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破限提升，双重对抗

虽然无法理解水为什么会自动注满杯子这种莫名其妙的现象，罗宇也只能归咎于方才走神的时候柳水心顺手帮忙，就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

        关系到生命的大事。

        只听“啵啦——”一声，罗宇扯开自己的前衫，裸露出大半个身体，望了下去，他原本瘦弱的身体浸透在一种古怪的处境中：

        胸膛下面以偏右下的心脏为起点，延伸出无数外露神经一般的肿块，左边是繁细盘结的紫色，而右边则是以几条主干粗犷缠结的深红藤条，两种源自不同世界的感染，却不约而同向着四肢至头部延伸，在他体内构建成一张庞大细微的网络。仔细端详的话，甚至可以感觉两边的肿块随着心脏的跳动缓缓起伏，如同两只灵性贪婪的恶毒虫豸，在身体内部蠕动挣扎。

        见到如此触目惊心的凄惨状况，罗宇反而露出微笑，低声自言自语道：“接下来……才是关键呢。”

        他专注的继续看下去，却略过被腐蚀成异色隆起的血肉组织，反而观察起一旁正常健康的身体部位，这一看，就清楚发现了不对。

        原本因常年累月宅在家里而造成的苍白皮肤，流转着一种近乎透明的盈盈玉光，甚至仔细看下去隐约露出鲜红脉络的流转，本来瘦弱干瘪的臂膀明显露出清晰的充盈棱角，若是忽略可怖的感染组织，身体近乎形成一种流线型的完美形状。

        透过“生命波纹”对于身体的细微掌控，罗宇更胜透过外表清楚发现，自己身体以心脏为根基，流动出的血液带着流水般的潺潺细声，更是在无时不刻的加快躁动，随着呼吸每流转过心脏一圈，其中生命的气息就强盛一分，如同被阳光照射的植物，无时不刻细微却持续的提升。

        这并非他的错觉，而是人体应对危机的本能进化。

        人类的进化————按照现实中确定的历史轨迹，大概是距今六千五百万年前，灭世的“陨石”将大地统治者—名为恐龙的巨大生命灭绝之后，星球诞生的第二任产物。随着气候的更替和生存环境的变迁，远古猿人经历了“能人”—“直立人”—“智人”的不断渐变，最后形成我们现代的模样。但真正说到本质的转变，其实只有一种：就是从单纯性的“本能野兽”，到开发脑域、明白自我的“智慧生命”的过度。

        这种进化并非单纯人类的专利，事实上被尊为生物史上最伟大的书籍《进化论》作者达尔文，就曾发现同一种生物，在不同地域环境会逐渐产生适应性的渐变，最后走上不同的道路。春秋的晏子也曾提到过“桔生淮南为橘，生于淮北为枳”。也是同样道理。

        而罗宇体内的变化，正是体内的人类基因而对抗两种“吞星病毒”而作出的适应抵抗，“杰诺瓦”号称完美的生命体，是每一颗分裂的细胞最后都能进化为火龙的存在；而齐名的“上古之神”更是依靠分裂繁殖出无穷无尽的无面者大军。与这两种可怕的外星感染相较，罗宇体内的原始人类基因就显得脆弱的多。

        但这并不代表前者就能轻易吞噬后者，按照“最终幻想7”的设定，人类是由星球数千万年的进化和适应诞生的生命，蕴含了星球本身的意识力量，而“吞星病毒”虽然号称灭世吞星，但本质上与它们的食物“行星生命体”是同一层次的终极存在，只是互有优劣，并无高下之分。艾泽拉斯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根据某部流传的黑历史：“艾泽拉斯”其实并非魔兽位面的本名，而是一只上古之神的尊称，这个远古时代横渡宇宙的怪物却被魔兽世界的位面意识反向击败，庞大的身体融入星球，反而化作了稳定世界的陆地，从某种意义而言，魔兽世界的人类及其他生命同样算作上古之神的子裔。

        当然，理论上是这样说，但实际上，人类只是星球生命进化的一个阶段，而非最终的“完美进化体”，所以比起已经到了尽头的“吞星感染组织”，就好比一个一级却潜力无穷的新人玩家，与一只满级的后期boss之间的差别。正常情况下，除非人类再在漫长的岁月中与感染的病毒进行对抗，才能逐步达到最后的地步。

        但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悖论：即便因为感染激发了人体基因的进化本能，但仅仅是脑域的开阔就让人类挣扎了数千万年，何况这种本质的蜕变？即便缓慢的进步，也只可能是由无数代的繁殖来通过历史的演变达成。退一步而言，就算人类能活那么长的时间，体内的感染可不是耐心和平的善意生命体，早早就将人体腐蚀透尽，根本不可能让人类基因有挣扎反抗的时间。

        但罗宇不一样……

        在现实的地球之中，人类的历史进程是稳定而迟缓的。但在其他由幻想繁衍诞生的无数平行世界中，却有无数领先于人类整体而提前一步的先行者，虽然他们的进化残缺而无法完美，但却已经跨过了最艰难的一步，这些个体所总结进化的方式或是传说的“修道”、“魔法”、“内力”、“神术”等等，不一而足。而其中以现代都市盛行的《X战警》，则正好是处于以开启“上帝禁区”基因进化的新旧人类交替阶段所衍生的剧情。

        “自愈因子”——这种著名的源于电影主角“金刚狼”的能力，以不老不死闻名著称，但本质的核心却在于百倍强化基因的修补本能，让每一个细胞所蕴含的生命力都是常人的数十倍，这种囤积在体内的庞大生命力所延伸的最基本后果：就是无视时间衰老的青春永驻、以及伤势复原的不死之身。

        罗宇正是依靠这种能力，本身细胞的生命力量强化了数十倍，直接将隐藏在体内组织的两种病毒排斥激发了出来，否则在他懵懂不觉的时候，这两种侵蚀就会遍布全身，越过心灵上的感染，直接在物理层次将罗宇腐蚀成一团血肉。

        但也仅仅到此为止。毕竟罗宇所获得“自愈因子”并非源于漫画版的金刚狼，比起动画中单纯依靠生命力行走在为6000℃的太阳表面、精神不死身体不灭的怪物来，电影中斩首即亡的自愈能力相对差了许多，仅仅只能遏制住细胞层面的感染，甚至在两种吞星病毒渐渐适应之后，被缓缓消蚀。

        很不凑巧的是，罗宇刚好拥有另一种用于促进“进化”的能力：波纹气功。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别误会，这里是“人”并非指代人类内部的素养差距，而是指无尽世界中“人类”的区别，虽然外表看似一样，但其实内在是不同的。比如某只蛤蟆所创的仙侠世界中，凡人是由强者集齐七种神魔血脉而造成的仿制品；而在“猎人”世界中，出现了让人无数次吐槽的通过简单的器材锻炼而获得十吨的巨力修炼；还有某著名的魔幻世界设定中，人类的眼眸发色千奇百怪，是体内魔力浸染的结果。（FATE/stay  night中“间桐樱”被蚀刻虫魔力感染的紫发就是典型的例子）

        “波纹气功”虽然号称是激发人体潜能，达到生命进化的产物，但罗宇用起来却没觉得有多厉害，即便达到所谓的“大圆满”，也不过是常人的四倍左右素质，拼尽全力罗宇也做不到力举卡车，更妄谈原著《JOJO大冒险》世界中，波纹气功修行者一瞬千米，力抗导弹的可怕地步。

        这种差距，正是因为罗宇与他们作为“人类”本质上的区别，不存在任何幻想神秘力量的现实世界，人类的起源仅仅是猿猴的进化，不像其他仙侠世界由女娲所造的潜能无尽；也非某圣经世界传说亚当的遗民天生具有一定的神性。作为现实世界的人类，罗宇由“波纹气功”进化后的极限，正是现实世界科学家所预测的理论极限：细胞适应最低温度0℃、五千公斤的肌肉力量、两万伏以下的电击等等。

        所以说，“波纹仙道”是属于用者潜力越强，开发程度越强的“能力”，而非是无限提升人体的类似于“真元”、“内力”、“小宇宙”的“能量”，用西游记的话来说，是属于修炼有成的“神通”之技，而非永无止境的“大道”。

        但这种将人体提升到极限的“神通”配合上变种人的“X基因—自愈因子”，会产生什么变化呢？

        罗宇这三天来的经历，从最开始轻微使用替身就万蚁噬心，不得不依靠治疗药膏来促进生命力量短暂压倒感染，到后来即便不使用任何外力，也能轻微使用“轮转”抵御来自TANK僵尸的巨力轰击。

        虽然在时刻紧张的战斗中，他也能感觉身体在脱胎换骨的飞速变化，如同长久拘束在陈朽负荷的盔甲之中，一朝突然摆脱束缚，身体的筋骨、体力、敏捷乃至神经反应都在疯狂的飙升，朝着某种“非人类”的可怕层次蝉蜕化蝶。

        在三日之前，维拉用他的人体改造道路给罗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依靠体内不知名科技的蓝光反应堆心脏，再有身体支节延伸的推进器辅助，这个资深者的速度迅若雷霆，以罗宇四倍于常人的反射神经，也仅能在时候数秒才能在脑海形成轨道的构象，若是两人对敌，罗宇自忖即便有“轮转”维持不败，也无法捕捉到他的方位进行反击。

        但如今……罗宇不时有种无法适应的错觉，周围的变化甚至跟不上他的思维速度，他尝试集中注意力的时候，能清晰“看”到子弹射出的轨道，并本能判断出躲避的方法途径。

        现在空闲下来仔细探查，罗宇敏锐感觉，体内圆满的生命波纹，竟然再度以他难以理解的形式提升，从理论而言，晋升为“幽波纹”之后，初级阶段的“生命波纹”不会再对体制造成影响，但如今罗宇却感觉……“生命波纹”正以体内的细胞为核心，抽取细胞之中源源不绝的庞大生命力，以波纹辐射的方式滋润扩展身体，将体质无限拔高提升。

        这种进化的方式，已经与动画中“金刚狼”单纯生命力的极限有了区别，反而是以“生命”为蓄电池，“波纹气功”为路线，将“生命能”注入身体之中，造成“力量”、“神经”、“筋骨”、“耐力”等等无极限的提升。

        这种参杂融汇的变化原因……似乎正是因为两种源于不同世界的能力，感应到罗宇体内愈发狂暴的病毒侵蚀，而联手进行的抗性进化。

        “呼——”罗宇深深吸了口气，心中回忆仙道波纹的运转法门，身体陡然笼罩在若有若无的波涛震荡之中，咬牙说道：

        “就让我看看……”

        自愈因子和波纹气功VS上古之神和杰诺瓦

        究竟谁能更胜一筹？！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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