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宵小

山巅之上，王重阳拱手对已盘膝而坐的四人道：“惭愧！四位朋友都是当是人杰，不管内功修为还是招式领悟，都不输王重阳。今，王重阳能够打败四位，也是运气。”

        “哼！”黄药师哼了一声，没有开口，洪七公、段智兴都一连复杂的看着王重阳，欧阳锋则满脸恨意、杀意交织在一起。

        王重阳说的谦虚，可事实却不是如此。若单打独斗，四人恐怕无一人可以在王重阳手中支撑一天的。

        “他们五人已经力竭了，九阴真经就在面前，大家抢啊！”便是诸人寂静无声之时，这突然的叫喊让所有人一愣，接着大惊、犹豫、蠢蠢欲动等神情不一而足的出现在众人面上。那周伯通、全真七子飞速蹿上山巅，护于五人身前，戒备的看着山下诸人。

        这些人，一个个握紧了手中兵器，脑海中那人的喊叫似是回旋不停，让他感到莫大诱惑。百晓生相信，若有人动手，这些人绝对不会客气的。

        在两方对峙下，空气似乎都凝结了，阴暗的天空中更是多了些许杀气，让人后背发寒。

        移步人群外，百晓生也握紧了长剑，目光在人群与山上打量。以他此时的武功，说不得在人群中，还真可以抢走九阴真经，只是……他看向王重阳，眉头轻皱——他到底还有多少实力呢？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诸人心里都明白，时间越久便会对他们越不利，若那四人恢复过来……嘿嘿……

        人群中，点点寒光突然向上射了过去，那是有人在打暗器，他这一打，众人身上的杀意陡然升了起来，使得上面全真七子如临大敌，一个个面色发白。

        “守好道路，不要让他们上来！”周伯通低喝一声，身子一动便蹿到前面，他双手掌力交错，吸起地上雪花，形成一片雪白色的幕帘，挡住了那人射出的暗器。只是有了第一人，第二人也马上付诸了行动，大片的暗器铺天盖地的射了上来，让周伯通疲于应付。

        “伯通，退下！”

        不知何时，王重阳来到了周伯通身前，他低喝一声，背后长剑蹿出，留于手上，一划便是一片剑幕，圈住了那些射来的暗器。

        “去！”

        他长剑一拐，密密麻麻的暗器被他反射而回，使得前面很多人都糟了难，一个个喊叫了起来。

        “他就几个人，大家不要怕，冲上去把他们剁成烂泥！”刚才喊叫的声音又在人群中响了起来，而因为见了血，许多人也发了很，竟是拿着武器要蹿上山巅，一时间便是王重阳也变了脸色。

        “师兄，我帮你！”周伯通大叫一声，身子跃起，直接把飞入空中的两人踢了回去，那全真七子也抽出长剑，立于山巅之外，挥洒剑光，把诸人一一逼迫而回。只是，已经动了众人自然不会后退，他们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前面的人便是想退也没法退。

        哗的一声，剑光带起了雪花，王重阳终于出杀手了。他的剑如电光毒龙一般，闪过便带走一道生命，让人看之心寒。

        只是，诸人早已不管不顾，不要命的往上冲，而聪明的人更是压向了全真七子这边，让七人不停后退，眼看着那些人就要冲上山巅，却又无可奈何。

        不远处，百晓生微微一笑，脚下轻点，整个人便飞入高空，他去的方向，正是全真七子所在。半空中，百晓生抽出长剑，剑鞘飞射，带起无匹的力道，直接贯穿了一人，把其钉下地上。他手中长剑闪烁，打出一片光华，闪耀人眼，带剑光过后，百晓生已经立于全真七子身侧，身前倒下了两个男子，却是被他一剑封喉。

        “多谢！”马钰说了一声，就赶紧全身戒备的应敌，而百晓生也加入战团，以一把长剑或刺、或挑，不停的把敌人杀死、打回，使得他们无法越雷池一步。

        鲜血很快把洁白的雪地染成了红色，堆积起来的尸体如一道墙一般，横在了众人身前。一直进攻的众人此时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惊骇的望着百晓生几人身后——黄药师、欧阳锋、洪七公、段智兴四人已经站了起来。

        他们缓步走到山巅之前，看不出息怒的望着下方诸人。也许，他们只是在装腔作势，可没有人敢赌。

        “啊……”一人受不了四周的寂静气氛，大叫一声，疯狂的向山下跑去了，有了带头的，其他人都飞速向山下逃走，不敢再留在此地。

        “一群小人！”洪七公啐了一声，回身对百晓生等人抱拳道：“洪七在这里多谢诸位了。”

        “洪帮主开启！”众人一一回礼，那边欧阳锋却什么也不说，身子一纵便跃了下去，他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走了。如此动作，让其他人都是愣了一愣，洪七公更是看不惯道：“这家伙也太不知礼义廉耻了吧……”

        “哼！他本就是西域之人！”黄药师冷哼了一声，身子一闪，也冲了下去。

        “你……”

        洪七公指着黄药师背影，很是无语。那边段智兴上前，道：“各位，段某也要告辞了！”

        “请！”

        “请！”

        在几人先后走了后，洪七公也觉得留下颇为无趣，便也向诸人告辞，下山去了。不一会儿，山上就只剩下全真教的人与百晓生了。

        百晓生立在那里，有些尴尬。他有心跟全真派的人走一路，看一看那九阳真经的诞生过程，可又怕被全真教的人误会，不好开口。而就此离开的话，百晓生心头也不太乐意，一时沉默了下来。

        “小兄弟，不若我们一起下山，如何？”王重阳似瞧出了百晓生的尴尬，开口邀请道。

        百晓生马上点头，道：“好！如此就打扰真人了！”

        一行十人缓步下山，他们走的速度并不快，到了山下，几乎没有看到人了。走着，百晓生突然闻到一股腥臭之气，他心神一凛，抬头看去，前面王重阳也早早停下了脚步，挡住了几人视线。跃过王重阳，百晓生等人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长蛇正在涌来，一个个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欧阳锋……”百晓生脱口叫道，声音虽不大，可几人都听到了。周伯通大声叫骂道：“老毒物，少在那里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伯通……”王重阳低喝一声，朗声道：“欧阳先生，为何去而复返啊？”

        “哈哈……”欧阳锋特有的声音在前面林子中响了起来，那尖锐的啸声让几人眉头大皱。不多时，在蛇海之后，欧阳锋走了出来。他目视王重阳，冷冷道：“王重阳，你该知道我的目的，若不想死在这里，就把九阴真经交出来吧。”

        “是吗？”王重阳同样看着欧阳锋，似自语，又似在反问。他扭头四处看了看，好家伙，这蛇群真是密密麻麻的，嘶嘶声几乎连成了一片，听着就让人心底发寒。“欧阳锋，你的蛇群虽然利害，可想要拦住我王重阳，还差了几分火候。”

        “哼！”欧阳锋冷哼，道：“也许我拦不住你，可你后面那些杂草，就不要走了……”他神情阴冷，嘴中发出怪异的叫声，却是在驱赶蛇群。蛇群在他的驱赶下，开始缓缓游来，那周伯通早就吓傻了，整个人缩在百晓生身后，不敢去看，而全真七子也脸色惨白，身躯颤抖，便是百晓生，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拦住蛇群，我去拿下欧阳锋！”王重阳低喝了一声，整个如大鹏一般，飞入空中，向着远处的欧阳锋扑去。自半空之中，他身形开始下落，可不等落地，便双脚一踏，再次跃起。这一跃，他足足跨了三丈左右，实在让人惊讶。而在后面，蛇群已经扑了上来，百晓生抽出长剑，舞出一片光幕，把蛇群挡在外面，凡是扑上来无不被剑光搅碎，鲜血洒了一地。

        几人背靠背，围城一个圈子，不使蛇攻进来，以至腹背受敌。而在远处，王重阳直面欧阳锋，他抽出背后长剑，剑光微寒，似流星般闪过，只此一剑，欧阳锋四周守卫的蛇群便被他的剑风吹了七倒八歪，没了威胁，而那欧阳锋也骇了一条，他想不到，王重阳竟然还保有如此实力。

        ‘混蛋，这家伙在山巅竟然不曾出全力！’欧阳锋心头大骂，整个人快速后撤，同时只会蛇群攻击王重阳。只是，对一些人而言，只要你让他近了身，那就别想再逃脱。王重阳就是这样的人，他一把长剑在手，似软鞭一般，以剑光把欧阳锋团团围住，使他无法脱离自身两米开外。

        扑哧一声，寒冷剑光划破了欧阳锋的衣衫，带起点点血花，他只感到腹部一疼，鲜血便流了出来。欧阳锋大惊，想要后退，可王重阳的剑光太快了，根本就不给他任何的机会。如此情况下，他只能尽力抵挡，便是蛇群都来不及控制了。

        后面，蛇群包围之中，百晓生注意到了欧阳锋的窘境，大喝道：“飞出去！”他长剑圆转，剑光瞬间切断一片蛇群，后纵身一跃，飞出了蛇群包围。其他人一看，马上有样学样，一一跳出了蛇群，唯有那周伯通，还跟傻了似的，在蛇群中不知所措。

        “快出来！”百晓生惊怒，他知道周伯通怕蛇，可怕到这个地步，实在让他无法想像。

        周伯通似乎被百晓生的怒喝惊醒了，看到临前的蛇群，整个人跳了起来，可是，也许太害怕了，周伯通的轻功竟然没有发挥出来，这一跳只是跳了一米多高，然后又落了回去，而蛇群也适时的扑上，眨眼间周伯通身上便挂了七八条毒蛇。

        如此情景，让百晓生几人变了脸色，全真七子更是一个个惊呼，那边王重阳被吸引了注意力，剑法顿了一顿，欧阳锋也趁机脱离，快速离去。

        王重阳不去管他，他看向被长蛇爬在身上的周伯通，张嘴大啸——啊！

        啸声滚滚如雷，一浪又一浪，冲入蛇群之中，惊的蛇群快速脱离，跑入远处树林之中，只是不大的功夫，那密密麻麻的蛇群就没了影子，而那被毒蛇咬了的周伯通也露了出来，只是他此时模样，实在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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