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凶案 六

　　“袁娴，会做饭吗？！”方先生拿着塑料叉子插着泡面，没有一点胃口。

　　袁娴：“呃……我一般饿了就点外卖。老板，需要我给你推荐几家味道不错的饭店吗？”

　　方先生：“……”

　　“看来要尽快招个厨子啊-_-”

　　寸心：……哪个正常的厨子会来咱们这，主人你想多了，还是点外卖吧。

　　要说Q市哪里的美食最正宗还要属老街这些片区。

　　无论是润饼，四果汤，海蛎煎，醋肉，Q咸饭，肉粽等等，还是在老街吃的最正宗。

　　穿着便装的贺炜和曲垣忙了一天，饥肠辘辘的，正好经过老城区，看着街头巷尾摆的小食摊老店面，本就累的很了，被食物的香气一冲，更走不动了。

　　“走，搓一顿。”曲垣拉着贺炜随便找了家小吃店就进去了。

　　曲垣习惯性掏出纸巾要擦擦桌椅，发现桌椅很干净，并不像一般的小店，布满油腥。

　　“这店真干净。”贺炜道。

　　“是呀，我纸巾都擦了一遍，喏，雪白雪白的。”曲垣把擦过得纸巾凑到贺炜面前。

　　贺炜推开，指着店里天花板附近的管道：“你看那里排风口，干净的发光。”

　　曲垣：“要么店主有洁癖，要么新装修过。”

　　不过看着店里的陈设都很老旧，应该是店主有洁癖吧。

　　“别管了，你吃什么？”

　　贺炜看向墙上的写字板，上边写着今日菜单。

　　“来碗细面糊吧。”

　　“那我也来碗细面糊，在……来份醋肉。”

　　“老板，两份细面糊，一份醋肉！”

　　“好嘞！”厨房传来回应，不一会响起开灶的声音。

　　店家动作很快，不一会便端着托盘，把菜上齐了。

　　无肉不欢的曲垣筷子一拿就朝醋肉夹去，一口吞，被烫的齿牙咧嘴还能不住对一旁的老板竖大拇指。

　　“老板……呼呼，你这手艺真不错，这醋肉外酥里嫩，还带着股酸的咸鲜味，太合我胃口了。”

　　“兄弟你喜欢就好，这醋肉可是我最拿手的，从选食材到加工都是我亲自来的……”

　　“店家，你的手怎么了？那么多抓痕？”贺炜忽然插了一句。

　　店家一僵，下意识捂着手背笑道：“哦，这些伤啊，都是我抓鸡时被鸡爪子抓的……”

　　“老板，行行好，给点吃的吧。”正说着，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忽然走了进来，布满脏污的手直接凑了过来，趴在曲垣和贺炜的桌边：“行行好，两位老板，给点吃的吧！”

　　曲垣看着乞丐瞪着桌上的醋肉，满口黄牙，一张嘴，口水都快滴到碗里了。顿时没了胃口。

　　“老板，那个，有袋子吗，我这个酥肉……”

　　话还没说完，老板一言不发直接一把扯住乞丐就往门外扯扔。

　　那乞丐一扑倒地上就杀猪似的喊道：“杀人啦！杀人啦！”

　　老板看也不看，转身把店门一关。

　　见曲垣两人惊愕的看着自己，无奈道：“这些个懒汉，你要不从一开始就把他们赶出去，那就缠上你了。你说我一开饭店的，三天两头店里转着乞丐，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曲垣理解道：“也是这么个理，老板你也不容易。”

　　“嗨，也不是我一家店。算了，我忙去了，你们慢吃。”

　　曲垣看了看醋肉，还是没了胃口，等会还是打包带回家，喂给附近的流浪狗好了。嗯，这也算光盘行动……是吧？！

　　不一会，后厨传来重重的剁骨声，一下比一下重。

　　曲垣：“看来店主的火气很大呀！他不会把猪骨想象成那个乞丐吧！”

　　贺炜：“你为什么那么想。”

　　曲垣：“啊？……哦，在网上看过一则笑话，说有个小姑娘剁猪骨剁不开，结果把猪骨想成假想敌，一剁就断。所以想着店主是不是也用这个办法增加力气。”

　　“兴许，他真的想剁了那个乞丐呢？！”贺炜喃喃自语。

　　“你说啥？”曲垣没听清，问道。

　　贺炜看向曲垣道：“我说，吃你的吧，面都糊了！”

　　曲垣看看碗里：“吃的不就是细面糊吗！”

　　凌晨三点，老街上的餐饮店基本都关闭了。

　　曲垣和贺炜躲在一处正好能看到之前吃面的店铺后门的一处阴暗角落。

　　“贺炜，到底怎么了，咱干嘛躲这里？……这蚊子够多的。我都快被吸干了。”

　　“我想验证一下心里的猜测。”

　　“什么猜测。”曲垣一把拍死一只蚊子。

　　“你小声点！”贺炜被巴掌声吓了一跳。

　　曲垣撇开手心的蚊子血道：“你先说说你的猜测。我在控制音量。”

　　贺炜紧盯着店铺门道：“之前怀疑凶手的职业我们漏了一处。”

　　“你不会因为之前听到的剁骨声就怀疑店家吧？！”曲垣惊讶道。

　　“还有两处，店家手上的抓痕，那可不是禽类能抓出的印记。还有……我发现他对乞丐有很深的敌意。”

　　“呃……”曲垣点点贺炜的肩膀道：“你有没有想过，他手上的抓痕兴许是人老婆或女盆友和他闹别扭抓的。人家要面子才说被鸡抓的。就和那个葡萄架倒了的典故一样。至于乞丐，理由他不都说了吗！”

　　“……嘘！别吵！”贺炜忽然将曲垣压倒墙上。

　　曲垣：……

　　兄弟，能别贴我这么紧，怪难为情的。

　　后门，店主拿着一垃圾袋出来。

　　却没有朝垃圾桶那边去，反而只见朝不远处的小面包车走去。

　　看着留下一排尾气的面包车。

　　曲垣看向贺炜：“……追不追。”

　　贺炜皱紧眉头：“追！”

　　曲垣蹲在共享电动车前的踩脚处，整个身子蹲着，难受极了。

　　“嗨，兄弟，咱们换换，我骑车，你来前面蹲好不！”

　　“别吵，别分散我的注意力。”

　　“神TM注意力，都跟着绕三圈了，他肯定发现咱们了！”

　　“应该不会吧，路上的车虽然少了点，但也不是没有啊？”

　　“但像咱俩的这样的组合，那跟鹤立鸡群有什么区别！”

　　贺炜：“你说的好有道理。”

　　最终看着面包车在农贸市场停下，店主拿着那个袋子进去了。

　　曲垣两人远远的跟着，只见店主很正常的买了各种蔬菜肉类，特别是肉类，只看到他从袋子里抓出一把秤和砍刀，自己秤了许多肉。

　　直到远远的跟着店主回到店铺。

　　“你说，店主故意带着我们绕三圈，是不是误以为咱们是想抢劫。”

　　“别问我，我现在很怀疑我的直觉……”贺炜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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