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爹说：“我处理完公务，看见你往藏书阁的方向走，以为你有什么事。”
我说：“我能有什么事，您别瞎操心。”
爹让佣人监督着我，不让我出府，爹想糊弄我。
爹搂着我肩：“我看你前日回来，忧心忡忡的，我在想，是不是平日里对你管教太严，苦了你。”
我笑：“您平日里对我最好，怎么会苦了我，您多虑了。”
爹说：“闺女，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思忖：“要说心事，真有件事情。”
爹说：“什么事，你不妨对爹说说。”
我问爹：“您知道青丘吗？”
爹说：“青丘？传闻青丘是九尾狐族圣地吗？你要知道青丘做什么？”
我总不可能对爹说，我梦到青丘九尾狐幻化成男子，与他欢好。
我说：“我梦见青丘九尾狐族，感到奇怪，想着了解青丘。”
爹说：“青丘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世间不存在的。梦见九尾狐是好事，终究是梦，你别想多，快回去歇息。”
我说：“我想在藏书阁里多待会，您先回去休息。”
爹说：“好，我先回去，注意好自己的身体要紧。”
我自是知道是梦，虚假的，我为何会感觉是真实的？我拿着本医书，书是没读，捧着到天亮。
双喜说：“大小姐，您该用早膳。”
我摆手：“我没胃口，你下去，我想自己待会。”
我准备小憩，聂玉容上前说：“昨日听老爷说，你在藏书阁苦读，老爷吩咐我准备补品，担心你熬坏身体，我看见双喜端着早膳原封不动的出来，是有什么心事吃不下吗？”
我没抬头看聂玉容，闭着眼：“劳烦五姨娘牵挂，没什么心事，没胃口而已。”
聂玉容说：“填填肚子要紧，会饿坏的。”
我抬眸，看聂玉容面色苍白，身体不稳，我蹙眉：“五姨娘，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聂玉容身旁的鸳鸯说：“大小姐有所不知…”
聂玉容打断：“我没事，你别担心。”
我蹙眉：“二姨娘是不是欺负您？”
聂玉容出生卑贱，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小姐。聂玉容无父无母，我问爹怎么认识聂玉容的，爹没告诉我。爹将聂玉容带回府，便纳妾，本是不符合规矩，但爹坚决，我们不好阻拦。但就是因为，出生卑劣，府里上上下下不把她放在眼里。爹宠幸聂玉容，叶虞华眼红，经常为难聂玉容，聂玉容性格温婉，不会告诉爹她受欺负，叶虞华变本加厉，肆无忌惮。
聂玉容没回应，我拿起聂玉容的手，脉象虚弱。
我说：“昨晚我爹没看出您脸色不好？不对，我爹宠幸您，理应看得出来。”
鸳鸯说：“今早二夫人请五夫人来，想叙叙旧情。”
我说：“结果，让五姨娘跪在地上几个时辰，是吗？”
鸳鸯诧异：“大小姐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我看鸳鸯诧异，“你是想问我怎么看出来的是吗？”
鸳鸯没回应，我说：“五姨娘的脉象，明显是血液流动不畅，更何况站都站不稳，我学医，你说我怎么看出来？”
聂玉容拉着我坐下：“没事，我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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