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 挣扎

程雅奇怪地随着祁煜走进内殿。

        看着祁煜一个人坐在案台前，开始翻阅文件，面无表情。程雅极不习惯地悄然来到祁煜的面前，真心地看着他柔声地问：“您这是怎么了？我。我。做错了。很抱歉。”

        祁煜一个抬起头来看着程雅站至自己的面前，微垂下头一脸的抱歉，他感叹了一口气，却依然沉默下来。

        程雅或许终于发觉祁煜自从国会回来后，显得有丝心事重重，尽管昨天一夜的缠绵，程雅都感觉到他的太热烈与太霸道，仿佛一个吻印都透着他的一股深深的强势，那股巨大的占有欲，让程雅当时也微愣。程雅的眼神凌乱几分，心里竟然再一慌。

        “有时候。”祁煜对着程雅意有所指地说：“真的不能。太善良了。你是一国的太子妃，将来要面对太多事，太多的舆论，总不能一直这样脆弱，虽然我会极力地保护你，只是心灵那一块总要你一个人去承担，你的宽容大度还有你的善良，最终会因为一些事而伤害你。也继而会伤害身边的人！”

        程雅不说话，只是微微地抬起头，看着祁煜那样的眼神下，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奈。她更是疑惑了。可是她却选择沉默地转过头，不说话悄然地想要离开。

        “你要去那里？”祁煜一看到程雅想离开，心里一紧。

        程雅转过头，勉强地对着他笑说：“我出去。看一下琪琪。我刚才回来，只是想。看看给你煮的汤是否已经煮好了。知道你稍会儿要开始处理国事。怕您精神不好。因为毕竟前俩天你都没有休息。”她一把话说完，便直接想转身急促地离开了。

        祁煜直接对程雅命令道：“站住！”

        程雅停在原地，却没有转过身。想着祁煜的那句。“心灵的那一块总要你一个人去承担，你的宽容大度，还有你的善良，最终会因为一些事而伤害你。”她默默地念着那句。心灵的那一块总要你一个人去承担。

        “转过身来！”祁煜对着程雅命令着！

        程雅缓缓地转过身，她从不会违抗祁煜的话。

        祁煜或许感觉刚才自己的情绪而稍波动，便只得放松神态，却还是颇生气地问她。“你真的想要我去看紫楦？真的吗？”

        程雅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她到最后还是诚实坦白地说：“是真的。”

        祁煜的心里掠过一失落地看着程雅。虽然喜爱她的宽容与懂事。却还是失落了。

        “程雅我不怀疑你对我的感情。甚至我明白你的话。只是你做为一个妻子，你不需要这样提醒我。让我很不舒服。仿佛你不在意。”祁煜看紧程雅地说。

        程雅低下头，继续沉默着。她向来温顺，不太会反抗祁煜。

        祁煜看紧她，等待着她。

        “因为。我知道你不只是祁煜。您还是一国的太子殿下。”程雅突然才嫩嫩地开口说话。

        祁煜想着她这句话。

        程雅继续再温柔地说：“我那日去见紫楦小姐的时候，在医院看到了老总理。也时常听静恩和二殿下说起一些国事，都对那位老总理深深的敬仰，也知道您与老总理之间有很深厚的情谊。那日我与老总理在谈话时，发觉他异常疼爱紫楦小姐。就像我爸妈疼琪琪一样。所以我想你去看看紫楦小姐。能安慰一些人也好。毕竟那孩子是您与紫楦小姐的，你所做的一切，是给紫楦小姐一个交代，也是给老总理一个交待。只是如果您觉得这样不好，那我刚才错了。我真的。只是。想替您想多一分。我真的。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我的心会怎样想。希望你不用太在意我的想法。因为你已经在我身边了，我对你没有怀疑。只有信任。”

        祁煜继续看紧程雅。

        程雅低着头继续说：“我。昨晚在你的怀里，也曾有私心。希望您只属于我一个人。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祁煜想起紫楦曾经抱怨地说过：“您是万民敬仰的太子殿下。你不只属于我一个人。”

        祁煜再看向程雅。“我的身份让你有压力了。”

        程雅微微地摇摇头。再真心地说：“我不是和您说过吗？我远远没有你想像中那样的脆弱。”

        祁煜继续看紧程雅。

        “小时候父母亲逼着我们出船下海学游泳，可是我们不敢。我们村里的孩子要学游泳，就是因为害怕，最后都是被爸爸妈妈抱起来往海里一扔，让那孩子自己在水里挣扎。慢慢就这样自己学会了游泳。”程雅说。

        祁煜继续认真地听着。

        “我记得小时候胆子特别小。我看着那茫茫大海，我哭着不敢下海，就是被爸爸抱起来坚决地往海里一扔，我永远都记得那个瞬间，我的整个人产生一种无限的恐惧感，我拼命地挣扎，我感觉我的脚踏的是地狱的大门，我哭着大叫爸爸妈妈。救我。可是我听到爸爸在船上，透着那吼天的海浪声对我说。要想活过来，就好好地挣扎。”程雅再幽幽地说：“渐渐地，就这样天天地被爸爸抱着身子往海里丢，你会发现有些恐慌，有些可怕会渐渐地与你熟悉起来。直至亲自告诉你，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有俩面的。”

        祁煜想起自己让程雅十八岁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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