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过生日

吴芳的图纸设计的特别大器，简直都吓了午阳一跳，搞得他分不清是办公楼还是别墅。

        地面建筑前后15米，左右62米，高度11米，分为4层，总的建筑面积3255平方米。楼房前面立着16根大柱子，柱子和一楼房子之间有一两米宽、60米长的走廊。一楼最右边是一间12米乘12米的客厅，客厅的后半部分出了厨房和楼梯间，楼梯间里面有一张通往后面的门，客厅的左边直接与房间的走廊相连，走廊一边分摆着12间住房。二楼和三楼建筑式样基本相同，只是客厅没有分出厨房。四楼则只有后半部加楼梯间在内的12间房，前面都成了露台。

        “你看到的楼房工程量其实不大，最大的还是开采石头。”吴芳怕午阳看不懂，给他解释。

        “整个房间都有地下室，一楼后半部的12间房都要整体从石头中凿出来，主楼后面和储物间之间要凿一条两米高两米宽60米长的走廊，还有18间储物室每间的容积都在500立方米以上，**  这样工程量就大了，所以建筑总造价在500万以上，装修是没有止境的，中等装修大约在300万左右，完全搞好估计要900万，工期在半年以上，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会这么少？那我们上次买银行的楼房不是亏大发了？”午阳惊叹。

        “你们是什么价格买的？”吴芳问。

        “35000平方的建筑面积，其中有住房25000平方、商场6000平方，还有地下停车场4000平方，另外还有2500平方左右的地面停车场，也就是一块空地。总共花28600万。”午阳介绍道。

        “那2500平方的地面能不能建房子？”吴芳又问。

        “当然可以，可以随便建，不影响别家的。只是不在市中心。”

        “那就一点也不贵，你算算，商场每平方得15000左右吧，这就需要9000万，住房每平方现在市面售价800元，看似不值钱，但现在一线城市的房子售价已经达到每平方一万，渌江中小城市不可能涨那么高，过几年，到3000左右还是可能的。所以，我建议这些住房暂时都不要卖出去。”

        “房子肯定是不会卖出去的，我这样想，市中心那栋楼上面只有64套住房，就是以后给商场的职工住都不够，另外一栋150套住房，一到八楼我想以后用来开饭店，一到三楼我们炒菜卖，四到八楼提供食材让食客自己炒菜，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尝试。生意好的话，那块空地还得用来建房子，住宿停车等都得考虑。”午阳规划着。

        “你从哪里弄那么多的食材？”

        “爷爷不是要买地种树吗？我想头几年应该可以种一些菜，养一些家禽家畜，要不然地也不肥呀。”午阳说着，伸出手抓住吴芳的小手，柔柔嫩嫩的，心中一阵荡漾。

        吴芳绯红了脸，款款情深地看着他，“午阳，爷爷要买地，可得要早点动手，现在房地产升温特别快，徐教授和爸妈早两年一个月都拿不到一个设计，现在根本做不赢，别说研究生，就连大三大四的学生都用上了。”吴芳说完，在午阳脸上“啵”了一下，被午阳一把搂住，来了个长长的湿吻。

        “按现在的地价，稍微偏避一点的话，田地鱼塘山林合在一块，每亩三万块应该可以拿下来，一万亩就要三个亿。现在是翡翠不想卖，金子产量少，手里没钱哪！”两人分开后，午阳又继续话题。

        “对了，上午谢大侠拉了一车模具回来，据说是观音、佛像、十二生肖什么的，大的一公斤，小的500克，一样买了100个，听说还有大的，最大的1000两（注：两，老秤，16两为500克），还有800、500两等，问你要不要？不过这模具挺贵的，大的要2000块钱一个。”

        “要肯定要的，太贵的话以后要想办法自己生产，品种还要增加，金砖、金条、金元宝以及各种神话人物、传奇人物，大小规格都要生产出来。只要冶炼设备开始生产了，黄金的产量肯定会比较高，急需用钱就多销售一些，不用钱的时候争取把你设计的储物室装满。”午阳想起二十多箱金子还在自己这边，就说：“甘哥也应该快回来了，等下送你和金子过去。”

        吴芳看了他一眼，说：“今天我……”

        看着她的神情，午阳突然想起她曾经告诉过，比自己小半岁，现在是十二月初，应该是过生日了。“祝你生日快乐”，午阳说着又吻了上去，良久良久，直到喘不过气来才分开。

        吴芳的小拳头在他胸口轻轻锤了两下，“你这家伙太聪明了，难怪那么逗女孩子喜欢。”

        午阳这下不好接话了，就一本正经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本公子今天第一次给女孩子过生日。不知道小女孩是想两人过还是在家里过？”

        吴芳被他逗笑了，想一想说：“我爸妈可能是知识分子，不重视这些事情，从没有给我过过生日，今天到了婆家呢，就大家一起过吧。”

        “好，那我就安排了。”午阳说完就打电话，“甘哥，快回来了吗？”

        “还有几分钟到家。”电话里传来甘哥的声音。

        “妈，吴芳今天过生日，家里还要买什么菜不？”午阳断了电话就去问妈妈，妈妈就告诉他家里有些什么菜，其他想买什么买什么。

        午阳先在银行取了两万块钱，现在用poss机的店子还不多。开始买了一双皮鞋、两套衣服，都是休闲式样，在营业员的推荐下又买了几套内衣、小衣什么的，不过尺码都是打电话问的吴芳。当然也给妈妈买了一双皮鞋，被人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总不好。然后又去买了两箱白酒、一箱红酒，一个大生日蛋糕，在集贸市场买了荤、素菜，五点二十才回到家。

        看到叔叔的车停在门口，一下车又听到奶奶的大嗓门，午阳就只提了菜放到厨房，就到堂屋跟奶奶说话。人未到先喊奶奶，奶奶停了说话，看到就拉了他的手，“哎哟，我的大孙呀，你都好久不来看奶奶了。”

        奶奶已经七十多岁，身体蛮硬朗的，午阳一直是她带大的，这几年去了叔叔家，帮叔叔带孩子，也就逢年过节、寒暑假去看看，这次毕业几个月，只是通了几次电话。讲老实话，午阳心里还是有一点怕奶奶的。爷爷去世早，她自己当家作主几十年，养成了什么事都要发表看法，还要坚持自己主张的习惯。午阳看叔叔、吴芳在陪奶奶说话，也就搬把椅子坐下来。

        “奶奶，我不是忙吗？您老人家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呀？”

        “奶奶我天天有空。今天孙媳妇过生日，当然要过来喝杯酒了。你呀你呀，要不是你娘打电话，你都不会告诉奶奶吧？还有，你今天可得给我讲清楚，上次你叔叔说是找了王姑娘，你们都买了别墅，现在又是吴姑娘，你到底怎么打算的，有没有个准主意，别净想着干那些七七八八的缺德事。”

        碰上这么个老太太，本来就是有理讲不清，加上自己根本就没有理，感到脸上有点发烫，“奶奶，我……”，午阳偷偷瞄了眼叔叔，看到叔叔在笑，知道问题不是很严重，就没有往下说。午阳祖父单人搬到这里，就嫌人丁单薄，父亲这一代才兄弟俩，叔叔不是生了三个女孩才生了个儿子，要不是他有钱，早就被罚的倾家荡产了。

        看到午阳一脸的尴尬，吴芳坐不住了，“奶奶，午阳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不会做缺德事的，我们是衷心相爱的，您就别批评他了。再说，我知道他和小惠姐的事，还有竹青妹妹的事，我爸妈、外公、舅舅都知道，他们也都同意我们的事，竹青妹妹家里也都知道，我们也不会争个名分什么的，您就放心吧。”

        奶奶抓住吴芳的手，“吴姑娘，只是太委屈你们了。不知道那王姑娘的父母是什么意见？”

        “现在还不知道，万一他们不同意，大不了瞒住就是。”吴芳用手拍拍奶奶的手背，“奶奶，您也知道，现在社会上有钱有地位的男人，除了家里的女人外，有几个不是在外面乱来的，所以都讲什么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们以后只要求他风流而不下流就够了，多几个孙媳妇孝敬您好不好呀。”

        吴芳发哆的话，说得奶奶眉开眼笑，“好好好，要是她们都像你这么通情达理又孝顺，你婆婆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奶奶没关系，我还能活几年，再说住得不舒心了，你叔叔家还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我哪里不能去？”

        “奶奶，您一定会健康长寿的，到时候活个一百二十岁，看到午阳做爷爷。”吴芳又说。午阳还真没想到，她那么能说会道，这几个月来，吴芳给他的震撼真是太大了。

        看到奶奶高兴了，午阳就不管她了，和叔叔谈起楼房装修的事。叔叔黎秋华说：设计已经差不多了，这次装修重点在商场，住房只搞外墙和装电梯，自己只能带资金一千万，让他把买了给银行那两套别墅的六百万打到装修公司的账户上。你们的商场是不是准备租出去一部分，如果租的话，按惯例可以让承租户出装修的钱。

        午阳说：“依我的想法，可以把一二楼租出去，有三楼八百来个平方经营就足够了，只是不知道谢大侠怎么想。”

        “小谢跟我说，他想用一二楼做超市，定位在服装、皮具，要国内一线品牌，每层楼八到十户；三楼还可以租出去一半，做金器玉石都行，而你们自己的生意，金器只做重器，玉石只做高档品。”叔叔说。

        这个大侠还真厉害，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他早就想好了。“叔叔，我觉得小谢的办法比我的好，你们就按他的方案设计装修好了，另外我要找您挖个人，就是你们售楼部的杨希。”

        “怎么，又看上她了？”叔叔看看吴芳，又看看午阳，开起了玩笑。

        “是谢大侠看上她了，我想让大侠负责做大点的事情，让杨希来接替他。”

        “好，一个女孩子而已，你要就要吧。不过，这次我可以给你推荐两个狠角色，搞好了就是一大帮人。这是我一个朋友推荐来的，一个是师参谋长，一个是工兵团的团长。”

        “叔叔，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黎秋华说：“这次他们师下面的两个步兵团改为武警支队，他们两人面前有三种选择，一是去省武警总队任闲职；二是转业到地方；三是退休，拿部队的退休工资。”

        午阳问：“他们选择什么？”

        “还没有定，今天上午朋友带他们来见了一面，我觉得用在建筑公司一是不懂业务，二是他们都是多年在部队生活的人，脾气性格方面也不太合适。所以就约了他们明天上午八点半跟你见面，你看着合适就用他们，明天你记得要准时来。如果来你这边就不一样了，你这里一切刚开头，正是打天下、创业的时期，他们懂策划、能指挥、会带人，只要把你的意图告诉他们，肯定能贯彻得很好，更重要的是他们底下有一大帮人，用好了那可是一支无往而不胜的队伍。以后你只管去做你的公务员，管管大事就可以，连小吴的副总裁都不必要去当了。”

        吴芳听到说，就坐到午阳的身边，双手吊住他的胳膊。

        午阳听了心里也很高兴，“叔叔，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来呢。”

        “只要愿意来公司，当然会愿意跟你一起搞，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个公司么。不过待遇我们也要考虑清楚。我觉得他们两人月工资定在三千五左右，加上奖金和补助，一个月五千块是比较合适的。”

        “叔叔，我觉得对他们两人，因为有退休工资，就不用买三金，工资就可以适当高一些，直接定四千，以后再根据工作和职位变动增加。奖金我在金矿订合同的时候，想到一个办法，就是第一年是每月200元，以后每增加一年就增加200元，依此类推，您觉得这方法行不行？”

        “办法很好，不过还应该增加一些灵活性。比如到了某个职位，就应该多增加一些，这样才能调动积极性。任何人只要他们能创造价值，就不要怕人家发了财，共同致富么。晚上你们考虑成立什么样的公司，给他们安排什么职位。”黎秋华说。

        “叔叔，不用等到晚上了，现在我就可以把我的设想告诉您。一是珠宝黄金销售公司，主管黄金器皿的打造、翡翠玉石的雕琢、销售以及销售场地的购置和租赁；二是矿业开发公司，主管矿山的开发、初级产品的生产；三是工程机械公司，主管除建筑以外的所有工程的施工建设，初级产品的运输，各种工程机械、运输机械、矿山机械的购置维护和保养，给团长一个集团副总经理兼这个公司的经理；四是安保公司，主管各矿山、商场、加工厂、仓库、施工现场、居住地以及黄金珠宝运输途中的安全保卫，给参谋长一个集团总经理兼这个公司的经理；五是财务公司，这个最好就是在集团财务公司下设若干财务部，我这边每个公司需要一个财务部相对应，并且要有一个财务副总管理这一摊子。”

        午阳一说完，黎秋华就笑了。“小午，这次公务员考试考得怎么样？看来非逼你去考试是个错误，让你管理一个企业会很轻松，我看还是随意算了。”

        “我这次考试考得很好的，我想我更适合去混体制，每天上七个小时的班，五天休一大礼拜，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人生很惬意的。管理企业太麻烦，需要想太多的事，整天为赚钱而烦恼，人生有什么乐趣可言？”

        “也好，一切随你吧。以后混得好就混下去，混不好就辞职。你的档案已经在我们公司了，我觉得，在进公务员队伍前，将入党的事情办了。”

        午阳问：“您公司可以发展党员吗？”

        黎秋华笑道：“我们公司是一级党委，当然可以发展党员啦。不过，你刚刚出校门，没有为国家、人民、社会作什么贡献，恐怕不好通过呢。”

        午阳说：“那就晚一些再说，要入党就要从思想上入党，要能够为党积极工作，要不然我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黎秋华说：“这个事情我来管。哪天去我办公室拿一些书籍来学习，对《党章》、《党史》要尽可能地了解，并贯彻在自己的工作实践中，免得被别人戳脊梁骨。”

        午阳说：“连叔叔这样的资本家党员都这么高的觉悟，我将来在体制中，能落后吗？”

        “不过体制中两个事最忌讳，好像你都犯了呀。”黎秋华说完就大笑起来。几个人都笑了。

        午阳说：“叔叔，你侄媳的事，我会注意的，另外我这套房子的图纸小芳已经画出来了，您看是不是这两天就组织人员开始？”

        这时吴芳马上跑过去拿来了图纸，交给黎秋华。在他看图纸的时候，午阳就说：“这工程是大了些，不过我这是作为黄金珠宝仓库来建的，费用就由我自己来承担，还有，叔叔，我想把咱们家作为集团安保公司的本部和黄金珠宝的加工厂，我把您建那四栋别墅的钱给您，另外再多建几栋，除了留一个大门外，其余全部连成一片，您看成吗？”

        “这有什么不好的，四栋别墅的钱你也不用给谁了，你就掏钱到开发区那边给三个姑姑一人买一栋，这样价值相当，不过我保留以后回来居住的权利。这些年住在外面，只有到了这心里才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任何时候都欢迎奶奶和叔叔一家回来，只要装修了，就肯定有全家人住的地方。叔叔看什么时候动工拆老房子，奶奶就去我们的新家住吧。记得到时候让工人把东西丢在一块就行，只是屋后那块大石头，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毁了或埋了都可惜，我去找个吊车把它先吊到坪里。”

        “吃饭了，吃饭了。”妈妈在喊。

        午阳赶紧摆桌子，每当人多，都是在堂屋吃饭的。吴芳过去喊秦会长和张爷爷吃饭，还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他们刚才都在看秦会长切翡翠，午阳进去打了个招呼。

        上了菜，倒好酒，十三四人满满一桌。奶奶率先端起酒杯，用她宏亮的声音致祝酒辞：“各位，今天是小芳的生日，我们大家祝她生日快乐，这是小芳到我们黎家过的第一个生日，我们祝她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幸福快乐一辈子。小芳姑娘人长得漂亮、水灵、性格好，又知书识礼，她父母是教授、外公是珠宝商，能到我们这样的小户人家做媳妇，是我们黎家的福气，以后黎家要把她当成个宝。今天正好有张爷爷和秦会长在，这是我们平常请都请不到的贵宾，就请二位作个证，小芳以后就是黎家的媳妇了。要是在黎家被欺负、受了委屈，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为你撑腰。来，干了！”

        午阳叔叔家五岁的小弟弟向阳第一个说：“姐姐生日快乐。”于是大家都喊：生日快乐。

        各位都给吴芳敬酒，说了很多祝福的话，虽然是红酒，也只是六钱的小杯，也喝了个满脸通红，大家看她能喝，又笑着要她回敬，她哪里见过这种场合，就老老实实又回敬了大家一杯。

        堪堪喝下，婶婶笑着要二人喝交杯酒，午阳端酒给她，看到她不但脸红了、脖子红了，连小手臂都红了。

        两人手臂勾着喝了一杯，婶婶才说：“现在哪有这样喝交杯酒的？不算，要抱在一起手腕绕过脖子喝的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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