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九章 锑矿

“我不去了，突然加入，人家会怀疑的。”

        小雅说：“文兰，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在这里买地建养猪场。今天这个藏香猪太好吃了，你多养一些，每年送一些回去。”

        李文兰说：“小雅姐，这个藏香猪可不是养猪场养出来的，而是让它们随便在外面跑，自己去啃野草，一头4、50斤的藏香猪，要养一年多呢。”

        “午阳说，你的獒园很大，里面长满了青草，就让它们在獒园里面生活嘛。”

        “獒园的草是要给牦牛吃的呢。”

        午阳笑笑说：“文兰，什么事情都可以变通嘛，你可以另外买地养猪，也可以设收购点，跟藏民购买嘛。只要你送藏香猪回去了，你小雅姐知道你是养的还是买的？”

        李文兰说：“小雅姐要很多呢。”

        “不要太多。家里有乡村黑猪，还有巴马香猪，那些喂麦麸长大的瘦肉猪，味道也不错嘛。好东西是用来尝的，如果每天吃藏香猪，以后没有了怎么办？跟你这样要出差，是不是就不要在外面吃肉了？”

        李文兰笑笑说：“午阳，小雅姐，我买地皮建养猪场好了。小雅姐从来没有安排过我做事，我不应该说理由的。”

        午阳说：“这样最好。你养猪场的一切开销，都由我来承担。”

        “要你承担干什么？我没钱，我不是家里人呀？买不到合适的地方，牦牛可以不养，反正这里有的是牦牛买的。”

        小雅笑着问：“文兰，怎么突然想通了？”

        “午阳提起家里有乡村黑猪、巴马香猪。我就想起这些都是姐姐们养了送回家的，建辉、丽辉都往家里送东西，古丽的鹿以后宰杀了，肉也会送回家，只有我们三个。养的藏獒不能吃，养的牦牛又是喂藏獒的。我们每年在家里住几个月，孩子会一直留在家里，当然也要给家里做贡献了，要不然就说不起话呢。”

        午阳说：“小雅，文兰是越来越明白事理了呢。”

        小雅说：“文兰本来就很明白事理的。别耽误时间了。明天要起早床，等会娜娜和慧娟就要过来了。”

        第二天，唐国林和赵团长来机场送行，教练机上还空着一个座位，郭司令把赵团长叫了上来。于慧娟看到阮娜娜的眼神，知道她是想让唐国林上来，就可以给她两个同学买毛料了。于是就说：“娜娜，你让唐国林上来吧，我留下安排工作算了，正好要和林志敏去边防支队呢。”

        阮娜娜也不客气，“谢谢慧娟姐。”

        午阳说：“你不是去有事吗？”

        领航员说：“你们坐，我去驾驶舱。那里还有座位的。”

        飞机升空飞平稳后，午阳跟身旁的唐国林聊天，“小唐。听说你老家是东安县的？”

        “对，现在叫芝城区。那里唐姓是个大姓，现在有几万人了。”

        “那你不一定认识锦绣中华姊妹几个了？”

        “唐绣、唐中认识，是我的同学，但不同年级。唐锦好像是他们的姐姐，是空姐吧。在唐姓家族中。他们家是最著名的了，他们家的钱。可以买下整个县。”

        “现在你是副团长了，在唐氏家族中。算是比较突出的了吧？”

        “不算呢。我爷爷的长孙，现在是海军榆林基地副司令，副军职，还有一个堂兄在中原某集团军任副师长，比我才大6岁，已经当了两年副师长了。”

        “小唐你多大？”

        “33。从上军校到现在，已经15年了。”

        “那你们算是唐氏家族中最显赫的门第了？”

        “祖上出过上将，中将、少将一大批，我们这就不算什么了。不过，不管能爬到什么级别，总要有人戍边卫国的。首长，您说起锦绣中华，您认识他们？”

        “认识啊。当年来你们那里大规模开采钨矿，就是我搞起来的。”

        唐国林说：“那您就是唐绣的老板了？我曾经也在您的矿山打过工呢。军校放暑假，我给碎石机填料，每天50块钱工资，还管一餐饭。我干了28天，矿长给了我两千，还表扬我舍得出力。”

        “暑假气温高，搬石头劳动强度大，累坏了吧？”

        “也不觉得累。我们读军校的，训练强度比搬石头不见得会轻松，而且不管天晴下雨都要训练，搬石头毕竟是在工棚里，还有足够的茶水，有绿豆粥，中饭有一荤一素两个菜，米饭管够，我那时候可能吃了，一餐能吃一斤米饭。。”

        “现在呢？”

        “现在够吃一天的了。首长，那个唐锦，据说是去了你家里，是不是真的呀？”

        “唐锦现在在航空学院当老师，教空中勤务班。你听谁说唐锦去了我家里呀？”

        “我们那里的人猜的。他们家的人，那个时候的能力，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来，不过就是普通人而已，您却把那么重要的矿山交给了他们，加上唐锦这些年也没有带丈夫回去，大家就这么猜测了。”

        午阳笑笑说：“我在你们那里呆的时间不长，对所有人都不了解，我自己已经参加工作了，头几年也是派我的同学去管理的，后来唐绣、唐中、唐华接管矿山，完全是我同学发现和培养的。”

        唐国林说：“后来他们去外地开采金矿，回来进行大规模的投资建设，不能说没有您的推手吧？”

        “这个不能否认。他们是我的员工，我肯定要让他们不断发展，人往高处走嘛。不过，他们在县里干了什么，我真不知道，以后要抽时间去看看。”

        “首长，看来您真是个热心人，更是一个得人心的老板呢。我这次被提拔的事情，据郭荞讲。完全就是您帮忙了，谢谢您，以后有什么事情，您吩咐就是了。”

        “小唐，你不要这么认为。我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只是外部因素，能够被提拔，完全是你自己努力工作的结果，是主要因素。即使没有我说话，你被提拔也是迟早的事。再说了，军队是要听党指挥的。我这个外人，跟军队不搭界的。”

        “首长，您说的都是正确的，我们受的教育也是这样的。以后我给您打打电话，总可以吧？”

        “可以。没事聊聊天，回到中南，到我那里做客。我们交换一下手机号码吧。”

        “好的，只要到了中南，肯定来找您的。”

        交换了手机号，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情，唐国林说：“首长，送木材的车辆。要今天中午才能出发。边防支队从早上开始才伐木，需要几个小时的。首长，伐木是司令员的命令。我们是执行命令。两根木材，确实是少了一点。”

        “不，两根木头，主干就有10个立方多，加上那么多枝条都可以用上，打一套家具是足够了的。特别是两个树兜。做成茶海，是无价宝呢。刘司令要客气。我也就愧领了。”

        唐国林说：“首长，那些树枝锯成40厘米长一截。刷上清漆，就是很好的凳子呢。”

        午阳笑道：“那种木墩，在茶馆可以用，在我们家里就不能用了。一个是暴殄天物，那么大的树枝锯断了可惜；二个是太野性了，不适合我们这样的家庭用；还有就是稳定性太差，那么重，如果小孩子调皮扳倒了，肯定得砸伤了。”

        “还是首长考虑问题全面。”

        “小唐，带了多少钱来？”

        “我的工资自己管，卡在我身上呢。不过不太多，本来一个月就四千多块钱嘛。”

        “看看到时候能不能给叶学文垫钱买两块小毛料吧。如果不够，就让阮娜娜垫，她们三个是好同学嘛。”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买毛料的事情，慢慢地就被别人的瞌睡给传染了，也睡着了。

        在兰江机场下了飞机，伍莎莎马上带中巴车过来接了。握手寒暄后，伍莎莎问：“黎书记，你们的行程怎么安排？”

        “先去市区，给他们挑选几块毛料，然后我再过来。”

        于慧娟说：“莎莎，你安排我地方休息一下，我不去市区了。早上起太早，没精神呢。”

        伍莎莎安排了司机，就跟大家告别，带着于慧娟走了。

        中巴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平稳而又快速，半个小时就到了市区的珠宝城。只有这里才有小毛料供他们购买，在高速公路那边的新毛料场，基本上都是大块头。

        田玉已经接到通知，这时马上迎了出来，“黎书记，各位领导，欢迎你们光临。我已经安排好切石师傅，挑选好了毛料就可以切石。上午没有其他客人，不会耽误时间的。你们是先喝茶，还是我安排人送茶来？”

        杨书记笑笑说：“还是先买毛料吧，等会切出来翡翠，口就不渴了，没有翡翠，就拿茶水撒气吧。”

        田玉笑笑说：“我安排人送到大家手上吧。各位领导，你们初次来，按毛料的标价优惠20%，先交钱后切石。”

        因为已经九点多，午阳也就顾不上客套了，带大家来到小毛料区后，“你们要几块，我马上给挑选出来。”

        阮娜娜说：“黎书记，你就给每个人挑选两块吧，我这里还有一些钱，他们不够，都由我垫上。”

        午阳明白，阮娜娜是知道他要赶时间，给他解围了。“好，我现在就开始挑选，你们来搬吧。毛料有大小，里面的翡翠有好坏，我就不能管了。”

        午阳挑选，田玉派员工来搬出来，30多块，很快就挑选好了。午阳不敢耽搁，马上就往外走，田玉追了上来。“黎书记，你走这么急呀？”

        “有事吗？”

        田玉笑笑说：“最近这里的加工厂加工低档玉器的翡翠不多了，宝儿她们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你帮我在毛料里面挑选几块吧。”

        “好，我几个小时后就回来。还有别的事吗？”

        “看见你，就想你了。你爱人来了，行不行啊？”

        “这有什么不行的？不过我先去忙正事，大不了我今天不走了嘛。”

        “那就太好了。”

        “董平之呢？”

        “别提那个人了。我打算好好跟他过，他却不回家了。我说家里有房子，你有了相好的。带回来就是了，我保证不吵不闹。他说，我是要抓住他的过错，离婚好多分财产呢。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的工厂是别人担任ceo，我估计也找不到他。”

        “就这样耗着？”

        “不耗着能怎么办？你快走吧。我们回头再聊，别耽误你的正事了。”

        回到机场，于慧娟和伍莎莎已经在直升机旁边等着了。“莎莎，你也去吗？”

        “我不去，来看看你不行吗？”

        “行。晚上再陪你。慧娟，你这直升机够气派，大黄蜂呀，怎么买到的？”

        于慧娟笑笑说：“有钱就能买到。我一次就买了5架，你想买，我马上帮你联系。”

        “我不买，跟你借一架做样品，拆开自己照着生产。”

        “这次购买锑矿成功。买一架送给你。”

        午阳笑笑说：“莎莎，祝我们此行顺利吧，这可是八千万美元呢。”

        伍莎莎笑道：“你花了这八千万美元。就会穷得卖老婆呀？那你第一个把我卖了。”

        “怎么几天不见，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不是伶牙俐齿，是尖牙利齿，晚上回来，要咬得你满身是血，生活不能自理。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慧娟，莎莎这是怎么了？”

        “苏珍和金灿都怀孕了。她的肚子还是扁扁的，心里有怨气呗。”

        “莎莎。对不起，晚上就给你解决这个烦恼。”

        “臭美，谁要怀你的小崽子呀。”

        “愿意不愿意由不得你了，晚上坡地别墅见。”

        于慧娟说：“午阳，你这一路上，要好好看看在地下能不能找到矿脉。”

        上了直升机，马上就发动起飞了。大黄蜂是运输直升机，动力大，噪音也大多了，大家只能带上耳机交流。午阳还好，运转真气看向地下。发现了矿脉，就呼叫驾驶员悬停一下，确定好经纬度，于慧娟做好记录。

        飞行了一个多小时，直升机仍然在野人山范围内。看到地面有很大一块地方没有树木，于慧娟说：“到了，就是这里。”

        午阳说：“我们暂时不降落，我把附近看一遍。”

        “好，你觉得可以了我们就降落。”

        直升机从外围开始盘旋，越转圈子越小，四圈以后，在矿区的平地上降落了。“午阳，蕴藏的矿石多吗？”

        “四周都是矿脉，他们开采的只是其中一条的一段。你如果不想买，我们就在另外的矿脉开采。”

        “不，花几千万能够赶走他们，我就落得清静。”

        “好吧，反正我不说话就是了。”

        下了直升机，看见四个人排成一排，脸上挂着笑容，肯定是在欢迎他们呢。中间这个人，不是秦大个吗？

        “秦大哥，是你吗？”午阳老远就喊。

        这个秦大个，是从外地来渌江做生意的，刚开始是开饭店，午阳买了烂尾楼，装修成服装市场，对外出租、出售的时候，这个秦大个是第一个来买的，而且一次就买了6个。加上他身高1米90以上，体重230多斤，给人的印象很深刻。所以午阳10多年以后还记得他。

        “你是哪位，我都不记得了，对不起啊。”

        午阳笑笑说：“我是渌江的，在你饭店吃过饭，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你了。”

        “我改行去做服装了，早几年把服装店交给老婆和女儿、女婿，自己跟朋友过来开矿了。”

        午阳笑笑说：“秦大哥是个发财人，干什么都赚钱。当年买了那6个门面，现在还留在手里吗？”

        “啊，我想起来了，你当年在卖门面那里，是黎老板的侄子，听说你现在是省委副书记了，爬得可真快呢。我当年是花一万块钱一个平方买的门面，当时别人都说我是傻大个，连我老婆都跟我吵架。现在看看怎么样，5万块钱一个平方我都不卖，自己做3个，租出去3个，每个一年18万租金，不做事吃租金也够了。”

        “在这里也赚了大钱吧？”

        “没有，这里亏本了。在野人山过着野人一样的生活，还亏本，只能打道回府了。黎书记，于老板你熟悉？”

        “熟悉，我们是大学同学。她一直帮我的忙，到我任职的地方投资，让我有政绩。”午阳不好怎么说，只能撒谎了。

        “那我要看你的面子，优惠一点了。”

        “你这么说，我就不好意思了，秦大哥已经亏本了，又是几个人的事情，我不能让你为难。”

        “不为难。出门在外，就是要靠朋友嘛，人抬人，无价宝呢。以后我们兄弟也可以到您治下去投资，还要请您多多关照呢。于老板，是这样，这座矿山还有6年的开采权，每年向地方政府交20万美元就可以了。这里的所有一切都交给你，你给我们一千万美元就行了。”

        于慧娟说：“秦老板是给足了黎书记面子，一下子就降低了500万美元，可还没有给我面子呢。”

        午阳笑笑说：“于老板，秦大哥给我面子，我们是同学，不就是给你面子吗？”

        于慧娟说：“理是这个理，可还是太贵了呢。他们这些机械设备、冶炼设备，甚至是矿洞，我都用不上，只有一个开采权有用，但还不知道有没有矿脉呢。”

        午阳说：“于董，秦大哥没有漫天要价，你做点让步算了，把生意谈成了。”

        “你叔叔是大老板，他公司也做矿山开采，你替他买下来好了，我不要了。”

        午阳笑道：“我说错什么了，惹你生这么大气？”

        “我们是十几年的同学，你怎么老帮着人家说话呀？”

        “好了，我不说了，到矿洞那里转转去。”

        矿洞离住房300米左右，一会就到了。两个竖井并排在一栋高大的钢铁棚子里面，井口立着铁架，是人员进出的通道和矿石运出的路径。午阳看了一下，矿脉在100米的地下，真佩服这些人，是怎么在这野人山的原始森林的地下找到矿脉的。

        矿山的生产设备比较原始落后，矿石开采后装进斗车，从作业面运到竖井，倾倒到竖井的大斗里面，用电机绞上来后，再运往旁边高处的冶炼炉。冶炼炉也是在棚子里，低的一边堵满了炉渣。

        午阳走近冶炼炉看了看，还是那种国产的老式冶炼炉，只能冶炼出一种锑产品，其它金属都包含在锑里面，相对于新型冶炼炉来说，是浪费了一些贵金属，而且冶炼炉的耗电量也大，在这里完全靠柴油发电机发电，生产成本肯定就高了很多。秦大个说亏本的话不可信，但如果使用机械化开采矿石，使用新型冶炼炉，利润肯定会更高。

        这附近的矿脉很多，如果于慧娟想开采，倒是可以大干一场的。她不想搞，自己就可以开辟一个巨大的财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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