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大秦奋的人生哲学

王可儿和关悦中午下课往回走，托尼追上来，“嗨，可儿，一起吃饭吧，你知道，我等了很久。”

        “中午有人请，那什么……下次吧。”王可儿很平静。

        “可儿，听着，每一次你都这样说，每一次我都信了，可每一次你只和你的朋友们在一起，不要这样，我等了好久了。”

        “那什么……今天我明确的告诉你，今天中午、今天晚上……一直到n年后我都没有时间跟你吃饭，ok？”王可儿用英语对托尼说，托尼脸色很难看。

        “可儿，告诉我，你为什么拒人千里？”托尼很大声。

        “你可以随便拉一个女生问问她，为什么我不能拒人千里？”王可儿站住脚步直视托尼，托尼被盯得心慌，边说边后退，“听着，可儿，我不会放弃的，哦，我的天，你让我着魔，懂吗，是着魔。”托尼倒退着说完话转头跑开。

        “你很讨厌托尼吗？是因为蔡中流的善意提醒？”关悦问。

        “我凭什么讨厌别人？只是，我不会跟任何没有感觉的人发生任何有感情的事，既然根本没有那个想法为什么不讲清楚呢，再说托尼也不讨厌，至少他敢直截了当。”

        “呵呵，听说冷峰也很直接，后来收到了安静的一面镜子，细想想冷峰也不错啊，虽然家里没什么钱，本人也没什么过人之处，说话口不择言，穿着廉价老土……”关悦认真的边想边说。

        “你直接说冷峰除了身高以外一无是处不就完了？呵呵。”王可儿忍不住笑了。

        “结婚不是上选，恋爱可以尝试。”关悦坏笑道。

        “行行好，还是放过那个多愁善感的可怜男人吧。”

        “哈哈哈，你是这样看冷峰的？观察入微啊，或许他很坚强啊。”

        “唉，再怎么坚强的男人也经不住女人的折磨，也许你不经意的一句话都能让他诚惶诚恐一整天……想省点心就不要去碰。”

        “你的意思是用什么去碰？双峰吗？哈哈哈。”

        “死丫头，色*情狂，真不羞啊你。”

        “学院自古无色*狼，正人君子一行行；偶尔出了风化案，一定遇到女流*氓，哈哈哈。”

        “唉，王可儿又退步了，只有无聊的五线谱才能让我感受到存在的价值。”王可儿一声叹息。

        “少来了，有一个财大气粗的老爸，有一个高官厚禄的老妈，还有一个人人见人怕的哥哥，更重要的是人人趋之若鹜的自己，还想怎么样？”

        “我只想做成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找到一个真心爱我的人。”王可儿陷入遐想，关悦不解风情，“哇，你的真爱还用去找？说得自己跟个怨妇似的，不要挑花了眼就好。”

        “德行吧。”

        “中午吃什么？酸菜？”关悦笑问。

        “什么……都不吃。”

        “你可不胖。”

        “心情不好。”王可儿有些失落。

        “那好吧，我也不去了，我那还有泡面。”关悦一撅嘴，王可儿无可奈何两手一摊，“不是我的错。”

        秦奋和冷峰去食堂，远远的看到安静面前站着一个高个子男生，冷峰环顾左右没见到队长，有些失望。

        “他是学生会主席沈嘉扬。”老大秦奋道，“本市的，家里做房地产，我表妹就给他们家打工。”

        “哦，原来是他啊，显赫背景啊……”冷峰心里酸酸的，老大秦奋苦笑，“你只有背影。”

        “也不是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努力未必不能成功啊。”冷峰心里很痛，装作不以为然。

        “你也承认现在掉河里了？”

        “什么意思啊，老大，你打击我啊……”冷峰怪笑。

        “你知道，我考了五年大学，可是最终没有考进北大，甚至好点的本科都没有办到，你现在的处境我能够体会得到，我希望你记住一句话，‘把事业当做追求，功到必胜；把追求当做事业，一事无成。’”

        “老大的话精辟而不失哲理，油而不腻沁人心脾，可是到底什么意思？哈哈哈。”

        “大学我考了五年，等到我毕业正好三十岁，都说男人三十而立，可我却找不到方向……”

        “停，有些出入，大学三年后老大会是三十岁这个我们都知道，可是你怎么只考了五年，我们私底下一直认为老大‘八年抗战’哦。”

        “之间我有两年去打工，为了学费……”老大秦奋笑得很无奈，冷峰很后悔和秦奋开玩笑。

        “老大你知道我直来直去的……”

        “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聊吗？”秦奋认真的看着冷峰，冷峰摇摇头打开食堂大门，两人打完饭菜，冷峰还是忍不住四下看几眼，他已经养成习惯，他想会有一天安静就在附近冲他微笑。

        “行啦，不要看了，没听小蔡说安静不吃午饭吗？”

        “我知道，可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吃……或者每天中午和谁去吃。”冷峰陷入伤痛。

        “现在的姑娘家都爱美，安静也许在节食。”老大秦奋道。

        “安静可一点都不胖……老大想说什么，冷峰洗耳恭听。”

        “我去了市里二姨家，二姨给我介绍个对象……”看不出秦奋喜悦，冷峰奇怪，“好事啊。”

        “我拒绝了……”秦奋低头吃菜很随便的一句，冷峰有点想不明白，“女的不行吗？”

        “我没见，我抽空去了山上，在山上露宿一晚。”老大秦奋平静的吃饭。

        “晚上在山上？很冷啊。”冷峰震惊。

        “你知道么，我从小最怕出门，更不敢离开家，来‘航空母舰’只有我一个人哭了，你们都不知道。一直以来我拼命学习就想考上北大，可是当我觉得不可能考上北大而选择其他学院的时候，你知道么，我那时候多么迷茫，我居然不知道自己想学什么专业，不知道自己以后想干什么，虚虚实实那些年我只想考北大。”秦奋停止筷子的动作，近视镜后面一双含泪的眼睛。

        “以后的路还很长，我爸说过，只要真正想学什么时候都不晚，任何事都一样。”冷峰也不知道怎么劝秦奋，只好引经据典，突然冷峰觉得自己忽略了太多老爸的经典名言，他明白了，是因为他讨厌老爸这个人导致反感老爸说的任何话，冷峰心里涌起一丝歉意，他决定要给‘好吃一口，好喝一口’的老爸寄去些当地特产。

        “你追求喜欢的女生没有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但是你不能把追求安静当成事业，无所事事的执着背后，一定会有你悔恨的泪水，就如同当年我只想考上北大，浪费了我多少青春年华……”

        冷峰看着伤心的老大，想想安静冷漠的脸庞，又莫名其妙的想起王可儿，“老大你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年那样死心眼的要考北大，而我静下心来却想不通除了真情我为什么而活。”

        “没想到你远比我脆弱……”老大秦奋很惊讶，冷峰长出口气，“没有什么比两人真心相爱白头到老更重要。”

        “知道我为什么拒绝相亲？其实‘去的路上’我还有种渴望，可是下了车走在路上看到孤独的老人步履蹒跚我真的无法想象我到了那个地步还能照顾谁？我的弟弟为了支持我考学很小就出去打工，我的父母为了能让我有好的学习资料下了班还去捡瓶子……如果我不能自食其力，不能养活一家人我绝对不找对象。”

        “老大，我想说，你比我坚强，但是你比我更沉重。”

        “我们是男人，所以我去山上露宿，我要证明自己离开人群也死不了，以后我会是一个自食其力的人，没有这个能力我不会去想任何。”

        “也许你说的对，我好好领悟。”

        与秦奋吃完饭，冷峰就去了教室，不是可儿发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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