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你是我的吗

程雅头靠在沙发上，看着祁煜说：“你醒了？”

        “我没睡。”祁煜将那皇冠放在沙发前的红木茶几上。

        “你不累吗？”程雅看着祁煜柔声地问。

        “累！”祁煜继续直接地说，亲自拿起了那玉壶，为程雅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

        程雅说了句谢谢，便赶紧捧过那水，大口大口地喝起来，那模样儿与刚才在殿前那高雅大方相差太远。

        祁煜不自觉地笑了。

        “我昨晚一夜没睡，实在睡不着，坐了一个晚上……”程雅二话不说，将那鞋上的高跟鞋在裙内悄悄地一蹬掉，便双脚着地踏实地再半跪在那茶几上，那宽大的裙罢，大红闪着金光映得她的脸终于有点菲红，她继续拿着那杯子，继续倒水，咕咕咕地喝着。

        “我也是……”祁煜直接看着她说。

        程雅捧着杯子，一边喝一边转过头看着他。

        祁煜也无奈地看着她那可怜相，便叹了口气，伸出手轻扶着她的手臂，牵她坐下来说：“现在婚礼的仪式简单了许多，要是从前，更累了！！”

        “还叫简单啊？”程雅看着祁煜苦着脸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累……”

        祁煜转过头看着程雅，稍微笑地说：“辛苦了……”

        程雅看着祁煜那么客气的话，她的心突然一软，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什么时候都是彬彬有礼，让人觉得距离很遥远。

        祁煜看着程雅那平静的模样，便好心地提醒她说：“稍过十五分钟，蝶衣就会进来侍候你更衣了，你最好还是休息一会儿。”

        “你怎么就知道是十五分钟？”程雅在膝盖上转过头，看着祁煜问。

        祁煜一点儿也不客气地看着程雅说：“我记性好。”

        程雅没好气地放胆瞪了他一下，才叹了口气，将脸靠在膝盖上，疲累傻愣地说：“你都不知道，我为了背这婚俗的礼节，我都有多累……我觉得我的骨头都要散了……”

        “我知道。”祁煜直接说完，便体贴地伸出手，轻扶着程雅的肩膀。

        程雅的脸依然靠在那膝盖上，奇怪地看着祁煜缓缓地一运劲，便扶着自己的肩膀往他的身边靠，她愣了，脸红红地随着祁煜那强有力的手臂，身体往着他的身上靠过来，刚开始还以为是怀他的怀里靠，却突然看着祁煜轻扶着自己半躺了下来，让自己那小小的脑袋枕在他的腿边，他体贴地伸出手，轻轻地将那后发髻的月牙梳与珍珠一点一点地拨了出来……

        程雅脸靠在祁煜的腹间，脸涨得好红，要滚起来一样地烫，没想到他我那突然而来的温柔，把自己给吓傻了。

        “睡一会儿吧……”祁煜看着程雅就躺在自己的身边，那大红凤袍也实在是累赘，尤其是后腰的紧实大红蝴蝶结……自己便伸手放置她那腰间，都能感觉在内裙的紧实，便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地想扯脱那蝴蝶结。

        程雅吓了一跳，刚想撑爬起来，却被祁煜一手按着她的肩膀，直接对她说：“我只是想给你把那蝴蝶结给扯开来……让你轻松地喘口气。”

        程雅一听这话，就更觉得不好意思地卷起身子。

        “更何况……”祁煜一手拉下那蝴蝶结，看着那金鸾鸟刺绣轻轻地腑在她那纤细的腰间，直至挺实不停起伏的胸前，他只是君子般地看了一眼，才又重新看着那菲红的小脸说：“我现在是你的丈夫……你不是我的吗？”

        程雅一听这话，便觉得有点奇怪，就斗着胆转过身平躺着身子，仰着脸看着祁煜那英伟的下巴，看起来很认真却又傻愣愣地问：“你总说……我是你的……那你是我的吗？”

        祁煜低下头，突然享受她那柔软的身体，柔软的心灵带给自己的小小恬静，他微微一笑，对着她直接点头说：“我是你的……”

        程雅不相信这句话，直接说：“你是天下万民的，太子殿下！！”

        祁煜听出这话里，没有介怀的意思，便微笑着再和她说：“可是你希望我是你的吗？”

        程雅没有多想，只是转过身，让小脸庞再往他的怀内靠，闭上眼睛才说：“你还是做天下万民的太子殿下吧……人民需要你这样的君子。就连我……觉得有你这样的国王，都会放心安全！”

        祁煜听着这句好真诚的话，便微笑地低下头，轻轻地伸出手，拿捏着她的耳垂一点的圆滑才对她说：“这么大方？”

        “我从不说谎！我不会说谎！谁都说我没有那根筋。”程雅将自己的身子，再稍卷缩在祁煜身边，她睡觉向来都没有安全感。

        “诚实很好，我喜欢你的诚实。”

        程雅缓缓地就要睡过去了，在睡前悠悠地问了句：“别人对你不诚实吗？”

        祁煜不再说话，只是继续拿捏着那圆润嫩滑的耳垂，再用那指间轻轻地滑过那尖圆的下巴。一切一切都那么自然流畅，没有一点点的拒绝与排斥，也没有一点儿想要前进之意，直至他的手，轻轻地抚弄她的唇边，才感觉到程雅微吐出来的暖暖湿气，他突然柔情地低下头，看着她柔声地叫：“睡了？”

        程雅继续闭眼疲累地睡着。

        祁煜微叹息，想起也曾经与紫楦共想过结连理这一天的浪漫，可是……真正的疲累原来让人无法再朕想起激情。这样平静的休息，或许更能让人放松。他不由主地低下头，深深地看着程雅那沉睡的脸孔……

        敲门声轻轻地响了起来。

        祁煜的眼神稍闪烁，然后轻闭上双眼，缓缓地叫了声：“进来。”

        蝶衣与靖桐同时轻打开门，一眼就看到程雅正半躺在祁煜的身上，所有人一愣，全都禁声双手扶腰，低垂着头，等待着。

        祁煜稍张开眼睛，看了她们一眼，便倾刻横抱程雅，往着东暖阁走去。

        蝶衣与靖桐一看，便随即领着宫女们跟随过去。

        祁煜抱着程雅走过屏风，穿过卧房，宫女马上亲自为其打开了东暖阁的大门，一眼就看到房内那高雅美丽的欧式梳妆台，深红镶金边躺椅，还有那美丽的刺绣屏风，意大利四环沙发，俏丽可爱的小茶几，茶几上摆放着一只美丽的神兽，正在焕着蓝光的水中，闪着一点浪漫的光芒。

        祁煜直接将程雅放置在那沙红色躺椅上，看着她依然迷糊地睡着，那脸庞的菲红依然没有退去，他先是凝视了她半刻，便直接阔步走出了东暖阁，蝶衣与靖桐恭身将东暖阁的轻纱放了下来。

        祁煜重新回到沙发上，才刚稍坐了下来，便看到思琪站至自己的跟前，脸色稍为容，他眨上双眼稍休息地说：“说……”

        思琪再犹豫了一会儿，才终于柔声地说：“紫楦小姐的电话。”

        思琪握着那正在通话中的手机，看着正眨目养神的祁煜，不得主意地请示着。“您要听吗？”

        祁煜闭着双眼，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是紧闭着双眼，不答应，不拒绝。

        思琪与身后的俩名宫女在安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宫女已经添了三次灯了，可是祁煜却依然抱着肩闭目养神着，思琪依然握着电话……

        祁煜几分思考后，终才说：“给我吧。”

        思琪一听，便点头亲自将电话送上前，祁煜微睁开双眼，接过了那电话，放置耳边。应了声：“喂……”

        思琪领着宫女悄声地离开了内厅，一同走进了东暖阁。

        紫楦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天空已然幽黑。她的心如同刀割一样地疼，好疼好疼。“今天的你，好英伟不凡。”

        祁煜只是握着电话不作声。

        “我在电视中看着你。”紫楦的眼泪滚落下来，手心颤抖地说：“我的心好疼好疼好疼。那是我梦想的日子。”

        祁煜继续听着。

        “梦想着与你一起走上红毯，穿着天下的大红凤袍，被你牵着走进你的人生。那是我最梦想的日子。”紫楦突然笑了，眼泪滚落而下，心不停地扭成一团地疼！！

        祁煜依然平静地听着。

        “我爱你……祁煜……我爱你，多渴望在那红灯笼的殿厅内，我们一起共度浪漫的时光。还记起你曾经抱着我说。窗外的梅花，会在我们大婚的日子，开得很美……到时候我们要一起看。”

        紫楦的心如刀割一样地疼。

        祁煜握着电话，轻柔地叫了声：“紫楦……”

        程雅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在众宫女的服侍下，卸下了那华丽的服饰，穿起那雪蓝色紧身真丝长裙，佩带着雪白的手套，梳着那俏丽的双边发髻，配带着珍珠项链，微笑地走出来，依旧还沉浸在祁煜刚才的温柔中，却在走出客厅的一刻，却听到了祁煜一声轻轻的叫唤，她的身影瞬间停下来！

        身边所有人全都禁声不敢发言。

        “别哭了……”祁煜无奈地叹了口气。

        程雅听着那声温柔的劝说，心中再一紧，突然感觉自己不应该站在这里，便想转过身，却已经听到靖桐仰高头，微笑地说：“太子妃到了。”

        祁煜握着电话，倾刻自在沙发中转过身，看着程雅已经换下了那凤袍，穿着那真丝长裙，一片清新淡雅……尤其是那点珍珠耳环，让她变得晶莹可爱。那双小手正害怕地交握着，有点紧张地看着自己，他停顿一会儿后，才再淡淡地举起手机，幽幽地说：“就这样吧……”

        祁煜话一说完，就将电话给挂掉了。

        程雅看着祁煜那眼中的一抹隐忍的忧郁，她的心倾然地收紧了。

        “下官告退。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出寝宫接受百官宣誓！”靖桐再柔声说。

        祁煜依然看紧程雅。

        程雅不敢看祁煜，只是低下头。

        “你们先退下……”祁煜直接吩她们！

        “是”靖桐与蝶衣吩咐所有人都先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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