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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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王姨娘被禁足一月,连着她院里上上下下都被罚了月例,一时间也就消停些。
柳氏欣喜得意,连着送了两箱子吃穿到孝枝的西荷馆。这事在白府里越传越离谱,竟开始撩起两房过继,扶正柳氏的风言风语。谣言传到孝枝这儿已是不知翻了几翻花样。
“这妖言恶语是从哪传来的?”鲍奶妈脸色不悦,训斥着雪萤,“不准再提!”
可孝枝耷拉着脚坐在绣墩儿上也不恼,悠闲地给床里趴着的雪蝉剥核桃。
“让她们说去,我倒想听听还能传出什么新鲜事。”她说得漫不经心,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架子床上堆着几色新缎子,雪蝉一一看过,让雪萤帮她收进自己的小箱子里。那是王氏一早遣人送来赔礼的,说是要给蝉丫鬟做秋装。
东西被雪萤整齐叠好,端着经过孝枝时突然被她喊下来。
“怎么了姐儿?”
只见孝枝放下手中夹核桃的钳子,站起身,神色凝重:“这布料谁送来的?”
一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最后是鲍奶妈发的声。
她眨巴着眼睛走上前,疑惑地说:“可不就是平常来咱们这送东西的张仆妇吗?”
伸手从雪萤怀里抽出顶头的几尺黛蓝色的布料,孝枝看银线交织的绸面上淅出些许白色的痕迹。
当着众人惊恐的目光,她沾了些在指尖直接送到嘴边尝了尝。
鲍氏焦急地上前打掉她的手,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她姑娘可不是又魔怔了,开始乱吃东西。
她转着眼睛品了会儿,是盐。
又想到前几天的事情,忙问鲍氏:“张仆妇来的时候身体是否不适?”
“到也没有……”鲍奶妈品着,竟想起些什么,于是把她刚才在门外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那张仆妇没有进门,只招呼看门的丫头进去把管事的喊出来。鲍奶妈出去一看,以往精神硬朗的老婆子却没了神气,红着眼眶。
鲍氏以为是因为张仆妇的主子遭了罚,其他院的趁机打压,欺负了她,也没敢多嘴,接过托盘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走了。
听完这话,孝枝心里有些沉闷,吩咐下鲍氏说:“找个信得过的小厮,去打听打听她家里事。”
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不久,鲍氏带着消息不顾形象地跑回来。
也无需打听,鲍奶妈刚脱口问了个大概,小厮就把张家的冤枉事说得个全。
说是前儿她家的宝贝孙子忽染怪症呕血夭了,连着她媳妇亦跟着没了,一夜间丧去两条人命,惊动官府,官吏将她家儿子抓了去拷问,不想在牢里也暴毙而亡。
如今,张婆子可是孑然一身、没依没靠的可怜人。
“姐儿?姐儿?”
连唤了几声,鲍氏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不知孝枝因何犯起呆来。
床边雪蝉是个明白人,满脸忧伤地强撑起身,她将鲍氏和雪萤清劝出去,独留她和孝枝在房里。
“姐儿可是在自责?放任这一切发生,反害了张氏她一家人?”
见孝枝依旧不说话,她又讲:“想那婆子得了主子的意思,再没给您送过点心,反倒是私吞回家去害了自己。但如若不是这样做,受伤害的就会是主子,幕后黑手怕会更加猖狂。”
长叹口气,良久孝枝狠狠道:“她起了杀意。”
卖主求荣的杂碎…
是因为发现自己帮了她的死对头?还是……信了府里的那些流言蜚语?
一时间气血攻心,白孝枝只觉得头晕目眩直栽进雪蝉怀里,失去意识。
「我这是在哪?」
待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飘坐在房梁上。
「雪蝉?鲍妈?!」
眼前依旧是西荷馆的那间正屋绣阁,屋里围了一圈人,雪蝉、雪萤、鲍妈……还有柳氏跟她儿子白礼。大夫透过层层青幔给她搭着脉,文邹邹地说这些病症什么的。
可是她人在房梁上……难道她又死了一次?
就在白孝枝万分难解的时候,底下的人堆儿霎时间热闹起来。
“她醒了!姐儿醒过来了!”
不知是谁喊出这声,屋里的人都跟着松了口气,惟独梁上的白孝枝更加迷惑。
那破丹药还有时限,定时剥离魂魄不成?那她堂堂一个威震四方、聪明绝顶的前占密司指挥使岂不是自己挖了个坑,落魄成为孤魂野鬼?
三日过去,白孝枝卧在院子里的那棵桂树下,眯着眼睛数着枝桠上状如星米的花朵。虽然没了肉身,但来去自如,悠闲自在的日子倒也美哉。
院子里热闹闹的,雪萤和小丫头们偷起了懒,坐在里屋上打起了花牌。隔壁柳氏勤快,常带些女孩子喜欢的物件礼品来看望屋子里的傻枝姐儿。
是了是了。
白孝枝的前身就是个痴傻呆儿,人皆唤她‘傻姐儿’。不知冷暖,不问世事……这也是为什么白蒲庸从不过问她的原因。
可惜她苦心经营的小院子,如今漏洞百出,稍不留神就会被有心之人摆去一道。
这些日子她没闲着,本欲仗着自己身形轻便在各院间游走,明目张胆地听听墙角什么的。
没成想那澄练道士还真有些本事,在院与院间都设下金光网,令她只能窝缩在西荷馆这个巴掌大的破地方。
“这下可好,柳姨娘当真要把姐儿收进房里了。”
不远处,雪萤拉着个小丫头朝桂树下边来,嘴里嚼着些不明出处的碎语。
孝枝躺在那儿,一字一句地听她们激动地聊着。
雪萤道:“柳姨娘如今是咱们府里的掌簿太太,姐儿还小,跟在姨娘身边吃不了亏。”
小丫头拨浪鼓似地点着头,愁闷道:“姐儿这病发得急,这辈子单跟着姐儿恐怕只能受苦,若有幸进到柳姨娘房里,至少萤姐姐以后出嫁个好人家是不用愁的。”
“哈哈哈,你丫头说什么呢!”
两个丫头在树下又疯闹了一会儿,这才又回到西厢房里吃果打牌去。
清风缭绕,入静。
不知过去多久。桂树下,依旧是那张美人凉榻,白孝枝睁开眼发现身边又多出两个人,正坐在自己的脸上。
一个艾青对襟衫子的她认得,是白家大爷白礼;另一个……杏红纱袍的倒是眼生,连名字也叫不出来。
气急,她朝着白礼的脸就狠扇过去,什么也没碰着,就如同一阵靡烟透着白肤而过。
“奇怪……月迟,你有没有觉得鼻尖总是刮凉风啊?”白礼骚头问道。
“没有啊,是处和你着凉了吧?”
孝枝嗤了一声,处和?白礼也不自己照照镜子,他哪一点配得上这两个字了。吃她墨莲,摔她坛子,日日到她院子里生事,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呢!
感受到一到目光,白孝枝停下了挥舞的手,一脸疑惑地缓缓转过头。
只见坐他旁边的白面书生正朝四周随意打量。虽然极力掩饰,但那书生的目光总会在孝枝的脸上停留片刻,而后十分惊恐地朝别处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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