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八章 养鹅的人

“现在好像没有那些观念了。你比我身高腿长，我们站着就可以来的。”

        “午阳，我们两个民族都是比较拘谨的民族，没想到你根本就不是这样呢。”

        “我例外。再说，我们心里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我也等了你两年了，我们还等什么？”

        “布兰亚，我们不急，先说说以后的事情。以后你准备做点什么工作呢？”

        “海妮现在在干什么？”

        “她没干别的，完成了任务以后，每天都待在家里，帮妈妈管理一下家务，有时候也烤面包，做一些德国菜和甜品，乐此不疲呢。”

        “她不会做法国菜？”

        “不知道，反正没有做过。”

        布兰亚说：“我会做，特别是法式鹅肝，还有意大利的比萨饼等等。”

        “那好啊，家里正好有几百只鹅呢。不过这种鹅的肝很小，只不过100克左右。”

        “那不行，做鹅肝的鹅，每只可以取出1000克鹅肝呢。午阳，我跟热丽莎经常出去吃西餐，看到你们国人都喜欢吃鹅肝，我懂得养◆，取鹅肝的鹅怎么饲养，你家里有条件养鹅吗？”

        午阳说：“我家里屋前有几百亩的鱼塘，鱼塘之间的塘基也够宽，不知道是不是能养鹅。”

        布兰亚说：“如果只是养了家里人吃，肯定是可以的。如果将其当成产业来做，水面是足够大了，可是还需要地方建鹅舍、饲料仓库、屠宰场、冷库。最好还有一些地方种草。让鹅有青饲料吃。”

        “这些都不是问题。布兰亚。你还真是来自民间呀？”

        “我是要跟着你过日子的，不能骗你。就是海妮应该也没有骗你吧？靠欺骗是不能长久的，即使感情不会破裂，心里总是不舒服的。午阳，我家是在一个小镇上，一条河流蜿蜒而过，二战的炮火并没有摧毁我们的房舍，小镇显得古老而宁静。我们家世代住在那里。以农耕为主，两次大战使我们家人口不多，我爷爷的几个哥哥都阵亡了，爷爷也参加了童子军，还没有上战场就被盟军俘虏了。爷爷生了5个儿子两个女儿，我父亲是最小的。有一个伯父就是养鹅的，我从小就去看，也学了一些呢。”

        “你怎么会想到出来呢？”

        “出国是临时决定的。海妮回小镇，来我家里看我，我看她一身的世界名牌。那些珠宝首饰更是让我心动了，女孩子都爱虚荣嘛。正好她问我。是不是愿意去中国，我问她，中国不是很贫穷落后吗？她说，那里现在已经在发展了，到处都在搞建设，哪里都有有钱人，我带你过去，肯定是让你过好日子的。后来我征求了父母、亲戚所有人的意见，大家都认为，留在小镇上，肯定能过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也就是跟祖辈、父辈一样，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如果能够闯出一条更好的路来，何尝不是一种活法呢？再不济，回来舔舔伤口，也增添一些回忆不是？这样，我就跟着过来了。”

        午阳笑笑说：“你的朋友也许是找到了好的路子，你可能就只能回去舔伤口了。”

        布兰亚说：“也行，你怎么安排，我都乐意接受，真回去舔伤口也行。”

        “我给你安排，当然是不会把你往差的方向引，可是你如果对我的安排持怀疑态度的话，我就完全没有办法了。我的老婆不少，工作更多，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来管每个人的事。”

        布兰亚在午阳脸上亲了一下，“我都说了听你的嘛。”

        “好，我就安排了。是这样，这几天你赶快去缅甸大使馆办理签证，过去旅游一趟。”

        “好的，我明天就去。”

        “从缅甸回来后，你就准备孵小鹅，饲养取鹅肝的鹅。我家里有种鹅，不能用去买也行。有了鹅蛋，我亲戚家有孵蛋的机器，你去使用就是了。以后有了鹅肝，我负责帮你销售，所有收入都是你的。你还可以经常回国，旅游探亲也好，寻找商机也行。有了商机你就下决心，不管是遇到什么困难，我都可以帮你解决，没有问题吧？”

        布兰亚笑笑说：“没有问题。不对，还是有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

        “还有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呢。”

        午阳笑道：“这算什么问题？太容易解决了。”说着就抱起她往房间跑，很快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午阳，起床了，我们去高爷爷家吃饺子。”热丽莎在客厅喊。

        “怎么好让老人给我们包饺子呀？”

        “我们都参加包了，快过去吧。布兰亚，不能老缠着午阳不放啊。”

        布兰亚说：“我哪敢缠着他呀，姐姐，你骗我呢，午阳哪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你这是刚开始，比较敏感，以后别说不够就行了。”

        布兰亚说：“我以后跟着他跑就是了。”

        “那是不可能的，明天他就要住开会的宾馆呢。”

        午阳听到是黄鹂和菲菲在说话，知道肯定还有曾敏在一起。曾敏来京城总公司工作后，也是住在这里的。开了门，果然是4个人在客厅里。“小鹂，旦儿没在家吗？”

        黄鹂说：“她要上班呢。平时周末过来住，她是医生，周六和周日经常要值班的。我告诉她了，她很快会回家的。走，我们去煮饺子，她应该快到了。”

        到了高爷爷家，午阳说了拜年的话后，“爷爷，您不是没在这里住了吗？”

        高爷爷笑着说：“还是这里好，你秦爷爷一家住这里，还有黄鹂她们几个每周回来，搬到那边。没一个认识的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午阳说：“爷爷。您和奶奶住我家里去。还是有单独的别墅给您，自己想做饭就做，不想做就一起吃，我们家亲戚、邻居有不少老人，说话、下棋、打麻将都有人呢。”

        “怕是不能习惯你们南方呢。北方吃面食多，冬天家里有暖气，南方反而冷呢。”

        “现在都安装了空调，电力供应也充足了。冷了、热了开机就是了。吃面食就更好说了，北方有的，我们那里一样也不缺。”

        热丽莎说：“高爷爷，午阳家里的牛羊肉，比我们在这里买的还正宗，味道还要纯，包您满意。”

        “好吧，难得你们这么热情。午阳，你让小雅收拾屋子，等天气暖和了。我们就过去住一段。老婆子，好不好啊？”

        高奶奶端了饺子出来。午阳赶紧往厨房跑，菲菲一手端一碟，午阳要去接，“你去里面端，小鹂姐还在捞呢。”

        端了饺子出来，菲菲又拿了筷子和酒杯来，高爷爷说：“午阳，坐下喝酒，这些事情不是老爷们干的。”

        听到敲门声，高爷爷说：“可能是你秦爷爷一家来了。”

        热丽莎去开了门，进来的是季旦，热丽莎说：“旦儿，你真赶趟呢。”

        季旦跟高爷爷、午阳打了招呼，“莎儿姐，这是开两会，交警都上路执勤了，要不然还得一个小时呢。哎，这洋妞好漂亮呢。”

        布兰亚说：“旦儿姐，我是布兰亚，去年就来中国了，在莎儿姐那里呆了很长时间，午阳不发话，我还是无缘跟你认识呢。”

        季旦笑笑说：“你肯定是无缘见到午阳，走的曲线救国，让莎儿姐吹枕边风吧。”

        “是的呢。我过来时只认识海妮，她不能把我往家里带，又想让我学习汉语，就安排我到莎儿姐这里了。”

        “汉语学得不错，普通话说得比我都好，你没有白耽误时间。来，吃饺子。我们的饭菜吃得惯吗？”

        “吃得惯，很好吃的。我跟着莎儿姐，吃得最多的就是盒饭。他们有时候拍片，中午、晚上都吃盒饭的。”

        季旦说：“莎儿姐，你没有带布兰亚下馆子呀。”

        布兰亚抢着说：“经常下馆子的，京城好吃的地儿，我们都去过呢。如果这次午阳还不要我，我就准备去各地吃地方特色的菜肴了，吃够了就回国。”

        “现在如愿以偿了，会离开京城，跟午阳回中南去吧。”

        “对，回家养鹅去。”

        菲菲说：“午阳家里有人养鹅呀。”

        布兰亚说：“不是这种普通的鹅，是那种杀了取鹅肝的鹅。我准备发展成为产业呢。”

        黄鹂说：“对，那是很有前途的产业。以前我们只能在法式餐厅吃到鹅肝，现在就是一般的饭店，也有鹅肝、鹅心的拼盘了，以后肯定会越来越普及。午阳公司那么多宾馆酒店，可以推出这个系列的菜嘛，法式鹅肝，鹅肝拼盘，还有供大众享受的烤鹅、鲜鹅肉等，销路肯定很好的。”

        布兰亚说：“要把这个产业做起来，也不是很容易的。在家里建一个可以，但要供应很多餐厅就不够了，运费也高。这几天午阳要开会，莎儿姐是不是带我去跑一下，在京城郊外买块地皮，先在这里建一个养鹅场，然后去其他地区。”

        菲菲说：“这事还是我带你去跑吧。我在京城地面熟悉的人多，好办事。不过我也得参加会议，只能散会以后了。”

        布兰亚说：“菲菲姐，你帮我打电话联系，我自己跑就是了。散会后，我就想跟午阳回去呢。”

        “也行，吃了饺子就打电话。”

        午阳在跟高爷爷喝酒，耳朵还是关注她们的谈话的。第二锅饺子煮好了，秦爷爷、秦奶奶和郁妈妈才回来。

        午阳赶紧搬椅子，布兰亚去拿了筷子、酒杯。午阳边倒酒边说：“爷爷，您都80岁了，就不要跑了，跟高爷爷这样，喝点酒，听听京剧，散散步多好啊。您不去，奶奶也就会待在家里了。”

        秦爷爷说：“你高爷爷是退休的，心里有个概念，觉得退休了就应该休息。可我没有这个概念。觉得只要能够做事。心里就是快乐的。年轻时泡澡堂子。觉得很麻烦，很少去，现在想法就不一样了，觉得自己还能去泡澡堂子，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加上泡澡堂子舒服，心里就更高兴了。做事情，也是这个理。能去就是乐趣，能赚钱乐趣就更大了，哪天不能动了，再好好休息。”

        午阳觉得秦爷爷这种心态特别好，跟张爷爷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张爷爷比秦爷爷还要大好几岁，不是还养了小儿子嘛。

        “您两位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只要自己觉得开心就好，我们也干涉不了呢。”

        秦奶奶说：“午阳，你这就对了，孝就是要顺。顺着倔老头来，他就高兴了。”

        吃饱了。午阳带着女人们去鱼塘边散步。京城还是春寒陡峭，鱼塘水面还结着一层薄冰。年纪大的几个跟着午阳边走边聊，布兰亚和季旦两人在追追打打，笑着闹着。

        热丽莎说：“午阳，看布兰亚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们是在弄精神恋爱，还是她是熟女啊？”

        午阳说：“你问那么清楚干吗？怕我找你麻烦呀？”

        热丽莎说：“要找麻烦也应该找海妮，是她介绍来的。我帮你看守几个月，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菲菲笑道：“热丽莎，你不知道午阳的功夫，可以修复伤口啊，他没找你麻烦，说明就肯定没问题嘛。”

        曾敏说：“午阳，我觉得晚上还是不能住这里。晚上走吧，不舍得从热被窝里出来，明早走吧，气温更低。我在会务宾馆附近，看到了一家五星级宾馆，我们去那里开房吧。”

        骆至真说：“好，这样就方便多了，午阳也每天晚上都可以溜过去，将季旦和布兰亚带过去就是了。你们的身份证不便开房，就拿我和热丽莎的去开好了。”

        黄鹂说：“好，我们这就走吧，我们回家去拿几件衣服。热丽莎，布兰亚的衣服你负责。”

        热丽莎说：“懒得去公司拿了，买几件吧。”

        于是加快步伐，收拾好了，就往宾馆赶。到了地头，看到跟会务宾馆只隔了一条马路，走路都不用5分钟，大家都挺满意的。

        会议的第三天晚上没有安排，午阳在中午就约了胡建生、言雨龙，让夏晟下午5点半来接，地点由他定。

        夏晟将地点定在了母校围墙外面的小饭馆，走了好久才赶到。学校还没有开学，小饭馆很冷清，点了菜后，夏晟说：“三位哥哥，我们兄弟难得聚到一起，回母校人家也不会接待我们，我就选择了这个地方，重温一下美好的学生时代了，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胡建生说：“这里最好。老二和老三每天山珍海味的，该回来吃忆苦餐呢。”

        言雨龙笑笑说：“大哥在高原上，享受的都是原生态呢，原生态的食品，原生态的歌，原生态的美女。”

        胡建生说：“老二，要说食品和歌声，说没有享受你也不会相信。说美女嘛，老三去过，你问问他，是不是喜欢高原红？”

        言雨龙说：“大哥，你这就偏心了不是，你只邀请老三去，对我就没有说过一声呢。”

        胡建生笑笑说：“真的，我还忘了你这个大财阀呢。你是这样，不要多了，也去我们州投资两千亿。”

        “这不是让我把家里的住房都卖了呀？老三，你在大哥那里投资了多少？”

        “我哪有多少钱投入呀，在你的治下，就已经投入了不少呢。”

        言雨龙笑着问：“你知道具体数吗？”

        “不知道，我都不管的。”

        “这就是真正的大财阀呢。告诉你吧，去年两会后，在我们市投入的，已经超过8000亿了。如果从投资建码头开始算起，已经超过两万亿了。这么大的数都不知道，你的资产该有多少啊。”

        “别瞎讲，真正的投入并不多，主要是将获得的利润都继续投入了。二哥，我那个养牛场可是个大项目，你一定要多关注，是给你们市种了一棵摇钱树呢。”

        言雨龙说：“我一直很关注呢。老三，我给你一点建议好不好？”

        “二哥请说。”

        “那个养牛场建那么大，奶牛暂时肯定难以养满了，不如先养一些肉牛，以后奶牛增加，肉牛减少就是了。既利用了场地，也增加了收入。”

        胡建生说：“老三，你在西部养奶牛，在东南也养？”

        “在二哥那里养，是去西部之前就确定了的，规模不是很大，就是50万头的存栏量而已。”

        言雨龙说：“老三，你要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个数呀，现在才两万头，现在有一半的待产母牛，今年生产一万头小牛才3万，明年增加两万才5万，要达到50万，起码要10年，还是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午阳笑笑说：“我知道二哥是为我好，我回去就安排养肉牛好了。我手下负责的人，做工作只有热情，怎么样才能做好，还是经验不足的。在欧洲都买不到小牛的情况下，还不知道灵活变通呢。二哥既然帮我出了主意，购买肉牛种牛的事情，也就拜托你了。”

        “没说的，我安排人帮你跑就是了。我们那一带的客家人，还包括邻近几个省的客家人，都习惯养两种牛作役牛。一种是黄牛、黑牛，体型比你们中南的黄牛大，特别是前蹄那一段很大，就跟那奔牛的雕塑差不多。一般的成年母牛，出500斤肉，公牛还要多两百斤；还有就是水牛了，成年公牛800公斤，母牛600公斤。这两种牛都特别耐粗饲料，好养。现在耕田都是拖拉机了，役牛用不上，村民都不想养了，我们去买几万头回来，平均每头牛的成本，也不过8000块钱左右。既帮村民销了牛，你也开辟了财源不是？”

        午阳笑笑说：“请二哥帮忙就是了。你需要牛皮的话，只管开口。”

        言雨龙笑道：“如果我指望你这点牛皮，工厂早就停产了。放心吧，我不会打你的主意的。”

        夏晟说：“你们是官场上的人，应该说些秘闻的，怎么净说生意上的事呀？三位哥哥，小弟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你们伸手拉我一把好不好？”

        午阳笑道：“老四，你6年卖了7项专利，少说也分到几千万，还哭穷啊？”

        “三哥，没有你说的那么多。即使再多，也经不住那败家娘们花的。如果不是你给的那些翡翠玉石变成了钱，真揭不开锅了呢。”

        胡建生问：“弟妹养小白脸了？”

        言雨龙笑道：“凭弟妹的姿色，应该有富翁养她呀。”

        夏晟摇摇头说：“如果她知道这些就好了。现在把工作也辞了，每天就跟一帮老娘们去看房，今天这里的门面地段好啊，明天又是那里的房子有升值空间啊，就想我变成印钞机，让她敞开花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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