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奇葩审讯

杜子长更是暗暗吃惊，这一次如果不是张子涵的父亲提前通知，张子涵显然不会这么早走自己家，那么，如果她像平时那样准时上学的话，则很有可能被绑匪所绑架，那时，只怕谁也救不了她。
这么说来，竟然是他的爸爸救了她，江市长他们都称她的爸爸是张将军，真的不知道这个张将军是个什么大人物？
可是，杜子长却又有点不明白，江城地方这么大，比张子涵父亲位高权重的人有的是，他们为什么偏偏要对准张子涵呢，莫非那位张将军曾经对这雪域雄狮有特殊的威胁吗？
杜子长心中一动，已经大概知道了绑匪的意向。
本来，这些人或许也曾打算在张子涵家的小区实施绑架，但是，张子涵家的小区却是高档小区，治安极严，他们显然无法混进去，所以，老奸巨滑的他们才会选择在张子涵上学的路上实施绑架，这对他们来说，显然是最佳时机。
“老实交待吧！”宇锋放缓了口气。“只要你们交待出你们组织的所有情况，我们会对你们宽大处理的。”
“不，不——”孔凡亚和贾进忽然大叫起来，“你们这些恶魔，侵占了我们可爱的家园，吞噬了我们肥壮的牛羊，亵渎我们的信仰，将我们当作你们的附庸，任意蹂躏，任意践踏，我们永远处在你们的阴影之下，所以我们要独立，我们要民主，我们更要自由！”
这两人异口同声，机械而单调，显然是经过长期的训练所致。
江卫健摇摇头，“好吧，今天的审讯到此结束吧。”他知道这些骨干分子心志坚强，是不可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丝有用的信息的。
杜子长忽然心中一动，“江市长，不如让我来试试吧。”
江卫健点点头，“好啊！”他转身对宇锋说：“我们都回避一下，杜老大，我们让李平留下给你做笔录，怎么样，放心，她现在也是你槐树花派的人，只要你不同意，她是不会透露任何东西的。”
李平看向杜子长，星眸如水，明静之中暗带一丝执着，那意思很明显，“老大，只要你不同意，无论是谁，我也不会透露一星半点的。
杜子长感激地点点头，“好吧！“
江卫健和宇锋等人走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杜子长、李平和两个绑匪。
杜子长忽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啊呀，跟这些大官在一起，真够累的哈。”
李平嫣然一笑，“老大，其实，江市长和我们宇局都挺随和的。”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呢？”杜子长一脸的惫懒样，“哎，我说李姐，如果让你选择，你是想做我们槐树花派的老大呢，还是做江城的市长呢？”
李平笑嘻嘻地说：“如果真有这好事，那我干脆就不选择，嘻嘻，我是鱼与熊掌，两者都要啦。既做市长，同时又当老大，岂不快哉！”
杜子长也笑了，“李姐，你倒是很实惠。”
“对呀，我们女孩子嘛，就是图个实惠。可惜，天上永远也不会掉馅饼的，而且还是这么大的馅饼。”李平双手夸张地比划了一下，惹得杜子长有点忍俊不禁。
“呵呵，李姐，不知道姐夫他现在在哪里上班？”看杜子长的样子，纯粹是没话找话说。
李平却是脸一红，“老大，你，怎么问人家这个问题啦，很敏感的啦。人家，人家还没，没……”
“哈哈，冒昧冒昧。”杜子长站起来仰天大笑，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他又说：“你父母一定很疼你吧！”
“那是当然，别看我在槐树花派算不上老几，但是，我在家里可是绝对的老大！”
杜子长暗笑，“我不是老大，不过，我却是家里的中心，我爸我妈成天围着我转！”
李平莞尔一笑，“老大，还是你牛！”
这两人一会聊这一会聊那，东一搭西一搭的，浑然没将两个绑匪当回事，也不知过了多久，杜子长忽然说，“李姐，我饿了，要不，你让他们给我送一份雪山的烤鹿肉吧，我昨天看那个电视了，见几个雪山上的牧民烤的那个香啊。”
“好啊，我这就打电话让那凤丫头送过来，哎，这里虽然好，可惜你炸破喉咙喊，外面也不会有人听到。”她果然掏出手机，拨通了郑小凤的电话。“喂，凤丫头，给我们老大准备一份烤鹿肉，一份烤羊腿，一份红烧牛排，要七分熟的，外加一份酥油茶，一份奶酪，一份燕麦馒，哦，别忘了，给我再来一份糌粑，一份奶茶，再加一份青裸酒，还要两个羊肉泡馒……”
杜子长没想到李平竟然借题发挥，一下子要了这么多，这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他上次见朱九龄和孔凡亚在郁林山顶借烤鹿肉之名而升起狼烟，所以，才会想起要这烤鹿肉，没想到李平竟然一下子要了这么多。
看来，这位警花不但枪法好，打字快，对于生活也是蛮有研究的哈，特别是很能借题发挥，他不禁向她投去钦佩的一眼。
“你们都叫的什么跟什么啊，这样搭配在一起，那还能吃吗？”贾进忽然嚷嚷起来。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李平横了贾进一眼，显然她对这个家伙破坏自己在老大心中的形象很是不爽。
“那要怎么搭配才可以吃？”杜子长却是饶有兴趣地问。
“首先青裸酒便不能与奶茶混搭，再次，烤鹿肉烤羊腿一定要在野外，生起篝火，现烤现吃，那才能得到自然的风味，再说了牛排红烧，那还叫牛排吗，你干脆吃猪排得了，至于奶酪，燕麦馒，你们永远也复制不出来我们的精髓，这好东西都被你们糟塌了。”贾进愤愤地说。
“呵呵，你说的好像也有一点道理，不过，我们李姐说啦，我愿意这样，你管得着吗？”杜子长冷冷地说，“就这样的混搭也是不错的哈，要不等我跟李姐吃剩下来，你们也可以尝尝哦。”
“我们尝尝？”这时，一直沉默的孔凡亚也说话了，“我呸，我才不要吃你们的东西！”
“干嘛呀，你这样子很不好的，我知道草原上都是以青裸酒、酥油茶迎客的，我们今天也可以说回敬于你们呀，大家能够聚在一起也不容易，要不，我再给你们同样来一份吧。”
“我不要！”孔凡亚说的依然很是坚决，不过声音却要小了许多。
贾进却只是哼了哼，喉头咕嘟地响了一下，显然是咽了一口口水。他们从西域日夜兼程赶来江城，到江城后又一直潜伏，等候同伴，由于狼烟被杜子长所毁，不免又多耽误了几天，这样一来，已经好久没有尝到家乡的美味了，这时，经杜子长和李平提醒，怎么不食指大动呢？
“老大，你真要给这两坏蛋吃啊？”李平显得非常的不情不愿。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说话一向最算数啦，比如，他们的老大朱九龄，我说让他走的，他不就是很安全地离开了吗？”
李平一愣，想，除了自己在他的耳朵上留下一个弹洞，他确实是很安全的离开的。“是，老大，你说得对。”她的声音很低，明显是怕杜子长责怪她早上随便开枪的事。
杜子长却没有丝毫怪她的意思，继续淡淡的说：“何况，他们也都不久于人世，我们也不必要对将死的人太刻薄了吧。”
“什么，你是说他们很快就快死啦？”李平惊讶地叫了起来。“不会吧，老大，我看他们除了身体虚弱，面色发黄之外，并没有什么要死亡的征兆呀！”
两个绑匪也是同时一愣，但脸上旋即恢复正常，这种恫吓人的手段也太小儿科了吧，他们在组织内经过无数次血与火的考验，每一次都与死亡擦之交臂，又岂会因为杜子长随随便便的一句话而动心呢？
杜子长却没有回答李平，而是看向门外，“叫的东西也应该送来了吧！”
“他们已经在门外了。”李平说：“没有我们同意，他们是不会进来的。”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他们就在门外？”杜子长实际上刚刚感应到门外来了两人，所以才会这么说，这间密室果然严密，即使是以他的修为，也只有当人到了门外才能感知到，而李平却能知道门外有人，这就不免让杜子长觉得奇怪了。
李平笑笑说：“这就是我们的效率，当我电话打出去时，不到一分钟他们已经全部准备好了，所以，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们已经在门外守候好几分钟了。”
杜子长只是略略点头，这里是公安局特别行动组，什么都不可能像常规那样的。
而孔凡亚和贾进却是一脸的错愕，随着大门打开，汪风和郑小凤一人拎着一个大大的食盒，等到他们从里面一件件的将那些色香味都是上上之选的食品拿出来时，他们更是惊得呆了。
这些食品光看外表，绝对跟他们家乡烹制的绝无二样，而且味道似乎还更要鲜美得多。
一阵阵浓郁的香气顽强地钻进了两个绑匪的鼻腔中，这两个人即使再凶悍、倔强，也不禁连连大咽口水。心里更是在想，原来这些东西竟然可以这么吃啊，不知道这样的混搭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
汪风和郑小凤将食品放在办公桌上，向杜子长微微点头，“老大，你请慢用。”
杜子长笑笑，“汪大哥，麻烦你如法再炮制两份吧，我看这两个家伙也不久于人世，不如让他们做个饱死鬼吧。”
“好的。”汪风也不再多说什么，和郑小凤转身出去，果然不过一分钟，他们又送来了同样两份，不过，热气却明显地比刚才那两份要大得多，看来是刚刚才出锅，味道也更加的诱人。
不等汪风和郑小凤离开，杜子长已经一把抓起一块烤鹿肉，狠狠地啃了一口，立即吃得满嘴流油。“嗯，地道的西部鹿肉，地道！不错，不错，可惜，听说这玩意最……”他想起那日朱九龄说这鹿肉对男人最好啦，至于是怎么好法，他却一无所知，但想来一定是某些方面的事，这时，见李平在一边，不免有点尴尬。
李平也不甘落后，抓起一个糌粑，端起一杯奶茶，一口糌粑，一口奶茶，吃得一大片的啧嘴声，完全一个女汉子的模样。却听杜子长说的吞吞吐吐，她便嘟嚷地声，“呸，你，你竟敢诱惑人家，人家，好羞羞哦。”
孔凡亚和贾进互相望望，忽然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也要吃，我们也要壮一壮！”
“什么，你们也要吃，干嘛？”杜子长又咬了一口羊腿，含糊不清地说：“我刚才好像听你们说不要吃的呀！”
“可是，我们现在改变主意了。”贾进弱弱地说：“杜，杜老大，难道这样不可以吗？”
“哦，当然可以，不过，如果仅仅是在吃这一方面改变主意，那还远远不够啊。我们，要的是你们全方位的改变，你们能做到吗？”
“那，那要怎样？”孔凡亚终于听出了杜子长的潜台词，弱弱地问。
杜子长端起一杯青裸酒，咕嘟喝了一大口才说：“改变嘛，改变你们的主意，向我们说说你们组织的情况，这是你们的改变，不过，作为回报，我也可以答应你们一点，那就是，我可以改变你们的命运，让你们可以仍然活在这个世上，而且，在你们想吃今天这样的伙食时，我可以随时满足你们的要求。”
“什么？”孔凡来和贾进面面相觑。
“我们老大，呃，已经说得很清楚啦。”李平对手中的糌粑恋恋不舍，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说：“只要你们能老实交待你们所知道的一切，那么，我们老大便可以让你们活下去。当然了，你们原来身上的暗疾，我们老大也会给你们治好的，呃，呃。”
“暗疾，我们身上怎么会有暗疾？”贾进这时突然恼怒地说：“原来，你们一直在欺骗我们。”
“我们有必要骗你吗？”杜子长邪邪地笑笑，贾进，你现在试着运气冲击你背后望枕穴，是不是有一丝刺痛。”
贾进心中一动，一直以来，他的望枕穴都有一种酸酸的胀痛，他也没当回事，这时，听杜子长一说，立即运气向背后冲击，只觉望枕穴上忽然如针刺一般地剧痛，不由大叫一声。
孔凡亚吃了一惊，问，“老三，怎么啦？”
“娘的，还真他妈的好痛。”
“这就对了，你原来就有隐疾，那是因为你长期多吃牛羊鹿肉，少吃素菜，补的太过厉害，体内燥气过多，郁积在背后，而你平时练功时，有意以真气来抑制，所以，才没有发作，但是，今天，你被我扔出，背后着地，燥气散发开来，已经越过望枕穴，现在，嘿嘿，只要它们一路斩关夺隘，便可以直达会阴，其后果，你应该明白吧？”
“啊——”贾进一哆嗦，眼中已经露出一抹恐怖，原来他们雪域雄狮教派一向以雄狮自居，而男人一旦无雄风可言，可想而知，远比杀了他们更让他们耻辱。
李平却是大张着嘴，“老大，你说什么啊？”但一见贾进惊恐地看向他的下面，立即羞得满脸通红，“呸呸。”
杜子长不理贾进，又对孔凡亚说：“你虽然没有他这病根。”
孔凡亚心中一松，然而，杜子长后一句话，却立即又让他如坠冰窖，“你少年时与人比武，是不是膀胱被人踢了一脚。”
孔凡亚点头说：“不错。这有什么关系吗？”
“原来是没关系的，不过，你今天被我摔出时，却是面部着地，不好意思，那膀胱上的旧疾被我用暗手又加重了一些，如果你这一生不娶老婆，那还罢了，可是，如果你一旦想结婚生子，那么，嘿嘿，会阴便会与膀胱相连通，你应该知道那样的后果吧。”
“是，大小便失禁，恶臭而亡！”孔凡亚说到这里，脸色已经变得恐怖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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