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折腾

　　“嘻嘻！”岳灵珊嬉笑，止向那仪琳做个鬼脸儿。

　　“岳师弟，却是害苦我了！”天门道人追上来，止抓住岳不群双手，一脸怨色。

　　“天门师兄，此言何意？”岳不群惊道。

　　“止你那广场舞害人，惟一成亲那日跳过一次，便自忘不得了，莫说弟子念念不忘，便是我这老的，亦是心心念念于此！”天门道人抱怨不已。

　　众泰山弟子亦止幽怨目光望来。

　　“虽天色正午，却亦跳得，不若寻个空处，众皆跳起来如何？”唐惟一道。

　　“好！”天门道人却似怕他反悔般，慌忙应了，众泰山弟子亦兴奋难耐，跃跃欲试。

　　“跳广场舞，却少不得我衡山派！”莫大携众弟子到来。

　　“可否加我丐帮的？”解风亦携众弟子到来。

　　“广场舞便止人愈多愈有意思！”岳不群笑道。

　　“哦，跳广场舞喽！”岳灵珊欢呼，“上次定逸师叔扭得最好看，止这次没来，却看定闲师伯功力！”

　　“我年纪大了，却不敢跳！”定闲师太慌忙拒绝，面颊通红过耳。

　　“掌门师伯，那广场舞便是师父教你跳的那个！咱们来时不还跳了么？”仪琳却是实诚心眼儿，止当掌门师伯不知此广场舞便自彼广场舞。

　　一众小尼姑却未见如她这般的，个个面红垂首，讷讷不言。

　　“原来你师父教我跳的那个，便是广场舞呀，却不早说！”定闲师太面红耳赤，做恍然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太可要静思己心呦！”解风笑眯眯打趣。

　　“阿弥陀佛！”定闲师太窘迫不已。

　　止选个空处，放出乐声，众人便自跳起广场舞来。

　　“却是极好的，止丐帮日后，亦要以此为乐！”解风边跳边赞，“止那乐声却以莲花落所代吧！”

　　“却以编钟所代，止未尝此韵罢！”天门道人道。

　　“止去邀个卖唱的便罢，一者可做个声乐，二者便与他个安稳，此两全其美也！”岳不群道。

　　“我衡山自是不同，止我师弟与那曲阳皆是个好声乐的，止他们做个乐，众皆跳个舞，两全其美！”莫大道。

　　“却羡慕莫师兄，止我恒山暮鼓晨钟皆敲坏了！”定闲师太叹道。

　　“那青楼教坊皆是做声乐功夫的，止赎出去专做个乐师便了！”唐惟一道。

　　“胡说八道，惟一，却要说教一通，止修行之人，虽未禁个女色，却亦滥不得！”天门道人却是个极刻板的。

　　“止赚她声乐功夫罢了！”唐惟一不以为意，“且自沦落风尘，便是个可怜的，止当助她脱个苦海，亦算功德一件，且生个色心，止抑欲不得罢，却与那可怜的没甚干系。”

　　“此言有理！”天门道人点头，“还是惟一看个明白，止那欲念生发，实是己心所发，于那美艳的避而远之，实自生颗色心便了！”

　　“师伯所言极是！”唐惟一道。

　　“你二人止互吹罢了！”岳不群叹一声，“天门师兄却是爱煞了惟一罢？”

　　“止惟一有理便了！”天门道人道。

　　众皆同舞共乐，便亦遣些弟子买了吃食酒水，一道欢快一番，止这天下却自一片混乱。

　　正德帝一行自别洛阳，止七日功夫便回了皇宫，命那厂卫彻查先帝死因，那厂卫亦是耳目遍及天下，止十日功夫，便将那弘治皇帝死因彻查清楚。

　　“止父皇欲收个商税，便教这些忠臣害死！”正德帝执厂卫秘报，止面色铁青，恨意深沉。

　　“皇爷，这些乱臣贼子，实是胆大包天！”刘瑾亦骇的心胆俱裂，未想那恭敬臣子，竟真生个弑君的胆子。

　　“止涉谋逆者，尽皆法办！”正德帝冷冷道。

　　“诺！”刘瑾应声，止退去传旨。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此时之大明，虽以文抑武，那文官却未真个一手遮天，届时缇骑四出，立将那谋逆者尽皆捉了，未管什么高官显贵，文坛宗师，铁证如山之下，止见那人头滚滚，整个朝堂为之一清。

　　这一番大清洗，便自维持两月之久，方自尘埃落定，五品以上官员，仅存止一二人，余者尽皆做了刀下鬼。

　　“皇爷，止这朝中官员尽皆砍了，却要提拔些合用的！”刘瑾却忙个要命，止这朝中重臣杀了多半，天下已现乱像，提拔官员充任，已刻不容缓。

　　“那些先不忙，且昭告天下，止这苛捐杂税，关卡路引，尽皆去了，农夫本自贫苦，亦将那农税去了！”正德帝却是个胡闹性子，“商税便以五成起，亦将那海禁去了，止其暴利，便收他个十成！”

　　“皇爷！”刘瑾大惊，“止这般收法，恐天下大乱！”

　　“便是让他乱，止管乱了，朕便尽皆杀了！”正德帝狠声道。

　　“诺！”刘瑾止个宦官，却是皇室家奴，自是主子如何说，便如何做了。

　　“止这旨意，皆用白话，着厂卫深入地方，诉与农家知晓，止教他们活着便是，再不收半分赋税！”正德帝道。

　　“诺！”刘瑾却止涕泪横流，若他幼时得遇此般明主，何苦受那一刀？

　　“便是那简拔官员，即日起，便以辟邪功做个底，另立条青云路，止未净身便修成此功的，未管他文章如何，尽皆与他官做！此与科举同！”正德帝道。

　　“诺！”刘瑾应喏。

　　“且去罢！”正德帝挥手道。

　　“奴婢告退！”刘瑾躬身退走。

　　正德帝旨意便自驿递传遍天下，立时掀起惊涛骇浪。

　　“德比尧舜，盖历代帝王莫能匹敌者！”

　　“一代圣君，生于此时，实天幸也！”

　　“皇上英明，止愿皇明千秋万代！”

　　农夫纷纷赞颂，止这土里刨食的，未闻哪朝哪代尽去个农税的。

　　“止这昏庸的，却偏向那泥腿子！那收税的上门，便尽皆打死！”

　　“皇帝昏庸若此，大明将亡矣！”

　　“止断个运河，便教他阖城饿死！”

　　豪商巨贾却个个恨得咬牙切齿，大骂不已。

　　“止桀纣之心，隋炀之行，却是个昏庸残暴的！”

　　“历朝历代，未见个如此治天下的，止这去个农税，却教那投献的尽皆做个小人！”

　　“且将那苛捐杂税，关卡路引尽皆去了，却看你那饷银如何发！”

　　那文臣士子亦纷纷抱怨，止这去了农税，那为避税便纷纷投献的尽皆反悔，止闹得焦头烂额。

　　少室山下，诸人舞罢，便各自分别，岳不群领着弟子女儿，径回华山，止一路行来，却见个群情纷纷，止那令狐冲未敢泄密，竟此时方知群臣弑君，新帝革新之事。

　　“这小皇帝确能折腾！”岳灵珊却叹一声，止望向二师兄，“此功皆归于二师兄也！”

　　“惟一，你又做个什么大事？”岳不群望向二弟子，面色黢黑。

　　“未做什么大事，止那小皇帝缠人，便拿个胡话诳走了他，谁知却蒙个真切！”唐惟一叹道。

　　“你拿什么胡话诳他了？”岳不群汗毛直竖，颤声问道。

　　“止言那弘治皇帝欲做个有为的，恐为人害死的，谁知那弘治皇帝真个是被人害死的！”唐惟一道。

　　“……”岳不群。

　　“止这乱折腾的劲儿，亦是师兄怂恿的！”岳灵珊偷笑道。

　　“……”岳不群。

　　“我却觉他做得好，止这农夫尽皆清贫的，便在他们身上吸血，亦吸不出什么，止吸个干了，便尽皆造反了，还不如尽去其樊笼便了！”唐惟一道。

　　“止那商税收的重！”岳灵珊摇头，“届时那商人使个坏，这天下便乱了！”

　　“止将那农税尽皆去了，你道那军饷如何发？”唐惟一笑一笑，“那皇帝恐盼着商人使坏！”

　　“你是说，去抄那商贾家资？”岳灵珊惊骇。

　　“自是如此！”唐惟一点头，“遍数大明历代君主，除太祖成祖，此事止咱们这位皇帝做得成！”

　　“师兄如此看好他？”岳灵珊却觉惊讶。

　　“止他面皮厚，不要脸面罢，若惧那丹青铁笔的，却做不成事！”唐惟一道。

　　“咯咯咯……”岳灵珊掩嘴儿娇笑。

　　“止这五成商税，却是个极重的，我华山汇通商行，恐要支援一二了，止盼他挺过这关罢！”岳不群叹道。

　　“止过了这关，便做得圣主明君！”唐惟一道。

　　“止你这混账怂恿，且去京师助他！”岳不群怒道。

　　“好！”

　　“爹爹，我跟师兄一起去！”岳灵珊道。

　　“去去去！”岳不群叹一声，“我自回华山便了，亦不说什么莫惹祸端之胡话，止你二人从未入心，有祸止管闯来便是！”

　　“嘻嘻……”兄妹二人讪笑。

　　兄妹二人立时改道，径往京师去也。

　　“这二个混账皆是个惹是生非的，止他二人保那皇帝一命尚可，却做不得甚大事，且回山唤众弟子同去！”岳不群思忖一番，自回华山唤人去也。

　　兄妹二人同往京师而去，止七日功夫便至，至夜间偷偷入了皇宫，见了那正德皇帝。

　　“二师兄，岳女侠，你二人怎来了？”正德帝见到二人，便自目瞪口呆，止这皇宫守卫重重，这两位大侠竟如入无人之境。

　　“你知我华山以肥皂为生，竟敢收个五成商税，却是好大胆子，今日来此，便是取你狗命！”岳灵珊娇喝道。

　　“……”正德帝。

　　“却有什么遗言，尽管道来！”岳灵珊道。

　　“岳女侠惯会如此胡闹么？”正德帝望向唐惟一，无奈道。

　　“嗯！”唐惟一点头。

　　“止岳女侠开口，大明永不征华山之税！”正德帝道。

　　“缺你那俩钱呀？”岳灵珊白他一眼，“止你这般胡闹，却不知有多少豪商巨贾恨你入骨，便自请个武林好手取你性命亦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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