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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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宴会,叶晞几人依次落座。此宴一来为刚回清都的几人接风洗尘,二来则两家略叙旧情,在座有江、叶夫妇及子女,另有林决、陆宸、苏凛及住在府中的耿云霄。四位长辈坐一处,其余晚辈坐一处,各自谈笑。
江枫习之妻柳月眉到晚辈处坐着说了一回话,对江天何、耿云霄两人笑道:“你们年纪最长,可莫要怠慢了弟妹。”又对叶晞几人笑道:“且把此处当自己家里,不要拘束。”几人都笑着应了。
她又嘱咐江雪尧道:“你哥哥现在病中,你收敛些,别哄他喝酒。”江雪尧笑道:“母亲这话该对云霄哥哥说才是。”
又说笑一番,柳月眉方回席。几人刚谈笑几句,又听江枫习叫道:“天儿,雪儿,还不快来敬你们师叔!”
江天何正欲起身,江雪尧忙将他酒杯夺下:“不准喝酒,换茶。”
叶君泽笑道:“何必拘礼,你家的一动,孩子们都得起来,岂不扫了兴致?还是让他们好生坐着罢,咱们也只管说话便是了。”
江枫习也笑,挥手让江天何、江雪尧坐下了。
因谈起子女成长,江枫习道:“你家姑娘养得好气质,小子亦极有出息,小小年纪便赢了名剑来,不像我家那两个,大的在军中还规矩,小的整日贪玩,全没个将门风气!”
叶君泽笑道:“姑娘家不爱军事也是常理,雪儿既志在别处,师兄也莫太拘束了她。”又道:“我家两个也是不听话的。前几年风儿拿剑回来,我才知道他一声不吭去了论剑会,事先竟不曾过问父母;晞儿独自离家寻她哥哥,亦不与我们商量,害她母亲好生担忧!”
“你家孩子有担当,日后必能成大事。”他笑道,“我知你有意归隐,只是也切莫断了儿女侠心。”
叶君泽知他又要劝自己重回叶门,忙斟酒碰杯,引着聊到别处去了。
这边耿云霄因听说苏凛酒量好,便一定要与他比一比,苏凛也不推辞,碰过杯仰头便饮,江雪尧给两人斟酒,竟还有些跟不上。江天何看着两人拼酒,悄悄一拉江雪尧,笑道:“雪儿,也赏我一杯罢。”
江雪尧忍笑道:“母亲说了,不给。”
江天何好言哄劝许久,见她只不理,又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耿云霄。耿云霄早已笑得前仰后合:“天何,你也有干看着别人喝酒的一日!”
苏凛两人虽拼酒,几人谈笑却未停止,因聊到江雪尧和林决结伴出行,江雪尧沿途演奏,江天何忽笑道:“雪儿,我前些时日见到一个好东西,你猜是什么?”
江雪尧转了转眼珠,嗔笑道:“什么也不说就让我猜,怎么能中。”
江天何还欲卖关子,耿云霄已笑道:“我提醒一字,琴。”
“琴弦?”
江天何道:“你的野蚕丝弦已是极品,怕再难有更好的了。”
“琴木?”
“对了,”他笑道,“一块绝好的梧桐木,据说乃北重山遗落,雨滴其上居然有悲音。我托人买了来,现已在琴匠处雕琢了,两月内便能送来。”
她便惊喜一笑,又羞赧地低下头去,只不好道谢:“那么费事做什么。”
“且当提前送你生辰贺礼了,冬月还不知能否有空闲呢。”
又聊过一阵,拼酒的两人杯盏不停,仍是谈笑自若。侍女再端上一壶酒,苏凛还要对饮,耿云霄却摆手笑道:“不喝了,还得留着肚子待会用,且算你赢罢。”
苏凛也不强求,刚要放下酒杯,江雪尧却又接上了,笑问:“苏大侠敢不敢与我比?”
苏凛笑道:“怎么不敢?”
江天何笑道:“苏凛才喝过那许多,你就空着肚子和人家比,也不羞。”
江雪尧微微红了脸,嗔笑道:“你问他上次怎么说的,‘便是饮过一轮,也还能赢你’,我偏就不信了。”说着便拉过苏凛强饮一杯。
众人早已笑起来,耿云霄又撺掇林决与叶随风同饮,两人皆推辞不胜酒力,只以茶代酒助兴了。苏凛饮完三杯,笑道:“雪尧,你且说,若我仍旧赢了,当如何?”
江雪尧昂首笑道:“这么有自信?”
苏凛晃了晃酒杯,笑道:“那便说好,若你赢了,我再不在你眼前喝酒;若我赢了,你便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一言为定!”
于是由江天何为两人斟酒,又两杯下去,江雪尧索性夺过酒壶自己倒起来。饮过许多,她便渐渐显出些醉态,要眯眼辨认许久才能倒准,到最后更是将酒洒了半张桌案。
她通红着脸伏在桌上,还要伸手去倒酒,苏凛忙把酒壶提开,笑道:“莫喝了,此次算我输罢。”
“什么叫算、算你输了?我要你心服口服!”江雪尧咬牙说着,却已是口齿不清了。
众人又笑着劝说一回,她才不甘心地放下酒杯,靠着江天何朦胧地睡了。江天何道:“雪儿,莫在此处睡,回房歇息罢。”她口里应一声,却不起身,睁眼对苏凛道:“输了便输了,你有什么话,问就是……”
苏凛笑道:“等你酒醒再说罢。”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江天何忙拉住她,唤来她的贴身侍女梅香,嘱咐道:“扶姑娘回房罢。”
江雪尧离席后,众人继续谈笑,只是停了饮酒,晚宴便也渐渐停了。又说过一阵话,叶君泽原要带家小告辞,江枫习只拉着不让他走,又有柳月眉等强留,几人便只好答应留宿元帅府了。
散宴后几位长辈仍促膝长谈,晚辈皆离席往院中去了。几人在府内说了一番话,江天何又吩咐侍女招待客人,自与耿云霄告辞回了卧房。
虽是晚间,然叶晞几人兴致都还很浓,便约在客房说话。辞了侍女,陆宸对叶随风微笑道:“我与林药师说几句话,烦你先调香了。”
与林决到了书房,她先道:“林药师可有把握?”
“寻常药自然不易解,不过——”林决拿出纸笔就着灯光写起药方来,陆宸讶异地看着,待他写完,便指着中间几味药道:“这便是万重山的药草罢,如今也还能用么?”
“叶晞信中想必没有提起,若得巫术相助,山中药草便能在外界长期保存。”
她欣喜笑道:“原来如此,那许多罕见病症便有望治疗了。——叶晞现吃的药也是山中的罢?”
他点头道:“正是。”
“你以后去万重山,仍会带上叶晞么?”
他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陆姑娘误会了,我说的巫术,不单是指叶晞——是我。”
陆宸抬眼仔细看了看他,微笑道:“她还未在信中说过这事。”
“想来她不愿私自告知罢。既是同伴,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林决说罢巫术的话,又对着药方皱眉道,“此次江大哥的状况,我有些担心。”
她亦叹道:“人心难测。”
他收起药方,将陆宸送至叶随风调香之房,又向几人告了辞,一路走到江天何房前。隔着门隐约听见谈笑声,他敲了敲门,不见回答,又加重力道再敲,屋内便静下来,耿云霄开门笑道:“你来了。”
屋内摆了一案的酒菜,已只剩残羹了,江天何与白礼正围在案边看着他,手边各放着一只酒盏。他随耿云霄进屋坐下,刚往江天何望去,对方忙笑道:“是茶。”
林决点头道,“江大哥的病情我已有头绪,特来通知。”
耿云霄道:“林药师,天何这是什么病?”
他缓缓道:“这恐怕不是病——是毒。”
“毒?”耿云霄和白礼同时紧紧盯住江天何。耿云霄一砸桌案,咬牙怒道:“谁敢对你下毒?”
江天何一脸茫然,白礼转头道:“林药师——”
“几位莫急,我已有解毒之法。”林决道,“此毒名‘百日虚’,属慢性毒药,平日性征极浅,中毒者难以察觉,连服百日则骤然发作,体虚而亡。江大哥中毒已有月余,因这两日毒未接上,症状便提前显了出来。”
他又将药方递上,道:“这是丸药的方子,有几味药不易寻,我明日亲自做一些,江大哥随身带着,每日睡前服用,两月可解毒。其间饮食多加留意,千万查清毒药来源,尽早革去方无大碍。”
江天何点头,皱眉道:“我因预计雪儿这两日归家,便提早告了假,此前吃住一直在军中,怎么会……”
耿云霄怒道:“定是有人暗害你!旧军那些老顽固,没一个好东西!平日勾心斗角也就罢了,这次居然如此歹毒,我这就去告诉元帅!”说着便要起身出门,江天何忙拉住他,劝道:“云霄!事件尚未定论,不可胡乱猜疑!新旧两军同仇敌忾,怎会自相残害?或许是个人私仇,又或者是敌国劣行,暗中查清便是,若单凭臆断便挑起两军争端,岂不有损国之大体?”
他怒道:“我说你没心眼你还不信!这事除了姓孙那几个,还有谁会做出来?你再顾虑有的没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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