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王座之下，尸山血海

找一个人难吗？
  如果是普通人，或许很难，也许会非常难。
  但在国安与警察这两台暴力机器的碾压下。
  只能说手到擒来，没有一丝难度。
  除非，这个人死了！
  此时。
  肖御与叶恒正看着一具男性尸体，愤怒的目光像两道利剑。
  和陆虹有关系的男人找到了。
  找到了一具尸体！
  有句老话说的好。
  千万不要把敌人当傻子。
  不然你会发现。
  真正的傻子，是你自己！
  肖御还记得有一个调查。
  犯罪人员的智商，普遍高于普通人群。
  有些犯罪过程普通人做不了也做不到。
  比如，眼前的伪钞案。
  就算给你现成的油墨、电板、无酸纸……
  你能做出假钞吗？
  所以说有时想要犯罪，你都要有脑子。
  不是什么人想犯罪，都有犯罪的能力。
  很明确的说犯下大案、要案、特案的罪犯
  随便叫出来一个，智商都有可能高的可怕。
  真以为你能想到的东西，坏人就想不到吗？
  看着眼前至少已经死亡了一个星期的尸体。
  说明某人想灭口的人，不止陆虹一人。
  但凡跟陆虹有牵扯人员，全部要赶尽杀绝。
  对方要把整条线索链，彻底斩断！
  “好狠的手段！”
  叶恒的脸一下子冷若冰霜，咬牙切齿。
  做国安警察这么多年，头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特工，本身就是情报职业的顶点。”
  肖御的嗓音冷的好似冬日寒风，“能指挥特工的人又怎么可能不厉害，不狠辣？”
  任何一个行业能走到顶点的人。
  都会踩着无数人的尸体，上位。
  古语云：王座之下，尸山血海。
  不狠，那就只有被别人吃的命！
  “线索又断了。”
  叶恒头疼的雅痞，“我们能想到的东西，他们同样能想到，要如何找到他们？”
  “人无完人，百密一疏。”
  肖御嗤笑，“在刑侦领域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完美犯罪，我现在反而可以确定伪钞工厂就在羊城，那名杀人的特工也在羊城，想来那幕后首脑同样也在羊城。只要他们在这里，我们就一定可以找到他们。”
  “怎么找？”叶恒挠起头。
  “我都说了，百密一疏。”
  肖御龇牙一笑，“还记得伪钞案的假钞仿真度是多少？”
  “70%？”
  叶恒急了，“你想说什么？”
  说话说一半，你还是人吗？
  这种人一般都没有小吱吱！
  “对，70%，问题出在油墨和无酸纸上。”
  肖御深吸口气，“这两样东西也都是他们的替代品，不然伪钞就是真钞。正因为这两样东西是替代品，所以……”
  “国产？”
  听懂的叶恒，惊喜的说出答案。
  “对，国产。”
  肖御笑道：“他们在用龙国的油墨和无酸纸替代正品，比如无酸纸看似做出来非常简单，但每个造纸厂的配方，采用的选料，材料的来源，以及造纸工艺都不一样！”
  好比一只鸡，可以做成烧鸡、扒鸡、熏鸡。
  都是吃的，但味道不同。
  造纸工艺同样如此。
  都是纸，都在造纸，但工艺用料大不相同
  为什么这么肯定？
  举个例子。
  假如你有一个配方，这个配方是你赖以生存，赚钱的途径。
  你会把这个配方，大无私的奉献出去，让别人一起发财吗？
  这就跟做烧鸡一样。
  有人做的好吃，有人做的不好吃。
  做烧鸡好吃的人，会把配方送人？
  一个道理！
  最开始，专案组针对假钞材质，送过专门机构鉴定。
  鉴定报告上有这么一句话：假钞所用的无酸纸吸墨好、不掉色，紫光灯下不反光。麻纤维结实坚韧，可完好的把红蓝纤维丝在造纸时掺入纸浆中，达到完美契合，以及达到真钞无酸纸的水准！
  能造出这种无酸纸，拥有造纸工艺的厂家，在龙国多吗？
  全国造纸厂五千多家，但能制造无酸纸的大概两千多家。
  而具备吸墨好、不掉色，在紫光灯下不反光的工艺造纸。
  大概有不到三百家。
  如果再加上麻纤维结实坚韧、可完好的把红蓝纤维丝在造纸时掺入纸浆中，达到完美契合的厂家……不足八十家。
  能做到无限接近美元无酸纸水准的，不足十家。
  巧了，羊城市内就拥有一家这样的中型造纸厂。
  全国不足十家，偏偏羊城有一家，你说巧不巧？
  肖御从来不信巧合。
  有时他连自己的眼睛都不信。
  是不是巧合，查过再说！
  ……
  羊城，玲珑造纸厂。
  四辆警车一字排开驶入厂内。
  叶恒带人去查‘出货’情况。
  肖御与两名刑警来到造纸车间……
  通过观察。
  肖御看到工人将地上的干草皮丢入一个庞大的容器内，加热熬煮。

  等捞出来时，黄色的草皮变成白色。
  漂洗、去质、加浆、打浆、静置、抄纸、挤压、除水、烘干……
  一张张最原始的粗坯白纸，做好了！
  这个过程中有很多学问，外行人不懂。
  那么肖御在看什么？
  他在观察那些工人。
  来到这家造纸厂时，还故意穿上警服。
  犯罪心理学：当犯罪嫌疑人看到警服后会产生恐慌心理，以至于惊慌失措、惶恐不安、强装淡定、假装忙碌、不敢对视、又或者长时间直视警察，以表现自己不心虚。
  眼前这家造纸厂内，共三百多人。
  刨除管理层，车间工人有二百多。
  肖御不厌其烦，观察着每一名工人。
  甚至还故意出现在一些工人的身边。
  突然。
  肖御站在一名工人面前，凝视着对方的眼睛，看了许久，“你知道什么样的无酸纸可以做钞票吗？”
  工人愣住，有些结巴，“我，我不是很清楚。”
  说话时他的眼睛张大，眉毛上扬，鼻孔张大。
  这在心理学中是害怕的表现。
  他在怕什么？
  肖御继续笑问，“那么，你会做假钞吗？”
  工人没有回答，眼球不受控制的偏移，表情很惊讶，手在一直摩挲。
  微表情心理学：被询问时，眼睛向左看是在努力回忆，眼睛向右看是在思考谎言。惊讶表情超过2秒就是假惊讶。手一直摩挲是一种自我安慰的姿态，使自己放松、安心。
  肖御脸上的笑容，变得浓郁且开心。
  “我想请你喝杯茶，希望你不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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