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百里梁

“老板，石头怎么不对了？”

        午阳没有回答，而是集中精力看石头了。刚才无意中运转真气看了一眼，看到里面全是翡翠，现在认真看了，确实是翡翠，而且颗粒细小，结构非常紧密，应该是玻璃种的，最差也是冰种的。

        虽然看不到里面的颜色，但是色彩反差很大。以他现在丰富的经验，仔细看了一遍，分析了一下，觉得翡翠的外围是白色的，里面的主色调是蓝色的，还有红、黑、黄、紫各种颜色，里面的造型很奇怪，应该可以想象成八仙过海的立体画。

        “老颜，你们家里这块石头卖不卖？”

        “不卖。如果你来开采矿脉，就送给你。”

        “那不行，价值太高了，起码值10个亿。”

        “难怪老祖宗说是宝贝，老板，麻烦你看看厨房的案板和堂屋的桌凳，里面是不是也有翡翠。”

        “厨房在炒菜吧。”

        “没事，应该差不多了。”

        颜泽润  带路进了厨房，他妈妈在收拾东西，菜已经炒好了。午阳运转真气一看，里面也应该是白色的翡翠，中间有一块其他色彩的，就跟熊猫抱着一根竹子在啃一样。

        “也有的，也是宝贝。这两米长，1.2米宽，1米高的案台，里面差不多都是翡翠。”

        “老板，你是能够看到吧？”

        “跟看到差不多，就是不知道里面的颜色。”

        “值多少钱？”

        “5个亿差不多吧。”

        “老板，还请你看看桌凳。顺便进去吃饭。”

        “好。看看可以。当着那么多人。不能说的。”

        “我们出去说。”

        到了堂屋，大家都让坐，颜泽润说：“我和老板还有一点点事，马上就好了。”

        午阳沿着桌子转了一圈，然后就往外走，颜泽润跟着出门。“老颜，恭喜你，桌子里面也有翡翠。5条长凳有3条里面有翡翠，都是一种颜色的，价值应该不在案板之下。”

        颜泽润笑笑说：“老板，你不要告诉别人，你什么时候派车来拉走就是了。”

        “老颜，你开什么玩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能要你的？你说这个话，就是扫我的脸了。”

        “老板，我父亲和叔叔说了要送给你的，你就当不知道就是了。何必这么实在？既然你说了，就卖给你好了。”

        “这还差不多。我们是这样。先将外表的石头擦去再过磅，我按档次付款。”

        “老板，你刚才说的，肯定是实价，我们就没有必要擦出来了，那样不好运输。再说了，这种大东西，还有论斤两卖的么？就按20亿好了。我们叔伯兄弟5个，每人都可以分4个亿。老板，你如果暂时没有这么多钱，等矿山开采后卖了翡翠给钱就成。”

        午阳笑笑，“我是买不起，我朋友可以买得起的，你去和你父亲、叔叔和弟兄们商量一下，可以我就让朋友运走，货款从银行转账。你家里这个地方风水很好，地方也够大，我让朋友给建一个小别墅群，也好让他们安居乐业。”

        “那我就不跟老板客气了。正好也可以将这里作为矿山的办公室嘛。请吧，我们吃饭去。”

        两人上桌，午阳笑笑说：“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

        颜老爷子说：“没关系的。黎老板，我给你介绍一下菜吧，这是穿山甲，这是野鸡，这是石蛙，这是孔雀，这是竹鼠，这是山溪里的鲶鱼，其它就是小菜了。可能不合你的口味，凑合吃吧。”

        “太谢谢了，我这个人脸皮厚，颜处长一喊就来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们是贵客，是泽润有面子，我们家也就是他有出息，从小就会读书。”颜泽润的叔叔说。

        “是啊，家无读书子，官从何处来，颜处长事理通达，心气和平，前途无量啊。”

        颜老爷子说：“这是领导看得起，还要黎老板多多提携。”

        午阳笑笑，“那是没说的，我们就跟兄弟一样，国家也需要有能力的人来建设嘛。来，我敬各位长辈一杯，祝你们身体健康，福寿双全。”

        接下来杯来盏去，喝了两个小时。腾燕看着看着就往桌子底下溜，贺茂友去扶，被她甩开，颜泽润去扶，也拼命挥手不要，午阳说：“我们就到这里吧。颜处长，我们送她去房间。”

        颜泽润走前面，午阳就横抱着腾燕走后面。进了房间，午阳给她脱了鞋子，盖上毛毯，颜泽润倒了一大缸子开水放在床头柜上面，就离开了。

        听到敲门声起来，天已经蒙蒙亮了。颜泽润推门进来，笑笑说：“老板，晚上睡得好吗？”

        “一觉到你敲门，太舒服了。”

        “那我们下楼吧，早饭已经好了，侯大叔已经来了。”

        “侯大叔？就是那位带路的大叔，姓侯是吧。”

        颜泽润笑道：“不姓侯，他们村庄都姓张，不过谁都叫他侯大叔，没事的，你也一样叫就是了。”

        下去一看，就明白为什么叫侯大叔了，尖嘴猴腮的，跟猴子有七分相似。“侯大叔，今天辛苦您老人家。”

        侯大叔笑笑，“不辛苦，今天有你作伴，我很高兴呢。听说你翻山越岭如履平地，是练过？”

        “是的，练过几年。”

        “那就好。这里的山上有豹子、野猪，我还怕伤了你。”

        “侯大叔，我就几手三脚猫的功夫，不一定对付得了。”

        “不怕，练家子耳聪目明，对付不了可以躲开的。你要吃饱一点，带的干粮不好吃。水就不要带了，山上溪流里的水。比矿泉水好。”

        颜泽润说：“老板。今天就只去山上看。明天上午再去山洞吧。”

        “好，你准备东西吧。他们还没起床，你就带他们钓鱼去。注意安全呀。”

        “好的，你也是。”

        午阳跟着侯大叔出门，很快就离开大路上山了。露水很大，不一会就打湿了裤腿，接着是鞋帮上面的袜子，跟着就是鞋子了。这时也就到了森林边沿。

        几乎没有路。但是跟着侯大叔走，还是能够走通的。午阳一直运真气入眼，观察着地下。爬上一道山脊，“侯大叔，这里有翡翠。”

        “好，我们沿着山脊一直往南走。”

        “侯大叔，那这些走向两边的小山脊不走了？”

        “不用走了，如果到时候挖到了这里，旁边有翡翠，自然不会放过的。”

        “那往北边呢？”

        “北边就是颜家庄的山洞了。”

        “好。我们只要找到南边矿脉的起点就行了。”

        “恐怕找不到，南边30里。就是缅甸了。我们走到边境线，就走西边的山脊回去。”

        “再往西边呢？”

        “也是缅甸。”

        “西边的山脊大概多远？”

        “差不多，都是50里左右。”

        “侯大叔，这两条山脊附近有几个村庄？”

        “我们走的山脊东边3个，西边两个，在马鞍部有小路相通的。我们快走，争取上午走完。”

        “好嘞。”

        两人就跑起来。山脊上就是一些杂草，连灌木都极少。一个小时，15千米就走完了。没有看到界碑，只是侯大叔清楚，午阳眼睁睁看到矿脉深入缅甸境内了。

        又穿过遮天蔽日的森林，趟过溪流，再过森林，才到了山脊。这条山脊很宽，有5、600米，中间还有好几座陡峭的山峰。午阳为了不漏掉，只能走之字路了。

        走了半个小时，“侯大叔，这里没有矿脉。”

        “没有就没办法，森林里又不好走，看不到。我们赶紧往回走吧。”

        这次就是跑一段，走一段，走的时候午阳就观察地下的情况。已经可以听到汽车的声音，估计离公路不到5公里了，才隐隐约约看见矿脉，也无法确定，厚厚的石头下面，就是灰蒙蒙一片。如果是翡翠矿脉，就大得离谱了。

        又走了两公里，才可以确定了，确实是翡翠矿脉，宽度在100米以上。到了公路边，公路对面是一座山峰，“侯大叔，对面是属哪里管？”

        “也是我们市，是另一个县。”

        “从我们这里回颜家庄有多远？”

        “走公路应该有60里吧，不是很清楚，我极少走公路的，翻山越岭惯了。”

        午阳拿出手机，信号不错，“侯大叔，我打电话让汽车来接，麻烦您在公路边等一下，我去这边山上看看。”

        “好。上了年纪，比不上你了，我要休息一下。”

        午阳边打电话边走。贺茂友钓鱼去了，就打段凯的电话。段凯答应马上就来。

        爬上山峰，看到山梁蜿蜒向前方延伸，根本看不到尽头，心想，虽然发现了矿脉，但山林都承包到户了，也不能买，只能合作开采，最好还是经过当地县乡跟村民联系。

        看看时间还早，就给这个县的县委书记徐平辉打电话。“徐书记，我是黎午阳。忙吗？”

        “哎呀，市长，您怎么亲自打电话了？我没事，你有什么指示？”

        “我一个朋友看中了你们县里的一道山梁，将我拉过来了，现在在贵县离以前的国营林场不远的山上。”

        “我马上过来。市长，能请你吃饭吗，我就安排好。”

        “饭可能吃不了，你过来和我一起吃工作餐吧。你还要叫上县长和所在乡镇的负责人，咱们将事情现场办了。现在山林都承包到户了，你考虑是不是要叫上村民。”

        “老板，是在公路边吧？我让乡里通知村民吧。现在是10点半，我们一个小时后赶到。”

        “好的。反正没其他事，不用急着赶的。”

        不知道孙家旺电话，又打段凯的，让他安排20人的饭菜。段凯问：“什么标准？”

        “工作餐。4菜一汤。”

        下了山。段凯已经到了。暂时不往回走。午阳面授机宜，如此这般，段凯只是点头。这时侯大叔缓过劲来了，凑到他们一起聊天。

        午阳说：“侯大叔，这道山梁延伸过去有多长？”

        “也是50里。以前这里就叫百里梁，后来修公路从中间挖断了，分成了两个县。百里梁往东，就不是我们市了。这个百里梁是我熟悉的地方。我每年都要走20次以上，不过我很少走山梁的，野物都不在山梁上。”

        段凯说“侯大叔，您说，山谷里会不会有翡翠？”

        侯大叔说：“应该会有的，但是现在不是没办法找嘛，你们现在挖山梁上的，以后再找山谷里的，我估计几百年后，都会被挖光的。”

        段凯又问：“老板。地底下更深的地方，会不会有？”

        “不知道。应该在几千米深是可能形成的，再深，岩浆温度太高，就形成不了翡翠了。”

        “要是以后这些翡翠、玉石都开采完了，人们怎么办？”

        -“你知道什么叫玉吗？石之美者为玉，所以并不是翡翠、和阗玉就是玉，没有了这些东西，人们自然会用其它东西取代的。古人以红珊瑚为宝，现在红珊瑚就是一般的工艺品了，主要是价值取向变化了。”

        段凯笑道：“那我们现在收藏这些东西，以后也并不一定都是宝贝了？”

        “那该是多少年以后的事情，那时候这些东西是不是属咱家所有，都是说不清楚的事情了。”

        侯大叔说：“你们倒是看得开。”

        午阳说：“不是看得开、看不开的问题，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史，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郑板桥不是有诗云：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侯大叔说：“你既然想得开，怎么这里要挖翡翠，那里还要买老颜家的翡翠？”

        午阳笑道：“侯大叔，您怎么知道我要买翡翠的？”

        “今天早上老颜父子在商量，我听到了。其实那些石头就是老祖宗挖翡翠的时候，挖出来的废石头，如果是我，让我用今天的工钱换，我都不干。他们村庄那个山洞里，那种石头多的是。”

        “侯大叔，您进过山洞？”

        “别人不敢，我就没什么不敢的，反正烂命一条。”

        “人家为什么不敢进去？”

        “据说是解放那会，国民党一个师进了那个山洞，后来就没有出来，说是被里面的妖魔吃了。我进去以后，看见里面几个小洞，整整齐齐地堆放着大炮、机枪，还有很多炮弹、枪支、匕首。我估计肯定是那些残兵败将悄悄跑掉了。”

        段凯说：“也有可能是说出来吓人的，要不然里面的翡翠早就被开采完了。”

        午阳说：“如果以前开采了，根本卖不了多少钱，现在价格高了不知多少倍。”

        侯大叔说：“这些东西其实有什么用呀，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真正没吃没喝的时候，又换不到什么钱了，要我说，还是黄金好，什么时候都值钱。”

        午阳说：“侯大叔，这些翡翠开采出来，你有分成没有？”

        “当然有，我两口子都是有户口的，山林有我们一份。”

        “那我们拿黄金跟你们换翡翠好不好？”

        “当然好，不光是我说好，乡亲们都会说好的。黎老板，你准备真换呀？”

        “真换。您看看怎么个换法？”

        “一两黄金换二两翡翠。”

        “那不行，你们太吃亏了。我用一斤黄金换一两翡翠。”

        “黎老板，你是国家的人，还是泽润的领导，可不兴骗人的哟。”

        “侯大叔，我不骗人，我的黄金是4个9的，你们可能不了解翡翠行情，可以先出去打听打听，然后商量出一个换法来，两边不吃亏就行了。”

        “那我现在就走了，明天早上告诉你。”

        “您着什么急呀，吃过中饭走。”

        “我带着干粮，抄小路很快就回去了。”

        “侯大叔，我给您工钱吧。”

        “泽润会给的，我们讲好了的。走了。”

        侯大叔走后，段凯问：“老板，你真和他们换？”

        “对，换。他们这里靠近缅甸，在他们眼中黄金比翡翠值钱。黄金是硬通货，在全世界都可以用，我家族公司还是有一些黄金的，帮他们实现想法也是应该的，换翡翠回去，升值空间更大一些。”

        “可是我们自己也在开采翡翠呀。”

        “不怕，多收藏一些，以后真的没有开采了，咱们的储备都可以用很长时间了。黄金的储备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没有了全世界都会想办法的。”

        这时徐平辉的车已经停了，徐平辉下车快步走近，“老板，不好意思，让你在这里久等。”

        “徐书记，快别这么说，我这是公私兼顾，在休息时间打扰你，已经不应该了。你看看，就是这道百里梁，在贵县是25千米吧，你看看牵涉到多少村民，该怎么补偿他们。”

        徐平辉说：“老板，你朋友是准备开采翡翠吧？”

        “对，开采翡翠，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

        徐平辉笑道：“老板，我们县经济情况虽然比马路对面稍微好一些，但也是贫困县，老天爷不会那么不公平，我们的山里就不长翡翠吧。”

        “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先谈好条件，再勘探。”

        “老板，你朋友是不是只要山梁，不要山林？”

        “对，暂时不要山林。我朋友不在本地，这是他的员工。说话也可以作数的。”

        段凯说：“徐书记，我现在给市长的朋友打工，请你多多关照。”

        徐平辉笑道：“老板，这样就好说了，在我们县开采，比其他地方好办多了。”

        “怎么个好办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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