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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至房里,却是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喊了两声,也不过只有风来应我,敢是春嬷嬷去了阿哥所,底下的那些人没了忌讳,便都跑去躲懒了。
没了可指望的,我也只能自己动手了,走去下人房里,帮她拣选了几套换洗衣裳,又将她的铺盖收拾了,堪堪这一套功夫刚做完,却是椿芽打帘走了进来。她显是没想到我会在这里,一见了我,倒骇了一跳。
“侧福晋吉祥。”
这丫头不过十三四岁,虽还稚气未脱,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我唤她起来,指着手边玉瑟的包袱被褥交代于她,“一会儿把这些东西送去月格格那里给你玉瑟姐姐,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总在晚饭前送去,别耽误了她使用也便罢了。”随后我便叫她随我回了房,开了锁钥,取出了一包银子来交到了她的手上,“此外你去嫡福晋房里一趟,就说皇上有了旨意,四姑娘生辰那天,特在畅音阁赐了一天的戏酒。因着不是整寿,又临着重九,倒不知这帖子该如何的下法,你便替我讨她的示下。再则,前几日爷托了人送了信来,说是绵律贝勒府里要寻一支上好的参,外头的多入不得眼,爷在外头已经允了人家,说是过两日便有人来取,要叫嫡福晋提前备着。你把这些话都带到了,便找两个小太监跟你跑一趟慎刑司,把月格格房里的符珊抬到咱们这里来,这二十两碎银子便是给他们的赏钱,另这十两算作你的辛苦钱。你可记清楚了?”
啰啰嗦嗦一席话,我每说一句,那丫头便小声咕哝一句,我瞧着她那嘀嘀咕咕的样子,颇有几分信不过。
“奴婢记清楚了!”小丫头却不知道我的想头,先把她的十两银子揣了,方把我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其间更有她的几分润色,从头到尾说的倒是十分齐全。
“那若是嫡福晋问你,我在做什么,你又该怎么回呢?”
我今儿个也实在乏了,不然还真该自己走一趟的,只是这会子却是有心无力了。
“侧福晋方才见了风有些发热,喝了药正捂汗呢,所以才不得来。”
这丫头的嘴,还真是张嘴就来。
“去吧!若事情办得好,回来自然还要赏你的!”
小丫头美滋滋的领命,一溜烟的去了。此刻我愈发觉得腿沉脚重,正欲去床上歪一会儿,却闻听帘栊声动,恰是有人来了。
我回头去看时,正见润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人说什么样的主子教什么样的奴才,你的口角就算好的,偏生底下的丫头也这般伶伶俐俐的,可不气煞我们这等笨口拙舌的人了!”
她一进来便忙着打趣我,显是已经听了半天的墙角。只是她嘴上挖苦着,人却亲呢的上前来拉住了我的手,我与她执手行了礼,便将她让到了桌前坐下。
“我本是刚刚病愈之人,操持到这会子却是有些乏了,料你也不会怪我失礼,请容我歪着陪你说话吧!”
一行说着,我却已在窗前的凉榻上歪了下来。
“我何尝不是陪着颖妃娘娘说了半晌的话,这会子也乏得很,我也陪你歪一会儿,咱们谁也别见怪谁,倒更见公平。”
说罢,润娴已经自宽了外衣,一骨碌的睡到了我的旁边。从前在闺中时也多有这等并头谈话的时候,今儿个一重温,倒更叫人回想起往日的温情来。
她将手臂枕在头下,素色的衬衣袖子里头露出白花花的一截手臂来,手腕子上的一串红玉珠串尤其衬的她的肌肤雪白。
“呦!还戴着呢!”
这才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方才只顾着打趣我,这下可不落在我的手里了!润娴欲要把手撤回,我却仍拉着她不放,直到她脸上的彤云烧到了耳根,这才松了手。
说起这珠串的来历,原是当日我与润娴选秀时,十七爷私下里赠与润娴的定情之物。
见我不言不语的瞧着她笑,润娴的脸更红了,“你这人多没正经的,我因惦记着你才特特儿的来瞧你,你倒好!”
说完,她便起身要走,我见她害臊的紧,便赶忙拉住了她。她倒还跟从前一样开不得玩笑,极其小**恼的。
“劳你记挂着,我这不是好好儿的么!倒不知你是怎么听说的?”
今儿个碰巧她来,正好听一听外头可有什么不好的新闻。
“还能怎么听说 !今儿个我带恒儿去颖妃娘娘那里请安,听她宫里人在那里嚼舌头,说你房里的碧笙突然得了肠辟之症,不过几天的功夫便没了,颖妃娘娘因此还特地嘱咐我,回去要好生敲打乳母们要小心伺候。她们只当一桩新闻罢了,孰不知,早几日我还碰见过她。我瞧着她人着实长好了些,气色也格外的红润,况且如今都已过了中秋,又不是盛夏,哪里是发肠辟的时候!所以我猜这里头必有什么缘故,所以才来瞧一瞧你!”
原来对外是用了肠辟的由头!也是,血分上的毛病虽难治,却不至于夺人性命。倒不如说是肠辟,更加合情合理,不叫人生疑。
见我发怔,润娴只当说了我的扎心事,便赶忙挽了我的手把话岔开,“前几日在阿哥所,我瞧大妞儿身上的衣裳绣工格外的出挑,不知是哪位乳母的手艺,倒要烦你开口,叫她帮我们恒儿也做一套才好。”
“什么要紧!赶明儿我便知会她们,不知你要什么纹样,我倒觉得连中三元很不错,你看可使得么?”
“罢呦!哪里有要饭吃还嫌馊的道理,随便什么纹样,只要颜色喜庆也便罢了。”
我被她一句话逗得笑起来,方才心里的阴霾也尽消了。慧月与娜齐娅虽好,却不是从小的情分,终归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也幸好有她常来与我谈说谈说,这宫里的日子,才不至于十分难熬。
“恒儿多半被颖妃娘娘留在她那了,同样打折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娘娘对我们大妞儿未免太冷落了些!”
我心里感念着她的好,一时间鼻子有些泛酸,怕她看出异样,口上便故意怄她。
果然,顷刻间她便冷了脸,“呸!瞧你说的什么好话!前些时你病着,颖妃娘娘生怕乳母们懈怠,三天两头传了她们抱着大妞儿过去。她也是有了年纪的人,那般为着你,你还这般污她的名声,我可是头一个不依的。”
这一节却是我不知道的隐情,润娴一席话说的我登时觉得脸上发烧,方觉得自己太过孟浪了。
“是我失言了,改日我倒要亲自去走一趟,多谢谢颖妃娘娘的好意。”
“这才是正理!”
润娴不是得理不让人的人,见我服了软,口气也便好了起来。又说了两句闲话,却听外头又有脚步声来,不过只到窗根底下便止住了。
“奴才请侧福晋的安!”听来却是王爷身边的小太监名唤得宝的,“爷今儿个从离宫回来了,这会子刚销了差正往侧福晋这里来,师父叫奴才来知会一声,还请侧福晋准备着。”
甫一把话说完,他便噔噔的跑走了。只是他这一走可了不得,倒把个润娴弄的慌张起来。她忙不迭的起来穿衣裳,急吼吼的连扣子扣错了都未察觉。
“都是日常相见的,你慌什么!”我也坐起来帮她扣错的扣子解开重又扣上,她一见有我,倒空出了两只手来把并未散乱的头发拢了两把。
“虽是常见,也容不得这样失礼!”说罢她便把我也拉了下来,又是理头发又是理衣裳,那样的阵仗,倒好似要见新郎官样的隆重。
“有句话叫得过且过,你们家这位尚算好的,为着怕你恼他,这次离宫大修,他可是巴巴儿的自己求着去的。换了旁人,不过是个奴才,总是老子不喜,凭着米已成炊,到头来还是要依允的,那时你又能怎么!好在现下碧笙也没了,我倒要劝你一句撂开手吧,免得到头来气坏了自己也便宜了旁人,那倒多不值得!”
原来她都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我心里感念她的一番好意,正待谢她,永琰却已打帘走了进来。
“你们姊妹间说什么体己话呢,也说来给我听听!”
润娴笑着侧身向他行了一礼,永琰见状,也赶忙回了半礼。
“哪里有什么体己话,不过是侧福晋记挂着王爷,找了我来拐着弯的打听您的安好罢了!如今既然真佛到了,自然也用不着我这小鬼啰嗦,罢了,我也不等人来撵我,倒是先告辞的好。”
润娴说着,便把我往永琰身边一推,永琰忙的上前揽过我的肩膀,口中笑道:“福晋可仔细些,她身子素弱,外加如今病未好透,可经不起的。”
“可知是我冒撞了!想来恒儿也该找我了,我可就先去了。”润娴笑着向我递了个眼色,便转出门去,袅袅婷婷的去了。
一见她走,我忙的要挣开他的手,谁知他料定了我有此招,一双手竟像枷锁一样将我紧紧锁住,叫人丝毫动弹不得。
“从前都是我错了,如今事已过了,咱们就此揭过可好不好么!”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额上,雨后春笋般的胡子茬在我脑门上摩挲着。“从外头得了你病着信儿,我便没日没夜的赶工,你只看我如今累成这么个样,就饶我一遭可好?”
方才他一进来,我便觉得他瘦了好多,形容间也是带着些风尘仆仆的操劳相,如今见他又这般伏低做小,没得便叫我软了心肠。
“还不快放手,腻在一起怪热的!”
隐约听到外头似有响动,我忙的用力推开了他。
果然那声音渐渐近了,他便笑呵呵的松了手,自己摘了朝帽,又自宽了朝服,这是椿芽已带着人将符珊抬进了下人房。我见他一直盯着外头瞧,心中一动,不如趁着他在这里,将这件事过了明路也好。
“是慧月姐姐那里的符珊,一早冲撞了香盈姐姐,虽说两下各有过错,可毕竟尊卑有别,我便做主发落了。现下我叫玉瑟在那边伺候着,等符珊养好了,我再好好说说她,叫她杀杀性子!也免得日 后又要带累慧月姐姐气恼,你也见得慧月姐姐的身子,今年可是比去年坏了许多,哪里又能经受的住呢!”
颙琰点点头,一骨碌便歪去了凉榻上。
“沈氏的性子敦厚温婉,偏生她的丫头是块爆炭,说来也是可笑的很!梁氏又是个处处爱占先拔尖的人,往后她们两个一起,只怕有的是是非!”
“你倒门清!”我将手上刚刚倒好的茶塞到他的手上,“你只顾着一时痛快,左一个格格右一个侍妾的收在房里,你倒痛快了,可怜我平白费了多少口舌,背地里却仍要受人的埋怨。也唯有老天才知道我冤屈吧!”
听我数落他,他也不恼,只坐起身子将茶碗放在一旁的雕花小几上,一把把我拉到了他的腿上。
“好好儿的说话,怎么又生起气来!那院里的事情也没什么难处置的,我只告诉你个巧宗,我看你房里的玉瑟为人甚好,你只把她和符珊掉一个个儿,那以后可不就天下太平了!”
“既有王爷的明断,我可就按着你的意思去办了!”
我故意装的欣喜非常,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歪头便在他的脸上轻啄了一口。他的眸子猛然一紧,嘴角却似笑非笑的勾了起来,他的手指在我的鼻尖轻点,口中柔声道:“得了!那我便好人做到底吧!”
说着她便唤了祝忠近来,祝忠是得宝的师父,也是永琰身边的老人了,这话由他去传,的确更加叫人信服,且不容人置喙。听得祝忠进来,我慌的想要从他腿上起身,只是却敌不过他的力气,瞧着祝忠一进门便低垂的眼眸,我的脸不由便烧了起来,只得恍做不知的把脸扭过一边。
“你去沈氏那里知会一声,就说未免两下不便,以后玉瑟便留在那里伺候,不必再回这里来了。”
祝忠嗻了一声便躬身退了出去,听他在外头似乎又与得宝嘀咕了两句,像是在交代什么。
“你说,你可要怎么谢我呢?”
永琰急促的呼吸一寸一寸的逼 将上来,我被他逼 的无法只得倒在榻上,顷刻间,蜻蜓点水般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额头、脸颊、唇片,他的唇划过一处,那里便迅速燃起一处火焰,直烧的我的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我瞧他的眼神愈见迷离,连忙伸手挡在他的唇上,低声劝她:
“椿芽那丫头多没眼色的,若撞进来可叫人怎么处!”
永琰只含笑将我的手拨开压在头侧,口里却极其笃定,“不会有人进来!”
我犹不解,不过一愣神的功夫,等察觉的时候才发现他已将我的襻扣解了开来。温热的唇片一路从颈肩向下游走,直闹得人心里都跟着痒起来。
我这会子才晓得祝忠跟得宝交代的什么,口里不由含混不清的嘀咕了句老狐狸。永琰闻言不由嗤的一声笑出了声来,“你又何尝不是一只小狐狸!”
说罢,他的吻愈发密集的落下来,我不好意思的讪笑着闭上了眼睛,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锦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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