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我可是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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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魔力洪流涌动着直接推平了海魔和柳洞寺之间的一切，房屋，居民，闹市，全都直接消失，一条宽达百米的裂缝，直通地狱似的，从地面中撕裂开来——而里面似乎冒出了无数的凶悍巨鬼，纷纷化作那撕裂天地的电光，在长达数公里的大地上翻腾、崩摧着。

        世界上的一切都有可能毁灭掉，因为，这道裂缝里的，是毁灭天地，开天辟地的力量——

        而在更远处，造成的伤害远没有停息，红色的魔力依旧还在肆虐，毁灭和切割着一切挡在面前的东西，人类的哀嚎和惨叫，似乎能够从血腥的夜风中传来。

        风暴平静，大地停止颤动之后，正面承受一发e的海魔，那个比原版更加强大，也更加污秽的蠕动肉块并没有和想象中的一样化为乌有。

        切割空间来破坏战场的e确确实实在肉块身上留下了巨大的伤口，纵横交错，犬牙密布，就像同时有数百把锉刀在它身上磨动一样，暴风过后的肉块已经支离破碎不成形状了，本来数十米高的身躯现在也被削的只剩下一个中心的肉球，完好无损。

        ——但这毫无意义。

        只不过花费比之前稍微多一点的时间就行，十秒，还是二十秒？几乎只是愣神的时间，新的组织又代替了原本坏死的表皮，重新填充和覆盖在了肉块的外表，痛苦的嚎叫连连之后，就又开始了这段对于海魔来说数公里的‘短途旅行’。

        “怎么会这样？连e都干不掉它......”梁非凡拍了拍身上的碎石，灰头土脸的站了起来。在场拥有远程打击能力的，除了爱尔奎特以外就全试过了，真祖的月落虽然也能一击必杀，但真要落下来整个冬木市就没了，梁非凡他上哪召唤劳什子圣杯去？

        “嘁......真是好运的虫子......”愤愤的踩碎了脚下的石头，金闪闪不爽道：“喂！那边的笨蛋，本王要回去休息了，虽然很不甘心，但这次不完全版的开天辟地确实干不掉它.......”

        “不完全版？刚才的魔力损耗的确很多，但也不至于——难道说？！！！”梁非凡惊讶的看着这个身形实体化都有些困难的女英灵：“你来的时候......不会远坂时臣正在和别人交战吧？”

        “......”没有正面回答，但英雄王脸上不爽的神色已经证明了一切。

        梁非凡心说虽然毫无疑问的就响应了我的召唤让我很感动啦，但不愧是最古之王，卖的一手好队友啊......

        这个世界没有偶然，只有必然——壹原侑子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金闪闪离开了魔力供应的远坂时臣，导致后者被杀死，然后正在运转的e失去了魔力供应，由于威力不足而停了下来，甚至就连娘闪闪本身也因为魔力损耗过大，没有补给而无法维持形体，一闪一闪就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即将消失。

        “啧，计算失误了啊......”“原本以为，能在消失之前把这条虫子碾成肉末的呢——本王去休息了，这恶心玩意就交给你吧，听好了，这是命令哦——”

        “给本王活着回来！~”

        虚化前的最后一回眸，眼前的梁非凡和那个绿发的少女身影隐约重叠。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金光闪闪的英灵就这么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许久未有动静的f中，金闪闪头像下方出现了一行小字——魔力不足，休养中。

        ——呼，差点以为回归盖亚了呢，梁非凡长吁一口气。

        “......安心的去休息吧，我可是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男人啊！”胸脯拍得震天响，又开始自立flg了。

        “凡凡！”由乃拉了拉梁非凡的手指，一脸的担忧：放弃吧，既然她们都没有办法，那就暂时撤退吧......不需要言语，她的表情，似乎在这么说着。

        “听说...下仆是能够被复活的吧？”沉默至今的黑ber站了出来冷冷道：“那就放弃柳洞寺，之后再作打算吧，我们的目的是结束圣杯战争而不是杀死海魔，为了一名下仆而把所有人的性命赌上去，太不值得了！”

        ——你这是在主动替我背黑锅么，黑ber啊......黑化的你，在那个世界又经历了哪些痛苦的回忆呢？

        虽然马哲唯物思想告诉我们人命无轻贱，但在场的都知道契者的命，确实要比她们任何一人要重要得多，这个道理谁都懂，但理智和感情始终是两种东西。

        果然，一听她这话，本尊的蓝ber立马就不答应：“怎么能放弃爱丽呢！每个人的生命不到最后一刻怎能轻言放弃！无论是我的臣民还是我的战友，在我死之前我绝对不会放弃他们！”几年下来的感情让她不可能同意这个决定，无论是出于感情因素还是曾经的习惯，放弃战友从来都是最可耻的。

        “那么你说，应该怎么做？”黑ber不屑的拍掉了本尊拎着她衣领的双手：“天真，幼稚，孩子气，难道你想让这里这么多人全都一起陪葬么？别人我不管，但至少他不能死！”戴着狰狞盔甲的手指，遥遥的指着梁非凡。

        ——你这么说，让我压力略大啊，有些话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但说出来总会伤感情。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么？”无法再沉默下去，梁非凡问向了众女。

        沉默笼罩了全场，所有下仆难免有些兔死狐悲，毕竟，同为下仆，谁知道下一个需要被抛弃的是不是自己呢？尽管能够复活，但谁知道复活之后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对死亡。

        “咳咳......你们该不会，认为我真的这么冷血吧？”梁非凡无奈的撇了撇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弃爱丽了？主神那又没三包没售后，到时候复活出问题了我找谁哭去？”

        “安啦安啦，我命硬的很，月世界能干掉我的也不多了，海魔绝对不是其中之一......所以啊，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梁非凡深吸了一口气，认认真真的看了所有人一遍，直到那一双双或是皱眉，或是忧虑的美目中全都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之后，他才大声道：“想要我放弃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绝对不可能！我的水晶宫大计达成之前，绝不可能！”

        “......”

        “......噗——哈哈哈......”不知是谁第一个开了口，笑声便止不住的在人群中蔓延，一个个美娇娘全都笑的前俯后仰，形象全无。

        “......说的是呢，指望你放弃我们，还不如自我了断来得实在——”美弥音擦了擦眼泪一个劲的拍着梁非凡的肩膀：“因为你小子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色狼啊~~~”

        “没错没错，笨蛋阿凡可是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抛弃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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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南京》里有个日本军官说了一句话，人，总是会死的。

        这句话在十年后卫宫士狼也说过，梁非凡对此也表示十分的赞同。

        从最初海魔被召唤开始，整个冬木市就开始了噩梦的夜晚——巨大的蠕动怪兽张牙舞爪的吞噬着人类，家畜，建筑和所有一切看得到的东西，只要近了它周身百米范围就没有东西能逃得掉，一路所过之处比蝗虫还干净，全给吃的清洁溜溜。

        不知是谁第一个尖叫着开始逃跑，已经没有人会拨打911了——别说国民自卫队，美帝海军陆战队来了也没用。仓皇奔逃的人群，流离失所的动乱，还有压在所有人心头的怪兽威压，几乎就让人以为世纪末日来临了。

        大部分人逃跑慌不择路，带着大包小包就跑了出去，也有不少人挺有眼力见，看出来触手怪是有目的地的，知道往两边跑。那些没能两边跑的，没被海魔吃掉，也都被e给轰杀至渣了——英雄王可不管你们的死活，对她来说，民众和家畜的性命一样低贱。

        一发e过后，于是本来就不安定精神在海魔的催化下越发的疯狂，各种人性的丑态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暴露无遗。

        偷东西的，抢劫的，甚至杀人强·奸的......没有最可怕只有更可怕，这就是名为人类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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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不要怕......按照顺序离开，保管好自己的钱物......”身穿睡衣的远坂葵指挥着逃难的人群，两个年幼的女儿紧紧依偎在她身边，可几乎没有人听她的指挥。

        ——尽管身为冬木市的保护者，但死到临头了可没人会管你之前是干啥的，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远坂葵她们躲避圣杯战争的住所本来就已经远在郊区，可距离还是不够远，正面承受了一发e的冬木市，早就支离破碎的不成样子了。

        “爸爸......我能感觉到，爸爸在那里！”

        小凛手里拿着一只从父亲那得来的魔力怀表，此刻上面指针大转，一阵魔力波动之后便指向了某个固定的方向。

        尽管双腿还在颤抖，同样穿着睡衣的小凛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担忧，跑了出去。

        “凛！快回来凛！”见势不好的远坂葵刚伸出手要阻止，小凛幼小的身子就跑了出去，随即消失在了茫茫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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