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剑网3同人剑丐5

鹤严其实并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喜欢、他只知道人群中只要有庄空在，他第一眼就会看到她，会不由自主的看着她，看到庄空笑起来他也会跟着笑起来，看到庄空皱眉头，他也会想是什么扰了庄空。庄空来寻他说话他心里会略有些欣喜，但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鹤严一直一直以为，是因为第一次交手切磋时的事情，让他看到庄空，就会心跳加速，目光闪躲。

        鹤严张了张嘴却没有正面回答李涉水的问题。

        “师兄你是知道的，我一心只想修仙。”

        李涉水看着木头疙瘩鹤严道长答非所问，却还是笑了起来。

        “你想让世人皆有仙心仙缘去修仙，我是知道的。但是你知道吗鹤师弟，庄空她执念戾气太重，她啊，是成不了仙的。”李涉水说这话的时候，一只手还捏着酒盅，胳膊担在凉亭的石桌上，笑得像只狐狸一样。

        鹤严如他所愿的，脸上表情变的精彩起来。

        “苍山此事，也说不得庄女侠她戾气执念太深，只要她有心修道，并不会一点儿的仙缘都没有。”鹤严从未下过山，李涉水是知道的，所以鹤严的一颗心啊，就像是论剑锋大松树最高处的雪一样，外人谁也未曾触碰过，依旧是初到世间的模样。

        “她之前，送给我了一个拨浪鼓，是送给阿锦做礼物，做工十分精细，鼓皮上还有她亲手绘制的图案，是他们丐帮纹身的一种纹样，庄空甚至将自己的名字也藏入其中，天上地下，仅此一个，结果我在外跑镖时，一次无意中被一群山贼重伤，拨浪鼓就此丢失。结果一年后。我见到了庄空，她将拨浪鼓再次交到我手中。”李涉水脸上表情严肃认真，他直勾勾的看着鹤严，甚至看的鹤严有些不自在。

        “后来我才知道，她当日因为拨浪鼓，血洗了三个山贼巢穴，山贼寨子里，无一活口，悉数杀尽。我才知道，她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乃古修被杀，对她来说，就像是晴天霹雳，以至于她受到了影响，开始扭曲。可往日里，她又正常的像个没事人一样，让人无从下手。”

        鹤严听到此抿紧了唇，同样握着酒盅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泛白。

        “她这样的人，怎么渡己。”

        “我看起来师弟你是真的喜欢这个姑娘，但是你有仙缘要修仙道，倘若真的喜欢，不如拉扯她一把。带着她一起，寻一寻，这万丈红尘中不可窥测的仙道吧。”

        李涉水说完之后就摆了摆手，小心的讲女儿抱在怀里抱好，再将自己的斗篷覆于李似锦的身上，便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

        鹤严脑子里一片空白，顺手拿了两壶酒，就迷迷糊糊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

        “她这样的人，怎么渡己。”

        “带着她一起。寻寻仙道吧。”

        “你是不是，喜欢她？”

        鹤严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师兄的这些话，仙道？什么是仙道。仙道又在何处？渡己，怎样他才能去帮师兄口中的那个庄空来对抗自己的心魔执念，从而放一些事情过去。喜欢？什么是喜欢？鹤严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残血一刀要八荒，豆豆蓄满要剑冲，山河一落要人剑，什么是喜欢？伤害高吗？会不会影响他出剑？会不会影响他成仙？鹤严又想了想庄空，但此时鹤严满脑子都装满了庄空冲他笑，庄空耍无赖，庄空歪着头晃着头，庄空没皮没脸的喊他小仙长。鹤严想到这里，脸更红了，他从床上坐起来，捂了捂脸。他觉得自己是酒喝多了，心跳得很快，快的快要跳出来了。鹤严此刻想见庄空，想看庄空冲他笑，想听庄空叫他小仙长，想看庄空一脸疑惑的歪着头。鹤严这样想着，就已经到了庄空暂居的小屋门口，屋里还亮着光，庄空还哼着小曲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鹤严敲了敲门，略显尴尬的咳了一嗓子。庄空也是心大，什么也不问，打开门，探出了个脑袋，看着鹤严，不负鹤严所望的眨巴眨巴眼睛，歪着头。

        “鹤仙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听到鹤仙长，鹤严的脸，再一次迅速变红，也是庄空心大，没注意到，鹤严挠了挠头，看着庄空。庄空也一脸的疑惑，但是却还是将门打开，说外面天气冷，让鹤严先进来说话。

        关上门后的庄空搓了搓自己的小凉手，继续坐在板凳上，鼓捣着一桌子的瓶瓶罐罐，顺手将桌上的一小盅酒放进了温酒的器皿了温了起来。

        “鹤道长什么事情呀？是不是酒喝完了？你和李兄可真不是一般的能喝啊，那————么多的酒你们就喝光了。”

        庄空一边酿制着自己的果酒一边语气调笑着和鹤严说话。许是喝了酒吹了风，鹤严此时的脸越来越红，头也开始有一些晕乎乎的，他简单的应着庄空的话，眼睛却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庄空。

        庄空被鹤严盯的头皮发麻，差点就要找不到话说的时候，酒温的差不多了，庄空拿起温好的酒，将酒递给鹤严。

        “鹤仙长，是有话要说？也别憋着了，你脸的憋红了。”庄空友好地拍了拍鹤严的肩膀，自己从自己的小囊袋中掏出了一把瓜子，嘎巴嘎巴的坐在了鹤严的对脸，从容的嗑着。

        “庄女侠来纯阳所为何事？”鹤严捧着庄空温好的酒，放在自己的鼻子下嗅了嗅，酒香四溢带些甜味，还有些冒着的热气腾着鹤严的脸，舒服的像是在泡温泉。

        庄空嘟起嘴巴将瓜子皮噗噜噗噜的吐了出来，歪着头看着鹤严。

        “哎呀呀鹤仙长，你叫我空儿就好了，或者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做未来丐帮的下任帮主，你可以唤我一声，庄帮主。”庄空说到这里忍俊不住自己笑了出生，随后才慢悠悠去和鹤严说起来。

        “我来等一个朋友，她前阵子去了趟东海，托人给我带信让我在纯阳的等她。说起来她和你应该也是一辈的。”鹤严听完庄空说的点点头，抿了口手中香甜四溢的果酒。

        “庄……嗯……空儿女侠。贫道有一事不解。”鹤严略有些紧张，他将手中的酒握的生紧，用力到手指节开始泛白。

        庄空漫不经心的回应着鹤严，随后将一堆的瓶瓶罐罐全部倒入在一大坛酒里，然后开始着手封酒的事宜。

        “你……想不想成仙？”

        庄空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把手中刚调好的酒打翻，庄空表情复杂的看着鹤严，伸手挠了挠头。

        她以为鹤严没下过山，是真的单纯，但她没想到，这孩子，竟是有点傻的。想到此庄空看着鹤严的眼神怜悯了起来。鹤严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吓到了庄空，识趣的低头挠挠鼻子头，尴尬的干咳了一声。

        “贫道想问的……也不是这个。”庄空看着手足无措的鹤严却忽然笑了起来，随后倒了杯温茶水塞入鹤严手中，自己则大大咧咧的坐在酒案上，两条腿垂在酒案下荡啊荡，冲着鹤严笑，摆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鹤严看着庄空的笑，顿时满面通红。

        “空儿女侠，你能跟贫道说一说，什么是喜欢吗？”

        庄空这个人很狗，狗在哪儿？哪儿都狗。

        庄空听到这句话立刻像是收到了例如“小七睡不到李承恩就对李无衣下手”的八卦一样，眼睛都发出了光。

        “鹤仙长！是不是你的小师妹给你表白了！那个胸大腰细翘臀的道姑！是不是对你说她心悦你诸如此类的话了？可以啊鹤仙长！厉害厉害！”庄空一边兴奋的搓着小手一边凑上去拍了拍鹤严的肩膀，然后转身一边跳一边开心的摇头晃脑，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着“磕到了磕到了！是剑气啊是剑气啊！”

        “师妹？和师妹有什么关系？贫道……只是不解何为喜欢，能让人甘愿放弃仙道，投身红尘。”鹤严说着拽了拽自己的衣袖，理了理自己的衣摆，抬起头又是一副不近凡尘的脸。

        “喜欢啊？这个有点难解释，怎么了？鹤仙长是……动了凡心？觉得自己看到那个姑娘会心突突突的，像一个营的天策在你的心上乱窜？然后闲暇之时便会想到这个人，而且，会想要，亲近她？”庄空左手抱着右臂，右手捏着下巴一本正经的给鹤严分析着喜欢。鹤严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庄空的肩膀，看着庄空的眼睛，风马牛不相及的忽然问了一句。

        “空儿你是……有喜欢的人吗？说得如此详细。”鹤严说完垂着眼不在看庄空，心里有点酸酸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他一个满豆无我打对方，对方闪避一样的滋味。

        庄空少时就与其他的女子有些许的不同，其中之一就表现在此。

        少时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见到了裴元行医，兴奋的不行，于是立志要进入万花谷从医，今后给圣手裴元做妻子。一个小姑娘见到了姬别情，兴奋的去太行山下杀野猪，要去给姬别情做一对地下情人。庄空不同在哪？庄空入丐帮。一是因为她被丐帮弟子救了之后一直跟着那几位救了她的人，二就是因为她在战乱长安见到了郭岩郭帮主与尹素颜过招，当时庄空崇拜的不得了，于是当即立下志愿，她！庄空！一介小丫头片子！她！要做未来的！丐帮帮主！

        没错，丐帮帮主，没有夫人两个字。

        庄空此时脸上的笑有些尴尬，她尬笑着拍了拍肩膀上鹤严的手。

        “虽然没有，但是你放心，这种风花雪月的事情，我听的多，听的多……就比如祁进和谷之岚，李承恩和叶英。”庄空越说越小声，眼神也因为心虚瞟向了身侧的地板上。为了缓解此时的尴尬，庄空一边嘿嘿嘿的假笑着，一边挠着自己的脑阔，随后给鹤严捆了几壶自己酿造的酒，道了句困了乏了该休息了，鹤严便也知趣的告辞，离开了庄空的屋子。

        “我真丢人。”庄空撇了撇嘴擦了擦自己的酒案。

        “还以为磕到了剑气呢，可着劲儿的兴奋呢。”

        鹤严想了一晚上，却始终觉得，庄空不像李师兄说的那般戾气大杀心重，他只觉得庄空是开朗风趣了些，倒是很讨人喜欢。

        睡得晚些加上饮了不少的酒，鹤严第二天便起迟了。原本不是什么事情，可巧就巧在，今天原本可以避免的一件事情，因为他起迟了，事情发生了。

        鹤严到太极广场的时候，就看到了，小师妹带着几个师妹师弟，下了不少的太极，庄空被一个大道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其他几个师妹拿着个酒壶在玩耍嬉闹，庄空一个龙啸九天解了控制，随后直接一个棒打就冲到拿着酒壶的师妹面前，然后伸手就去夺酒壶。师妹反手就打算将酒壶扔开，庄空也是急了眼，一掌亢龙就打了出来，师妹没稳住身子，向后倒去，酒壶便跟着师妹一起倒向后方，而后方，是悬崖。

        庄空此时不曾犹豫，起身直接跳了下去，周围的其他几个师妹看着心悦鹤严的师妹跳了下去也紧跟着下去捞人。鹤严赶忙向庄空跳下的方向跑去，抿紧了唇也用轻功向下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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