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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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阵清风带着鸟鸣飘荡,不知要吹向何方??????
在极南之地,南海偏西约数百里的地方,有一个繁荣的小镇,在小镇最繁荣的地方,一个约十岁左右的少女,正吃力的抱着一张琴,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顾四周过往之人对她的好奇,灵动的大眼睛正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此少女稚嫩的脸上却掩盖不住那倾城倾国的美丽,一身翠绿移裙,身材苗条、眼神如水,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精致的五官,如玉的肌肤,像精灵一般,让人忍不住呵护。
终于,在一处客栈的门前,少女站定了一会,似在深思,又似在挣扎。最终,少女眼中的犹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将沉重的古琴放在地上,少女立身而坐,双手抚琴,随着她那灵巧精致双手的抚动,一阵清脆如天籁般的乐声飘荡在这片天空,其琴声时而抑扬顿挫,时而跌宕起伏,引人入胜。琴声中带着古朴,典雅,还有一股淡淡的忧伤。很难想象,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女竟能弹出如此美妙的曲子。
大街上,无论是正在买东西的,还是买东西的,亦或是谈笑风生的路人,都不由地一顿,不约而同地停下来,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这天籁般的乐声,纷纷陶醉其中。
一曲完毕,众人却还在回味之中,尚未醒来。又过了约片刻的功夫,大家纷纷的醒转过来,口中却不停的赞叹,还有些许惋惜,如此美乐,能在多享受一会,该多好啊。
这时,众人感慨之余,纷纷走向弹琴少女之处,有的人见到此少女如此之美,如此年轻,更是赞叹不已。赞叹之余,不禁暗自疑问“这少女为何事在街头弹琴呢?”
似乎是为了打消众人的疑惑,此少女从身上掏出一片白布,粗糙的布上,却写着秀丽韵雅的字体。“母亲重病,无钱医治。在此望好心之人给以帮助,感激不尽,特献上琴曲”,其中一位围观之人将白布上之字念了出来。这时,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此女是为了救母而街头卖艺。
众人本来就被少女的琴曲与美丽打动,此时更是为少女的孝心所折服,纷纷掏出银两,递与少女。少女不言,站起对着众人深深鞠了鞠躬,然后又立身而坐,为众人重新弹奏上一曲,此曲比起第一曲中少了几分哀伤,多了几分欣喜。想来是为母亲筹到了治病的钱,而心情也变得愉悦了许多。在众人的陶醉中,少女悄然离开。
在镇西村头的村头处,立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青鸾村’三个字。石碑不远处,有几间房子,房外正站着一位年约三十岁左右的白衣女子,凝雪的肌肤,配上一张精致成熟的脸庞,给人一种妩媚中带着高雅之感。只是无情的岁月在她那美丽的额头上,留下数到浅浅的皱纹,显然平时操劳不少。此刻,她正焦急的望向远方,似乎在等待着谁。
唯一让人感觉怪异的是,此女子两双美丽的眼睛却仿佛空洞一般,毫无光彩。
这时,有一人从村外走来,正是今天在镇上街头弹琴的少女。少女正缓慢的走来,额头上有微微细密的汗珠出现,灵动的双眼中有着说不出的皮疲惫。
“凤仪,是你吗?”,听到脚步声,此女连忙问道。
“娘,您不好好在屋里休息,怎么又出来了?”听到女子的呼唤,绿裙少女麻利的将古琴放在屋前的石桌上,两三步跑到那女子面前,一边扶住那女子往屋里走去,一边关心问道。
“凤仪啊,娘没事,倒是苦了你了。”说着,那女子用手轻柔的抚了抚少女的头,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娘,凤仪不苦,只要能医好娘的眼睛,凤仪就感觉幸福了。”听到娘的自责,凤仪随即坚定地说。
“唉”,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母女二人相扶着走进了屋里。
原来,这一女子,一少女,竟是一对母女。那女子名叫林凤月,因两年前丈夫重病而死,重大打击之下,双眼出现了失明。少女名叫林凤仪,今年刚刚十岁。从那时起,少女凤仪便为医治母亲的眼睛而四处奔走,两年来从未间断。为了治病,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因此,不得已之下,凤仪就想着赚些钱,于是就出现了今天小镇上街头弹琴的一幕。
凤仪从小不仅长得水灵,更是心灵手巧。在她父亲还在的时候,通过几个月的自学,便能够弹奏出如此美妙动听的琴曲。每天没事的时候,便在村头奏起古琴,优美的旋律,给青鸾村村民的带来不少享受,因此,村里的村民都很喜欢凤仪这丫头。在这困难的两年,村民没少给凤仪一家帮助。
在给母亲看完大夫,待母亲熟睡后,便拿起自己心爱的古琴,在屋外石桌上弹了起来。渐渐地,便陶醉其中,仿佛忘却了所有的事情,变成一无忧无虑的少女。少女淡雅一笑,宛如璀璨的明珠,照亮了天下。浑然没有发觉在离她不远处,正站着一十一二岁的少年,在少女露出那倾城一笑的时候,整个人顿时呆住了,双眼失神,好久才醒转过来。
醒来时,才发现琴声早已消失,石桌上只剩下那张古琴,少女凤仪却不见了。
正要找寻时,身后传来一少女清脆动听的声音,“铁牛哥,在找我吗?嘻嘻??????”。慌忙转头,望着相隔几尺少女那绝美的脸庞,脸瞬间便红到耳根,慌忙答到:“是的,额,没,没有????”“铁牛哥又害羞了,嘻嘻。对了,今天我们到哪里去找药材?”少女凤仪娇笑道,知道铁牛虽然身体高大健壮,却憨厚老实,便不再与他开玩笑。
铁牛是凤仪从小到大的玩伴,平时凤仪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活泼的一面,只有在仿佛哥哥一般的铁牛面前才会经常出现笑容。铁牛一直对凤仪照顾有加,在凤仪母亲生病的时候,总是和凤仪一起照顾,一起找大夫。没钱的时候,一起上山挖药草。
铁牛对凤仪的感情不仅仅是兄妹般的,还掺杂着某种说不出的情愫在其中。铁牛不敢在凤仪面前表现出来,凤仪也自然不知。
铁牛一家一直以采药为生,自然对各种药草知之甚详。这不,今天他与凤仪又准备上山采药,希望能找到医治林凤月眼睛的珍贵药草。
待凤仪将古琴收回屋里,出来时却看见铁牛在看着石桌发呆。
“怎么了,铁牛哥,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我们该出发了。”
“好,出发了,凤仪欢快地向前走去,嘴里哼唱的优美的歌曲。也许,这才是凤仪真正的性情吧,只是平时被生活中太多的压力给压抑了。
呆呆的望了望凤仪动人的背影,铁牛望了望天,叹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空中似乎传来一声叹息,在叹息什么呢?谁也不知,也许只有风儿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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