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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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再过一刻钟,许清涟就会来送药,若是那人认出他,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在他到来之前,我必须得将那人引开。
只是我现在五识已散,对外面的境况一概不知,若贸然跑出去,指不定会坏了大事。
既不能躲,又不能出去,这该如何是好?
屋子里闷热得很,后背开始浸出细汗,我心里异常烦躁。
等等,有热气。
我突然想起屋子里燃的炭火,那是许清涟送过来的,说是天气凉了怕我染了风寒,我收下后就扔到一旁去了,昨日青时才翻找出来燃起。
我凭着记忆从柜子里找了些衣服出来向热源处靠近,手指触碰到炉子上又针扎似的缩回来。
幸好,炉子里还有火。
我将衣服扔进炭火里,感觉火焰稍大些后也顾不得许多了,提起衣服就往四周扔去。
清欢苑地处清颜宫的北侧,为了便于我修习温华录,萧景荣特意寻了这处别苑给我,也吩咐了宫人不要来打扰我,故平日里鲜少有人走动。
宫里每日大大小小的事情众多,哪有人能注意到我这小小别苑的异动,能快速引起别人注意的只有这个办法。
我只盼着这场火能烧大点,才能快点引来宫人。
平日里寸步不离的桑榆和青时今日也不知哪里去了,守在苑外的映叶也失了踪影,现下这清欢苑里还真只剩我孤军奋战。
周遭的热气一阵高过一阵,有浓烟呛进我口鼻引得我一阵猛烈的咳嗽。
我身子本就虚弱,这一咳几乎耗尽了我所有力气,灵气无法聚集,术法也使不出来,我头晕眼眩,似乎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我真怕我死在这里,那许清涟该有多难过?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垂怜,知道我大仇未报不忍心就让我这么死去,在我几乎放弃生的希望时,有一双大手,将我从那片灼热里抱起。
我舒心的一笑,接着便潸然泪下,哽咽道:“许清涟,你终于来了。”
他的脚步一顿,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将我整个圈进怀里,大步走出那片火海。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原来故事的结局早已在开端埋下了伏笔,只是我们都未曾觉察。
就像明明都互相守护了许多年的人,本以为会细水流长相爱一辈子,却轰轰烈烈地输给了世事。
我重见那日是秋季的最后一天,我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一个极为妖孽的男子。
他穿了一身铁锈红撒亮金牡丹花长衣,头发用一根嫣红发带松松垮垮束起,余了大半倾落在肩上。他的头发是罕见的暗红色,莹莹湛湛泛着诡异的光。
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仿佛要把我吸进去一般,看得我好不自在。
“你醒了?”
他的声音酥媚入骨,却激起我阵阵凉意。
我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的想去摸枕边的剑,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四处打量了一番才发现这是萧景荣的寝殿。
能出现在这儿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敌人。
但我这次却猜错了,能在同一阵营的人非敌却不一定是友,比如说,眼前这个人——
鬼医琴染。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伤势未愈,又久未开口说话,喉咙干涩得紧,这句话说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倒了一杯水给我:“受殿下之托,前来救你。”
他这话一出我就隐隐觉得不对劲,许清涟医术无双,就算琴染医术超绝萧景荣没道理舍近求远让他过来替我看诊。
除非……许清涟出事了!
“许清涟呢?”我也顾不得礼仪,拉住他端着茶杯的手急切地问道。
他敛了眸光,挣开我的钳制,不紧不慢地说道:“夫人莫急,冉竹暂时安然无恙。”
一声冉竹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所幸身边无其他人,不然我们的身份可能就要因为我这句话暴露了。
我一下子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什么叫暂时?”
他将茶杯搁在桌上,转身开了门。
一阵凉意袭来,寒风裹挟着雨水吹进屋里,屋里的气温骤降,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门外台阶下,一身玄色烫金竹叶衣衫的许清涟直挺挺地跪在那里,雨珠连成线毫不留情地砸在他身上,他浑身湿透了,下颌不停滴着雨水,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许清涟!”
我大叫着跑向他,琴染站在门口伸手拦住我,神色依旧淡淡的:“夫人,请自重。”
“让开!”我喝道。
琴染摇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夫人,冉竹犯了大错,该罚。”
我气急,想要推开他,无奈他手劲大得很,我愣是没推动半分。
我看着跪在雨里的许清涟,心疼得手足无措。
“萧景荣呢?让他给我滚出来。”
“回夫人,殿下被陛下召进宫去了。”
“他到底犯了何事?谁给你的胆子罚他!”
他躬身微微对我行礼,侧过身子给我让出一条路来,我疾步冲入雨中,刚至许清涟面前,就听得琴染的声音传了过来,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
“回禀夫人,冉竹为除去你身上的鬼气,擅自用血咒破了你的鬼术,被殿下查出,便令臣下封了他的灵识,让他长跪于此以企求夫人原谅。”
脚步骤停,我看着低头跪在我面前的许清涟,血气翻涌,我头昏脑涨。
我竭力稳住心神,蹲下身,强迫他直视我,我能感觉到我浑身都在颤抖:“许清涟,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的眼里一片荒芜,像是野火过后的原野,寻不到一丝生机。他的喉咙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点点头。
我咬牙,一巴掌摔在他的脸上:“你凭什么管我?”
这一巴掌我用了很大的力气,他摔倒在地,手腕的狰狞伤口一下子就暴露在我的视线里。
那些伤口深浅不一,重重叠叠,新伤旧伤都在一块儿,因淋了雨,伤口已被雨水泡得泛白。
他浑身哆嗦着,墨发泡在水里散作一团,半张脸埋在袖子里,挣扎了许久也没有爬起来。
他竟然虚弱到这个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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