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回家

午阳突然想到，开始生产了，矿石可是一个最大的问题。四个炉子两小时200吨，一天就要2400吨，这两个多月产生的矿石只有不到8000吨，就是说用不了四天。

        “爸，这生产了，矿石可是个大问题。一天需要这么多，怎么办？您看是不是要增加人手？”

        谭仁安想了一下，“现在只要采石，人手倒不是问题，把碎石子和淘洗的工人全部调过来，就有了300人，关键是只有一个采矿点，人手也摆不开。”

        午阳想到现在是时候开采中间这条大矿脉了。就把谭叔拉到大矿脉前，选了一些地标物，告诉他，“爸，这里有一条大矿脉，有50米宽，两头深入山底下，看不到头，您明天就组织工人先让小溪水改道，从上游改走对面山脚下，然后扒开上面的泥土沙砾，就可以采到金矿了。等哪天有空了，去县里把它买下来。”

        “好，明天我让人来这里挖。这里离公路也近，一个上午就能把两边的路修好。老矿洞下面那&  {}条矿脉还是可以安排人员开采，一天也能生产五六百吨的。”谭仁安又高兴了。

        “爸，我看您太辛苦了，这矿上事情太多了，以后就更多些，比如说每天收回冶炼厂生产的金属就要三次，还有人员的安排，与其他部门打交道等等。要不您让亲戚中能干的人来当这个矿长，再安排几个人负责各方面的事情，这样您就能更多的考虑矿山的全面工作，不至于顾此失彼，打乱仗。您安排的人肯定会听您的话，他们去做事情还不是等于您自己做一样？再说如果不听话，把他们免职就是。反正您是总经理吗。”

        谭叔说：“我也有这个想法，谭家和黄家的人还是有几个挺能干的，但我又总觉得不放心，觉得你把矿山交给我，我就应该把它管好，不能出一点纰漏。现在看这个想法不行了，一个人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揽下来。既然你这样说了，我接下来就开始安排人手，让他们接手一些工作。”

        “爸，我知道您不放心就是怕他们贪了钱去，其实这事没什么，俗话说满天的麻雀抓不尽，您就让他们贪点又如何，这钱也不是我们从家里带来的，而是从山上挖出来的，再说肉烂了在锅里，他们也不是外人么。”

        “你这么说我就好办了，以后我除了收进来金子的事情，其他都不直接管了。对了，冶炼厂生产出来的金属还有银子，是不是就卖到古城和森林公园的景区去，那里少数民族人多，旅游的人多，银子的需要量大，只是这东西价格低，大约是四块钱一克。现在还不知道有些其它什么金属。”

        午阳想了想，“银子您就这么处理，可能还有铜、铝什么的，这东西就更不值钱，纯铜才两万块钱一吨。到时候攒多了，用大货车拉到城市去卖，我回去也去联系一下。”

        两人走走说说停停，走回冶炼厂时，试生产的两炉已经在出炉了。看到出渣口流出来的滚滚洪流，午阳心想做些东西要是钢铁多好？石头熔化了应该还是石头，等其冷却后性质会不会变？

        问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老司炉工说：他们厂的炉渣都是给人家水泥厂拉去做水泥，性质应该没变。

        午阳就说，要是让它流到模具里，做成石头砖，那应该是不错的建筑材料。大家一听说，都很感兴趣。这可是一件大好事，既解决了炉渣的堆放难题，又可以增加收入。

        午阳又想，石头的密度是2.7－3.3，也就是说一立方的石头有2.7到3.3吨，大货车一趟也就能拉3立方，到时候豆腐搬成肉价钱，也销售不出去，如果做成空心的，就需要浇铸，那需要的人工、机械、场地都是相当的大，很不合算的，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老司炉工在指挥工人往炼出来的金属上浇水，工人一瓢瓢地浇，冒出腾腾白汽。一担水浇完，金属浇好了，但是还有几十吨的矿渣需要浇水，工人又去挑了。谭叔跟午阳说，明天就去买抽水机、水管，装自来水，小溪也不用改道了，直接修个水坝就好。

        午阳说不行的，要是山洪暴发采矿场肯定被淹，水坝要修在较远的山上面。

        谭叔一笑，“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说完就去收集金属。这些矿石都是经过淘选的，含金量已经不多了，两炉出产的黄金只有100多克，银子有7、8千克，铜、铝各有100千克，还有四五种金属，量很少，从几十到几百克不等，大家都不认识，谭叔也就当宝贝一样收起来了。

        午阳算了一下，如果以铜和铝抵电费、设备折旧及人工工资，这金银基本上就是纯利润，还有其它金属那么稀有，说不定比金子还贵呢。

        看看时间不早，午阳让甘哥开谭叔的车带人下山，到李耀文的宾馆吃饭住宿，说自己明天早上会开车下来，到时候谭叔再把车开回来。

        让刘炳秋留下来，等老熊的人来了后安排好再回渌江。老彭、老熊、秦会长、川岛四人和甘哥一起走了。午阳和谭叔、刘炳秋又到里面的冶炼厂看了看，又已经炼了两炉，产金属的情况也差不多。

        午阳就让老师傅早点休息，注意好身体，并要求把金子做成同等重量的金块，方便搬运和保管。

        由于需要看守保卫的场地只剩下了三个，谭叔的住房那边还不用怎么守，所以十多个保安就可以腾出人手帮谭叔的忙了。吃饭时谭叔就找了几个人安排新的工作，他们听了也很高兴。

        晚上几个人到处转了转，看到一个货车司机已经能够掌控铲车，另外三个说他们也可以了，顶几天没问题，午阳他们都很高兴，刘炳秋就让那个老铲车司机去休息，明天早上接冶炼厂司机的班，再把停在那里的铲车开过来，新手慢一些，但有两台车就快了。

        有几个新来的司机提出伙食问题，主要说是就餐人多、食品量不够，还有就是厨师的个人卫生等。几人商量觉得确实存在这样的问题，就决定在两个冶炼厂中间的山坡上建一排木屋，以后把司机、司炉、保卫人员以及公司的管理人员全部安排在这里吃饭住宿，让司机们克服困难，坚持一下。

        几个人举着手电去看了看地形，决定依照地形建筑梯级状的木屋，把食堂建在最下面，住房往山坡上逐渐散开。午阳提出，这些石头山上长树木不容易，建木屋时尽量避开树木，不要随意砍伐。

        八点钟，午阳开车到冶炼厂收集了金子。金子太少，没什么意思，又把谭叔木屋里的一起装了车，就和谭叔下山了。到了县城，联系上李耀文，让他帮忙安排隔几天送一车猪、一车牛上山，请一个专职屠户上山工作，还让谭叔自己去联系鱼贩子送鱼、菜贩子送菜。工人的劳动强度大，没有好的伙食会被拖垮身体的，再说光是吃，能花多少钱？

        回途还是六个人，只不过多了一些黄货，已经超重了，车子的颠簸倒是少了很多。聊天时，川岛要求将翡翠送到机场托运，说是要钉一个好一点的大木箱，里面填充足够多的防震物品。午阳答应了，说明天就安排人手搞好。

        秦会长说：“小黎，你看能不能把那块翡翠切出来的物件卖给我。”

        因为秦会长已经知道吴芳是他的未婚妻，他也不好再推脱，再说，人家开了口，这面子是必须要给的，就说：“秦老师您真的想要，我就做主卖给您。”

        “那我就谢谢你。我们就把价格议议。67个手镯可以卖20万一个，还可以雕琢出其它如挂件、戒指、项链等三四百个，每个3万左右，一共2540万左右，当然这是市场价，还要雕琢、抛光，再慢慢销售才能这样，你也不是外行，就给个价格好了。”

        “秦老师，我开出来的价格可别吓着您”。午阳开玩笑，其实心里在想，自己在北京能拉上这么个关系，就是不收钱都没事。

        “没事，你尽管开价，生意是谈成的吗。”

        “1000万您看怎么样？”

        “1000万？那不行。”秦会长连连摇手，“2500百万怎么样？”

        “您要说2500百万，这翡翠就不卖给您了。”午阳说。“您看啊，这东西也没花什么钱买来的，您就别太认真了。”

        “那不行，行内谁不知道赌石是一刀穷、一刀富，你这赌涨了当然可以这样说，要是赌垮了找谁哭去？要不这样，就2000万，还算我欠你的情，以后有什么事找我。”

        “秦老师，咱别说以后，现在我就有事找您。我这里不是还有石头没切吗？要是切出来可就没人雕琢，您看能不能帮我找个雕琢师傅，另外，以后有了好的雕琢物件，您的店面看能不能帮着销售，给您两成手续费怎么样？”午阳趁机提出了要求。

        “找雕琢师傅的事，我一个学生的兄弟就是干这个的，出道也有20几年了，上次周理事买回去那翡翠就是他们在雕琢，估计年前就完工了，他们师徒三人，月薪是20万，包吃包住，其他不用管。回去我就跟他们说，年后应该可以过来。你讲在我那里销售东西，我的店面太小，摆不了什么东西，少量的还行。再说了，两成的手续费太高了。”

        午阳说：“您还是得帮我想想办法呀。”

        秦会长说：“对了就在我店面隔壁有一家门脸，两层楼，一层有个160多平米，那家的老板在澳门输了几个亿，又爱面子，不敢公开卖，他在潘家园和琉璃厂都还有门面，也怕影响那边的生意。上次就跟我说了，十万一平方。我老了，孙女还在上大学，有个小门脸也就够了，所以我就没要。要是讲讲价，估计三千来万能拿下来，这次回去我问问，还在的话你要不要，要是盘下来，那什么都有了。”

        “我当然要了。秦老师，要不您先别给翡翠钱，帮我把店面盘下来，等过户的时候我来京一趟。不够的钱我给您补上。先装修一下，等过年后再把翡翠和黄金物件摆上来，就可以开门做生意了。”午阳想，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这事太好了。

        “那好，我估计这事应该八九不离十，你就准备好人手，过几天就会有电话来。”秦会长说得信心满满。

        “来负责装修的人我有，可是经营的人就没有，要不您帮忙务色一个？”

        “现在要找个掌柜的可难了，要不你找个人稍微懂一点这方面的知识，我有空时再教教，应该勉强可以支撑下去。”

        “那就太谢谢您了，”午阳确实高兴了。

        “小黎，这次我就不把翡翠带回去了，你看几十公斤，我也拿不动，托运又不放心，就麻烦你下次带过来。”秦会长说。

        午阳估计他这话有两层意思，一个是明面上的，带不动，二个是没给钱先不拿走东西，就说“您放心，到时候不管门面成不成，我都会把翡翠给您送过来。”

        “小黎，我看等会回去就把我们的事情定下来吧。”别人的话一停，老熊就说。

        “行，只要您二位同意，什么时候都成。”午阳诚恳地说。

        “小黎，我们也看出来你就是可以做主的，所以我们也把话说清楚。我们原本是要在部队干一辈子的，但是碰上整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就想找一个能发挥才干的地方，一展抱负，现在我想我们是找着地方了。”老彭也说。

        “能给您二位施展才干的平台，就是给公司找到了发展壮大的康庄大道，我想我们应该珍惜的。”

        “小黎，公司这次除了要招一些人外，机械设备什么的会不会要一些？”老熊问。

        午阳一想，估计是老熊有门路，就说：“公司目前除了两个矿山之外，明年初就要买一处地方，修建森林公园，需要进行大规模的土方施工、建筑施工等等，所以各种各样的机械设备都要。”

        “这次我们团的装备，除了火箭布雷、扫雷等已经移交兄弟部队的设备以外，其余都已经进行了保养封存，这些设备虽然没有新的，但作为部队的装备，肯定都是能用的。现在部队要处理，过来谈购买的人还是很多，可都只要一台两台的，上级要求最好一次性处理，那公司就把它们买下来吧。”老熊说。

        “不知道大约什么价格？”午阳问。

        “价格应该在三千万左右。不过能一次性付款的话，可能低一点点。”

        “是这样，小黎，我们这次回去办理退休手续时，我跟军首长说一下，尽快处理这些东西，也好让那些士兵早日退伍返乡。你抽个时间到我们部队去一下，我们一起找装备部门谈好，你再带一些用人合同，看中了谁就把合同给签了，到时候连人带装备一起接过来，不能自行走公路的就办理铁路军运。”老彭说。

        午阳很感动，“谢谢你们，你们几位对我真是太好了。”

        “小黎，对谁好对谁不好，这都是相对的，你这小伙子待人以诚，人家都是看得到的。以后这种态度要发扬下去，虽然有时候会吃点小亏，但从长远来看，实际上是一种成就大事业所必备的品质。我60多岁了，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就没有看到一个偷奸耍滑的人能成大事。”秦会长眼光扫向众人，口里说着午阳，见大家都点头同意，才欣慰地笑了。

        午阳打电话给谢大侠，要他安排人做木箱，讲好自己下午要用。又打电话给车行的陈老板，说要买两台全顺的小客车，三台奥迪a6黑色车。

        陈老板说：“我不做这种车。”

        午阳说：“你帮我联系一下，这也是你给人家面子么。以后还要桑塔纳或者捷达，还有宝马，具体什么时间要再联系。”

        陈老板问：“车联系好了，是不是还是上你们公司的牌照？”

        午阳说：“对，到时候你告诉我汇款账号就行。”

        打电话给吴芳，说是把她切出来的翡翠给秦老师，吴芳开始有些不舍得，说：“你有姑姑、婶婶，还有那么多丈母娘，不准备一人送一套啊？”

        午阳说：“这是你的东西，我也不能拿来送人不是？再说要送，以后有了最好的再送。”又说笑了几句才挂机。

        听到吴芳讲起丈母娘，想起来李耀武说过让他去看丈母娘的事，就打电话过去，说：“这次没有忙得过来，没有去看妈，实在对不起，等年前过来接您二位到家里过年。”

        李耀武说：“这几天县里开人大会议，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正好过年去你家里走走，躲躲拜年的人，也免得俩丫头心挂两头。这些年特别是从当副县长起，就没有过一个清静年。到时候你也不用过来接，我提前去给该拜年的人拜年，自己有车过来，你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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