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节 小巫师们的变化以及冬季促销

　　赫敏的魔法实力肉眼可见的进步，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小女巫的缘故，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之前提到过的，纯血家族的知识封锁。而费恩不仅仅拥有多个世界的魔法知识，而且真理在每个世界都是共通的，尤其是魔法这种形而上学的技艺，在通过费恩接触到高深的魔法知识后，小女巫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一切可以吸收的知识统统装进了脑子当中。

　　为了知识，小女巫原谅了费恩不礼貌的行为（虽然他对此并不在意），然后通过自己学到的知识将同年级的小巫师统统抛下身后。毕竟霍格沃茨只教授一些基础的咒语和理论知识，如果不自己深入学习的话，毕业之后就是一个只会生活魔法、只能在商店里打工的巫师了。

　　没有朋友的小女巫极力想要通过得到学年第一的位置证明自己（赫敏是一二年纪的学年第一），她认为学习成绩好就能有很多朋友，但是不论在魔法界还是麻瓜世界，成绩并不能带来友谊。赫敏在小学的时候就不曾有过朋友，而是被人叫做书呆子，虽然霍格沃茨里没有人敢这样叫她（因为知识就是力量），而是尊敬地称呼她为“万事通小姐”（在斯内普那，这个称呼是贬义），但是她的朋友还是寥寥无几，甚至有人会主动避开她，否则赫敏就不会只有哈利和罗恩两个异性朋友了，同性朋友更是一个也没有。

　　为此，费恩专门向赫敏推荐了一个法术。

　　“这只是一点点小戏法。”脸色依旧苍白的小法师冲着赫敏笑了笑，“甚至不需要复杂的咒语，只需要化个妆，你就能有很多朋友。”

　　“像你一样吗，费恩？”小女巫脸色复杂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小法师，即使大病一场，有些憔悴的费恩容貌看起来依旧迷人，“你现在就在使用这个魔法吗？”

　　“不。”小法师摇了摇头，“这是魅力值的原因。”

　　魅力值，费伦用来阐述一个生物的属性之一，同时术士和邪术师（魔导士）的主属性之一，意思为亲和度，与外貌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还是有一点关系的，毕竟太丑了会让人厌恶）。例如邓布利多，他的格魅力与领袖魅力就极高，第一眼看到他就会让人无比信任，这就是魅力值的作用，而小法师的魅力值也让人觉得十分亲和，加之优秀的外貌，才让费恩在霍格沃茨当中不缺少朋友。

　　更何况费恩也不会像赫敏一样缺乏情商（感知），记忆当中的年岁已经让他学会了如何说话——这点是稚嫩的小女巫学不会的，她有自己的坚持。关于这点费恩并不打算让赫敏改正，毕竟年轻人有自己的坚持还是十分难能可贵的，小法师自身也很欣赏赫敏自身的想法，因此才会打算教授赫敏“友善术”这个戏法......

　　虽然赫敏听不懂魅力值的意思，但是她还是大概明白了，费恩说的是他自身的人格魅力原因。

　　“哼！”小女巫不屑地撇了撇嘴，“用魔法是交不到朋友的，这样的朋友可不是真的。”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学习过附魔系法术的小法师在某些观念上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一般来说善良阵营的法师很多都会禁制附魔系法术（比如伊尔明斯特），但是费恩是绝对中立阵营，哪个好用用哪个，因此他才会是通才法师。而在附魔系法师的观念中，交朋友是一件十分费力的事情，能用魅惑人类，指示术去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花一大堆口水去交涉呢？而且交涉的结果也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

　　“只是一点点化妆技巧而已。”费恩说道：“能让你看上去...比较柔和。”

　　“你嫌我丑？”无论是哪个女性都会对自己的外貌相当在意，更别说是青春期的小女巫了。

　　“怎么会。”小法师拼命否认：“我觉得你是同年级里最好看的小女巫了。”

　　“那你为什么要教我化妆？”

　　“这是魔法，是魔法！化妆只是施法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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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论赫敏在费恩那进行的“美容课程”进行得如何，哈利这里的学习进度倒是不容乐观。

　　卢平教授带来的博格特虽然压迫感没有真实的摄魂怪那么强烈，但是哈利的心理阴影还是太大了，不论是真实的摄魂怪还是博格特，都能让哈利唤起痛苦的记忆，那些本应该被深藏在脑海中的记忆。哈利不仅仅在训练的时候听到他的母亲莉莉·伊万斯的尖叫声，就连梦境中也有哀嚎声回荡，这让他不得不去找庞弗雷夫人诊治，否则他在训练之后第二天根本没有足够的精力去上课。

　　见多识广的庞弗雷夫人通过简单地问询就明白了哈利在干什么，而哈利也免不了被唠叨了几句。

　　“你每年都会在学期末进校医院。”庞弗雷夫人没好气地将提神剂塞给哈利，“今年会是什么？摄魂怪吗？”

　　哈利低头讪讪不敢答话，然后在庞弗雷夫人严厉的目光中苦着脸喝下了药水......

　　一年级的时候哈利就因为阻拦伏地魔的阴谋导致住院，二年级的时候则是因为蛇怪，就庞弗雷夫人的眼光和哈利的住院频率来看，今年他很有可能还要住院一次，虽然上一次魁地奇比赛之后他已经住过院了......

　　寒冷的天气即使到了二月份的时候依旧没有变化，与此同时一成不变的还有哈利的扫帚，守护神咒的学习进度以及他、罗恩和赫敏的关系。

　　到目前为止，他依旧没有扫帚，他也不打算订购新的扫帚，哈利的一颗心都系在了那把火弩箭上。即使是会摔死他也想坐着那把火弩箭参加比赛！因此每一次变形课结束之后，他都会向麦格教授询问火弩箭的事，每一次罗恩都满怀希望地站在他身边，随时准备发出欢呼，而赫敏每一次都会扭头就走。

　　“不行，波特，你现在还不能把它拿回去。”当哈利站在麦格教授面前却还未曾开口的时候，麦格教授表情严肃地说出了这句话，而这句话她已经重复了第十二次了，“我们检测了大部分常用的魔咒，但是弗立维教授相信扫帚上可能带有另外一种投掷咒（Hurling  Hex  ）。等我们检测完了我会马上告诉你，现在，请你别在纠缠着我了！”

　　至于守护神咒的学习，即使经过了费恩的训练之后，他在卢平教授的面前也表现得十分差劲。顶多在博格特向他冲过来的时候，他还能够召唤出一团稀薄的银白色雾气，没有之前表现得那么不堪了而已。然而他的守护神还是太弱了，就连击退一只模拟成摄魂怪的博格特都做不到，对此小法师私底下向卢平教授建议，将博格特换成摄魂怪，说不定哈利能在绝望当中有所爆发呢。

　　不过这种不靠谱的建议被卢平教授否决了，他认为三年级小巫师学习守护神咒本身就十分吃力，哈利有这样的成就已经十分了不起了，不能要求他更多了。即使哈利不是詹姆的孩子，他也不会同意费恩的提议的，这位善良的狼人内心十分柔软，与经历严苛的魔法教学的小法师完全不同。

　　每一次哈利在面对博格特的时候为了维持那稀薄的烟雾都会耗尽精力，每一次卢平教授都会送上巧克力。

　　“你对自己期望太高了。”卢平教授向哈利坦言，“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小巫师来说，有这样模糊不清的守护神已经是十分了不起的成就了。”

　　“但是费恩他——”哈利咬了咬牙，他说：“——费恩他能杀死摄魂怪，但是我却什么都做不到...”

　　“哈利，你听我说——”卢平教授温和地回应道，“至少你现在不会再晕倒了，这已经是了不起的进步。你不需要和别人比较，每个人所擅长的都不一样——”

　　“我以为守护神咒会把摄魂怪赶跑，”哈利有些沮丧地说道，“或者让它们消失，像是费恩的那个魔法一样......”

　　“真正的守护神咒确实能够做到这一点。”卢平教授说：“我想雷安伦先生已经和你说明了，他的魔法和守护神咒完全不同，一个是为了消灭，一个是为了保护。”小法师在训练哈利的这个方面明显和卢平教授通过气，毕竟双方都是由邓布利多委托的，“两个魔法的侧重并不相同，如果你放弃守护神咒而学习了另外一种魔法，那么你的守护神咒就不会再有进步了，哈利。”

　　“为什么？”

　　“因为只有内心强大的人才能用出守护神咒。”卢平坐在哈利的身边，他们两人就这样靠在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台阶上，像是朋友一样聊着天，“你需要相信自己，哈利，你能用出真正的守护神咒。而现在你已经有了非常大的进步，如果下一次比赛摄魂怪再次出现，至少你能控制住它们，让它们远离你，这样你就可以安全地降落到地面上了。”

　　“但是你说过，如果它们的数量很多——”

　　“——别担心，”卢平温和地笑了笑，他从身后的公文包里拿出两个瓶子，“那个时候不止是你会守护神咒。放轻松一些，我带来了一些饮料，三把扫帚里的好东西。”

　　“黄油啤酒！”哈利的一下子就将沮丧抛之脑后，“我喜欢这东西！”

　　“嗯？”

　　“唔——罗恩和赫敏从霍格莫德带回来了一些。”

　　“我明白了。”卢平教授抿着嘴，他知道哈利做了什么，就像他的父亲一样蔑视规则。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好吧——让我们祝愿格兰芬多能够战胜拉文克劳，虽说我作为一名教授不应该偏心......”

　　哈利对于摄魂怪的兜帽下面有什么东西十分好奇，即使是费恩训练他的时候，小法师也从来不让他的“宠物”——哈利是这样称呼那只摄魂怪的——摘下兜帽，虽然哈利认为摄魂怪的兜帽只是一块破布，而费恩也赞同这样的观点。

　　“谁知道它们去哪里偷的。”费恩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耸了耸肩，“我可不认为摄魂怪出生的时候就有赠送兜帽，不然就是魔法部送的，不过我想，依照魔法部的性子可不会花这笔钱。至于摄魂怪的脸长什么样子，我并不感兴趣，毕竟不会很好看。”

　　而卢平则给出了答复。

　　“那些知道实情的人不可能告诉我们了，摄魂怪只有在使用它最可怕的武器的时候才会摘下兜帽。”

　　“那是什么？”

　　“人们称之为‘摄魂怪的吻’。”不知为何，卢平谈到这件事的时候总是面露嘲讽，“摄魂怪用这一招来对付它们想要彻底摧毁的人。我想它们应该有类似嘴巴的东西，因为它们会把下巴压在受害者的嘴上，然后吸走它们的灵魂。”

　　“它们杀死——”

　　“——不，不是这样的，比那厉害得多。”卢平摇了摇头，“只要大脑和心脏还在工作，人就不会死。但是没有了灵魂，人就不会再有意识，记忆等等任何东西，受到这种刑罚的人...只能称之为活着。等待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就是这种命运，魔法部已经指示摄魂怪，一旦找到布莱克就用这种方式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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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后悔问出那个愚蠢的问题了，他所得到的答复让他更加夜不能寐。

　　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费恩的安全，一只端茶送水的摄魂怪有什么好惧怕的，即使那只摄魂怪天天想着谋杀费恩，哈利相信费恩也能轻松制服摄魂怪。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羡慕费恩的能力，那只滑稽的摄魂怪在吸取他的快乐的时候明显比安安静静倒茶的时候恐怖得多——之前“小淋”过于滑稽的表演甚至让哈利对于摄魂怪的恐惧差点消失了，幸亏费恩及时让哈利与真正的摄魂怪进行训练才改正了他的观念。

　　虽然哈利对此并不想表示感谢。

　　“我可以给你个保命的玩意。”当哈利来找费恩训练进攻魔法的时候，小法师说出了这句话。

　　“那是什么？”哈利看了看坐在一旁，并不想理睬他的赫敏，他突然觉得赫敏好看了一些，不再那么乱糟糟地了。不过他现在并不关心这些。

　　“一张卷轴。”费恩艰难地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淡黄色的羊皮纸，纸上有着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缭乱的符号和各种几何图形，而在卷轴的正中央画着一条红色的虚线。“非常非常昂贵，哈利。你还记得我在魁地奇施展的那个法术吗？”

　　哈利点了点头，即使当时他仅仅瞥见了余光，但他之后还是从其他小巫师那里听说了当时所发生的壮观场面。

　　“这就是我施展的那个法术。”费恩将卷轴展开来，放置到了哈利面前，他指着卷轴边缘的一个标记，“看到这个圆圈了吗？需要的时候就往里面输入一点点魔力，就像你用魔杖那样，不不不，不是现在，输入的魔力不用太多。在你需要的时候输入魔力，然后沿着中间这条虚线撕开就行了，到时候没有摄魂怪敢靠近你。”

　　“但是...”哈利有些犹豫，“但是你说了，这很昂贵......”

　　“别担心。”小法师露出了能让人掏空钱包的微笑，仿佛他在卷轴上贴上了绿色的折扣标签，“已经有人付过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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