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惊凛

快要高考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到了11月底，t市早早的下了雪，雪很厚，他趁着老师不喜欢转学校在学校墙周围踩点，他想翻墙出去给贺凛买一个蛋糕，去年他生日只送了那本五三。

        今年不知道小冰块生日还下不下雪，下雪会影响他行动，最近的天气预报非常不准，说好的下雪转眼下起了雨，说好下雨又出了很大的太阳。

        宇惊鸿犯愁的扶了扶额，他是单独给贺凛过生日还是轰动集体搞一个？集体搞太费钱不集体搞又不好行动，愁的他好几天都蔫了吧唧的趴在桌子上思考这个问题。

        贺凛看出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怕他因为上次考试没考好而难过出口安慰道:“别灰心，今晚给你讲题。”

        宇惊鸿闷闷的嗯了一声，他那里担心这个了？不过贺凛也是说到做到，说要给他讲题还真的讲了一节课，宇惊鸿走思了一会，最终决定给他私自过一个就行了，在宿舍也好分一些。

        他定了一个八寸的蛋糕，不用翻墙出去，在门口等着就行，没法出校他什么也没法给贺凛买。

        后黑板的天数减的很快，外面的天气很好，晚自习下课时手机震了震，闹钟提醒他贺凛的蛋糕应该到了，他在门口等了很久，寒冬腊月把他的脸冻的很红。

        那天晚自习宇惊鸿以上厕所的理由先回宿舍弄了东西，他带的资源有限，弄了两份小火锅，蛋糕藏在了柜子里，等宿舍里的人都洗完了漱才开始。

        他站在贺凛的床边小声的喊道:“小冰块，十八岁生日快乐。”

        贺凛瞬间瞪大眼睛，原来他这些天都在想这个，有那么一瞬间贺凛觉得宇惊鸿事喜欢他的。

        “小寿星，起来切蛋糕了。”

        宇惊鸿坐在了贺凛旁边，这个蛋糕很简单，简单到贺凛觉得心酸。

        他以为宇惊鸿忘了呢。

        原来还有人记得他的生日，还用心准备了，宇惊鸿是除了他父母之外对他最好的。

        蛋糕上没有蜡烛，因为宇惊鸿不抽烟，他也没买，贺凛顺着外面的月光准备切蛋糕。

        “按我说的切哈。”

        蛋糕可以丑，仪式感不能没有！

        “从头切到尾顺风又顺水。”

        希望我的小冰块一生顺遂。

        贺凛拿着刀毫不犹豫顺着宇惊鸿的话往下切。

        “从左切到右。健康又长寿。”

        希望我的小冰块健康一辈子。

        “筷子一拿……”

        宇惊鸿发现没有筷子，给贺凛递了一只手套:“带着。”

        “富贵荣华。”

        希望我的小冰块一生荣华富贵。

        贺凛明白过来，这是让他拿手替筷子用。

        “筷子一落快快乐乐。”

        希望我的小冰块一生快乐。

        “筷子一挑，一切都好”

        希望我的小冰块哪里都好。

        虽然不是宇惊鸿的生日但他也跟着许了愿，贺凛切了一块宇惊鸿就拿去和别人分了，就算蛋糕少也没有逃过被抹脸的命运。

        “这叫仪式感。”

        借着月光宇惊鸿的笑贺凛看的一清二楚，他没说话，背过贺凛偷偷抹了眼泪。

        谢谢你宇惊鸿。

        “感不感动，感动你就以身相许。”

        贺凛没说话，宇惊鸿又在逗他玩，那人沉默几秒笑嘻嘻的吃着蛋糕，却没看见对方那失落的眼神。

        夜深了，贺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宇惊鸿到底喜不喜欢他？

        他攥紧了被子闭上了眼，回想着两人的一切，他不敢赌，也不敢猜，万一宇惊鸿不喜欢他连朋友都做不成。

        宇惊鸿同样也没睡着，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他的意思那么明显就看不出来吗？他要是不喜欢干嘛还要给他过生日呢？

        宇惊鸿不继续想，大概贺凛把他当成了共患难共生死的朋友了。

        第二天早上贺凛黑眼圈掩饰的很好宇惊鸿没有发觉，可某些人的黑眼圈遮都遮不住，贺凛心觉晚上又打游戏了吧。

        中午的时候下起了小雪，很薄的一层，晴天就化了，根本没有玩的机会。

        期末的考题不简单，贺凛生怕他考砸把自己总结了三年知识点的笔记本塞给了他，不喜欢他可以，但大学要考一个好的。

        宇惊鸿拿着笔记本心里不是滋味，他拽了拽贺凛:“你喜欢我吗？”

        贺凛一脸震惊，两人沉默了几秒，正在贺凛想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宇惊鸿又说了句:“愚人节快乐。”

        可他忘了，这才十二月。

        “……”

        “愚人节……快乐”

        贺凛手下的笔穿透了卷子，宇惊鸿怎么能开这种玩笑，他不知道他喜欢他吗？

        他也说是愚人节，恐怕是真的在开玩笑吧，贺凛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他的。

        宇惊鸿下午又恢复了正常，贺凛暗了暗眼神，宇惊鸿是真的不喜欢他吧。

        既然他不喜欢他，那这份喜欢就埋在心底，这场轰轰烈烈的暗恋也该结束了，高三期末考贺凛不出意外的又得了第一，过年的时候被发在家长群里表扬，当然，宇惊鸿考的也不错，从以前的上不了两本线，到现在可以考一个特别好的学校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除夕宇惊鸿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他和贺凛没换头像，依旧是那个丑的离谱的情头，他闲着没事找贺凛聊天。

        惊鸿不熬夜了:小冰块，我好无聊，出来跨年吗？

        凛:好。

        宇惊鸿立马来了精神，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衣服出了门，到了广场发现小冰块整站在喷泉处看烟花。

        宇惊鸿:你怎么这么快？

        贺凛:还没睡。

        宇惊鸿孩子心很重，买了个气球，挂在贺凛手腕上。

        “贺小孩，帮我拿会呗？”

        贺凛无语，这人三岁似的。

        “3”

        “2”

        “1”

        “新年快乐！”

        时钟倒数着，两人在一起跨了两个年头，这算是宇惊鸿给他独有的浪漫，他前贺凛一束花，一束新年的花。

        宇惊鸿抱了一下贺凛:“新年快乐，小冰块。”

        “新年快乐。”

        盛大的烟花把彼此照亮，空气中留着烟花的味道，与气球混杂的烟花到处都是，过几分钟空中回归平静，就像青春一样，过得很快，散了，就回不来了。

        “毕业想去干什么？”

        “学医。”

        还是那个答案，宇惊鸿考不上一流学校，他知道自己的水平。

        “年后就高考了……”

        “我考不上。”

        贺凛愣了愣，他还想追追成绩吗？

        “你……可以给我补习吗？”

        “好。”

        贺凛答应的爽快，宇惊鸿如果和他考的近还能继续深交。

        寒假没有多长时间，宇惊鸿都怀疑没有放假，东西没有搬回去，倒也省了在搬过来的必要，只剩下半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快到宇惊鸿觉得昨天还吐槽贺凛的不好。

        真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喜欢贺凛。

        开学那天他给沈愈发了消息，很久都没有收到回复，看了一眼许久没登的微博发了一个帖子:怎么才能不尴尬的表白？

        很快有粉丝回应:毕业季抓紧表白，不成功就跑，成功给我送喜糖吃。

        宇惊鸿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不逼自己一把他永远不知道贺凛到底喜不喜欢他。

        高三的课程非常紧张，特别是下半年，宇惊鸿才上了一天的课，桌子上的卷子摞了10厘米那么厚。

        这个学校能处，有事他真发卷子。

        贺凛特别有耐心的给宇惊鸿讲一道题，小到知识点大到题型分析，他看那人听懂了，才继续往下讲，其实宇惊鸿觉得贺凛在高三学这些东西都是在浪费时间，不出意外，如果贺凛高考的话那也是省状元。

        小冰块能变态到什么地步，985211的那种大学过滤题他都能做出来，满分答案的那种。

        宇惊鸿实在听不懂贺凛也没有勉强，毕竟他真的不是去那种大学的料，他能考一个离自己比较近的地方就好了。

        学校组织一模的那天，小冰块罕见的提前交了试卷，在第六考场的门口等着他，看见宇惊鸿出来的时候脸上有些急切。

        “考的怎么样？”

        宇惊鸿沉默几秒，笑道:“贺凛，你也有考试失利的时候啊？”

        “哈哈哈，我这次考的特别顺利，别说第一百，第一我给拿下。”

        贺凛:……

        他看着他高兴的样子，放下了心。

        “不要气馁呀，小冰块～”

        然而没等宇惊鸿高兴几天，成绩下来的时候宇惊鸿傻了眼，贺凛为什么次次第一？第二你争点儿气！

        想起先前和贺凛吹的牛逼，宇惊鸿瞬间气势弱了下来，早知道，就不在大佬面前吹牛逼了。

        “贺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宇惊鸿和贺凛开起玩笑，本以为贺凛会骂他，结果贺凛嗯了一声，宇惊鸿觉得他听错了。

        “不过你教的是真的很管用，现在选择题，我闭着眼都能蒙对两题。”

        贺凛没理他，继续拍贺凛马屁:“小冰块的字高大上且又能看得懂，看别人的字我都咳嗽。”

        贺凛:……

        能让这傻子闭嘴吗？

        “贺凛，爱你比个心”

        说话间他还真的给贺凛比了个心。

        “……”

        他怎么回？

        “哎呀，贺凛快给我比个心～”

        他拽着前桌的手，对自己比了个心，这也就骗骗他自己，毕业那天他就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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