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背后跟踪

“您好，请问这里还招聘服务生吗？”

        白天，悄悄大着胆子来到了学校附近一家酒吧里。

        自从他转了两万块给舅妈一家后，他的银行卡就空了。好惨不惨又遇上这段时间净网，他的小黄漫被迫压箱底，暂时卖不出去了。

        资金链一断，生活立马从小康水平忽然变成入不敷出的状态。

        悄悄吃了一周的泡面，脸都吃绿了，再一看时间，辅导员在群里通知下个学期的学费就快交了。

        无奈之下，只能出来找份兼职赚钱。

        学校里头问了一圈，打工兼职的地方是有，但是挣的钱太少，一个月就三千快，他根本无法短时间凑齐学费。看到附近酒吧正在高薪找服务生，悄悄不免动了动心，进来问问。

        老板娘一看到少年那刻眼睛就亮了起来。

        “在上学吗？”

        悄悄乖乖点头：“目前在上大一。”

        “太嫩了，看起来就跟高中生一样。”老板娘上下打量，“不过生得倒是特别漂亮，瞅瞅这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以前没来过酒吧吧？”

        悄悄乖乖摇头：“从来没来过。”

        老板娘又问了他晚上的具体时间，于是道：“那这样吧，以后一三五还有周末的晚上，你都过来上班。我也不用你做别的，给客人端茶倒水就行了。”

        悄悄咬着唇，张望了一圈酒吧，有些迟疑：“那我只要端茶倒水就行了吧？不用、不用陪客人喝酒吧？要是要陪酒我就不来了。”

        老板娘笑了：“放心，你才多大啊，又是个大学生，我当然不会让你陪酒的。”

        悄悄又说：“而且我晚上也不能在这儿呆一晚上的，宿舍有门禁的”

        老板娘眉头一皱，但瞧着眼前少年这么漂亮，长此以往没准会成为一块吸引客源的活招牌：“晚上你就上三个小时，一个月我给你六千，外加开酒的提成，再说了，我们这行，如果你招呼客人开酒开多了，一个月赚几万也不是什么难事。”

        悄悄歪头想了一会儿，再三确认不会陪酒之后，这才答应了下来。

        老板娘笑成了一朵花，还递给他一套工作制服：“行，那就今晚九点过来上班！”

        书房。

        清贵冷淡的男人端坐于椅子，正在认真作画。

        洁白的画布上，

        正蜷缩着一名浑身赤裸的少年。

        他清晰的用朱红的笔尖点出了胸前两点。

        男人神情极为认真。

        也可以说是病态的虔诚。

        画完了殷红，他又开始向下勾勒那浑圆,轻轻挑笔，那处形状便饱满了起来。少年似乎躺在云雾里，像是圣洁的天使。

        而堕落的恶魔，正在作画。

        往上看，是一张模糊不清的脸。

        但他很清楚，他笔下画的人是谁。

        柜子里，已有成百上千这样的裸画。

        画完身体后，男人按下遥控器，打开了书架后隐藏的那副巨大屏幕，清晰印出了小家伙的卧室、厨房、还有卫生间。

        这是他前段时间借着补习的由头偷偷藏下的监控器，方便他每天晚上欣赏少年的每一个角落。

        知道他睡前爱喝热牛奶。

        知道他睡觉不喜欢穿任何衣服。

        知道他喜欢笑，也会偶尔伤心的落泪。

        在暗地里见证他所有的喜怒哀乐。

        可是今天，小家伙忽然穿了一套奇装异服出门了。

        男人皱眉看了下手表，已经八点半了，他要出去做什么。

        悄悄穿好工作装正打开门，对门的门忽然也打开了：“教授？”

        教授今晚浑身上下好像都透着一股浓烈的冷气：“这么晚了你去哪？”

        悄悄好像是做错事被大人逮到的小孩。

        他支吾了一下：“没就出去逛逛啦。”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着教授不太敢说实话。

        “出去逛逛？”男人的眉头好像皱得更紧了。

        “对呀！”悄悄莫名心虚的笑了一下，“不过教授放心，我晚上不会太迟回来的，我有分寸哒！”

        他说完就赶紧跑了。

        边跑还有些疑惑。

        奇怪！

        教授又不是他的谁！

        他这么心虚干什么！

        薄堇言看着那道飞快消失的背影，眼神开始阴郁了起来。

        头一天在酒吧上班，悄悄可谓是心惊胆战，就怕点单的时候有油腻大叔骚扰他。

        不过好在这家酒吧在学校附近，晚上来得都是年轻的大学生，悄悄长得好看人又乖，在光怪陆离的酒吧像是一朵不染世俗的小花。

        就这三个小时，他已经被五六个人要微信了。

        悄悄其实不想给，但是为了业绩，又只好给了。给了之后，顾客开酒也很大方，一瓶开的比一瓶贵。

        老板娘笑得嘴都合不拢，越发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好。

        于是乎，第一天晚上悄悄端着酒盘子站了三个小时，望着震耳欲聋的舞台，心想这份工作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做嘛

        “今天干得不错，后天继续过来。”老板娘对他的工作十分满意。

        悄悄点头如捣蒜。

        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这家酒吧虽说离学校也挺近的，但是走大路吧还真有点距离，除非绕小路近一些。

        那要了他微信的男生出来，还想邀请他喝一杯。

        悄悄笑着摆手：“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你现在下班了嘛？”

        “对的，我要回去睡觉了。”

        “我送你回去吧。”那男生长得一副非常花心的模样，悄悄还是摆手说不用，自己回去就行，男生就笑着和他说下回再见。

        小路有些狭窄。

        没有路灯，一片漆黑。

        悄悄一个人走在小路上，下意识觉得有些害怕。他从小就胆子小，看到故事书里的妖魔鬼怪总是害怕的睡不着，晚上连睡觉都要把自己的小脚藏在被窝里去。

        他走着走着，总觉得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如影随形。

        他猛地一回头，后面又没有人。

        夜色静寂，悄悄脚步更快了起来，忽然不小心踩到一块碎石头，他再次猛的回头，看到一道黑影似乎掠过，迅速消失不见。

        我去不会是鬼吧

        不！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悄悄脚下虽然还在走路，但是腿已经快软了

        难道真的有人在背后跟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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