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挣扎

　　在江小枫的记忆里，蓝佛子在原著中好像是一个和唐舞麟一起参加比赛的男生，似乎是古月娜的比武招亲来着。然后，他又听人说蓝佛子喜欢唐舞麟...
　　啥玩意？搞基？
　　总之，这些就是江小枫对于蓝佛子的全部了解。结果...现在有一个雌性深海魔鲸王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叫蓝佛子。
　　如果这两个是同一个人的话。好嘛，女扮男装,  老套路了。
　　实际上，江小枫猜测的大差不差。眼前的这只深海魔鲸王，确实是他记忆中的那位蓝佛子。当初她参加古月娜的比武招亲，也确实是女扮男装。
　　唯一的区别在于，蓝佛子不搞基，因为她是女的。人家一开始想和古月娜搞百合，只不过被唐舞麟稀里糊涂的给纠正过来了。
　　大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关于蓝佛子的信息，江小枫扭头望向古月娜,  露出了询问的目光。
　　不需要江小枫说太多，古月娜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古月娜凝视了蓝佛子一会，随即开口道，“她的身上并没有缠绕太多的怨念，或者说邪恶的气息。这样的话，至少能说明她不是那种嗜杀之人。”
　　在这个世界中，魂师，尤其是高阶魂师的手中没有一条人命，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要是高阶魂师，没人敢说自己没有杀死过任何一个人。
　　毕竟这个世界不是乌托邦式社会。
　　至少暂时不是。
　　在这样的社会中，很多时候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尤其是面对曾经的邪魂师，想要活命，你只能杀人。
　　因此,  手中是否有人命，并不是判断人品的唯一标准。重要的你在拥有强大力量的同时，坚守本心不去滥杀。
　　以古月娜现在的修为,  足以看透大部分人的灵魂。如果一个人身上只有淡淡的“血气”,  那说明对方截至目前为止,  很少进行杀戮。
　　如果对方的“血气”比较重，那就能说明对方杀死过很多人。但不能因此就判断对方的善恶。胜者背负败者的怨念，这是必然的事情。但你没办法判断胜者是何人，败者又是何人。
　　比如光之国肉联主任：艾斯，他近乎杀死了亚波人整个种族，但你能因此说艾斯是坏人吗？
　　不能。
　　只有当怨念已经深深的浸染对方的每一片灵魂之时，才能说明对方已经彻底堕落。因为只有长期杀戮，并沉迷于杀戮产生的快感，甚至将大量的怨念融为己身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现在的蓝佛子，显然没有上面说的那些情况。
　　“你走吧。我知道，想让你不去恨我那是不可能的...”江小枫叹息一声说道。
　　然而江小枫的话音未落，蓝佛子便摇了摇头，“不，你说错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但我并不恨你。”
　　看着江小枫疑惑的目光，蓝佛子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的妈妈罪不可赦，被像你这样的人杀死是早晚的事情。”
　　为了生存而造成的杀戮,  比如进食或是争夺生存空间，都是属于自然生物圈的一部分。这类杀戮行为，尤其是魂兽内部的杀戮行为，是不能用人类的常规善恶观来衡量。
　　但蓝佛子的母亲，也就是被失控时的江小枫所击杀的那只深海魔鲸王，显然不在此列。不管是为了修炼，还是为了娱乐，深海魔鲸王所造成的杀戮都早已超过了自然的范畴。
　　尤其是加入圣灵教之后做的一系列事情，简单来说，她早已是一个洗不白的角色了。
　　“对于我来说，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妈妈。所以，要说我对你一点意见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我知道你是对的，所以，我并不恨你。”
　　蓝佛子自顾自的说道，似乎是在说给江小枫听，也在说给自己听。
　　“是的，我并不恨他，他能给魂兽带来更好的未来。”蓝佛子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就如同在坚定自己的内心。
　　事实证明，蓝佛子很不擅长隐藏自己的内心。不管是江小枫，还是古月娜，甚至在一旁OMO的小白都能看出蓝佛子的纠结。
　　原时间线中，因为唐舞麟是她喜欢的人，所以唐舞麟杀死她的妈妈后，蓝佛子的恨意并不深刻，因为爱意冲淡了大部分的恨意。再加上给她妈妈补上最后一刀的是深渊圣君，这更是进一步分摊了蓝佛子的恨意。
　　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在此之前，蓝佛子与江小枫甚至没有任何交集，不可能有什么私人情感来削弱蓝佛子的恨意。
　　从理智上来说，蓝佛子知道江小枫做的没错。但从感性上来说，她没办法对江小枫生出好感。
　　就好像你有一个十恶不赦，但却真心待你的妈妈。不管她对别人如何残忍，但唯独不愿意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突然有一个陌生人为民除害，杀死了你的妈妈。
　　就算你明知他做的是对的，自己没理由怪他，在内心深处，你会对他有好感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即便明知自己的想法是错的，你还是会忍不住去想：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过妈妈一命？为什么他不能用别的方法让妈妈改邪归正？
　　如果你真的遇到了这种情况，能够用理性思维去压制感性的恨意，那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而蓝佛子所做的就是如此，尝试用理性去压制感性。
　　只是，暗黑雷暴能量的出现，击垮了她所有的理想。所以她当时望向江小枫的眼神，才会如此充满恨意。
　　或许是因为从小无拘无束的原因，蓝佛子实在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感性思维。即便她再怎么强调自己不恨江小枫，江小枫他们也可以一眼看出蓝佛子的想法。
　　古月娜淡然道，“你是否恨我们，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你接下来的时间里安分守己，我们自然不会管你。斩草除根这种事情，要分情况。”
　　小白表示不敢插话...
　　蓝佛子弱弱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抬头问道，“那个，你们需不需要一只十万年可化形的海魂兽帮忙？我听说，现在各个地方都很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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