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别来,解相思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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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稀松平常的过下去,转眼间,夏至就到了。
夏至过后的第四天便是江无尘的生辰,一时间回忆悉数涌来,做什么事都显得心不在焉,在我不知道第多少次将药材分错类后,许清涟终于觉察到了我的异样。
他放下手中的药材来问我,声音柔和得像一阵风:“怎么了?你这几天都有点晃神,是天太热了吗?”
我低着头没搭话,心里的难过又多了几分。
事实证明,踽踽独行惯了的人是不能和别人同伍的,不然总有一瞬管不住自己的心。
见我不答话,他又问了一遍,我担心我再不答话他就会一直这么问下去,于是怏怏地回了他一句:“明天是江无尘的生辰。”
这下换他不说话了,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眼里隐约藏着悲凉:“鸢歌,都过去了,你要节哀。”
我仰着原本疼痛欲裂的脑袋看着他,然后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许清涟,我没法节哀。”
那些黑色的回忆连带着把我的生命都浸透了,这恨只会随着时间而增长,我没法原谅任何一个人。
许清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眼里蹿起死般的悲凉。
晚课的时候,师父在学厅授课,我撑着头坐在那里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同桌的十七师兄看不下去了,悄声提醒我:“师妹,你在想什么呢?师父都看你好几次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师父的声音就响起了:“鸢歌,你来说说为师刚才讲到何处了?”
四面八方的目光瞬间汇聚到我身上,我镇定了一下,站起来,低着头没吭声,静静地等待接下来的处罚。
“你且将书放下,去藏书阁将静心经抄一百遍。”
我领了命,将书放下,拜了礼就欲退下。不得不说,这倒是个找《温华录》的好机会,这个时间所有人都在学厅听师父讲课,自然没人会注意到我。
“等等。”待我正准备退出去时,他又叫住了我,随即对和我同桌的师兄吩咐道,“常山,你同她一起去,监督她抄完一百遍,不许偷懒。”
看来师父对我还是心存疑虑。也难怪,这些仙道世家,总有自以为是的清高,自然不屑与我魔道为伍,再者这《温华录》过于骇人,防着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有常山师兄在旁边我自然不敢耍什么花样,常山师兄平日里和我走得近,关系自然也是极好的。
“一百遍静心经,师父这次真的是狠心了,往日里师兄弟们犯了错不过几十遍,到了师妹这竟然要抄百遍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拿了笔墨坐在我旁边,“师妹,我也帮你抄一些吧,不然这么多,你今晚怕是睡不成了。”
我向他道了谢,他冲我一笑,就开始研磨替我抄书。
常山师兄的字写得很漂亮,不似我的那般简陋,我害怕师父认出他的字迹来,就让他抄得凌乱一点,师兄笑了笑,走笔渐渐凌乱。
“师妹,你也别怪师父对你严苛了些,你能留在山庄,师兄可费了好大的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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