,随手丢来一块银子,伙计连声道谢,谢过公子。您真是大好人。撇了一眼盒子里面有一无字帛书,少爷眼睛直直的的盯着,沉默着,看了一会,眼神有些奇怪,后来什么都没讲,就出门了。
他向其他人询问,往那个方向去了,酒肆伙计告诉他,城西方向。
阿青匆忙出门了。抢了门口一商人一匹马,扔了银子,就走了。此刻城西郊外,阑亭中一黑衣男子,面前摆了一副棋局,乃是一残局,旁边放着一壶酒,悠哉游哉地饮着,阑亭四处已被黑衣人层层围住。就如这眼前棋局,就等人来对局。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由远而近,四处藏匿的黑衣人动了,只见男子一摆手,其他人都原地不动。
“将军,为何不动手?”
坐着的男子一脸不悦:“急什么,这猎物他不会逃走的,等着瞧吧,吴辛,你退后。”
果然,明知是这样危险,却又机会渺茫,但他还是来了,他还是那般自信。
来人利落的翻身下马,风中翻飞的衣衫,更加衬出了他的深沉冷峻,一步步走近,语气冰冷而又简短,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手紧张的都快要攥出水来,却面不改色,直奔目标,人呢,原来帛书上一个字都没有,只是里面包着一木镯子。明明很普通,但萧弘的心却似平静的水面被顽皮的孩童丢进一颗小石子,他这颗冰冷的心,就这样苏醒了。
“萧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你能凭借送信人脚上的泥土就能知道约你的人在西山郊外,可见萧兄睿智不减当年啊。
你一定很疑惑,约你来干嘛对不对。但是呢不急。你与我没必要这般生疏,想想儿时,我们一起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窝,捅马蜂窝,什么事没干过啊,忽然一直笑嘻嘻的脸一瞬间变的阴狠起来,继续说道,只是被揍的屁股开花的是我,被母鸟啄伤脑袋,被学堂所有人嘲笑的是我,被马蜂蛰的像个猪头的还是我。而你呢,你什么事都没有。正因为你有那一双疼你护你的父母,可是后来他们都死了,死了,你知道吗,我当时看着你失去一切,我有多开心,多高兴吗,你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可以看出男子的额头有了汗滴,袖中的拳头握的紧紧的,胳膊上布满了青筋,眼睛里有了红血丝,但他的心,他心口的镯子,告诉他冷静,一定要冷静。
越说越兴奋的苏益,继续说着:“后来我做了将军,你呢,萧烨,处处比我优秀的你,成了逃犯,杀人凶手。此刻你又落在我手上了,真是天意啊,造化弄人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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