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场春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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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哥哥,我没哭。”
祁御白看着年幼的自己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却嘴硬地说着:自己没哭。
她不由撇了撇嘴:小废物。
想她当初在西北,一个人被三十多个西北鞑子包围,都没哭。
为了一个男人,她小时候居然哭哭啼啼的。
祁御白看着的小号自己,有些恨铁不成钢。
陆清吟看向了她的方向,目光温婉,与她见过的样子不同。
梦里的他眼里是清澈见底的光,眸子里是她的样子。
“殿下,我阿姊她……可还好?”
祁御白看着自己呆头呆脑地回答:“陆姐姐,她被流放了,我去跟母皇求情,但是她不肯见我……父后,也不愿意帮我……”
陆清吟只是笑了笑,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的头发:“我没有怪殿下的意思。”
祁御白咬了咬唇,红唇变得有些发白。
她很讨厌当初那个懦弱无能的自己。
陆清吟也看出来祁御白的失落,安慰道:“殿下,如今还小,等殿下长大了,自然就能帮阿吟做很多很多了。”
祁御白看着小小的自己泪眼婆娑地问:“陆哥哥,如果当初你跟大姐姐订婚……”
陆清吟打断了祁御白:“小白,难道不喜欢我了吗?”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当初如果你没有拒绝母皇的赐婚,父后绝对不会放任陆家不管的,白家也不会落井下石……陆伯母和伯父,还有陆姐姐就都不会有事……”
祁御白听着,身体一僵。
只听陆清吟笑着,安慰她:“殿下,您和大皇女都是白家的人,白家又怎会因为我而落井下石……”
“更何况,殿下,陆家医死了人就是医死了人,无论怎么样陆家都是要还的……”
祁御白看着自己还在没眼力劲地说:“可是陆伯母医术很好的,连母皇都夸伯母医术高超。”
陆清吟拉过小小的祁御白,看向她:“殿下,陛下说陆家医死了人,陆家就是医死了人,无论怎么样,你以后都不能再说这样的话……”
双目对视间,祁御白看着陆清吟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自己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应道:“好。”
祁御白忍不住又撇了撇嘴,小废物。
“陆哥哥,你放心,我前几日去看过伯母和伯父,她们都好好的呢,让我告诉你,希望你一辈子幸福快乐开心就好。”
陆清吟愣了愣,垂下了头,低低地应了句:“好。”
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没有说话。
祁御白看着他垂着头,懒散地靠在柱子上,神色未明。
唉,明显交代后事呢。
可惜,小废物,没听明白。
果不其然,祁御白看到小时候的自己问:“陆哥哥,你怎么了?”
陆清吟只是笑着转移了话题:“殿下,我最近学了一支舞,跳给你看,好不好?”
祁御白一愣,只听自己说了句:“好……”
刚刚进门时,听到的雅乐,又响了起来,“叮铃~叮铃~”,高亢的声调又骤的低了下去,仿佛飞天的仙子一般,点水而起,忽高忽低。
陆清吟的发丝被微风缓缓地吹动,眸子里是犹如星子般的点点星光,耀眼的,让人心悸。
他的眉目是温和的神色,抬手间,是他胸前的雪白和难掩红梅。
从腿边分叉开的纱裙,他抬腿间,风情若隐若现……
祁御白看着他若隐若现的小腿,忍不住蹙了蹙眉:伤风败俗!
却见小时候的她,甜甜地笑道:“陆哥哥,跳得好好看!”
陆清吟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笑道:“殿下,天色晚了,如果再不回去,宫门落锁了,可如何是好?”
祁御白抬头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风吹进窗户,似乎有些发冷。
“那我明天,再来看陆哥哥。”
祁御白看着小小的自己,故作成熟地提了提衣摆,走了出去。
又忍不住骂到:小废物。
祁御白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有些懒散地坐了下来。
看着穿着单薄的陆清吟,忍不住冷嘲热讽道:“年轻就不知道爱惜身体,老了谁来替你爱惜?”
陆清吟仿佛听不到祁御白的话一样,只是失魂落魄地坐在了桌前。
半响,她看到陆清吟坐在了窗边。
风缓缓地拂过他的肩头,露出他的肩,一个若隐若现的“奴”字,仿佛一块鲜红的疤痕印在他白皙的锁骨下……
祁御白一愣,想要说些什么。
但,想到他也听不到,又觉得不必白费口舌。
陆清吟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好久好久。
祁御白看向窗外。
窗外,人来人往,有小贩推车路过,有门口站着的男子在娇声言语、欲拒迎还……
祁御白不由嗤笑:“看什么?从这里又看不到天牢。看了又有什么用呢?”
陆清吟吹着冷风,冻得白皙的脸上都泛起薄红。
“真不知道你的,明日发起高烧来,有的你受得!”
祁御白动了动手,又缩了回去。
宫门里满是威严,对称的布局彰显着皇宫的尊崇。
祁御白看到自己跪在凤仪宫内,眉头一皱:小废物!
旁边跟着自己的老嬷嬷劝到:“殿下,君后,大抵也只是一时气话,您又何必日日都来这里跪着呢!”
“我没事,嬷嬷,你先回去吧!”
祁御白咬了咬唇,真想把这么冥顽不灵的自己,敲醒!!
要不是,早年腿受了伤,她何至于在西北时中了暗算,被俘!
传回来的信都是,恨不得让那些鞑子杀了她……
祁御白陪着小时候的自己,在凤仪宫内站了好久好久。
久到她都觉得自己腿麻了,小时候的自己还跪在那里。
“小废物,父君早就不在了,再也没有人会真心心疼你了……即使你的腿跪断了,这满宫上下除了看笑话,又有谁会在意呢?”
小祁御白还是跪在院中一动不动。
屋子里传来,君后和大皇女的声音。
君后有些严肃道:“今日,你姨母教的兵法,可学会了?”
大皇女撒娇道:“父后,姨母今日教的太多了……而且,她对女儿好严格啊,一直说女儿做得不对,可是明明小四做得更不对!”
“你是我们白家的独苗苗,又岂是小四那个贱种能比的!”
祁御白弯下腰,捂住了小祁御白的耳朵:“父君惨死,无人替他报仇,无人在意他,可是我在意,父君的仇,我早晚会替他报的……”
“即使是母皇,我也要将她咬下一块肉来……”
祁御白听到,他们在诋毁她的父君:“白云熙也就是你的舅父,趁着我怀了你,就勾引了你母皇,一个自负盛名的上京第一公子,居然上赶着给你母皇做侍君……”
小祁御白听着,猛的站了起来,却因为跪太久,而站立不稳。
她猛的跑了出去,一瘸一拐,惹人发笑。
祁御白跟在她的身后,发出了一声嗤笑。
小废物。
夜晚的路很黑,特别是宫里的路,长长的;城墙高高的,格外巍峨。
但,索性宫门还没落锁。
祁御白看到“卿楼”这两个大字,一时发怔。
为什么要来这?小废物?
一个男的老鸨挡住了小祁御白的路:“四殿下,您慢些,陆公子已经歇下了……”
他的眼神躲躲闪闪,好像在遮掩着什么。
祁御白一看,心里也明白了个七八。
毕竟,在西北时,手下去玩官妓,也是这般遮遮掩掩。
小祁御白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一手推开了挡路的老鸨。
走到陆清吟房门前,只听到门内传来低低的喘息声。
祁御白身体一僵。
小时候的她,倒仿佛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与顾忌,大摇大摆地推开了门,看到一个女人压着陆清吟在床上。
猛的上前,揪起了那个女人。
女子被打断了好事,极为不满,推了祁御白两下,她怒斥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即使她大力地推了祁御白两下,但祁御白还是纹丝不动。
“我告诉你,我可是白相支持的皇商萧家唯一的嫡女……”
小祁御白掏出了软剑:“滚还是死?”
萧季月不信邪,梗着脖子,骂骂咧咧道:“你敢动我?我们萧家可是背靠白相……”
祁御白看着自己将萧季月压在了门上,软剑抵在了她的喉咙。
顿时,萧季月吓得酒都醒了,连忙道:“别、别杀我……不过,就是一个卿楼妓子罢了,您想玩,让给您……”
小祁御白笑了一下,在软剑的寒光下,她稚嫩的眉目与祁御白格外相似。
只见她饶有趣味地开口:“不愧是皇商萧家,如此,识时务。”
萧季月看她夸赞萧家,不由骄傲起来:“那是,大侠,我们萧家的人自然都很识时务!大侠,今日玩,我明日再来就是……”
小祁御白笑得更开心了,软剑抵住她的喉咙更近:“你明日来?”
仿佛萧季月说得不对,她就头首分离了一样。
祁御白看得一怔。
小废物,魔怔了。
一个男子罢了。
但,祁御白不知道,之后她多恨自己曾经没有亲手杀了她……早一点杀了她……
萧季月仿佛注意到了小祁御白格外在意陆清吟,连忙摆手:“不来了,不来了,大侠。要不是白相说,想让我……”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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