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雁功

　　“自去书房取了金雁功，与你二师兄送去！”岳不群止随口一说，那混账不自己来正好，若是被他撞破，可就不是尴尬了。

　　“哎！”岳灵珊飞奔进书房，自取了金雁功秘籍，一溜烟跑了。

　　“师妹，咱们继续炼功吧！”岳不群自入卧室，方才寻见妻子，和声道。

　　“不炼了！”宁中则摇头，面颊殷红，“也幸是珊儿，若是别人，我须做不得人了！”

　　“咱们不去外面了，止在屋中炼！”岳不群道。

　　“岂不把屋子泡了？”宁中则仍是不依。

　　“以红豆代之，其效类同！届时你我一起收拾便是！”岳不群道。

　　“也可！”宁中则方才应允。

　　唐惟一院落。

　　唐惟一抱持手机，坐于阶前研究。

　　有感洗浴之不便，唐惟一便欲研制肥皂。

　　制皂之术，唐惟一并未学过，亦未钻研过，因制皂之术非什么高科技，事先亦未料及穿越至此，未下载其资料，然世事却是神奇，未有科技资料，却有网络小说，唐惟一亦是个迷恋网文之书虫，手机中下载了数部网络小说，其中自有穿古题材作品，其中，制皂之术，烧玻璃之术，蒸馏制酒之术，烧炼水泥之术，尽皆俱全，且较之科技资料，更兼简易之优点，止流程罢了，却无什么专业之术语，人皆能懂。

　　“师兄师兄，我给你拿来了，是金雁功！”岳灵珊兴冲冲进了院儿，喊道。

　　“哦？金雁功？”唐惟一立时便自制皂之术上移开心神，接过轻功秘籍，翻看起来。

　　“师兄师兄，肥皂什么时候能做好呀？”岳灵珊凑至唐惟一身侧，问道。

　　“等我把资料整理出来，咱们就下山找匠人制作！”唐惟一道。

　　“可是，山下有坏人！”岳灵珊道。

　　“所以咱们才修炼轻功呀！打不过不要紧，只要咱们跑得过就行！”唐惟一道。

　　“哦！”岳灵珊应一声，便不再多言。

　　金雁功乃是全真祖师王重阳之轻身功夫，炼至大成，可凌空行走三十七步，凌空直上数丈，直至近距离接触此功，方才发觉，此金雁功修行之术，竟是简易之极，止几个动心运气法门罢了。

　　唐惟一看了一遍，将其中要点记在心上，便合上秘籍，闭目沉思。

　　“师兄，你看懂了么？”岳灵珊问道。

　　“差不多吧！”唐惟一深吸一口气，将秘籍递还岳灵珊，立起身来，按金雁功动心运气之法，默默运气，身子兀自轻灵了许多，脚步迈开，一步已至丈许开外。

　　“哇！”岳灵珊惊呼，“师兄好厉害！”

　　“哈哈，我也是会轻功的人了！”唐惟一亦是开心不已，脚步迈动之间，身形于院内左右飘忽，直如鬼魅一般。

　　“师兄师兄，快教我！”岳灵珊眼热，跳脚喊道。

　　“好好好，我现在就教你！”唐惟一连声说着，身形蓦停至小师妹身前，为她细细讲解金雁功奥妙。

　　岳灵珊习舞天赋极佳，轻功天赋亦不遑多让，唐惟一止教授二遍，岳灵珊便已尽晓其中奥妙，因人小腿短，行走起来，更显飘忽无常。

　　兄妹二人于院中习炼金雁功，肆意体验轻功之奥妙便捷。

　　时值正午，已至午食之时。

　　“师妹，咱们今天下午就下山，找匠人做肥皂去吧！”唐惟一道。

　　“要不要告诉爹爹娘亲？”岳灵珊略显迟疑。

　　“当然要告诉了，不然的话，咱们两个不见了，师父师娘还不得急死？”唐惟一道。

　　“要是爹娘不许怎么办？”岳灵珊道。

　　“那就不下山了！”唐惟一道。

　　“……”岳灵珊。

　　“好啦，咱们去吃午饭吧！”唐惟一道。

　　“师兄，要是爹娘不许，咱们偷偷下山吧！”岳灵珊道。

　　“那可不行！”唐惟一摇头，“偷偷下山，我自己去便是了，可不能带上你！”

　　“师兄，你要是敢自己偷偷下山，我就去告诉爹娘！”岳灵珊怒道。

　　“那我就不下山了，反正肥皂止少量制作，在厨房里就能做出来！”唐惟一道。

　　“师兄，咱们一起下山吧，只要你带上我，我一定听你的话！”岳灵珊央求道。

　　“先去吃饭，先跟师父师娘说一说，要是师父师娘不许，咱们再想办法！”唐惟一道。

　　“可是说好了哦，要是偷偷下山，一定要带上我！”岳灵珊道。

　　“好！”

　　午食中。

　　“惟一，听说你在做肥皂，是干什么的？做好了么？”唐惟一尚未开口说下山之事，宁中则却先开口了。

　　肥皂为何物，除唐惟一外，众人皆不知晓，自是竖起耳朵，细细听着，吃饭的动静亦小了许多。

　　“师娘，肥皂是洗衣洗澡用的，做起来不难，流程我已经全部整理出来了，今日下午想要下山一趟，请山下的匠人制作！”唐惟一道。

　　“娘娘娘，我也要跟师兄下山！”岳灵珊生恐师兄丢下自己，连声说道。

　　“不准！”岳不群夹着菜，不容置疑道。

　　“师父，我和师妹已经学成金雁功，上天入地皆无阻碍，下山应是无事！”唐惟一道。

　　“你这个吹牛的毛病，要改！”岳不群道。

　　“噗嗤！”众华山弟子差点笑喷了，个个耸肩乱颤，咕咕做声。

　　“你看你！”宁中则亦觉好笑，嗔丈夫一眼，“说的这般直白！”

　　“师父师娘不信是么？”唐惟一眼一瞪，“师妹，把你的真功夫显露一二，让师父师娘还有你诸位师兄们开开眼界。”

　　“好嘞！”小孩子最爱显摆，应喏一声，运起金雁功，身形如鬼魅般在饭厅中上蹿下跳，也便是诸人皆习武艺，若是普通人见了，必要骇破胆子。

　　“这是……”宁中则瞠目结舌，“这是金雁功？”

　　“确是金雁功！”岳不群亦是目瞪口呆，金雁功非是什么神功绝艺，止华山普通功夫罢了，众弟子皆有习炼，然却未有一人能炼至如斯境界。

　　“为什么我们炼的金雁功，没有这么厉害？”宁中则骇道。

　　“我怎知道？”岳不群亦是心塞不已，全真遗功，竟似被后人全然糟蹋了。

　　“爹娘，我厉不厉害？”岳灵珊似风儿般，蓦停至父母身畔，得意道。

　　“厉害！”宁中则赞叹，抚一抚女儿脑瓜儿，“珊儿真是太厉害了！”

　　“那是！”岳灵珊乐极，“都是二师兄教得好！”

　　“惟一，这金雁功，你怎么教的？”岳不群睨一眼二弟子，问道。

　　“师父，当然是按照秘籍教的了！”唐惟一道。

　　“秘籍上，止运气之法，怎会有如此奇效？”岳不群道。

　　“咳咳！”唐惟一干咳一声，“师父，这金雁功，虽是运气之法，但亦是心法，金雁金雁，要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大雁，身自轻盈起来，自是想飞便飞了！”

　　“是这样么？”岳不群蹙眉。

　　“当然了，还得有很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功力要深厚，功力深厚，心中少欲，身子亦便轻盈起来，结合此功，自是相得益彰！”唐惟一道。

　　“是么？”岳不群细思，却觉甚有道理。

　　“自古便有轻身不老神仙的说法，这个轻身，便是少欲而身轻，而不是减肥减成骨头棒子！”唐惟一道。

　　“唔！”岳不群抚须颔首。

　　“爹娘，这回可以让我跟师兄下山了吧？”岳灵珊美滋滋坐回本位，边吃边道。

　　“还是不行！”岳不群摇头，“你二人虽轻功极佳，却无江湖经验，江湖中多是鬼蜮伎俩，一不留神，便会吃个大亏！”

　　“师父师娘，我已经十八岁又二百零五个月了！”唐惟一道。

　　“噗嗤！”众弟子闷笑。

　　“只待你将混元功炼成，我便放你下山！”岳不群道。

　　“要不，我带他们下山吧！”宁中则道。

　　“若是如此，却是可行！”岳不群点点头。

　　“多谢师父师娘！”唐惟一赶忙道。

　　“哦，下山玩儿去喽！”岳灵珊欢呼。

　　午食罢。

　　宁中则携唐惟一、岳灵珊下山而去。

　　唐惟一已修成金雁功，下山甚速，肥壮之躯轻盈盈、飘乎乎，眨眼已至十步开外，岳灵珊亦不遑多让，身形紧随着师兄，反倒是宁中则跟不上二人脚步。

　　“慢点慢点，等等我！”宁中则边追边喊。

　　“娘，你快点！”岳灵珊住了脚步，等上一阵，待母亲赶至，又往前赶。

　　止一刻钟功夫，三人竟已至华阴县。

　　华阴县便自现代，亦不算什么大县，在弘治朝，其规模亦仅如城镇般罢了。

　　“真是艺术！”唐惟一望着古拙城墙，露出迷恋之色，现代亦有古风城墙，却止景点罢了，较之面前这真正古城墙，凭自多些匠俗气。

　　“进城吧！”宁中则呼呼带喘，一路行来，紧追慢赶，实是废了好大力气，亦不知这二人怎半点都不疲累，反而精神奕奕。

　　三人一同进了城，如今已是午后，街上并无多少人，止余些卖零嘴的在街头叫卖，宁中则买了些零嘴儿，三人边吃着，边于街头溜达。

　　“师娘，城中有哪些商会与咱们华山有交情？”唐惟一吃着古代糖葫芦，酸酸甜甜的，较之现代的虽差些，却更多了些韵味，颇似他幼时食过的。

　　“与咱们华山有交情的商会，自是汇通商行了，自华山衰微，依附者尽皆另投新主，止这汇通商行未改初心！”宁中则道。

　　“另投新主？”唐惟一细品，“这么说，这汇通商行是听咱们华山的了？”

　　“自是如此，若无汇通商行，恐我华山早已维持不下了，那商行会主，乃我华山外门弟子！”宁中则道。

　　“那咱们就去汇通商行！”唐惟一道。

　　三人便同往汇通商行而去。

　　自汇通商行见了掌柜，分说此行目的，唐惟一便将制皂之术述说出来，有商行文笔记录，约定日落时分取皂，此行便自圆满了。

　　“师娘，咱们在城中转转吧！等到肥皂做好了，咱们再回山！”唐惟一道。

　　“对对对！”岳灵珊猛点头。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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