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见到程楠希来了，楚涵馨立马上前抱住她，开心地说:“部长！”

        见她回应后，又挥手朝棠青山打招呼:“嘿，棠青山。”

        “嗨！”

        接着接过了学生会主席的名单，程楠希开始一个一个点名，并一致纷发手机。

        说到手机，海川一中一般在上课时间是上交到教室后面的柜台上，放学分发。

        学生会主席拿着话筒对着下面的学生会成员进行培训及说明敬老院的注意事项。

        随后，大家拿着劳动工具便朝校外走去。

        大家纷纷在校门口等待公交车。周围的路人投来惊喜的目光。

        望行舟像似个不食人间烟火般站在路灯下，低头看着手机。

        学生会有些小学妹就按耐不住自己小心思，拿着手机想上前要个微信。

        “咳！”于梦思用手靠着嘴巴，发出娇滴滴的声音。

        那些学妹见于梦思来了，就不敢在向前，纷纷离开，只敢在远处张望。

        于梦思身材火辣，杨柳细腰，婀娜多姿，和程楠希的清冷不同的是她的明亮张艳。

        她化着浓妆，鲜艳的口红附在娇俏的嘴唇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妩媚至极。

        亚麻色的微卷发慵懒地披散在脸两旁，将脸遮挡着更小了，显得性感火辣。学校对舞蹈声乐生的外在管控对比普通文化生来说，要宽松一些，毕竟他们总是要去上艺术课，会表演节目。

        所以学校可见的舞蹈声乐艺术生个个都看起来美貌天仙般。

        她发出娇声娇气的声音:“你好，我是于梦思！”

        她手靠着路灯，慢慢靠近他，抬着眼看他，长长的睫毛下是她勾人的双眼。

        棠青山没有回答，甚至也没有正眼瞧着她，只是轻微点了点头，继续看手机。

        于梦思先是有些尴尬地愣在原地，又接着迎着笑容向前靠近，望行舟盯着手机发呆，一时没注意她凑过来。

        她微微一抬脚，不经意间瞟到了他的手机上面的内容，随口道:“你在关注这个新闻啊。告诉你件事，那个死的女生，我认识。”

        望行舟的思绪突然像被刺激了一下。转过头疑惑道:“你们认识？”

        “嗯！”

        见望行舟有了兴致，于梦思像似找到了话题一样，开始饶有兴致地和他讲着。

        “你们很熟？”他继续追问。

        “也不算。不过其实也是在聚会认识的。”

        “她是海川职业技术学院的，学声乐的，她和华时影视娱乐公司签了合同呢，好像是练习生什么的。”

        “她天天想着什么明星梦呢，还跟我借钱来着。上来就借十多万。”眼神里透着轻蔑，语气疏离。

        她语调冰凉:“我和她又不熟，我怎么可能借给她这么多钱。”

        “不过她这人还挺死缠难打的，一直给我打电话，我一时烦躁就让去找程楠希，程楠希你们部长，华时影视娱乐公司的总经理程金华的女儿。”

        “她问我要联系方式，我只好给她了。”她一脸无耐地说。

        “我还跟她说，程楠希这个人，她那性子，肯定不会帮她的。”

        “为什么。”望行舟微微凝起眉毛。

        于梦思勾唇哂笑:“程楠希这么有原则的人，你觉得会帮她走后门？借钱就更不可能的。我估计她肯定以为是诈骗电话。”

        “那你还给她联系方式。”望行舟语气中有些不满，夹杂着许愤怒。

        于梦思先是一怔，而后无辜道:“我不是想让她别老烦我了。”

        “不过现在想想她竟然还吸毒，真是细思极恐。”她脸色突转，透着害怕的神情。

        “那你知道”他正想继续追问，被开过来的公交车打断了。

        “喂，于梦思。留个联系方式吧。”说完望行舟上前拿着手机想去加她微信。

        于梦思嫣然一笑:“好呀！等会我们坐在一起吧。”

        “嗯，刚好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他声音依旧冷淡。

        他们在大家的注视下上了车。

        “楠希啊，这棠青山的魅力也太大了吧，连于梦思都去勾搭了。”楚涵馨惊奇道。

        楚涵馨继续道:“我去，不会吧，原来棠青山喜欢这一挂。”

        “也是，于梦思是舞蹈生，身材又好，肤白貌美的。”

        程楠希顿时心里不是滋味，像吃了苦瓜一样，那些苦涩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

        他们上了车，望行舟选了比较靠后的一个座位。程楠希和楚涵馨在最前面坐着。

        楚涵馨拉着程楠希的手，悠悠道:“楠希，天啦，这么快，他们就这么亲密了。不愧是于梦思。”还带着几分欣赏的韵味。

        “涵馨，别八卦了。”程楠希语气有些加重。

        “说真的。你对棠青山真没那个意思。”她一脸欣喜地想知道程楠希感觉的迫切。

        “没有！”她没有片刻犹豫，也不想这些她自己都还没有摸不着头绪的奇怪，急着给它下个定论。

        “好吧。”她耸了耸肩，也不再多说什么。

        望行舟小声问她:“你知道她平时跟哪些人接触吗？”

        “这我具体不清楚，她其实就是喜欢混夜店的，肯定是些酒友喽。”她一脸无所谓，透着嫌弃和不屑。

        她有些疑惑地反问:“你干嘛对她这么感兴趣。”

        “哦，我喜欢看推理小说，所以对这个挺感兴趣的。”望行舟淡定地巧妙回答。

        “行吧！”

        他接着又问了一些其他七七八八的问题

        程楠希有晕车症状，在车里特别难受，身体一直靠着窗户，头抵着车窗磕磕碰碰的。紧闭着双眼，眉毛拧在一起。脸色苍白，全身无力。

        望行舟看到了程楠希怪怪的便给楚涵馨发了个消息[程楠希在睡觉吗？]

        楚涵馨好奇地回了头，望行舟给了她一个眼色。

        她回复[她晕车，难受。]

        这会儿，望行舟想起口袋里有些薄荷糖，他突然走向前，看到程楠希满头大汗，眼神里满是心疼。

        对程楠希温和地说:“你吃点薄荷糖吧，会好受些。”

        这时全车的人都在小声议论。

        “哇塞，好细心啊！”

        “他对程楠希好好哟。真羡慕！”

        “他们不会是情侣吧。我还看到他们一起来学校了。”

        “那他跟于梦思还挺能聊的。”

        甚至有人说着:“他是不是图程楠希家里有钱啊。”

        “别乱说，就单纯朋友吧”

        程楠希晕晕乎乎地看着望行舟递过来的薄荷糖，她什么也没听清，就是隐约地听到“朋友”。

        是的。他们只是朋友。单纯的朋友。

        他喜欢谁和谁交往是他的权利，我无权干涉，她心甘情愿又有些无奈地接受着这样的想法。

        她接过糖，神情冷淡，也没有看他，道了声:“谢谢！”

        望行舟听到别人的七嘴八舌，心里也不是滋味。便冰冷地看了一眼车上那些乱嚼舌根的人，不爽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于梦思有点纳闷了，她小心翼翼地问着:“你怎么这么关心程楠希啊。”

        “与你无关。”他愤慨道。

        于梦思一怔，刚刚还跟她好说歹说，细声细语的。转脸就不认人了。他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

        她也没在打扰他。

        望行舟靠着车窗，用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行驶一段时间后

        公交车突然响起:成江路爱心敬老院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带上你的行礼物品

        程楠希吃了薄荷糖，舒服了很多，但还是头脑一阵发昏。

        加上低血糖，一站起来眼睛就模糊不清，险些摔倒。

        于梦思想再跟望行舟聊些什么，望行舟只是对于梦思撂下一句:“我还会联系你的。再见！”语调如冰雹一样，冷得刺骨。

        于梦思还在不知所以地低头害羞地笑。

        望行舟急忙上前紧跟在程楠希后面，像个护花使者一样。

        他们谁也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气氛变得格外安静。

        大家进到敬老院。

        苍翠的树木在小路道两旁亭亭玉立的像个娇俏的姑娘，又像一些强壮有力的护刀卫士。

        微微的秋风吹动着花坛里的花草，让他们随风摇曳，发出一首优美的乐曲。

        老人们慈祥友好的笑脸，给这样恬静的上午增添了许温柔和沁人心脾的暖意。

        在学生会主席的一声招呼下，大家各自开始了自己的义务劳动。

        程楠希走到后院想着去呼吸下新鲜空气。让她无比震惊的是她碰到了她的奶奶。

        “奶奶！”她惊奇地呼喊着。

        但奶奶并不认识她了。

        她早已两鬓斑白，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裸的痕迹。皱纹一层一层的堆积着。

        两只眼睛惊恐地看着前方，着实有些吓人。面色苍白，脑袋时不时的摇摇晃晃，有些神志不清。

        “我奶奶怎么在这。”程楠希不可置信地询问一旁的护士。

        旁边的护士淡淡说:“程总经理送她过来疗养的。”

        “我大伯”她放低了语调，面露难色。

        护士解释说:“程董事长工作太忙了，没时间照顾，也没想把老太太送回小公寓，在这边也有个伴，图个热闹。”

        “敬老院确实比空荡荡的家看起来更温暖。”程楠希欣然感叹道。

        这时孙芳芳突然神经紧张起来，手指不停抽搐，神色慌张，嘴里吐出奇怪的言语:“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她的两颗眼珠斜视着朝一个方向看去，神神叨叨地继续念着:“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程楠希疑惑至极，她眼神如炬地看着她，一种堵塞的空气压在喉咙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望行舟也很纳闷，他上前去查看，沉沉道:“你奶奶是患了阿尔茨海默症状吗？”

        “嗯。”

        护士淡淡说:“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什么话也不说，这突然吧，就会说出这么一句。”

        程楠希更是不解，便上前温柔地询问:“奶奶，我是小希呀，你记不记得我呀？假的，什么假的。”

        在她想更进一步对奶奶说话时，她又像似受到惊吓一样，抓狂般用手摇动轮椅，一直往后推。

        护士急忙在后边抵住。

        程楠希见状也没在向前。

        护士平和地说:“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还是需要慢慢治疗，她的病情的确有些不容乐观。不过程小姐也不用太担心着急。”

        程楠希没有说话，点一下头。护士便扶着轮椅往住处的地方推去。

        望行舟坦然地说着:“程楠希，我觉得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老人会有暴躁、易怒、多疑，记忆力损害，学习和认知功能都会出现明显下降，但唯独对这句话记忆深刻，产生刺激，或一些过激的反应。说明她肯定受到过一些精神创伤，或者知道一些让她害怕的事情一接触，触碰就会特别敏感。”

        他继续道:“你可以多去询问一下和她待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

        “嗯，我知道了。谢谢！”她语气平和回应。

        一阵叮叮当的声响传来，是望行舟另一部手机响了。他一看是裴许尚。

        这是一个特殊提示音，上面会有一个程序设置与他的电子手表相互连接。

        如果关掉电话手表的提示音，那部手机的来电显示就会出现。如果打开，就会有提示出现在电子手表上。

        这是裴许尚为他专门设置的。为了就是能随时在他上课下课都能联系上他。

        他便对程楠希说:“我先去那边接个电话。”

        她点了一下头。

        “怎么了？”

        裴许尚道:“我查到了，楚蕊8号那天最后去了三个地方，去了香菇港，接着去了ok酒吧，最后去了波澜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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