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暗流涌动

见智峰奇的态度非常诚恳，甄斐目前也非常缺钱，他也不矫情，点头答应下来说道：“好吧，我接受下来了。”

        智峰奇非常高兴，到楼上取了钱下来，把钞票装在一个信封里面递给了甄斐。

        接过信封，甄斐笑着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接受病人治病的钱。”

        很是惊讶的智峰奇问道：“难道甄医生从来没有给病人治过病吗？”

        “我倒是给人看病，但是没报酬的，在平民医院做实习医生呢。”甄斐坦然相告说道。

        “那可是大材小用了。”

        “凡事都需要一步步来，我走了啊。”甄斐摆摆手，跟周川点点头，这才走了出来。到街上打了一辆车，提着汤药和买来的菜肴回家。

        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才做好饭菜，跟潘阿姨一起吃了晚饭。几天之后，潘丽咏回家，因为妈妈吃饭太晚埋怨了甄斐几句，甄斐也只有苦笑而已。

        第二天一早，甄斐走进病房，乔惠子立刻眼睛一亮，指了指她的嘴巴，甄斐马上就明白，乔惠子又说不出话来了，他笑着道：“不要着急啊，马上就给你针灸一下。”

        给毫针做了消毒处理之后，甄斐这才开始针灸。

        不一会儿，乔惠子能说话之后，嗔怒地说道：“你就不能让我始终说话啊？该说的没说出来，不该说的倒是说个不停。”

        “不要着急嘛，现在仅仅是治疗的开始，以后会好起来的。”虽然甄斐很是用心治疗，这一次针灸之后，乔惠子只说出一句话之后，又说不出话来了。

        甄斐不由得心里有点慌，乔惠子的病跟马大富不同，马大富的身体比较壮实，只要减轻痛疼就成了，乔惠子却需要发出声音来。

        人的发声是肺内呼出的气流冲动声带而产生声波，再经咽、口、鼻等腔共鸣作用而成悦耳的声音，声调的高低，取决于声带振动的频率，而振动的频率又以声带的位置、长短、厚薄、张力以及呼出气流作用于声带力量而不同，而有高、低音之别，声带在发音中的这些变化主要是由喉肌运动加以控制。

        喉科是一门专门的学科，甄斐急忙翻阅关于喉科的医书，然后用针灸结合法力仔细给乔惠子检查，通过法力在乔惠子经脉和穴道的传递，仔细感应乔惠子的喉部异常变化，这才发现她的声带由于癌细胞的侵扰，已经被破坏了。

        甄斐小心避开乔惠子的喉部组织，用法力压制癌细胞，这样的疗法是一种尝试，以前从没用过，阴阳针的作用只是止痛止血打通血脉，甄斐第一次用法力攻击癌细胞，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是不是有效果。

        收针之后，看到甄斐满头大汗的样子，乔惠子扑哧一笑，温柔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责怪你的。”

        由于她忽然说话，把自己吓了一跳，乔惠子立刻掩嘴惊呼说道：“没想到我竟然能说话了，甄医生，你真了不起。”

        做了一个擦汗的动作，甄斐松了口气笑道：“这是我份内之事，如果治不好才是错的，治好了是理所当然的。”

        “医生也不是万能的，你不要小心翼翼了，应该大胆一点。”乔惠子鼓励他。

        甄斐目光炯炯地说道：“惠子，你真了不起呢，竟然相信我这个实习医生，你的性格里面有坚强的一面，就是现在流行的说法，你是一个女汉子。”

        “呵呵……你说话真幽默。”乔惠子的心情舒畅，被甄斐逗得呵呵大笑起来。

        旁边的特护说道：“惠子小姐很长时间没这么开心了，看来甄医生不但能治病，就是哄女孩子也有一套呀。”

        甄斐红着脸说道：“我不是哄惠子的，而是她对我的信任感动了我。”他的话锋一转，说道：“惠子，你的家人怎么不来看你啊？”

        深深叹了口气，乔惠子落寞地说道：“这都是我的身份招来的下场，我得了喉癌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家里每天收到来自各个医院的邀请函和粉丝的问候，从快递的信件到电话一直不断，我在这里住院，只有经纪人林家治一个人知道，就连我的父母也不知道我在哪儿住院，如果消息传出去，你们医院再也不能有一刻安宁，也会对医生的治疗造成干扰。”

        乔惠子还有话没有说出来：“如果让粉丝知道是名不见经传的甄斐来给她治疗，甄斐的生活也会受到攻击的。”

        自从得知乔惠子生病住院之后，已经有三个铁杆粉丝为了惠子自杀身亡，这固然是粉丝心态偏激的结果，也给乔惠子招来许许多多的非议，说她故弄玄虚玩失踪，这才导致粉丝自杀的。因此乔惠子的压力很大，根本无法做到心平气静。

        虽然甄斐知道乔惠子是一个唱歌的演员，却想不到一个人的名气太大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不由得呆住了，说道：“看来太出名了也不好，跟坐牢差不多。”

        笑了笑，乔惠子重重说道：“对，就是作茧自缚。”

        对乔惠子的治疗尝试是非常成功的，甄斐暗中松了口气，他又把阴阳针的秘密开发了一点功能出来，看来针灸结合法力的效果非常显著，只要大胆尝试挖掘潜力，就能一点点掌握阴阳针的神奇妙用。

        就在甄斐竭尽全力给乔惠子治疗的时候，网上却出现了一个消息：“无良医生，抢夺功劳。”下面是指名道姓说明平民医院的实习医生甄斐，由于一个病人奇迹般的痊愈，他竟然不顾医德，把主治医生的功劳据为己有，跳槽到肿瘤科，甄斐根本不配做一名医生。

        当事人甄斐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他还在学习中药药理，积极观察乔惠子的反应，改进中药配方。

        曲金林得知这件事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一定是方康勇搞出来的。”因为这个消息是为了方康勇鸣不平的，而且是用方康勇打击甄斐。

        方康勇来到曲金林的办公室还是一头雾水，说道：“曲院长，我马上还有一台手术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曲金林怒气冲冲地拍了一下桌子，甄斐是方康勇给挖掘出来向院方推荐的，现在却在背后来这一手，让曲金林很不理解。

        “曲院长，你说的是啥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方康勇看到曲金林发火，心里也非常生气，口气硬邦邦地说道。

        “你看看这个消息，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看到发布在贴吧的消息之后，方康勇立刻意识到考察甄斐的事情无法暗中进行下去了，他很生气地说道：“请曲院长明查，这件事跟我完全无关，如果你查到了是我在背后捣鬼，我愿意接受任何处分。”

        当事人方康勇的口气这么强硬，让曲金林放心不少，只要不是方康勇搞出来的，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他说道：“我当然会查清楚的，既然不是你做的，那就好，安心工作吧，不要有思想负担。”

        心中异常气愤的方康勇走了出去，这件事不可能没有负担，这盆脏水泼下来，把他和甄斐一起淹没了。但是方康勇想了很久还是找不到究竟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甄斐治疗马大富这件事，只有急诊科内部的人知道，外人根本不会知道甄斐、马大富这样的人，医院里的病人进进出出千千万万，谁会在意一个普普通通的病人呢？

        难道，是急诊科的医生和护士干的？方康勇在急诊科的威望很高，四个主治医生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当年这些人还是实习医生的时候，方康勇就如同老师和父亲一样关心他们的成长，如果这里有人误会了方康勇和甄斐的关系，也是有可能的，而且甄斐治好了马大富这件事，只有当事人马大富、方康勇、甄斐、曲金林几个人清楚。

        但是这四个人都不可能在网上发那种帖子。

        方康勇做完了手术之后，对温晓鸽说道：“你去通知一下医生护士，到我的办公室开会去。”

        “我快成了你的私人秘书了。”温晓鸽不满意地说道。

        “快去吧，是大事。”方康勇没有心思听温晓鸽的唠叨。

        坐在办公室的最里面的位置，方康勇脸色不善地说道：“你们当中是谁在网上散布流言了？”

        几个主治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心直口快的温晓鸽举手说道：“我发誓，我没有，方主任究竟是什么流言啊？我跟网友聊天，抱怨你对我态度不好，这算不算是流言？”

        狠狠瞪了温晓鸽一眼，方康勇说道：“我怎么对你不好了？不就是让你申请绿色通道这件事没办成，我说了你几句吗？还至于跟网友透露啊？”

        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温晓鸽缩缩脖子说道：“下次不敢了，就是这件事啊，还真是我做的。”

        “以后再跟你算账。”方康勇急忙把话题拉回来，把笔记本转过去，说道：“大家都看看，赶紧想一想，是谁在网上散布流言的，咱们也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而是尽量解释误会，消除影响。”

        大家一个个都看了这个帖子，下面的喷子跟帖的人数非常多，说啥的都有，有的说甄斐一定有背景，必须深挖后台，有的说方康勇一定收了贿赂，这才把功劳让给一个实习医生，还有的问方康勇和甄斐是男是女，说不定有内幕交易，当然了，这些人的想象力是非常丰富的，但是没有人说到真相上面，都在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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