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 番外（三十五）

“会不会太累？”祁煜还是心挂妻子的问。

        程雅却只是摇摇头，微微一笑地说：“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祁煜一笑地说：“你就像豆腐一样。”

        程雅一下子打着祁煜的肩膀，最后却又痴痴地看着祁煜。

        祁煜再捏着她的下巴，柔声地问：“你看着我作什么？”

        程雅只是傻呼呼地摇摇头说：“想起第一次和你在宫里见面，那个时候的你，好威武。好让人害怕。不像现在。这么柔情。我在想啊，如果我们生个小王子。”

        祁煜装作没有听见一样地拥着程雅，咳嗽了一声，在她的额前一吻，才有点拿她没有办法地捏着她那小耳朵才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啊？我看女儿有时候不听话，都是受你的影响，傻愣愣的。”

        “您说。如果我们生的小王子。”程雅又来了。

        “如果是小公主呢？”祁煜又再微笑地问。

        “如果是小公主。我还是希望他像你。”程雅继续傻愣愣地说。

        祁煜一笑，然后直接说：“如果是小公主，最好样子像你。脑子像姐姐。”

        程雅的眉头一皱，不满地叫起来：“你明明就在影射我笨，然后在说你聪明。因为琪琪遗传你的智慧是吧？”

        祁煜没有再说话，只是微笑地腑下头，碎吻落至她的胸**前，轻含着那点柔嫩，他的整个身体再开始起了强烈的反应，手掌在程雅的腿上缓缓地游走，直至那处湿润。

        程雅的脸突然一个愉快地涨红，或许他太让自己快乐了。

        祁煜停下了那个吻，再渴求地看着程雅，有点坏坏地微笑着问：“怎么办？想要你。”

        程雅突然一笑，并没有再说话，只是伸出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迎上了自己的吻。

        祁煜极速地将程雅的小小身子压**在床上，然后继续碎吻而下，至胸部，至腹间。

        程雅开始享受般地喘息着，双手握紧着他的肩膀，卷起自己的双腿，身体又再浸出细微的汗液，感受身体有一窜暖流曼遍全身，激起了一阵阵惊粟。

        祁煜的身体再渐渐地往上，与程雅再一次甜蜜拥吻，然后突然身子一压紧程雅那柔软的身子。

        “啊……”程雅突然一个激动地叫喘

        祁煜再也没有停止地喘息，甚至加快速度，彼此的身体都好有节奏地起伏不停……

        一个美丽的晚上，总有许多故事。有人开心，有人甜蜜，有人失落，有人苦闷。

        静恩突然间，仿佛消失了般。

        泰允整个世界的找，焦急地如同无头苍蝇般，红歌给他一句话，女人如果爱这个男人，如果选择消失，总是会希望你能找到她。只是当你找到她，你有什么话要说？你有什么决定要做？

        泰允开着车，紧张狂乱地找遍着大街小巷。

        今次祁文倒是很冷静，他理解静恩的个性，知道她不会出事，一切的未来都有待揭发。今夜祁文很累，从安家回来后，突然有紧急国事要处理，他心念哥哥才刚归国，便亲自接下了哥哥的事务，到国会去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夜深了。

        往常这种时刻，西华殿的大门一定亮着俩束灯火，因为悠然知道自己怕黑。可是今夜当祁文的车辆停在那西华殿前，却发觉那门旁只是亮着一束红灯笼的晕红，还有清雅陪着俩名宫女站在一旁，等候着祁文。

        祁文走下车，一个奇怪地看着她们，或许多年来太习惯悠然在自己的身边守候自己。

        “殿下。”清雅与俩名宫女一同恭身！

        “悠然呢？”祁文奇怪地看着她们。

        清雅只是微微地抬起头，看着祁文时眼眶闪过一点红润。

        今晚的夜色好美，月亮当空照着，就像银盆。悠然最爱看月亮，尤其是月圆之夜，总爱一个人愣愣地依在西华殿的回廓柱子前，看着那轮明月发呆，这个姑娘其实与程雅有点相似，总是很容易满足。对未来没有太多执着的梦想，或许是因为她的使命就是服侍好殿下，只要殿下快乐，她就快乐。

        祁文快步地闪过回廓，大步地走向自己的书房，眼神一片急切，脸紧绷得有点寂寞，因为他开始留恋悠然在自己的身边的时光了，就这么一个晚上就开始留恋了。

        清雅刚才停在殿门前，哽咽地说悠然等了二殿下一个晚上，就想跟殿下告别才离开，可是她守了一夜，还是没有等到，只得在凌晨宫门关上的最后一刻才离开了。

        祁文的眼眶红润地快步跑进自己的书房，他依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依然希望她能像往常一样，就站在自己的案台前，温柔微笑地等待着自己。祁文飞扑进书房，看着空洞的书房，只留下一点婉惜的沉香味道，这是自己最爱的香气，甚至悠然能拿捏到自己最喜欢的香气的浓度，她时常最爱用银针挑着暖炉里的碳碎。

        祁文靠在门边，急喘一口气，看着案台前那盏飞龙小灯依然忠心燃亮着一点微黄。那点微黄时常映得悠然的脸好美。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走？”祁文实在不解地对着那落地窗前的一点轻飘纱帐，还有窗外的那轮明圆不舍疼心地说：“就算要走，我也希望你能幸福地离开。悠然。”

        祁文心疼地迈着好沉重的步伐，来到那整理得井井有条的案台前，居然看到那盏小灯下压着一封微黄的信笺。

        他一个震惊快速地拿起那封信，扯出那浅黄的信纸在灯下一看。祁文一眼看到悠然那娟秀温柔的字迹，他突然一个激动哽咽地笑了起来，或许因为她还是给自己留下了一点信息而觉得珍贵非凡。

        祁文从不知道，在悠然离开时，世界的另一半居然空了。祁文颤抖着双手，捧着那信来看。

        “二殿下。在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悠然已经离开了。在这里悠然请二殿下饶怨悠然不辞而别之罪。几经挣扎做出的决定，原来真的好难。我十八岁就陪侍在二殿下身边，陪着您经历了二王妃与您的爱情，陪着您经历了二王妃与您生离死别的巨大痛苦，我自此至终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离开殿下您。…

        我此刻落笔，都觉撕心裂肺的疼，可是我知道，自那天您与我一同外出宫廷，对我尽心苛护，是因为我的爱对于二殿下您来说，已经是一种负担。我不忍心二殿下再为了我的爱情而为难，而犹豫。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孤单一个人承受一点爱情的痛，其实也是一种幸福，仿佛拥有过。

        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地侍候着殿下您，是我一直以来的使命与幸福。今日不辞而别，实在是想守住心中的那点属于爱情的尊严，也想守住我在你心中最后的美好。殿下啊。悠然走了。请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清晨的那果子茶，我已经多番嘱咐清雅一定要清水过茶三趟，再沏茶。中午时分，您要喝的红茶，一定要用手背放杯底探温。夜晚时，一定要为您在枫林的那一侧，开一扇小小的窗，因为只有这样，您才能恬然入睡。千言万语，仿佛总也嘱咐不完，可是悠然自知，悠然始终会有一天，离开殿下。”

        祁文咬紧牙根，眶内那颤抖的泪水突然一个悲切滚落而下，滴在那泛黄的信笺上，滴在那娟秀字迹上，仿佛也看到了她在这案台前写下这封信，肯定滴落了太多的泪水。

        “殿下啊。悠然心里千番不舍百番不舍，悠然都无所谓了。只是悠然离开前，最放心不下的，总是属于你未来的幸福。不管是二王妃，还是那善良美丽的太子妃。仿佛爱情总是在你的身边婉惜地擦肩而过。只是缘份有时候，总会因为您的心，才决定要不要来到您的身边。

        今日您与太子妃在暖棚内的话，悠然不经意地听到了，也为您心疼地落下了眼泪，如果太子妃知道二殿下一直忠情于她，为了守护她的爱情，而人前强颜欢笑，甚至放开了自己最伟大最宽容的态度来给予她一切的关爱与帮助，她或许会更感激二殿下，会更珍惜二殿下。

        二殿下。在这里请听悠然的一句话，悠然希望您在未来的人生中，如果能有幸遇到真爱，请用心地去爱她，因为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会爱你所爱。你过去的爱，与现在的爱无关……请不要太执着心中的那份完美的爱情，如果您牺牲您自己的不完整来成全它的完美，它又何常是完美？这种缺憾的生命是多让人婉惜？人生总是不容易啊。…”

        祁文想着悠然的话。

        “生命在这宇宙间，就只是绚烂的烟火。请珍惜我们生命中的花火吧。…在这里，悠然祝您未来的人生幸福美满。请多珍重，勿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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