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是一个坏人么？

“嗬——”时虞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还坐在车上的时候，狠狠松了一口气。
  想到梦里那张脸，时虞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刘志新······”
  正在开车的江笈抽空看一眼时虞的煞白的面色，他还是第一次见不可一世的时虞露出这种神色。
  他淡淡的回道：“死了。”
  得到江笈回复的时虞，立即知道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发生。
  刘志新真的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自杀的么？”时虞问道。
  警察来了之后就立刻将作为目击者的时虞带去警察局做了笔录。他一直待在警察局接受警察的问话，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刚出警察局的时候，还沉浸在刘志新的死状中，直到现在缓了过来，才开始想起问刘志新的死因。
  江笈把公司里的传闻告诉时虞：“被情妇杀的。”
  时虞皱眉：“情妇？”他想到了今天看到的那个来公司找刘志新的女人。
  江笈：“据说是那情妇怀孕了，想要逼婚。刘志新不愿意跟现在的老婆离婚，就躲着那情妇。情妇最后找到了公司，两人在楼顶上发生了争吵。争吵间，情妇失手将刘志新给推了下去。”
  时虞目光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太巧些。”
  江笈：“公司突然发生这样惊悚的事，现在人心惶惶，员工们都在讨论这件事。公司已经发了公告，周四周五放假。我也已经通知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周一上班后，禁止大家再讨论此事。”
  时虞：“我知道了。我今晚有些事情，就不回时家了，把我送去学校吧。”
  江笈没有问时虞这时候去学校干什么。
  他按照时虞的吩咐，把车停在了学校门口。
  时虞却在下车接到了时赐业的电话的：“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来！”
  ——
  时虞刚踏进时家，就被一叠照片砸了脸。
  照片散落在地上，时虞捡起其中一张，是他被警察带走的画面。
  “拍得不错。”时虞看着照片里的自己，不吝赞美。
  时赐业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咬断时虞的脖颈的：“时虞，之前无论你怎么闹，我都可以不管。但你现在居然给我搞出了人命，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爆出去，将会对时家造成多大的冲击。”
  时虞等着时赐业发完火才说道：“爸，你求证过么？”
  时赐业愣了愣。
  时虞静静的看着时赐业：“给你照片的人说了什么，说我牵扯进了命案？那你拿到照片后，找人查过么？还是直接凭着几张照片就要定我的罪？”
  江笈站在一旁，适时的开口：“时先生，小少爷是作为目击证人被带走的。”
  时赐业：“这是怎么回事？”
  江笈解释起来：“新科有位叫刘志新的员工被自己的婚外情对象推下了楼······”
  刘志新的名字刚脱口，站在客厅里的时玉就发出了惊呼：“刘志新！”
  这一声惊呼，引得所有人看向他。
  时虞盯着时玉：“你认识他？”
  时玉紧张的摇摇头：“不认识，只是觉得在哪里听过这名字，有点耳熟。”
  时赐业催促起了江笈：“你继续说，时虞怎么牵扯进去的。”
  江笈：“小少爷人当时就在楼下。刘志新正好摔在了小少爷面前，所以警察才会把小少爷带走做笔录。”
  没想到从时虞回来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时衍，在江笈解释完了之后，突然质问起了时虞：“刘志新的死真的和你没有关系么？”
  时虞：“大哥为什么这么问？”
  时衍：“你为什么要让人去查刘志新？”
  江笈看向时衍：“大少爷，是我让小少爷去查的刘志新。最近营销二组的经理在准备离职，我希望新经理继续由二组的人担任。小少爷作为我的助理，所以我给他下达了调查刘志新个人能力的任务。”
  “好了。既然这件事跟时虞没有关系······”时赐业转身朝着时衍发话：“时衍，你让人发个声明，别什么脏水都往时家头上泼。”
  话里大有揭过这一篇的意味。
  时虞却较起了劲：“但凡爸爸你多相信我一点，别人这脏水想泼也泼不到。”
  时赐业满脸不悦：“你在指责我么？  ”
  时虞：“我是在为自己叫屈呀。”
  时赐业：“给我滚回你的房间。”
  时虞一副不在意的表情：“行吧，反正当爸爸的哪有错的呢，都是做儿子的错。”
  时玉扶着时赐业坐回沙发：“爸爸，你别生气。”
  时虞站在楼梯处，回身问道：“爸爸，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么？”坏到只是看见警察站在他的身边，就认为一定是他犯事了。
  时赐业回头，神情平静：“你该问问你自己，这些年，你干过一件好事么？如果不是你，时家至于跟顾家割席么。就拿江笈来说，如果他眉骨的伤在偏一点，他的眼睛就废了。”
  时虞看向了江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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