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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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珣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穿粉色啦,你瞧这颜色多好看,哎呀,快别说,现在也只有这一套了,寻常的你肯定觉得冷,时候不早了,赶紧进去换了,咱们该出发了。”一边说,一边把衣服塞到阿楉手里,推着她进里边的隔间,“换好衣服赶紧出来,我在外头等你。”
阿楉看着他把门带上,举起手中的衣服看看,手抚上脸庞,无奈的叹了口气。
……
换好衣服走出门外,傅珣正蹲在地上认真地欣赏新开的忍冬,阿楉走到他身边,也蹲下来,手指轻碰一下嫩白的花蕊:“你这园子倒是有趣得紧,五六月的花这时候居然也能看见。”
“阿楉你换好啦,我就说这颜色适合你吧,多好看。”傅珣听到阿楉的声音,眼中忍着笑意打量她,又看一眼自己的花,站起身来,环顾着园子一脸的得意:“当初为了能让这些花四季开放,可费了我一番功夫呢,当年……”
还没说完,德喜的声音便从中插过来:“殿下,快到酉时了,该出发去宫里了。”
傅珣抬头看看太阳,日头已经渐渐落下,对着已经站起来的阿楉说:“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阿楉。”
马车畅通地驶入巍峨高耸的宫门,一路七拐八绕之后,终于在一座宫殿前停下,太华宫——这是为了迎接武德十年而新建成的一座磅礴大气的宫殿。太华宫依傍着宫里最古老的大树而建,说是要借这棵已不知道多少年岁的树的寿,祈祷华阳国长盛不衰。
因为皇帝还没到来,所以先到的官员们都只能在宫殿外等候,早有宫内的太监通报了宁安王要来的消息,所以傅珣刚一下车,等候的官宦们就一同跪下,齐声道:“参见宁安王殿下,殿下万安。”阿楉跟着傅珣下了车,站在他身后低垂着眉眼一脸的恭顺。“各位不必多礼,都起来吧。”傅珣看着跪在地上的朝臣们,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
朝中的大臣们都知道他们这位宁安王的脾气,不喜拘束,不参朝政,不涉党争,是以行完礼之后便继续着自己前面的话题,也没有人上前与傅珣攀谈,阿楉倒乐得清闲,正好借着这个空档偷偷抬头打量着周围的人。
离自己位置最近的,是一个身着绯色官服,身材颀长、面容俊朗的青年,一脸平和的微笑与围绕在自己周围的一众官员探讨之后十年的发展规划,这应当就是新上任的华阳最年轻的中书侍郎谢裴彦——京城谢家的大公子。说起这谢家,到又是一个不得不提的高门世家,从泰元帝开始,谢家高祖就进入官场,一路顺风顺水,就连在让华阳帝国陷入最黑暗时期的昌乐帝统治期间,都只是在宦官刘义忠的陷害下短暂的沉寂了一年,随后就以迅雷之势重新站回了中心权利。
站在离谢裴彦不远处位置的,是一个年纪看上去有些大了,但是看起来中气十足的身着军装的武将,这位就是九年前跟随傅瑨一起发起政变的范訾,周围的小官兵可能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顾此时身在皇宫摸着自己胡须仰头大笑,引得周围的官员纷纷侧目……
阿楉瞧他笑得舒爽,想着他在这禁忌颇多的皇城内还能如此放纵不羁,倒也真是合了他名字里的“訾”字,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一声轻笑被站在前面的傅珣听到,偷偷转过一点点身子,悄声对着阿楉说:“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了,跟我说说。”
“端着你的架子吧王爷,别被人抓到漏了馅儿了。”阿楉说完低头轻咳一声。
“我这不是……”傅珣还没说完,一声尖锐的太监音便响了起来:“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群臣一听皇上驾临,齐齐跪下,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带着皇后和几名后妃,陪着八国的使臣在一众宫娥太监的指引下来到太华宫前,“众爱卿不必多礼。”威严的声音响起,群臣谢恩后垂首站在原地。
“今日送去你府上的东西可还满意,朕特意着内务府的人挑出了子午莲,上次中秋时你说你寻了许久没有寻到,这次可高兴了?”那威严的的声音在阿楉耳边突然放大,还带着点微微的笑意和不自觉的宠溺,阿楉悄悄抬眼朝身侧瞥了眼,看到皇帝正微微笑着站在傅珣的面前,轻拍着他的肩。
反观傅珣,这人倒是一进宫便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性子,难得的严肃了起来,面对自己的皇兄也是不苟言笑,作一个揖,直板板的回答:“多谢皇兄美意,待皇弟回去种下,长出的第一批子午莲定然亲自入宫送与皇兄。”
“哈哈哈,难得你有这份心,花便不必送了,自己留着吧。”皇帝爽朗大笑之后,回身对着等候已久的朝臣说道:“天色已晚,众卿随朕进去吧。”说完,便带头向太华宫走去。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为了减少蜡烛燃烧的熏烟,太华宫里除了使用蜡烛,还用上了不少的夜明珠,烛光闪动、明珠璀璨,一时间竟让人分不清楚自己身处的是白昼还是黑夜。
皇帝在上首坐下,“众卿都坐吧,各位使臣也坐,今夜除夕,也昭示着我华阳帝国要进入一个新时期,大家都不必拘礼。”
皇后和妃子们随着皇帝落座,朝臣和使者们也终于入席,虽然皇帝说着不必拘礼的话,但大家都是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人,也不过当成一句玩笑,没有一个人当真。
全部坐定,宫乐奏起,宫女们端着一个个盘子踩着碎步整齐的从大门一列列走入,放下菜肴、酒水,又踩着碎步走出大门。
傅珣在下首第一位坐下,对席便是当朝宰相——宋祁,这也是个清高不畏奸吝的人,两人抱拳算是见了礼。不多时,舞女上前,为宴席助兴,席面也因为美酒的缘故不似初来是那么拘束。
阿楉也在傅珣身后跪坐下来,看着席间觥筹交错,君臣和睦的样子,默默等待时机的到来……
正是酒醉浓酣之时,一名小宦臣突然从一旁快步走向上首,对着傅瑨身边的宦臣明喜贴耳说了几句,明喜脸色一边,赶忙上前悄声告诉皇帝,原本还一片热闹的宴席因为皇帝蹙起的眉头而渐渐冷了下来,思量了一会儿之后,皇帝吩咐了明喜几句之后,对着安静下来的众人说:“众位不必担心,敬事房走水,朕已安排了宁安王去处理,不是大事,大家继续。”
皇帝在上首说着,明喜已经走向傅珣,附耳说了几句,傅珣低声回一句知道,便起身向皇帝作一个揖,带着阿楉从侧门走出。
听了皇帝的解释,宴会又重新热闹起来,只是众人心里都在思考着,这天干气寒的,用火还是要小心着来,连皇宫都走了水,自己府里就更要注意了……
太华宫外,傅珣和阿楉往敬事房走去,一路上见到的都是从水房出来提着水桶脚步慌乱的往敬事房赶去的宫人。熊熊的火光高耸入天,远远望去好像要把天也烧着,阿楉垂着头一言不发的跟在傅珣身后,为了不挡着救火的宫人们的道,傅珣带着阿楉走上了去往敬事房的一条小路。
从出太华殿开始,阿楉便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们,但侧目看时又什么也没有,只当是那些提水的宫娥们看到当今宁安王殿下出来,春心萌动在偷偷窥视,故也放松了警惕,后来上了这条小路阿楉才真切的知道到自己的感觉不是错觉,叫住前面的傅珣,屏息凝神,往左侧的树丛里发出几根毒针,轻喝一声:“给我出来。”树丛攒动,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持剑跳出,阿楉定睛一看,几人身上,或是手臂、或是小腿,有一个点在月光下闪着银白的光,发出一声讥笑,“中了我的半月寒还想动手,你们的心还真是不小啊。”
黑衣人听后大惊,拔下臂上的银针:“半月寒!你是李楉!不是传说你退隐了吗!”
“呀,退隐了就不能再出来吗?谁定的规矩?况且难道你们以为我只是用这银针扎你们玩儿玩儿吗,居然没有一个人想着拔下来,就这会儿功夫,这毒,都快到你们心脉了吧。”阿楉睁大眼睛,一脸纯良。
几人赶紧盘腿坐下,封住几个大穴,调理脉息,期望能用内功将毒逼出来,“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这半月寒除了解药,没有其他解毒的途径。”阿楉在领头的那个黑衣男子面前蹲下,扯下他的面巾,一张看起来只有十几岁,但眉眼间有着浓浓恨意的脸便映入了阿楉眼眸中。
傅珣跟着蹲下,看着黑衣男子,不,黑衣男孩的脸:“哟,还是个奶娃娃呢,除夕不在家吃糖,跑到这儿来装什么大盗。”
阿楉嘴角抽抽,这傅珣还真是有本事把人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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