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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恁死他


  出来一个聪明人,儒士:“岂能按一月七百七十两算?一百两就按一百两算。”

  江月鄙视:“你的书白读,数不会算人情也不懂。比如我每天从溪月楼要点心,装修两个月不影响他?你爷爷你大舅与你都没关系?不说重新装修,街坊还受影响。赔一万两吧。我们家保证一个大钱都不多要。”

  呸。挺多人乐。

  要一万两银子了,还说一个大钱。

  好像重新装修,每天柴也省了,卖柴的亏了?

  崇化坊一间包子铺,能扯到一万两,这本事,就是乙小姐教的。

  清味楼的还讲:“凭什么双倍?”

  清食斋的小子拿东西砸他。

  砸杨非烟的车马。

  江月在一边说:“上门砸我家铺子,还与我讲价钱,没见过你们如此嚣张跋扈厚颜无耻!”

  哟大家觉得势均力敌,乙家大人少,丫头小子厉害的很。

  不是乙小姐就是大橙子教的,会守门户了。

  替人家守门户百无聊赖,整日里坐香闺愁上心来。

  那一日看戏文把人恋爱,你看他雄赳赳哇一表人才。

  回家来引得我春云叆叇。女儿家的心腹事不能解开。

  也只好按心情机缘等待,不如你聪明人遇事和谐。

  谁家戏都唱的好。

  庐阳府,快端午了,气氛非常好。

  本来文风盛,又来挺多儒士,还以为大比。

  乡试又不在庐阳府,会试那是京城,庐阳府这等盛事,好像来对了。

  靳澄湛、乙元芕、马都不骑了,走着去府城,庐阳府景致也好。

  王舞走的累:“想念牛车。”

  乙元芕问:“要不要租牛车?”

  王舞说:“不用了,祖父说,以前也经常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坐车也不算的。”

  路上一辆车过,又停下。

  一个儒士特地冒出来,批判:“哪个老昏说的?便是圣人亦坐车。”

  王舞能说吗?不是让祖父丢脸?

  乙元芕说:“圣人坐车,坐车的未必圣人。”

  靳澄湛接:“村姑走路,走路又岂止村姑。”

  靳澄湛、乙元芕、王舞、俱是村姑打扮。简便,若穿着裙子走路不奇怪?

  其他路人看起了热闹。

  乙元芕无惧:“车坐圣人,亦坐蠢货。”

  靳澄湛跟着:“路行村姑,同行贤媛。”

  那儒士看似很富贵,很自负:“有哪个贤媛会如此?”

  靳澄湛哼:“神仙还有化为凡人、体察民情。你懂个屁!”

  乙元芕说:“若出门坐车、坐轿,钦差有前呼后拥、人抬着,还如何体察民情?你就一天装模作样,狗屁不如!”

  儒士尖叫:“钦差?”

  乙元芕鄙视:“像野鸡。有人出身富贵,想体会民间疾苦,将来家人或为官,也好造福百姓。拳拳之心,也不用拿出来装。”

  有人点头。

  看一行、并不像普通人,却没有骄矜,当得贤字。

  有消息灵通的,猜测乙元芕到了。

  没想到路上就撞一个。

  这位儒士,确实富贵,有名。

  陆伟松,字青云,华亭府陆氏与卢氏相当又仇深。

  陈年旧事不说,十四年前陆伟松二十六岁,准备连中三元,高高兴兴去乡试,就被卢贺摘走了解元,卢贺当时才十三岁。

  陆伟松哪里还有面子?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233333,陆伟松为连中三元可是拼了,一直没成亲,看中了蓝小姐。

  他比蓝小姐大十二岁,蓝小姐选了吊死鬼,相当于夺妻之恨233333。

  吊死鬼的名、大半是陆伟松传的。

  当初陆伟松冲到卢家,比比谁能中状元,结果吊死鬼就不会试。

  陆伟松今年不惑,吊死鬼四处游还能出名,他也周游列国。

  这又不是吊死鬼一人的,谁知吊死鬼回来又生一女,而陆伟松一个女儿好像还病死。

  乙元芕听得吊死鬼喜得千金。

  肯定要备礼。

  卢小姐儿、四月初一生的,五月初一满月。

  不少人奔吊死鬼、也想着宴会、大家会一会。

  吊死鬼总在四处浪,贺兰郡都呆的少,卢家也算望族,还想与卢小公子结亲。

  姜妧看乙元芕,还好来得及。

  乙元芕看她一双巧手。

  有人问乙元芕:“小姐口音,不像本地的。”

  乙元芕笑:“卢大人当世大贤,我们慕名而来。”

  陆伟松叫:“抛妻弃子,算什么鬼!”

  乙元芕:“同样圣贤书,有人读的狗屁不通,因为他狗屁不如,哪能理解圣贤?卢大人贤,自然是夫人贤,贤伉俪真是世间罕有。”

  有人点头,吊死鬼与夫人算得奇葩233333

  夫人支持卢贺。

  卢贺除了出去,别的都对得起夫人了。

  相比有些人家,天天对着夫人,一事无成,甚至混账。

  陆伟松叫:“小女子妄谈圣贤。”

  乙元芕怼:“老王八笑话你娘。”

  陆伟松气的,噼里啪啦。

  乙元芕拉王舞、给靳公子让地方,恁死他。

  路上人越来越多,什么人都有,文风盛,所以平民大约也懂一点。

  陆伟松出口成章。

  靳澄湛却用三个字。

  乙元芕眨眼睛,不算。

  靳澄湛怎么不算?老王八都快气死了。路人也笑的开心。

  靳澄湛只能满足自家萝莉:“除了嫉妒你还有什么?路上与村姑说话,废话一堆,谁有空听你的?原本也是王小姐随口说,你若有德,当没听见或一笑置之,竟与女子争口舌之长。你闲的无聊,不如找二亩地去好好耕读,运气好能读懂两句,也当含笑九泉了。”

  陆伟松尖叫:“你竟然不敬!”

  靳澄湛温声细语:“又改卖老?说王大儒是老昏时,你可有一点敬意?”

  路人哗然。

  陆伟松竟敢说一位大儒是老昏?

  儒士都不敢与他说话了。

  陆伟松气急:“那他说行万里路、坐车不算!”

  靳澄湛笑:“他算他的,你坐你的,他又没不让你坐车。见解不同,何以言老昏?”

  屈延庆说话:“王大儒的意思,我觉得是真正心行万里,而不是浮于表面,就像读书,圣贤书倒背如流,不算读书。别说我老昏,我还不老。”

  不少人点头。

  书倒背如流确实还不算。

  所以,坐在车里行十万里又如何?

  而陆伟松,就是这么干的,这等于挖他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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