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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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都不是,这只不过是纳兰白泾的措辞而已。
被纳兰白泾这么说的那个人自然也明白,也不过是打趣而已。
但打趣归打趣,那个人却十分较真,虽然嘴上说了句锦瑟的年龄不够,可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规矩得要死。
在灵界法修以攻击时强大的爆发力和需求超高精准率而出名,与此同时不堪防御也更加为人所知。
总之法修就是就是三个字很好打,只要躲过去了对方的攻击,法修就不堪一击。
偏偏锦瑟就是这样一个众所周知很好打,基本没什么人愿意入门的法修。
那人看着锦瑟沉默了一下,随后勉强的扯了扯脸皮,心里莫名发虚。
“虽然你……这样了,可我是不会放水的,要不还是别打了,我送你回去吧?”
“要的,我想留下来看你们练剑。”
锦瑟的神情异常坚定。
实力及其不对等,那个人本来都做好了放水的准备,可真当和锦瑟这个十二岁的法修对上的时候,那个人发现锦瑟全身的气势都变了,眼尾泛红目光凌厉,举手投足间法印一个个不要灵力似的往自己身上扔,并且十分之精准,有好几个试探性的法印他就没躲过去,那一下砸在身上火焰骤起,烧完了他胳膊上的整条袖子。
就,很出乎意料,也很令人难堪,那人脸皮还有点薄,当场闹了个大红脸,然后不依不饶的认真打了起来。
剑修的剑已经不仅仅是利刃,还是心之所向,所以剑修向来特殊,比斗时也是越打越狠,对于手无寸铁的法修来说是很难应对的。
法修的短板不仅仅是防御低,其本身就很难修炼有成,低阶法修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去结印的路上而被打断。
但是锦瑟的话,她结印那个人无法打断,只能看着她把法印扔在自己身上。
交手没一会儿,对方就败下阵来,真的是修炼十几年败给了一个十二岁小姑娘,对方还是个法修。
这下没话说了,那人也不说赶人的事,自个儿掩面跑了。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锦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只是没曾想,这个人只是开胃菜,被锦瑟围观的弟子们都不怎么乐意被一个不会剑的人观看自己练剑,于是一个个不信邪的找锦瑟比试。
锦瑟也是心情好,一个一个的接了下来,虽说都赢得精彩,可晚上是逃不掉的孽力反噬,她所有的修为全靠体内的红莲业火馈赠,但是却不能随时随用,一旦使用必遭反噬,用了多少承受多少,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也算是公平。
锦瑟自己是这么想的,可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她管不了,只好伪装掩饰一下不被人看出端倪,从第一次借用红莲业火力量的时候,她便已经做好了准备。
隔一段时间的灼烧是真的疼啊,疼得她喊不出声来,动也不能动一下,脸色煞白,呼吸微弱,跟先天不足之症何其相似。
锦瑟信天命也乐于天命,在发现纳兰白泾的眼睛与前世记忆的那双眼睛很像后,锦瑟每天都会去后山演武坪找他,一去就盯着演武坪上练剑的弟子们看,眼角余光则是不留痕迹的扫过纳兰白泾的眼睛。
真的是越看越像,那,那个人是谁呢?为什么会跪在那把剑跟前,将心里的痛苦深藏,不认认真真多看几遍都发现不了。
虽然越看越像,但是心底却又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着,不是他。
锦瑟很像知道他是谁,就像想知道前一样,今生太短暂,连回忆都没有什么可回忆的。
去后山的次数多了,纳兰白泾便以为她是真的想练剑,便做了一把小木剑送给她,并且每天亲自指导。
锦瑟有点心动,这种不是因为可怜自己,而是真心实意待自己好的感觉,让她很开心。
如她所料,仙宗的医修来了,看了两眼又走了,态度极其敷衍,并且走得干脆利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仙宗就变了呢。
仙宗的医修说她没救了,锦瑟知道这是实话,医修虽然敷衍,可本事还是有的,虽然只看了一眼,便看出了她不是先天不足之症,还偷偷的跟她说少用那股力量,说不定能活久一点。
锦瑟偷偷的跟他说了一声谢谢。
红莲业火极其霸道,但一般情况下都只会潜伏于灵魂里,宿主没有感应便不会出现。可一旦出现,便是以宿主的生命喂代价供自己燃烧。
锦瑟是早产儿,从小体弱,意外感应红莲业火后基本上处于红莲业火的反向控制之下,在红莲业火的燃烧下,身体越来越差,终会有一天人和红莲业火都撑不住了,于是同归轮回转生,一切又重头来过。
没过几天锦瑟的父亲便要带着她回去,临走前锦瑟把小木剑还给了纳兰白泾,算是给这一次相遇做个告别,算是给今生也做个告别。
她喜欢纳兰白泾,可是却没有时间让她去发展这段缘分。纳兰白泾拿着小木剑陷入了沉默,垂着眼目送庭山门的人离去。
锦瑟悄悄地回了一次头,看到了紧紧握住小木剑的纳兰白泾,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从未离开。
锦瑟开心的对着他笑了一下,那一霎,好似春日里百花齐放,鲜妍的颜色争先恐后的夺取自己的视线,纳兰白泾记了一辈子。
几年后的冬天,锦瑟收到了一封信,是从上三派寄来的,灵纸做的信封,还上了禁制,是上三派的内门弟子送来的。
锦瑟打开一看,只有一行字,外加一个署名。
“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便来找你——纳兰白泾。”
拿着信,锦瑟开心的笑了出来。
原来有人与自己一样,一直惦念着,怕是听说了自己的病已经有好转了,自己不会再据他千里之外,才写了这封信。
一字一斟酌,落笔有情。
锦瑟的病来得很突然,在上三派与纳兰白泾道别后,她想违抗天命,她想活久一点,说不定会有那么一天能够再去见他。
所以回到庭山门往后几年,她再也没有像以前那么任性,随心所欲不计后果的使用红莲业火之力,她将红莲业火在心上封印,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
期待果然有结果,没有了孽力反噬,她的身体渐渐的好了起来,于是她开始盘算再过多少天能够去见纳兰白泾。
又是一天过去了,一夜无梦,醒来时天已大白,睁开眼能看到窗户在亮堂堂的白光,屋内熏香轻袅。
整理好仪容后,门被敲响了,她打开门首先听到的是哥哥爽朗的声音。
“小妹小妹,你是不知道昨晚下了好大一场雪,把你的门都给堵住了,我和白溪生怕把你给吵醒了,硬是轻手轻脚给你铲了好久的雪。快看,这条通道就是我们辛苦的见证!”
哥哥噼里啪啦的一说完,便让开了遮住锦瑟全部视线的挺拔身影,积雪堆了有半人高,被人用门的宽距铲出来一条通道,通道的那一头站着一个人,迎着刺目的雪光将他的脸照得发亮。
大火,血光,哭喊,人影四散,交织错乱。
横在脖子上的剑身泛着蓝色光芒,在血色火焰里吸引着所有人的注目。
她眼中哀伤弥漫,下眼睑垂着泪珠,在恍惚之中笑了一下,走到这一步,本该是极为凄惨,可她却笑得仿若解脱。
无规则燃烧的火焰,将人分隔两地,她在火焰里面,其他人在火焰外面。
他们不敢淌这场火,因为血色的火焰会烧尽世间一切罪业,人只要在世就不可能不沾染业果,在火焰之外哭喊的人们不敢。
长剑在脖子上擦出了一条血痕,血管破裂,血液如泉水般喷涌而出,一瞬间便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裳。
剑离手,人倒在了地上,血色的火焰顺势而上将整个人包围。
意识模糊之间,她看到了一双深藏痛苦的眼睛,还有能一眼就看到的无限苍茫与绝望,以及脸上的悔恨。
“娘——!”
眼睛的主人撕心裂肺的大喊。
她听到了,心里苦笑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日私谈,自己问他,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自己如今的困境。
他回答:“业果焚灼宿主三世而消,这是唯一能够摆脱红莲业火的方法。”
不愧是身为首领的人物,盯着自己似是而非的问题,都能够直接抓住字面之下的意思。
她沉思了一下,继续问:“有什么后果吗?”
“第三世,会魂飞魄散。”
他回答得很冷静,就是说得太直接了,很膈应的。
她认真仔细的想了想,撂下了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那就这样吧。”
话音落地,身后的压抑的声音立马传来。
“……娘,您再好好想想吧。”
面对称呼,她有点无奈,“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你娘。还有啊,没时间多想了,决定要提早。”
眼睛彻底闭上,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她倒在地上,喃喃自语。
“业果焚灼宿主三世而消……”
“三世……”
意识归于混沌,一阵冷风吹来,锦瑟猛地打了个哆嗦。
她看到了,看到了那个人的脸,仿佛就在眼前,还有兰白溪的脸渐渐重合。
忽然心神荡漾,眼前一阵阵的发白,一口血从锦瑟的嘴里喷了出来,落在雪上开出了朵朵梅花。
锦瑟的病突然复发,还是及其凶猛的复发,一整天不是昏睡就是咳血,脸色苍白得可怕,整个人绵软无力的躺在床上,意识涣散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冬天刚过一半的时候,兰白溪例行前来送药,刚刚走到门口,脚步就突然停了下来,眼中充满了惊慌失措。
药盅于瞬间打翻在地,兰白溪跌跌撞撞的推开门往锦瑟的床边跑,还没跑到床边便被自己的衣摆绊倒在地,他却丝毫不在意,手脚并用慌忙的爬到了锦瑟的床边。
床前有纱幔将人与外界隔开,眼前的人在纱幔里模糊了轮廓,眉眼都要看不清了,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朦胧,虚幻之下,纱幔里的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如烟尘般消散。
锦瑟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躺着,静谧的室内安静得有些过分,连她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兰白溪终于鼓起了勇气向纱幔伸出手,他的手不受控制的在颤抖,颤颤巍巍的掀开一个角,锦瑟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兰白溪试探的喊了声师姐。
没有反应。
他沉默了片刻,不死心的推了推锦瑟,又喊了声师姐。
还是没有反应。
泪水控制不住的涌出眼眶,兰白溪趴在床边,压抑着过于尖锐的感情,却仍是泣不成声。
“师姐,师姐……师姐你醒醒,别睡了,快醒醒啊……”
他走到门口的那一刻,便已经感受不到锦瑟的气息了,锦瑟死了。
师姐,死了?
不,我不同意,师姐不能死,师姐怎么能死!
心中的执念快速的增长膨大,兰白溪隐瞒真相,自己冲破修为封印偷偷的修炼了禁术,将锦瑟的魂魄从地府拉了回来,然后强行按回身体里,用兰白溪自己的生命转化为生命力为锦瑟续命。
做完这一切后,兰白溪便一直等在锦瑟的床边,等她醒过来?
锦瑟醒了过来,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问师弟为何在我床边睡着了,若是困了大可不必照看我,回房间休息去吧。
兰白溪怎么肯走,他抬起脑袋用眼角发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锦瑟,眼角眉梢还有嘴边一起弯起了向往的笑容。
“师姐想出去走走吗?在有生之年,不用管束其他,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活一场?”
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活一场?
听着兰白溪的话,锦瑟愣在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管师姐去里哪里,白溪都一定会陪伴在师姐身边。”兰白溪眼中泛雾。循循善诱。
看着他的表情,锦瑟想到了纳兰白泾送来的信,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旧病复发,比以前还要严重,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
我想出去看看,真的很想。
“……好。”
思虑再三,脑中的天人交战也退却,锦瑟
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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