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随便开个价

　　同学们都说毕业即失业，只有即少数人能成功留在原实习单位。

　　现在云晨晓虽然没有正式通知，但是真的无比高兴。

　　不仅仅是自己可以经济独立，更重要的是得到认可，这种感觉是无法形容的。

　　安妮见她这高兴劲儿，好奇的问：“小小，跟陈副主任谈过后就一直笑，你是加薪还是升职了？”

　　云晨晓收敛些，摇了摇头。

　　“说嘛说嘛，好小小，我的好奇心都快杀死猫了。”

　　“我告诉你，你不准说出去。”

　　“陈副主任是要留任你了吗？”

　　云晨晓一晒。“你知道？”

　　安妮鄙视的瞧了她眼。“小小，你比一般人聪明，我说的这种聪明，是智商问题，不是小聪明。所以被留任不是很正常吗？”

　　云晨晓忍不住笑起来。

　　她一笑，就像随风摆动的白玉兰，优雅、美丽，充满芬芳，让人忍不住驻足停留。

　　江明勇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她少见的灿烂笑容。

　　林莉看呆怔的江明勇，迅速上前挡住他视线。

　　“明勇，我有件事很担心。”林莉皱着眉，忧心忡忡的讲：“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江明勇收回视线，和她往外走。“什么事？”

　　林莉几经犹豫，下定决心讲：“明勇，我不是想说小小坏话，我只是太担心她了。”

　　“到底什么事？”

　　“她在知道我们的事后，就带了个男人回家住。”

　　江明勇动作一顿，接着无所谓讲：“这是她的事。”

　　林莉见他反应，放宽了心，却又继续讲：“明勇，你真的不在意吗？这太突然了，而且那个男人我也不认识。我怕他对小小有什么企图。”

　　“我晚点找她问问。”

　　“她现在和陈副主任走得近，我还听说他要留任小小，小小现在恐怕不会听你的话。”

　　江明勇讲：“留任这件事，我说了才算。”

　　林莉装做听不懂他这话里的意思。“嗯，不聊这些了。明勇，你中午想吃什么？”

　　-

　　江明勇说是不管云晨晓的事，但他和林莉吃完饭就把她打发走，开车去了她的住处。

　　他坐在车里，望着老旧的楼房，抽了两支烟。

　　只是做为一个老朋友的关心，才不是出于其它原因。

　　江明勇按了烟头，开门下车。

　　商致正在和人打电话，听到开门声，看了下时间。

　　还没到下班时间。

　　是不舒服提前回来，还是忘了带东西？

　　王朝没得到回应，连喊了两句。“商总，商爷，你给句话啊，客户等着呢。”

　　商致听到进来的脚步声，对王朝讲：“你自己决定。”

　　他说完挂了电话，看出现门口的男人，陈述讲：“你这是私闯民宅吗？”

　　江明勇见云晨晓果然带男人回家，又听他这话，有些被激怒到。“私闯？我可有钥匙。”

　　他晃了晃钥匙，没换鞋，漆黑的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每走一步便传来撞击声。

　　一步一步，像是势威，又像是巡视领地。

　　商致双手揣进口袋里，提醒他。“等会走的时候记得把地板擦干净。”

　　江明勇冷笑声。“你知道我是谁吗？让我擦地板？”

　　他说完走去开放格，看到自己的照片还在，心里舒服多了，直接开诚布公的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商致没回答，他坐到沙发上，跷着腿闲适的打量他。“你是小晨的前男友吧？”

　　听他这亲密的称呼，江明勇粗声讲：“这不关你的事。你最好马上从这里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等着。”

　　言简意赅三字，充满睥睨和无法憾动的气势。

　　江明勇对他这高人一等的视线和语气，忍着不快，拿手机准备报警察。

　　商致手臂搭在沙发靠上，漆黑的眼睛扫了眼他手机。“你是江明勇吧？江家的二少爷。”

　　“你知道就好！”

　　“有些事外人不好解决。”

　　江明勇报警就是想吓唬吓唬他，现他这么说便停下手。“你想怎么解决？”

　　商致示意的讲：“很明显，现在小晨已经选择了我，我想你应该保持体面的离开这里。”

　　他的话彬彬有礼，语气从容缓和，像是朋友给出的一个值得慎重考虑的建议。

　　江明勇没有考虑他的提议，倒是冷静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商致。”

　　“商先生，现在是上班时间，而你还在这里，是不是表示，你没有正式的工作呢？”

　　“也许是我的工作比较自由。”

　　江明勇才不信他的话。

　　什么工作能成天呆在家？这连他都做不到。

　　因为他爸下的死命令，必须每天到公司报道，否则没有一分零花钱。

　　江明勇想到林莉说的话，知道他是没地方去借住这里，便拿出皮夹。“要多少钱才肯离开这里？你随便开个价。”

　　商致忍不住笑。没想到他也有这一天。

　　看到他这笑，江明勇拧起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这房子是我家在付房租，我完全有理由把你轰出这里！”

　　“这么说来，你们从来没把这当成是小晨的家？”

　　“是她的，也是我的。”

　　“然后带你现女朋友来？”商致沉思了下。“江二少爷，原谅我思想匮乏，想像不出这种场面来。”

　　“你……！”

　　江明勇自毕业后就没打过架了，现被他气得动手。

　　他抓住商致的衣领，想直接把他赶出去。

　　商致纹丝未动，看是脸红气粗的江明勇。“你是要打架吗？”

　　对气急败坏的江明勇，商致安闲自在，绅士的仿佛在对待一个粗野匹夫。

　　“去你妈的！”江明勇挥拳揍他。

　　商致在他动手时目光一冷，抓住他手臂往后扣，另只手按着他脑袋，将他按在前面的茶几上。

　　江明勇的脸被压得变形，扣住他手腕和头的手稳如钢铁，使他的任何挣扎都显得渺小。

　　在他的反抗下，茶几微移，与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叽叽”声。

　　商致冷睨着他，声音平缓有威慑。“这还是你家吗？”

　　“王八蛋，有本事放开我再来过！”

　　“问你话。”

　　“反正不是你家！”

　　江明勇左手撑着茶几，用力的抬头。

　　可他还没起来半公分，就又被更大力的按下去。

　　他的脸紧紧贴在冰冷的玻璃上，颧骨搁得生疼。

　　商致用膝盖顶他腿窝，让他跪在地上。“这还是不是你家？”

　　操你妈的！

　　江明勇眼睛都红了，用力的吼。“不是！”

　　“那就遵守这个家的规矩，把地板擦干净再走。”商致抓住他头发，让他看地板。“是让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我自己来！”

　　得到他的话，商致松开手。

　　江明勇低气压的拿拖把拖地。

　　妈的，他迟早叫这人好看！

　　商致仿佛什么没发生的靠在沙发里，看他极不专业的拖完地，在他要走时提醒他。“把钥匙留下。”

　　江明勇重重甩下钥匙，咬牙切齿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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