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灭族之夜

佐助在幻境里目睹了鼬杀害族内的同胞的残忍，双手抱头，目眦欲裂，…

        “我不信…我不信…那么温柔的哥哥…这一定是假的…假的！”

        随着一声稚嫩的怒吼，佐助向鼬射出几枚手里剑。

        “笃…笃笃…”鼬微一偏头，手里剑全躲了过去。

        “你在犹豫什么？这种三脚猫的手里剑术，我可是，很久没看你用过了。

        还是说，你现在还保留着对哥哥的美好，期待今天发生的事都是幻境吗？”

        “闭嘴！闭嘴！”佐助声嘶力竭地大喊，饱含痛苦的眼泪顺着脸颊滚滚流下…

        这一句话，打破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期望…

        记忆里温柔浅笑的哥哥，包容自己所有任性的哥哥，自己最爱的哥哥，宛如一颗石子砸向镜面，镜子里的哥哥也随着镜子“嘎擦”分崩离析，碎的再也拼凑不起来…

        佐助擦干眼泪，猛的睁开眼睛，战意前所未有的高涨起来…

        只见他双手翻飞，数枚手里剑齐齐向着鼬投射而去，

        鼬轻盈躲闪。

        手里剑在鼬的死角“碰…叮…”相互碰撞，改变了轨道再次向他飞来…

        鼬跳起，也甩出几枚手里剑，

        “笃笃-笃-”所有的手里剑都钉在了佐助的墙边，脚下…

        佐助怔住，实力相差悬殊，他们之间一向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为什么？”

        “为了测试我的器量！”

        “器量？就为了这个东西…你就把大家？”

        “是啊，佐助，渺小的你是理解不了我的，由于你的无用，我失去了得到更高瞳力的机会！””鼬停下片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太弱了…佐助，你怎么会这么弱…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还活着吗？因为你这个连忍者都成不了的废物实在是让我连动手的欲望都没有，愚蠢的弟弟啊…我留下你，也只是为了让你给这群人收尸而已。仇恨吧！憎恶吧！看着我越走越高，然后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吧……

        月读！”

        鼬猛的睁开双眼，风车般的写轮眼妖异的绽放，瞬间将佐助拖入幻术异空间内…

        厮杀声，哭喊声，求救声，不停地钻进佐助的耳中，他紧闭双眼，但还是被这惨叫声吓得颤抖…

        一霎那，他听到了妈妈的求救声，他赶紧推开门，将鼬再次残忍杀害双亲的画面看了个正着…

        “咚-”的一声，他听到了心脏停止跳动的声音，

        瞳孔缩入针尖般大小，逐渐扩散…

        他“嘭”得一声摔在木板上，发出破风车般的呼吸声。

        虽然只是一秒钟，但月读世界内过去了三天，佐助就在里面看了三天鼬残忍地杀害父母与族人。

        ——他的精神世界已经濒临崩溃

        鼬慢步从他身旁走过，仿佛佐助如蝼蚁般地无视。

        他前往的是富岳，美琴的方向…

        佐助一把抓住他的小腿，“爸爸，妈妈？…”

        “啊-死了，我现在要去回收他们的眼睛，这也是他们最后微不足道的作用了…”

        佐助不可置信，面上终于露出疯狂与恨意的神色来。

        鼬一脚将他踹开，手里拿着一把苦无，朝着目标走去。

        佐助爬都爬不起来，只能无力地看着鼬高高举起苦无，锋利的苦无在夜色中泛起一丝冷光，就在他即将刺上去的时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鼬回头，瞬间被冲击波逼退好几步，他挪开挡在眼前的手臂。旁边的日式木屋被震出了许多碎屑，窗户也在哗哗作响。

        紫黑色的查克拉具像化地缠绕在佐助身上，额角的封印被逼出了咒文，他眼泛血光，全身都是血，

        就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鼬惊疑不定，显然这已经超出他的计划之外了。

        “杀了你，杀了你—！”随着一声怒吼，暴虐的查克拉微微一收，瞬间爆发，诺大的宇智波一族瞬间陷入了无尽的火海…

        鼬也差点在这场火焰中烧成灰烬，适时，他身边的空间发生虚化，一只手迅速将他拉走。

        鼬的余光瞥见，佐助的周围被隔离出一道安全区，意识全无地倒在了地上…

        ———

        火影岩上的空间发生虚化，露出两道身影。

        从异空间出来后，鼬有些站立不住，右手捂肩，单膝跪地，全身上下有着不同程度的灼伤与焦痕，还散发着微微焦味…

        “真是了不得啊，这个力量—”面具人看到自己被火舌烧毁的衣袍一角，不禁感慨道。

        “以你我二人的能力，没有什么能简单的伤到我们，这与普通的火遁不太一样，倒有点地狱之火的味道…”

        鼬眼角泛过冷光，他并不想佐助引起他的关注，威胁道：“你想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面具人冷笑一声：“刚刚若不是我，你以为你能好好的在这里？鼬，你可真能翻脸无情啊。”

        鼬不吭声了，调整了一会，说：“我还有事情要去做，你先走吧。”

        面具人冷哼一声，虚化不见了。

        鼬卸下伪装，急促地呼吸着，兀然咳出了一口血，捂住左肩，汩汩鲜血随着垂下的左手流下，刚刚那波冲击感觉要将他的内脏击碎了。

        鼬微微低头，在夜色下看不清神色，只能依稀看见嘴角轻轻勾起……

        随着这场大火一同燃烧，焚化…就如同千手一族的消失，一昧沉浸以往荣光里，始终不愿走出来面对现实的宇智波一族也步了这个死对头的后尘，消失于岁月的洪流中，就独留下了鼬和佐助两个人…

        现实，总是很悲哀——

        而他们二人，也要遵循宿命，必须一直互相搏斗下去，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鼬看着这场熊熊大火，那灼热的温度就像是要灼到他心里。

        宇智波还会是木叶的宇智波，是木叶的最强一族！

        ……

        鼬转身，忍不住再回头看一眼

        —再见了，后会无期…

        像是低语声，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下一刻，就消失在了柔和的晚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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