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年夜饭

“爸，什么大事，您说吧。”

        “你们前年在我们县里买牛以后，农民的养牛积极性大涨，去年就养了更多的牛，但是你们去年在我们县买回来的牛，可能不足1万头，现有存栏数肯定超过4万头了，农民愁啊。你赶紧想办法吧。”

        这个刘炳炎，经常跑那边，肯定知道情况，可不但不汇报，前段时间开无污染肉食店时，裴学文想增加卖牛肉的项目，他还说买不到牛。这家伙，是不是小富即安，不想干了？午阳愤愤地想。

        午阳想了解情况，就打电话给刘炳炎，问他买不到牛是怎么回事。刘炳炎说：“也不是买不到，是一头牛比以前贵500块以上，我有些想不通，故意不买，让他们着急，价格就会下来了。”

        弄清了情况，午阳就对李耀武说：“爸，你们的农民兄弟不地道，涨价厉害啊。”

        李耀武说：“现在什么东西不涨价？刚才我问了你家里食堂的采购员，你们市里牛肉价格，从16块涨到了20块，:  还是打了水的，不打水的22块以上了。一头牛按产肉300斤算，还是你们赚大头啊。”

        “爸，你们县里有没有打算建一个牛肉深加工的工厂，加工牛肉干、牛肉粒什么的，附加值很高啊。”

        李耀武说：“现在县里有钱，建工厂不难，但是销售产品和牛皮就成问题了。与我们相隔100多公里的邻省的一个县，不是建了工厂啊，结果牛肉干的价格还不如鲜牛肉高。百几十块钱一张的牛皮。卖3、40块。亏大发了。所以我们根本不敢搞。”

        “爸，你们不搞就我来搞好了，我让兴邦哥回去就帮我建一个大冷库，存储量必须达到1万吨，您可得在地皮和电力方面帮忙啊。收购牛宰杀了以后，再慢慢建工厂。”

        午阳考虑，秦小英她们的服装厂、鞋业公司和皮具公司，都是需要牛皮的。至于牛肉，光是公司的矿山、工厂和建筑工地，加上这么多酒店、宾馆的，差不多就吃完了。宰牛一般在中秋节到春节期间，有了冷库，就一年到头有牛肉吃了。购买活牛的成本，加上运费，还是会低于在市场上购买牛肉，牛皮就是纯赚了，这个账还是可以算得来的。

        李耀武说：“好吧。我回去就给你挑选一块交通方便、电源近的地皮，让兴邦建冷库。你赶紧派人过去收购。”

        一直在品茶的吴家岳父笑笑说：“你们这些人呐，见了面不是升官，就是发财，累不累呀？”

        王家岳父说：“没办法啊，身在官场不由己呀！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呀。”

        李家岳父说：“我们不可能跟您一样洒脱的。即使不讲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但当我们看到老百姓穷得露腚的时候，能洒脱得起来吗？”

        “万幸，万幸，好在我没有踏入官场。午阳，我就不能帮你什么忙了。”吴家岳父说。

        午阳笑道：“爸，我正好有事找你呢。我们公司想在全国各地都搞几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建筑队伍现在基本上有了，就是缺乏高级专家啊，您应该可以帮忙吧？”

        “你别找我，我这个人不善于和人打交道的。吴芳她妈比我强，徐教授就更强了。回去我让吴芳她妈给你联系一下，只要你掏得起钱，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找来。”吴家岳父说。

        “那就谢谢您了。我们坐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进去小睡一下，晚上好看电视。”

        李耀武站起来，“去睡一觉好。走吧。”

        进了屋，午阳就让老婆们安排客房，自己就上楼休息了。睡了一觉，被手机的信息声音吵醒了，一看，两张卡的信息都满了，老号码是生意场的朋友发的，新号码是县里的同事发的。

        最有意思的是仇老板发的：我破产了，你的顾问费泡汤了，咱们都过不好年了。

        午阳打过去，仇老板满腔愤怒：“你真会害人啊，安排我今天晚上接收毛料。”

        午阳笑道：“你就有意思了，又不是我安排送毛料的。”

        仇老板就笑起来了，“看在你打电话过来的份上，就不怪你了。小黎老板，在缅甸的时候，我看你帮你兄弟要7千多块毛料，我就想，是不是这批毛料特别好啊。这几天我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又不好跟他们商量，你就告诉我吧。”

        “仇老板，我就告诉你好了，你这次买了毛料以后，就可以不要再买了，里面的翡翠应该让你富可敌国了。我不知道你有多少资产，但是估计很难付得起15％的顾问费了。不过没关系，你生意那么大，多几年就可以了。而且你以后想买的话，我还是可以给你当顾问的。”

        仇老板说：“谢谢你，帮了这么大忙，还这么大度，我怎么样都会付给你顾问费的。好了，你也忙，我吃了饭就要去接毛料，不聊了，祝你新年大发。”

        午阳笑着说：“咱们彼此彼此。”

        挂机以后，午阳就开始编写信息。生意场上的朋友编写一条，官场上的领导、同事各编写一条，想想又给张书记、周书记各编写了一条。又给大学的室友大哥、四弟编了信息，准备晚上再发。

        觉得还有什么事情，对了，是干爸跟干妈、高家岳父母，黄家岳父母，先打电话给刘荣，刘荣说咱爸妈晚上不会在家，可能参加什么活动去了。午阳让刘荣带了拜年，又跟刘荣、刘铁强“啵”了几下，就挂机了。

        打黄家岳父的手机，关机了，打家里，是勤务兵接的，说首长出去了，你叫什么名字，打电话干什么？午阳说了。

        打高家的电话。是丈母娘接的。午阳说了拜年的话。丈母娘就笑了，“你来拜年了，哪里这么多礼？你忙吧，多跟领导打电话。”

        起床下楼，看到大家都准备出发了，自己下来的正是时候。妈妈罗红英说：“不用去叫了，走吧。”

        晚饭是安排在加工厂的食堂里，妈妈故意落在后面。问午阳道：“咱这次送亲家们一些什么东西呢？”

        “妈，您看送什么好，只要家里有的，咱也不是小气人。”

        罗红英说：“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好送了，要不然就送那种项链行吗？”说着指指前面梦雨。

        “这……”午阳没有往下说，这些项链他可只是送给了自己老婆的，不是钱的问题。

        梦雨估计是听到了，就停了几步，和罗红英来了个并肩走，“妈。这次午阳给各家丈母娘送了虎皮，就别送其他什么了。项链就更不能送了，要送，也只能送给傅莹和于颖、张玲3个。”

        罗红英声音虽然小，却是很严厉地说：“梦雨，你这孩子，大过年的，说什么胡话？你还嫌家里不够热闹，非弄个红色娘子军连是不是？”

        梦雨虽然没有受过婆婆如此严厉的批评，但平常婆媳关系好，跟母女关系一样，也就无所谓了。“妈，红色娘子军是要消灭反动派的，您叫我们消灭谁啊？”

        午阳就不得不出面了，“梦雨，别皮了，你还是管管自己的事吧。你跟郭嘉、明芳、七妹、霞姐商量一下，你们是出国还是去京城或者东海落户，孩子生下来，就麻烦一些了，趁早安排为好。”

        梦雨说：“我本来是坚决留在中南的，但是霞姐说可能影响到你的前程，我们还是决定去东海办理户口算了，竹青买的别墅也没人住，过户容易。你得找人接替郭嘉的工作才行，要不然那么一大摊子事情，想走也走不了。”

        “好，我过年后就找人接替她。妈，要不然咱们就送一个观音或者佛像好吗？”

        罗红英笑笑，“不错，办法总是想出来的嘛。我等会就问问亲家、亲家母，是要观音还是佛像。”

        加工厂的食堂只能开20桌，其余10桌就开在加工车间里了，腾海清带人已经将车间里搞得干干净净，就是没有装修墙壁，没有空调而已。

        午阳让小石给自己在车间里留一个座位，就去安排长辈和加工厂、计算机工作室的人员，其实也不用他安排，早就有人安排好了。

        来到车间，里面鸦雀无声的，午阳心里赞叹：部队的同志纪律就是好，这百十来人，要是地方的人，还不是乱哄哄的呀。小石站起来，给大家介绍：“同志们，这位就是我们的县委书记黎午阳同志，是这家公司的少东家。大家欢迎。”

        呱唧呱唧一阵整齐的掌声以后，小石又说：“黎书记虽然不直接掌管公司，但是他就是公司的一把手，弟兄们以后就跟着黎书记，好好干，黎书记是不会亏待大家的。”

        又是一阵整齐的呱唧呱唧，显示出了这些人的训练有素。午阳心里就很高兴，“弟兄们，今天大家在一起吃团圆饭，就是一家人了。公司的事情就是各位的事情，大家的事情也就是公司的事情。以后大家只要工作积极努力，公司在经济上是不会亏待大家的。弟兄们在部队是士官，都有一定的管理经验，以后还要加强学习，掌握现代企业的管理，我会安排董事局重用大家，提拔大家，让大家时刻感到公司就是自己的家。”

        一阵掌声后，小石说了：“弟兄们，咱们在部队都学习过保密条例，公司的很多事情，都是商业秘密，请大家继续以保密条例为准则，认真对待公司的商业秘密。”

        小石坐下后，气氛就开始热烈起来了。每个桌上都摆了4瓶白酒，两瓶红酒，桌边地上放了一件啤酒。午阳看到，很多桌将4瓶白酒都打开了。自己这桌也是如此，就提议用红酒杯喝，只有两个说酒量不行，还是用小酒杯。

        和自己桌上的人喝了一杯以后，就拿了空酒杯到每个桌上敬酒。跟部队的人打交道多了，知道他们喝酒实在，就不能自己带酒过去。而且要让人家倒满。红酒杯可以装3两白酒。9桌敬下来。就是整整3斤了，身体撑不住了，赶紧运转真气，将酒精逼到脚掌的涌泉穴，天气冷，车间里没有空调，就对小石说：“喝酒多了，脚出汗。我得凉快一下。”说着就弯腰脱了鞋袜，让酒精从脚上流出来。不巧地板都是石头的，不渗水，只好丢了很多餐巾纸在地上了。好在大家都喝酒了，也就不是特别酒精刺鼻。

        刚刚忙完这些事情，一大帮人都拿着酒杯过来了，小石也喝了不少酒，这时头脑还很清醒，就赶紧站起来。“弟兄们，你们每桌派一个代表过来敬酒。如果大家都敬，黎书记就只能用酒泡澡了。”

        大家又立即回去选代表了。后来就是基本上5分钟来一个人敬酒。留给午阳一点吃菜的时间。其实年龄都差不多，但是午阳满脸的胡茬，就显得年纪大多了。弟兄们在敬酒的言辞中，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

        喝酒的间隙，午阳边吃菜，边擦嘴，餐巾纸不断地往地上丢，倒也掩饰得很好。酒敬完了，酒精也逼出来了。最后，他穿好袜鞋，端着酒杯站起来，“弟兄们，我们都端起酒杯，喝一个大团圆酒。”满满的一杯酒，又是一口干了。

        大家喝了酒就凑过来，都夸赞黎书记酒量好，午阳还调皮地眨眨眼，“商业秘密啊。”

        在小石的搀扶下出了车间，食堂那边早就散席了。午阳知道很多人饭后要走，就让小石留下来照顾喝醉了的弟兄们，自己大步流星回了石头山庄。

        进门一问，王家岳父母已经走了，计算机工作室的人也走了，妈妈告诉他以后，又让他上楼去，客人都安顿好了，去看电视就行了。

        午阳说：“不是说送观音、佛像吗？”

        妈妈说：“小宝告诉我，这次忙不过来，家里没有存货，就只好算了。送了一张虎皮，可值百多万呐，差不多了。”

        午阳看看时间，春节联欢晚会快开始了，就上楼了。岳父母们都在二楼看电视，几个丈母娘还抱着孩子。午阳招呼一声就走了。到了三楼，有孩子的老婆们都在，傅莹，于颖、张玲也在，小雅也在，估计是帮忙带孩子，那些怀孕的老婆就肯定在4楼了。这一带地方的规矩，怀孕的女人是不能抱孩子的，否则孩子晚上睡觉会吵闹。罗红英是一直强调这个，午阳开始有些不以为然，后来觉得也有一些科学依据的，起码怀孕的女人身体就需要保养，不能劳累吧。可是现在就没有办法了，几个女人的孩子才几个月，就又怀孕了，不带怎么办？

        到了4楼，果然几个孕妇都在。午阳说：“你们先看电视，我洗澡就出来。”

        洗澡后出来到了客厅，看到罗汉床上的小茶几被搬开了，铺上了被子，还堆着几床在太师椅上，老婆们身上也盖了被子。午阳就知道今晚肯定不同寻常了。

        霞姐说：“刚才吃饭时阿龙两口子来了，看到你在灌酒，就没有打招呼了。”

        “二哥愿意去勘察矿山吗？”

        “他肯定是愿意的，你们同窗数载，还不了解他的性格吗？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这山看着那山高。”

        午阳笑道：“人本来就应该这样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呀。梦雨，你哥哥们呢？”

        梦雨说：“他们决定去3个，自己订好机票了，你现在在网上订机票吧，晚了就没有了。”

        “我订头等舱的，没事。对了，梦雨，麻烦你将于颖、张玲的护照拿来，我一起订票，送她们去春城。”

        打电话给朱其斌，问最近练功情况，朱其斌说进步很大，但是真气好像有些后劲不足，要请你帮忙看看。

        午阳说：“我明天上午过来吧，看看情况，给你父母、奶奶拜年。我准备将这里两个女孩送去春城，你那几个怎么办？”

        朱其冰说：“你等一会，我马上告诉你。”

        过了一会，午阳估计他是换了地方打电话。“大哥，我离不开她们了，把人家都那样了，甩掉也不好，我就将她们当老婆了，练功成了以后，就要了她们。”

        “其斌，我想将于颖、张玲送走，王斌在那边搞葡萄园，我也准备将毛料在那边切出来，你愿意过去吗？愿意就挑个时间过去，先住宾馆或者租房子住，你也可以经常去缅甸购买毛料，既能工作，又方便自由，你觉得如何？”

        朱其冰笑道：“我当然想这样了。在春城建一个安乐窝，在家里这边建一个，到了哪里都是温柔乡。大哥，就是我现在武术水平太一般，怕难以自保啊。”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我明天就教你，慢慢提高吧。毛料大概在初五就到春城，你准备什么时候过去？”

        “那我初四过去好了，那两个我也带过去吧。大哥，你放心，我不会动她们，会给你保护好的。”

        “别瞎说，那我就订初四的机票了，订头等舱吧。”

        梦雨已经将护照拿来了，午阳就回房间在网上订票，霞姐进来告诉了言雨龙的身份证号码，老套路了，很快就好了。

        联欢晚会正好开始，午阳是看着长大的，每年都是必看的。午阳刚刚坐上罗汉床，肖七妹马上就坐到了午阳的腿上。午阳说：“这个客厅没有门，要是长辈们和傅莹她们闯进来怎么办？”

        梦雨笑道：“还是我下去一趟吧，让哪个姐妹留点神，不让她们闯进来就是了，如果硬闯，我家男人就将她干掉。”

        梦雨刚走，午阳的手就乱伸了。“霞姐，以后建房子，客厅不能和楼梯连着，必须有墙、有门才行。”

        霞姐笑着说：“还要用大木材雕成罗汉床，家里的木材还不够长，让谢大侠弄15米长的回来，3米宽好吧？净想美事，以后都有孩子，保姆孩子穿进穿出的，哪有今天这样的机会呀？”

        午阳就抱住她，“快抓住机会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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