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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武举(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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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过后不久,就是安若莲的婚事。

        安若莲早年被抬了嫡女,如今她出嫁,安若澜跟安若瑾都要给她送亲。

        都说哭嫁哭嫁,出嫁当日少不得要哭个一场,看着满眼通红,泪流不止的安若莲,侯府的长辈姐妹们也忍不住抹眼角。

        不说平日关系好坏,总归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分别之际难免有些舍不得。

        嫁出去,就是别家的人,往后见面就难了,这一刻,安若瑾跟安若莲彻底解开了往日的心结恩怨,两人重归于好。

        鞭炮响,安若莲拜别家中长辈,在喜婆的搀扶下上了花轿,大红花轿抬出门,红妆绵延。

        一路敲锣打鼓,花轿到了林爵府,礼成后,送亲客被迎进了正厅坐下,安若莲则被送入新房之中。

        新娘父母不在送亲之列,安若莲是由安二爷跟侯府一些叔伯兄弟姐妹送来,来了男女各一桌子人,算是给了她极大的脸面。

        逢大喜,长辈们高兴之余难免多喝几杯,安若澜等来送亲的姑娘倒是不必多喝,在另一桌用过膳后,就去新房陪安若莲。

        喜宴一直持续到申时,来送亲的爷们大多喝得伶仃大醉,好在来时是林爵府派人接的,回时也是一样,倒不用担心回不去。

        一路回到侯府,喝多的几人都差不多醒了酒,在二门前互相搀扶着下马车。

        如今安若莲出嫁了,安若瑾就是府中最大的姑娘,这种时候少不得要上前问候几句,却不想被醉醺醺的安文晟拉住,一个劲地赔不是。

        “瑾儿,哥哥错了,你就是一辈子留在侯府也没有关系,哥哥舍不得你出嫁……”

        许是安若莲的出嫁让他感悟极深,才有了这样的念头。

        安若瑾不觉红了眼眶,心里既酸又涩。

        “好了大哥,你喝多了,赶快回房休息吧。”安文彦上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安文晟,就要把他拉走。

        安文晟死活不肯走,拉着安若瑾的手边哭边说,倒是叫一旁众人看的心酸。

        最后还是安二爷看不过去,让人强行把安文晟给拖了下去。

        “你哥哥也是疼惜你,以往做的那些糊涂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吧。”安世延则劝说安若瑾。

        安若瑾苦笑摇头,兄长了解她吃软不吃硬,她也知晓亲哥哥的酒量有多好,方才兄长是醉是醒,她一眼就看得出来。

        见状,安世延也就没有再劝她,而是转向安若澜关切道:“澜儿还在侯府留多久?你年纪尚小,又是女儿家,出外办事难免遭人猜疑,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寻长辈们帮忙就是,至于那些流言……”

        “你也要来训我失了名节吗?”安若澜绷着脸,不耐地打断他。

        “我没有这个意思!”安世延连连摆手,无奈叹道:“你不要总是这么抗拒我,我只是想让你更轻松些。”

        这是他的肺腑之言,也是他一直努力的目标。

        安若澜抿着嘴角,好一会才道:“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可你还小,在识人辨物上的能力尚且不足。”安世延俊眉紧皱,显得很是忧心忡忡。

        想说不用你担心,义父替我安排好了一切,然而话到嘴边,在舌尖绕了几圈,她还是改了口,道:“你照顾好五婶就行了。”

        闻言,以为她对孟氏还孝心不减,安世延一阵感动,许诺道:“这是一定的。”

        与他实在没什么话说,安若澜随口敷衍几句,就拉了安若瑾告辞回房。

        回到房里,安若瑾责备道:“就算你心里不耐烦,也不该表现出来,五叔到底是你的、你的亲生父亲。”

        “我知道。”安若澜低低叹息,其实不是不想与他相处,而是不知如何与他相处。

        亲生父女做到他们这份上,也是前无古人了。

        安若瑾知晓她心里也不见得好过,就没有再多提这事。

        八月一过,到了九月初,就是武举开考的日子,安若澜不由自主想起了卫刑,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去观看武举第二关的武试时,周宓儿送了信给她,说是周咏逸今年也参加武举,邀她一起去凑热闹。

        这个理由正大光明,安若澜当即就答应下来。

        她本想叫安若瑾几人一起去的,想着兴许能遇到咏轩表哥,替安若瑾牵牵线,然安若瑾却婉拒了,安若珂是要随三夫人回外祖家,安则若妍一向不喜走动,如此一来,她便只好独自一人前往。

        武举的第一关文试已经结束,唯有通过文试的考生才能进入武试,这大大削减了考生的数量,可尽管如此,还是要花上整整三日的时间,才能将所有考生考核完。

        武试考核的场所,是盛京东郊的驻军军营,里面有专用于演武练兵的校场,以及武试所需的各种设施,可以供数以百计的考生同时进行考核。

        这一日,安若澜早早出门,在城东大门前与周宓儿汇合后,就跟着周家的马车一起去了东郊军营。

        武试考核的过程并不对外公开,也就是说,考场是完全封闭的,除了兵部派来巡查监督的官员,以及考官跟考生,其余人是不允许进入考场的,这也是为何考场要选在兵营的主要原因。

        然律法之下还有人情,以周煜函的能耐,要让女儿进去看看二子考试,还不算太难。

        武试不同于文试,没有舞弊一说,是以偶尔放两个闲人进去,倒也不影响什么,只是想要进去,就必须伪装成巡查队的人。

        周煜函就是托了关系,让周宓儿跟安若澜混进了巡查队里。

        与周煜函有同样想法的人,还有卫国公,是以当装扮成小兵的安若澜跟周宓儿碰到同样一副士兵打扮的卫韶时,三个小姐妹简直乐翻了。

        聚在一起叽叽喳喳一阵后,三人装模作样地跟着巡查队进了军营。

        此次担任巡查使的是兵部尚书,他知道三个大小姐进来的目的,正好周咏逸跟卫刑分在同一个场地,是以将人带到后,就将三人留在了那里。

        有巡查官差的身份在,安若澜三人可以明目张胆地观看考试。

        武试的科目有马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摔跤等,在经过第一轮考试后,通过的考生将进入复试,考试营阵、地雷、火药、战车等实际操作的项目,而后再选取百人,依照文榜例,分三甲传胪赐宴,如此武举才算彻底结束。

        安若澜三人到时,场上已经考到了第三项的马射。

        又过了两批人,才等到周咏逸。

        前世与周家关系生疏,安若澜并不知晓周咏逸的未来,在收到周宓儿的信,得知他也要参加武举时,她还很是惊讶了一番,毕竟周家也是赫赫有名的书香世家,嫡次子竟然会弃文从武,确实让人震惊。

        然不得不说,以周咏逸的秉性脾气,也当真是适合从武,让他读书,他是没看几页就要头疼犯困的。

        安若澜却是忍不住要跟周宓儿抱怨几句:“咏逸哥平日里总与那些看经书的世家公子玩在一处,穿衣打扮也多是斯文书生气的,也莫怪我听到他考武举要吃惊。”

        周宓儿也很是无奈,道:“这是有原因的,二哥从小就崇拜仰慕九姨夫,立誓要跟九姨夫一样,当一个儒将,是以平日行事作风才跟文人一样。”

        “这样啊。”安若澜点头,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晋王儒雅中透着凌冽气势的脸庞。

        “快看快看,我哥上来了!”卫韶忽地欢喜叫道,安若澜跟周宓儿忙捂住她的嘴,以免引来旁人怀疑。

        “你小声点!”两人一齐低声喝道,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卫韶吐吐舌头,安静了。

        安若澜抬头望去,果真见卫刑一手执缰绳,一手握弓,骑着马小跑进入了考场。

        只见少年身量挺拔,英姿勃发,骑在马背上弯弓搭箭的动作流畅而利落,蓄势待发的羽箭闪电般划破空气,正中箭靶红心。

        场外响起一片叫好声。

        “啧啧啧,身手比我二哥强多了。”周宓儿由衷赞叹。

        卫韶得意地扬起下颌,“那是当然的啦,我哥可是会走路就开始练武了!若不是女子不能参加武举,我都能上场秀一秀!”

        “呿,吹牛。”周宓儿不服气道:“虽然你哥哥身手很好,但我二哥兵书读得多,谋略布阵肯定你比哥哥好!”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安若澜忙劝道:“好啦,你们的哥哥都很厉害,不像我家里那几个,要不只知摇头晃脑地读书,要不就整日赏花逗鸟画画,都没有你们的哥哥出息。”

        “你就别说违心话了吧。”周宓儿嗤笑一声,道:“你大哥是小三元,二堂哥是盛京颇有名气的青年画家,安文彦更是万众瞩目的,来年的大三元得主,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感觉好像很厉害。”卫韶双眼亮晶晶的。

        安若澜狡黠地眨了眨眼,道:“我只是说来安慰你们嘛,哪有什么不满。”一副与有荣骄傲神色。

        “呿!”周宓儿跟卫韶一齐糗她。

        三人低声笑闹一阵,方才的剑拔弩张消失不见。

        等到上午的考试快要结束时,兵部尚书过来将三人接走,送出军营。

        周府跟卫国府的马车就等在兵营外不远,很快就赶了过来,三人钻进马车里换了衣裳,就等着周咏逸跟卫刑出来。

        因为没有作弊的顾虑,是以家住盛京的考生在每日上午跟下午的考试结束后,都可以选择回家休息,是以周宓儿跟卫韶都早早跟自家哥哥说好,会来接他们回家。

        午时一到,封闭的兵营大门打开,申请回家休息的当地考生们拿着出营文牒,陆续从里面出来,卫韶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卫刑跟周咏逸。

        “咦,我哥怎么跟你哥走在一起?”卫韶疑惑地撞了撞旁边周宓儿的手臂。

        安若澜跟周宓儿抬眼看去,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可不就是走在一起么,瞧那模样,似乎还相谈甚欢。

        三人忙迎上去,还未走近,卫韶就直爽问道:“哥,你跟宓儿的二哥认识?”

        “二哥,你们认识?”周宓儿也问。

        安若澜落在最后,含笑对两人微微颔首致意。

        卫刑的视线一触及到她,就移不开了,连卫韶的问话都没有听清。

        周咏逸摆手笑道:“不是不是,就是刚认识的,我见卫兄身手卓然,起了结交之心,就上去搭了句话,这才认识的。”

        “原来如此。”周宓儿了然颔首。

        安若澜不禁调侃道:“咏逸哥擅长的是兵法谋略,想来很眼馋卫公子的身手吧?”

        闻言,周咏逸耷拉下肩膀,哼道:“所以才说小六最不讨喜,大庭广众的,就不能给哥哥留点面子?”

        “啊?!原来咏逸哥还讲面子的啊?”安若澜故作惊讶地眨眼。

        “臭丫头!”周咏逸笑嗔,挽了袖子就要教训她。

        自然不可能真的动手,表兄妹几个笑笑闹闹,姿态随意而自然。

        望着安若澜欢快明艳的笑颜,卫刑蠕动了下张嘴,想说的话又咽回了肚里,心情更是莫名地荡到谷底。

        觉察到他的异样,卫韶摇了摇他的胳膊,关切问道:“哥,你怎么了?”

        怎么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只是……只是不想看到她跟别的人那样亲近亲昵。

        卫刑摇摇头。

        见状,卫韶满头雾水,但她不是爱深究的性子,自以为他是考试累了,是以很快就将这点小小的异样放到了一边。

        说笑一阵,安若澜邀众人一起去锦绣楼用膳,笑道:“就当做是替你们提前庆祝。”

        “这话我爱听!”周咏逸打了个想响指。

        一行人遂风风火火赶往锦绣楼。

        有安若澜这个少东家在,锦绣楼的掌柜直接将人给带到最上面的醉仙阁,安排了最好的酒菜茶水。

        因为下午还有考试,众人也不敢忘形,都没有动酒,只喝茶吃菜,外带着说笑打趣,倒也轻松自在。

        吃好了,周咏逸跟卫刑到里间休息,安若澜三人则到锦绣楼后面的花园散步,说好到了时辰就去唤他们起身。

        卫韶是个闲不住的,在姹紫嫣红的锦绣花园里,她不爱赏花,却偏要玩捉迷藏,安若澜哪里肯陪她玩这小孩子的游戏,却不想被卫韶伙同周宓儿胁迫做了抓人的“鬼”,一个人伏在游廊柱子上,等着两人藏好。

        倒数完,她百无聊赖地在偌大的花园里晃悠,寻找不知道躲在何处的两人,却不知卫韶早就偷偷溜回了醉仙阁,把卫刑给叫了起来。

        “哥,若澜说有事与你商量,在后面花园等你呢,你快去吧!”卫韶面不改色地撒谎。

        眼看大哥就快抵不住小姨的死皮赖脸,答应娶秦以清了,她怎能不替若澜谋机会?这事儿她可想了好久了,今天可谓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卫刑那里想到妹妹是在骗他,还以为安若澜真的有事寻他,当下又是欢喜,又是忐忑,问道:“是什么事?为什么刚才大家在的时候不说?”

        经过上次落水一事,他知晓了世家大族里,许多男女相处之间的忌讳,他知晓男子不该私下与女子见面,是以激动的同时,也有所担忧。

        卫韶被问得答不上话来,支支吾吾道:“我怎么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说着就把卫刑往外推。

        卫刑到底抵不过心中的雀跃,也就没有再犹豫,匆忙往花园去了。

        计划得逞,卫韶笑嘻嘻地悄悄跟了上去。

        按捺不住的期待在心中膨胀,卫刑脚步快而不乱地穿过长长的回廊,到了后院的花园,花团锦簇中,那个时常滞留梦中的身影若隐若现。

        心跳又快了几拍,他下意识地整理好因疾走而稍显凌乱的衣着,正了正发辫。

        安若澜寻遍了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依旧没有寻到周宓儿跟卫韶,就在她耐不住性子,打算撒手不玩的时候,背后却忽地响起一声低沉微颤的呼唤。

        “若澜。”熟悉的声音,不易察觉的柔情,那一瞬间,安若澜以为回到了前世,站在她身后的,是她的夫君。

        蓦然回首,出现在眼前的,却是那张熟悉的,尚且透着几分稚嫩的脸庞。

        在花丛对面的,不是那个全心全意爱她的卫刑。

        恍惚间,安若澜眼中泛起湿意。

        卫刑意识到自己冲口而出的称呼有些唐突,忙局促地改口,称呼道:“安六小姐。”

        安若澜已经收拾好心情,微笑颔首:“卫公子。”

        之后两人沉默下来。

        卫刑望着她微垂的眼帘,以及翘起的羽睫,嗓子不觉有些发干,喉结滚动,他艰涩地开口:“小韶说你有事寻我商量,是什么事?”

        “嗯?”安若澜诧异地抬头看他,眼中的茫然不解让他心口停顿了一下。

        “就、就是小韶说……”卫刑变得结巴。

        安若澜何其聪明,马上就猜出是卫韶在背后捣鬼,她大概知道卫韶为何这样做。

        微微一笑,她没有拆穿卫韶的把戏,点头道:“恕我冒昧,因为听闻卫公子受了伤,是以才想问问卫公子伤势可痊愈了。”

        “是、是这样啊。”卫刑扯出一个笑,想要掩饰眼中的失望低落。

        安若澜假意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偏转过身,将垂落耳边的发丝拨回耳后,笑道:“听说秦小姐也受伤了,不知道是否也痊愈了?”

        “多谢安六小姐关心,以清的伤已经没大碍了。”卫刑干巴巴地回答,双眼盯着她白皙的指尖。

        “那就好。”安若澜漫不经心地点头,目光投向远方。

        明明就在咫尺之间,卫刑却突然觉得这样的她离自己好远,完全没有在其他人面前那样鲜活灵动。

        “你……”他迟疑着开口,五指习惯性地紧握,“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安若澜缓缓转头望他,默默摇头。

        这样淡漠的态度,让他心底一阵刺痛,忍不住冲口而出:“你一点都不想知道我跟以清的事吗?!”

        “不想。”安若澜沉下脸,心底涌起一股怨气,厉声反问:“我为何要关心你们的事?你算我的谁?”

        是他先被秦以清伪装出的假象蒙蔽,在感情上变得摇摆不定,事到如今,又有什么资格质问她?而且今生的她们,并没有那么多的交集,与感情。

        卫刑身躯一震,哑口无言。

        是啊,他是她的谁,他们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说过的话也不多,唯一的交集,或许只有金银楼的生意,以及小韶。

        这个认知让他沮丧,然而他还是因为她的那句“不想”而觉得不甘。

        他试图解释:“以清是为了救我才受伤,我不能对她置之不理,难道你要我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吗?”

        “与我无关。”安若澜的语气愈发冰冷,似是不想再听他胡搅蛮缠,她转身就要离开。

        “你不想看到我吗?”情急之下,卫刑三两步跨过面前的花丛,握住她的手腕。

        腕上的禁锢让安若澜皱起眉,她挣了挣,没有挣脱,愈发恼怒起来,一脚就踹上他的小腿,冷声道:“请卫公子放尊重些。”

        卫刑吃痛,依旧不肯松手,只执拗道:“你为什么不能体谅我的为难?若澜,若澜……”他叫着她的名字,却说不出下面的话。

        听着他的呼唤,安若澜眼底发酸,她强忍着泪意,苦涩道:“卫公子是大义凛然的人,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我……我……”卫刑慌了,松开她的手,下一刻却又握紧。

        安若澜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坚定而倔强地道:“我不知卫公子为何为难,不过等你能做出决定后,我可以听你的答案。”

        “多久?你可以等多久?”卫刑终于松开手。

        “或许几日,或许几月,或许几年。”安若澜给了他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

        “我知道了。”卫刑垂下手,望着她神情淡漠的侧脸,一字一顿问:“我是你的谁?”

        他想听她的答案。

        安若澜终于抬眼看他,语调轻缓而真挚:“你心里的我,决定我心里的你。”

        那一刹那,他的眼中璀璨无比。(我的小说《待嫁》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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