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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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物本寻常,以铜鉴冠,以水鉴花,以玉鉴容,美丑由心而论;
众生皆等看,观史明贤,观书明理,观人明德,是非不语得知。
“姑娘,您怎会这么想?”苏大微微蹙眉,嘴唇微微带笑着说。
苏小小见他言行不似作假,压下自己的怀疑,含糊的过去了。
罢,虽然面前之人不是日后的那位大人物,但是毕竟是自己好不容易从二哥那里要到手的护卫,再没找到更合适人选的时候,暂且先用着便是。
苏小小想到手边的这个失了算,那么之前暂且分开的那两个就要紧紧抓牢了。
梅婉婉和秦瑜,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比对出来的两个最大的变数。
有了这两个人,自己一定能够借此改变命定中的悲惨命运。
“姑娘,我们现下去哪里?”苏大见她恍恍惚惚的忽视了自己的问题,也不恼,微笑的又问了他一句。
苏小小在回忆里仔仔细细翻找了一番,发现了几个最有可能的地方。
武陵秘境,可不仅仅只有玉简上记载的那般,这里面还有几处日后才会被修士发现的新地方。
第一处在秘境之壁。
如今哪怕是最详细的秘境地图,也不过是把秘境四方天堑之中的地方详细描画了。而在修士所认为的秘境尽头,那处接天的屏障之外,还有一处包围着这处秘境的无涯水域。
这处水域甚是神秘,只知道极广。
即便是如今肉眼所见到的那些个日月星辰,也不过是在这方水域里流转回环。
日后即便是有人因争斗凿穿了屏障,幸运的进了此处,也是十去九死,剩下的一个勘破了生死劫,得成无上的大道。
苏小小轻咬着唇,觉得自己的有些魔怔了,秦梅二人绝无可能在此,要是真到了这里,自己才要哭呢。
好不容易找的人,这半途没了,自己得靠着谁苟命去?
那会在哪里呢?
“你说,一般有大气运的人,是遇见凶境的可能性多些呢,还是遇见吉地的可能性多些?”苏小小问,话一出口又觉得这是个再傻不过的问题。“都说了气运好么,想来自然是吉地多一些的。”
“姑娘,我倒是觉得是凶是吉都无所谓,如您所言,既是有大气运的,逢凶化吉也不是什么奇事。不过有道是富贵险中求,我若是有这气运,倒是想多遇上几个险境,多磨练一番才是正理。”
苏小小素来觉得自己和这护卫不是一路人,听他一番话,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生来高贵,只觉得一生都要平安顺遂如她所愿才是最好。
哪有人愿意自己往火坑里跳的?真是不知所谓。
不过说到这,倒是有个吉地了。
说完了这秘境之壁,还有一个没被人发觉的秘境之心呢。
传闻中,武陵秘境的秘境之心是一处仙家留下的药园。里面广有上古留下的仙种异种,有缘人误入此处,被灵药仙昙的外相所迷,误入宝山却只带了一株仙昙而归。
等到这人弄清楚这仙昙不过是其中最不值得称道之物时,却也不复得路了。
尤其梅婉婉还是个丹修,对于一个丹修而言,还有什么会比一个满是仙种异种的药园子更吉利的地方?
这回不用思考,想也定是在那里了。
苏小小思忖道,不由得深为羡慕二人的气运,觉得天道未免多有不公,总对一些人多有偏爱。
不然为何杂役弟子们只能辛辛苦苦的在桃源寻物,采些不值得一提的低阶灵药,而有人已经身居宝地,高阶仙药俯首可得了呢?
果然世事多有不公。
巧的是,梅婉婉也是这么想的。
一觉醒来,却发现还是星辉漫天。
身下结成床铺的象草慢慢的散开,恢复成了原状。
梅婉婉偶然间看到其中一株象草脉络有一闪而过的金光,才后知后觉自己睡了一觉的这东西很有可能不是什么普通的玩意儿。
不过这好像也没什么可值得奇怪的,毕竟普通的象草也不会把自己编成麻花辫,乖乖巧巧的任人睡。
如象草这类的金系花草,只要修枝培土浇水有半点不顺心的,反反复复的骂人百千遍都是轻的,性子更激烈的是会拿叶片当刀子伤人的。
哪能这么听话。
不过说奇怪也不奇怪,自己从小就和花花草草的关系好,不然哪里有机会能够在师父和成均真君之间左右逢源,反复横跳,还能脚踏两只船不翻船呢。
她可是能够看一眼就能知道哪株象草更好吃的人呢!
不过吃人嘴短,睡人脚软。
一看这些象草熟练的动作,就不像什么良家草,奇怪的要求肯定在后面呢。
梅婉婉内心笃定,决定先下手为强。
“不就是土质太硬还想跟和后头的漂亮姑娘更近些么,我来帮你松松土就是了。”她熟门熟路的拿出自己的锄头铲子之类的整套器具,对着这株看着就比较高级一点的金象草露出了“慈和”的笑容。
不过埋头苦干一刻钟,梅婉婉就撑着锄头大喘气。“太累了,我歇歇。”
“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呀,我有些饿了,不吃饱就没力气,没力气你就没办法离这个金色的小子远一点了。”梅婉婉摸摸身边的这株澄澈碧绿,相貌尤为好看的象草姑娘,柔和的木灵力顺着她的手指,慢慢的修复着这株象草根部的一道被动物咬出的旧伤上。
得到了修复的象草姑娘摇摆着叶片,把周围的能吃的,尤其是最好吃的同类全给卖了个干净。
梅婉婉笑眯眯的轻轻挠它的痒处,像极了不怀好意的怪老头。
从哪个开始尝尝好呢。
这个问题,她得好好琢磨一下。
如果人无我也无,通常身在其中的人是感知不到其中的痛楚的,毕竟众生皆苦,自己的苦也就觉得有多苦。
然而人有我却无,那么没有的那个人就很痛苦了。
毕竟人的快乐通常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而人的痛苦也往往来自与他人的对比之下。
梅婉婉的快乐,她自己不觉得有多可贵。
身处痛苦中的秦瑜却是能把眼睛的给羡慕得发红的。
不过相较之前的痛楚,她现在的境遇总是要好些的,多了两三分苦中作出的乐,泡在一汪开水里也能靠猜自己如今“几分熟”来自娱自乐了。
入了这水,才知道这水有多霸道。
之前有灵力护体不觉得,如今灵力尽数被抽空,如今以血肉之躯直面着岩浆一般的清水,还真是难得的感受。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以前觉得还觉得自己这灵根弱的要命,没想到倒是被这弱极的物给逼的进退不得。
秦瑜咕噜咕噜又不慎喝了几口热水,觉得嗓子都要烧起来了。
要是自己能够有朝一日能够给敌人也泼泼这样的热水,那该也有多妙啊。
她边想边笑,沉下心去感知自己的身体。
这水的温度,似乎也没有这么烫了呢。
对于凡人来说,煮沸的水就足以烫伤肌肤,致使其红肿、流脓、热痛。
但对于修士来说,徒手入沸水,简单的就像是探囊取物一般。
这两者的差别,并不是在水,而在人。
修士的身体比凡人强,能够承担凡人所不能承担的热度。
虽然目前自己的还是个黑炭模样,却没瞬间一命呜呼,身死道消,还得感谢师父的慷慨馈赠。
谢行云从下界带回的水中火,秦瑜虽然一直当做礼物留着,但是却没什么勇气把它给炼化了,毕竟谢行云给的时候还很实在的告知了这火焰的难搞程度,直说是按秦瑜目前的修为,很可能结果是半生半死,或者半死不生。
活着或许不能全须全尾,死倒是能够死的干干净净。
作为一个尚且勘破不了生死的人,秦瑜原先是没有这个胆子来尝试这个一半一半的概率的。
但是这次都要把命给赔出去了,就没有这么多的惧怕了。
秦瑜内视着这朵在丹田处四处冲撞的白色灵火,这灵火原先只是蚕豆一般的大小,如今靠着压榨自己灵根里最后一点灵力,也发展出了拇指大小的一朵。
不过这火大了,烧起来就更疼了。
秦瑜早就被痛的麻木了,如今泡在水里,全凭一股死也不能死的太难看的心思支撑着。
这水虽然烫,却也是水,充足的水火灵气萦绕在四周,作为一名天赋尚佳的水系修士,秦瑜要是吸不来才是笑话。
即便是炼化起来颇为麻烦,却也是能炼的。
反正灵火煅烧灵根的痛楚和这身体被水侵蚀的痛如今已是不分伯仲,甚至于痛到极致已是麻木了。
秦瑜一边引导着丹田处烧得太旺盛的灵火同吸收来的炼化的灵气一道汇入经脉,一边驱使着自己好不容易的炼来的灵力对抗着外来的这股疯狂的吸力。
泡得久了,秦瑜也算是弄清楚,这片水域真正对自己造成伤害的并不是水的高温,而是这水的本身,这也是为何那碧瞳的主人说自己的水等阶不够高的原因。
这水虽然区别于自己所知道的“九幽水”、“寒冰泉”等灵水中的任何一种,但想来也是一处天生地养的灵水。
所以自己身体里的水才会被这灵水霸道的尽数吸走,还留下了焦黑的印记。
要克服灵水的最好办法,就是拿更高阶的东西来与之相抗。
而秦瑜身上能拿出来与之相抗的,也只有这水中火了。
“希望能有用吧。”秦瑜心想着,慢慢的又加了一注灵力,虽然融合灵火要煅烧灵根,可也不能坐视自己的灵根烧成漏斗吧。
又要烧,又不能烧的过了头。
正如两方博弈的势力,既不能让东风压倒了西风,也不能让西风强压了东风去。
秦瑜得慢慢的引导着,慢慢的烧,慢慢的转化。
最下面的灵根经过灵火的煅烧,已是慢慢的显出融合的模样来了,融合后的灵根自带一种看似极致阴冷实际上是极致酷烈的附加效果。
这效果正是来自水中火触手生寒,实际上温度极高的特性。
想来最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现在更多是慢慢的水磨工夫了。
虽然只有融合的地方只是一点点,但秦瑜乐观的觉得,自己已经迈出了从十分熟到九分熟的巨大一步。
实在值得庆贺!
秦瑜在水里给自己的加油鼓劲。
水面上的呆鸟和碧瞳却争吵了起来。
呆鸟注视着水面,秦瑜下去的时候还能扑腾出个水花呢,现在悄没声的,水里的动静也越来越小。
怕不是死了吧。
它有些着急的“嘎嘎嘎嘎嘎”的和碧瞳交流,表达着自己内心的焦虑。
可惜碧瞳虽和它在一处相处许久,但还是没法子无师自通另一个种族的语言,更何况与世隔绝这么久,缺乏了语言沟通环境,这呆鸟自己都怕是弄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在讲些什么了吧。
不然这鸟也不会从当初能学百语的聪明模样,变成了个只会“嘎嘎嘎”和“咕咕咕”的鸭鸽结合体。
果然鸟类脑仁小,就是聪明也是不长久的。
碧瞳从鼻间哼出了个单调的音节,表达了自己的不屑态度。它清了清嗓,说:“安静些,好吗?”
呆鸟一边“咕咕咕”,一边不满的看着它。像是在责备碧瞳的鲁莽冲动。
“你可真能操心。”碧瞳说:“你都让她洗了龙血浴了,还要怎么样呢?”
呆鸟一听,扬起翅膀,提起左脚,露出了锋利的勾状指甲,“嘎嘎嘎”的长鸣。
“什么?你说那些血还不够,你是疯了吗?”碧瞳不可置信的说。之前这呆子拉扯它伤口也就罢了,毕竟都是污血,流哪里都是六
“殿下,我真恨你呀。”
秦瑜轻轻帮他拢起花白的发。淡淡的应答:“嗯。”
“我好像又不恨你了。”他看着她表情淡漠的脸,又叹了口气说:“你那么笨。”
秦瑜平静的说:“嗯,你聪明。”
听着这话,他微微挑起了嘴角。
“殿下,我真恨你呀。”
秦瑜轻轻帮他拢起花白的发。淡淡的应答:“嗯。”
“我好像又不恨你了。”他看着她表情淡漠的脸,又叹了口气说:“你那么笨。”
秦瑜平静的说:“嗯,你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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