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呼之欲出

　　2023年5月29日。

　　程妙心的驾驶技术已经有了明显的提高，左右不分的情况很少了，见到集卡也不慌了，不论用车头还是车尾，都能精准地停进车位。

　　“哥，就是你！骗我说出来玩，结果每次都是谈生意，分明拿我当成车夫了。”在南昌的一间豪华酒店前，程妙心把车稳稳地停到了车位上，同时向程可埋怨道。

　　“程妙心，是你说不能再用星岸集团的钱，要自己赚钱了。我在车上也忙着做方案呢。更何况，我早就不需要练车技了。”

　　“那你又多欠我一个旅游圣地，下次去新疆，你来开。”

　　“行了行了，程妙心你可以发挥谈价格的能力去了，让我来谈又要被砍掉一大半。”

　　这是男女有别的另一种表情方式吗？还是程可“柔软内心”唯一让程妙心感到心烦的地方？不论有多么全面，不论可以跨多少门学科，遇到谈价格的事情，就宅男本质显露无疑。

　　这时候就需要程妙心了。

　　“刘叔叔，不能再便宜了。你也说你在电视上看到过我们，牛奶与巧克力哦！这个设计你如果用程可的方案，那享受的可就是和星岸集团一样的服务了。一点都不贵呢。”

　　每每这时候程可都要在一旁强忍住笑意。

　　这时电话响了，程可来到会议外接了那个陌陌号码的来电。

　　“程可，我是林毅行。”

　　“毅行哥？你怎么会打给我。”

　　“帮帮我，帮帮我爸，拜托了。”可以听出，林毅行的声音越来越无力，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坚毅与自信。

　　“发生什么事了？”

　　“我被困在瑞士，是冯沛故意把我调过来考察的。我刚才终于拿到成都克隆基地的报告，一千五百个克隆体，已经快九个月了，是克隆我爸的！”

　　1500个林宇？实验用的会是连接放大后的林宇的大脑？

　　“还有程可，这一千五百个克隆体，已经不在成都了。”

　　“你联系过林老师了没？”

　　“我爸和他整个团队都打不通电话，我猜是冯沛搞的鬼。Yan也被送到澳洲交流学习去了。在确认我的猜测前，我不想现在告诉她这些。”

　　“你是说林老师会被冯沛用来连上那一千五百个大脑去开启漩涡……”

　　“是的程可。星岸里太多冯沛的人，你能不能帮我？”

　　正挂断电话的时候，程妙心谈完合同细节走了出来。

　　“哥，谈妥了，等下就能签约。”

　　程可没有回答她，连续拨打了林宇和林宇身边工程师的电话，确实都无法接通。

　　“怎么了哥？”

　　“我要马上去杭州，程妙心你忙完这里也快点赶过来。林老师可能会出事。还有，想办法把Yan从国外喊回来。”

　　程可赶上了最近的一班高铁，那是比飞机更快能到达杭州的方法。深深地陷在座位里，也给了他短暂的思考时间。

　　既然自己是未来的重要一环，那么应该也是冯沛最不敢轻易对付的人。所以只有自己有机会，去提醒林老师，去救林老师。

　　1500个刚培育完的大脑，强行连接到林老师身上，不知道整个心血管系统、免疫系统会有什么反应，在当时的方案里这些都还没有论证过。太急了，这么急就启动会杀死林老师。

　　但是林老师自己究竟知道多少？

　　这个问题让程可倒吸了一口冷气。

　　“程可，我希望你能多一点耐心。我会向你证明，没有什么谋杀案。”

　　这是林老师亲口说过的一句话。没有谋杀案？难道是要…………自杀？！如果真的是自杀，那就连报警都没有用。

　　程可想明白，林宇已经下定决心亲身启动漩涡了，所以支走了林巧言和林毅行，所以切断了联系，以免最后的进程受干扰。报警求助已经没有意义，除非自己当面说服并阻止他。

　　当出租车在夜幕中停到星岸之环门口的时候，程可透过车窗可以看到这里一片忙碌的景像。几十辆冷藏车，各种叉车吊车，上百名工人在忙碌着，搬动着一个个冒着冷气的“蛋”。而大门已经被封闭了。

　　程可摸出他的通行证，看了一会，低声喃喃道：“林老师，你会为我留着的吧。”

　　“司机师傅，麻烦开到员工车库。”

　　“能开进去吗？”

　　“能，我有通行证。”

　　通行证还真的刷开了车库的门闸。这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为林老师给他开放的权限而惊喜了。

　　为避免被冯沛的人发现，程可没有坐电梯，而是小心地从楼梯上到办公楼层。这里的办公室很多，在程可当初离开时，研究人员都还没有从湖对岸的星岸之光搬来，所以只能猜测林宇的办公室是最后的一间。

　　程可一路谨慎的前行，确认经过的办公室都不是林宇的名字。终于到了最后那间特大的办公室，门上的名字是……Luis！

　　这让程可大吃了一惊，林宇在这里没有办公室？

　　这时手机抖动了，程可接起来低声地和程妙心通话。

　　“程妙心，怎么了？”

　　“哥，我联系上Yan了，她明天就飞回来。”

　　“好的。林老师不在星岸之环，我猜他还在西湖对面的星岸之光里，我马上去找他。”

　　“哥，Yan告诉我……”

　　“什么，快点说。”

　　“林伯伯带她去过我们住的安置小区。我还问了她上海苏州黑河潍坊，林伯伯因为工作的关系都去过。”

　　程可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漩涡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林宇在星岸之环启动时候就已经全都设计好了，所以连办公室都没有给自已留。

　　“哥？”

　　“我去星岸之光找林老师。”

　　而这时候，程可背后没有开灯的办公室里，有个人正悄悄看着他，那是……叶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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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线：

　　2023年5月29日

　　林毅行向程可求助

　　程可确认林宇准备为漩涡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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