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你的第一次

清晨了！

        一个晚上，程雅翻来覆去了好久才终于睡着了。

        屋子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下雪了，只是天空依然幽黑，还没有放晴，程雅也是到了清晨才真正地恬睡了。

        祁煜坐在那床边，看着程雅那睡得傻呼呼的脸，他的脸上只是一种无奈的沉凝，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地划过她的脸。

        屋外传来了车子的响动声，祁煜的眼神稍一转动，才为她将被褥拉了拉，转过身准备离开，却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他一拿起电话，便直接稍紧张地问：“紫楦怎么样了？”

        靖桐向着祁煜报告着说：“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了，只是还不愿意吃东西，说要等您过来。”

        祁煜应着，便说：“好！我现在过去看她。”

        “是！！”祁煜一把话说完，便转过头，看着程雅依然睡着，他看紧那眼敛，有点奇怪的浮动，便稍掠过一点笑容，然后轻声地坐在床边，看着程雅说：“如果是准太子妃，就一定要比太子殿下先起。这样才能侍候太子殿下！！”

        程雅一听这话，突然一个刚才还装睡得迷呼呼的人，脸红地睁开眼睛，看着祁煜说：“我刚刚才醒，不敢打扰你，我马上就起床。”

        她一说完话，就立刻想掀被子跳起来，却被祁煜微笑地阻止了，轻握着她的肩膀，对着她说：“以后……有什么事，心里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不要把不开心的与能容易让人误会的，自己藏起来。”

        程雅不敢作声，只是柔声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说：“现在还很早，您就要。动身了？我爸妈还没有起床呢？”

        “今天有要紧的事！！”他不点明，只是对着程雅说：“你休息好。”

        程雅只得点头，然后想推醒琪琪，祁煜阻止她说：“让她休息吧。”

        程雅看着祁煜直接说：“不行！她这个人脾气这么屈，不像我，什么都行，都能妥协。”

        “像我？”祁煜看着程雅说。

        程雅的脸一红，便低下头咕哝说：“反正不像我。平时要做什么，答应了她什么，她就一定会惦忆着，我敢保证，她现在梦里，还在惦着你，如果她一觉醒过来，没有看到爸爸，她可能今天都拿我们没完没了。”

        祁煜柔柔地一笑，不再说话，看着程雅小心地转过身子，轻轻地稍推着女儿的肩膀，柔声地说：“琪琪！爸爸回来了。”

        琪琪先是在床上，翻了翻身了，一双小脚踢了被子几下，才沉呼呼地再转过身，在那柔软的枕头中，睁开那朦胧稍肿的双眼，呼着重重的气息，对着爸爸沙哑朦胧地轻叫了声：“爸爸。你回来了？”

        “嗯！！”祁煜笑着说。

        琪琪仍然很困地一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爬到祁煜的面前，拥着祁煜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在他的脸上，轻轻的一个吻，这样温柔的动作，让祁煜笑了。

        “爸爸。您休息一会儿嘛。”小琪琪在爸爸的怀里，又想睡过去。

        “爸爸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小琪琪要乖乖的再睡一会儿，好吗？爸爸先走了。”祁煜再说。

        琪琪乖巧地点点头，然后祁煜重新抱着她放在床上，再继续打着呼呼地睡过去了。

        程雅看着祁煜就要站起来，她便也赶紧起床，先是拿起那领带，送到他的跟前……才又赶紧地说：“昨天宫女送来的晨间梳洗的东西，就在我和琪琪的浴室，我去给你准备！！”

        祁煜边打着领带，便应。“嗯！！”

        程雅一听他的话，便赶紧走进了洗手间，准备好了祁煜要晨用梳洗的所有东西，将它一一地摆放在浴室里梳妆镜上，才想抬头转过身为他准备热水，却已经看着祁煜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在镜中看着自己，程雅轰的一声，又吓了一大跳，脸色一片发白。

        祁煜无奈地看着镜中的程雅，才再说：“不用怕我。”

        程雅还是很无奈地转过头，好近距离地看着祁煜说：“或许您走路。花点力气。这样我就不会怕你了。”

        祁煜突然一笑，便扶着她的肩膀，与她一起走到浴室的门口，然后轻将她推出门外。看紧她，自己缓缓地当着程雅的面，将门微微地关紧了。

        程雅在屋外重重地松了口气，然后便又赶紧跳上床，打开柜子，将祁煜的西服取了下来，再想走下床，却不自觉地踏了女儿的屁股一下，女儿哎呀一声，在被窝里生气地叫：“程雅！”

        “什么事啊？女儿大人！！”程雅气呼呼地看着女儿说。

        琪琪继续沉沉地睡去之前，在被窝里咕哝着说：“你小心点……这样冒冒失失的，爸爸会不喜欢的！！”

        程雅一听，生气地蹲在女儿的面前，一手拍着她的肩膀才说：“你现在眼里，只有你爸了，对不对？”

        “我的眼里都有你六年了。”琪琪很烦恼地说：“我想睡觉，亲爱的妈咪，我爱你。”

        “我不爱你！”程雅一生气就拿着西装，一个转身就已经看到祁煜打开门出来了，程雅战战兢兢地拿着西服，来到祁煜的面前，祁煜看了她一眼，便笑着轻说：“你很会侍候人！！”

        “家里有三个哥哥，一个父亲，还有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女儿。虽然我被宠着，可是该我侍候的，我一样不能落下。不过给侍候穿西装，还是第一次！”程雅浅笑着说：“我们家里的人，买不起西装！！”

        祁煜淡淡地笑了，然后一个转身，对着梳妆镜，从镜中看着自己身后的程雅。

        程雅便赶紧提着西服走近祁煜的身后，祁煜展开双手配合着她穿起了西装，由此至终，他都在镜中看紧程雅，程雅知道，就只是低头红着脸将那西服划过了祁煜伟岸的肩膀，由于他太高了，手一举身子就一个靠近。

        祁煜边看紧程雅，边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笔挺的西服。当他手划过自己的西服领口，突然说：“你的第一次，总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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