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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九章 除夕夜(中)


平安转过身,伸手要抱抱,等孟飞扬将他抱在怀里,他有在孟飞扬脸上亲了一口,这才道:“平安不生父亲的气,娘你再做大事,让我乖乖的,不要去打扰你。”

        “哦?你娘是这样的吗?”孟飞扬闻言笑了,抬眼看了对面的陆皖晚一眼,见她神色有些不自然,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平安头,“娘就是这样的,父亲你在做什么大事啊?”平安很是好奇地仰着脑袋问。

        “等平安再长大一,父亲再告诉你好不好。”孟飞扬捏了捏平安的脸,哄道。

        平安似懂非懂地了头,然后又问,“那父亲今天还要去做大事吗?”

        “平安是想让父亲陪着你吗?”孟飞扬解读出了平安话中的潜台词。

        平安了头,希冀地看着孟飞扬,“平安想和父亲,娘一起吃饭。”

        “平安这么一要求,父亲自然是要答应你的,只是不知道你娘愿不愿意。”孟飞扬这般着,又是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陆皖晚。平安也立即看向陆皖晚,眼神攻势立即发起。

        陆皖晚向来最受不了平安的眼神,立即就妥协了,头应承道:“娘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太好了,可以一起吃饭了。”平安显然很高兴,拍着手在孟飞扬的腿上蹦跶了几下,脸红扑扑的身世兴奋。

        陆皖晚看到平安这般兴奋,心中忽然很是心酸愧疚。寻常这般大的孩子,应该正被父母呵护宠爱着吧,而平安却才跟她和孟飞扬相处了这么短的时间,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特别珍惜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吧,只不过是同父母吃饭这样的事,也能让他这么兴奋。

        孟飞扬脸上的神情也甚是感慨,似是欲陆皖晚想到了一处,他轻抚了平安的脸颊,神情中满是愧疚。

        “你方才的。我同意了。就一起吧,一起过年。”陆皖晚看着孟飞扬,突然开口道。

        孟飞扬笑了笑,似是并不意外陆皖晚会这么快想明白。了头道:“好。我们一家人一起。”

        腊月二十八的时候。陆皖晚就抱着平安离开了孟飞扬的府邸,相陪的自然还有孟飞扬和他的一干暗影卫们,只是他们都在暗处保护。并不露面。

        陆皖晚早就写了信去教坊,同秦琴约定了一起去诗诗所在的那个山村过年。她离开了这么多年,在外面几乎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过年,今年,她想好好地热闹一下,跟亲近的人一起过年,那感觉一定很不一样。

        陆皖晚坐在去往山村的马车里,怀里抱着还有些缺觉的平安,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不远处的孟飞扬,他今日穿的是便服,一身很普通的藏青色袍子,头发也只是用同色的发巾一束,这样的装束,走在大街上,十个人中倒有两三个和他穿的一样,明明很普通的装扮,可是衬着他那张脸,还是让陆皖晚一阵恍惚。

        孟飞扬早便发现了陆皖晚时不时地偷瞄,他唇角微微一勾,眼睛斜睨着陆皖晚问道:“做什么老是看我?”

        陆皖晚立即收回了目光,像是被抓住做坏事的孩,窘迫地轻咳一声道:“哪有……”

        “因为父亲好看,呵呵呵……”平安这时忽然插嘴道,面上一派天真模样。

        孟飞扬闻言忍不住笑了笑,刹时满室清辉,他冲着平安招招手,平安便像滚丸子一样滚到了他的怀里。

        “平安记住了,以后评价男子的长相,可不能用‘好看’二字,你娘才是真的好看。”孟飞扬教育完自家儿子,又是抬头看了陆皖晚一眼。

        陆皖晚顿时不自在起来,装作没听见孟飞扬的话,一心看着窗外风景,只是耳根微微有些粉红。

        而平安则是似懂非懂地了头,稚声稚气地道:“都好看,父亲和娘都好看。”

        陆皖晚听了平安的话,忍不住笑出声,然后看着孟飞扬问道:“你今日怎么不戴面具,难道不怕有人将你认出来吗?”

        孟飞扬洒然一笑回道:“咱们去的那地方不会有认识我的人,而且我此次去可是以平安父亲的身份,我要是戴着面具遮掩了原本的容貌,诗诗和秦教习定会怀疑我和平安的关系的,但现在吗,她们只要一看,就知道我和平安一定是父子。”

        陆皖晚看着那两张一大一酷似的脸庞,默默地就不话了,只是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跟孟飞扬的关系真是越老越复杂了,本来是明了要划清界限的,可现在又开始不清不楚了,其实她早应该想到的,只要有平安在,她跟孟飞扬的关系又怎么清楚的了呢。

        陆皖晚在车里苦恼了一路,不知不觉就到了山脚下,三人下了马车,因为一会儿要爬山,平安就由孟飞扬抱着,许是因为这阵子吃的太好了,他长胖了许多,陆皖晚这身子骨抱着他时间长了也会觉得有些吃力,孟飞扬是大男人,又是练武之人,抱着平安爬山对他来不过是意思。

        平安从没进过山林,看到树啊,鸟啊的都异常兴奋,在孟飞扬怀里很不消停,三人走一会儿便要停下来让他玩一会儿,这般走走停停,直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到了山上。

        陆皖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站在村子门口,长长舒了口气,这一路走的可真是艰难,平安这家伙实在是太磨人了。

        孟飞扬倒是还好,依旧一身清爽的模样,平安因为玩地太累了,这时候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那透明的口水都把孟飞扬肩膀上的衣服濡湿了。

        陆皖晚看平安这幅酣睡的模样,面上忍不住带了笑意。出声与孟飞扬道:“还是让我来抱他吧,看他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

        孟飞扬十分温柔地拍着平安的背,轻声回道:“没关系,就我抱着吧,一会儿折腾来折腾去的,就该把他吵醒了,好不容易才睡这一会儿呢。”

        陆皖晚头,也没强求,便与孟飞扬一起往村子里走去。

        刚进了村里,陆皖晚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要开口见呢。那人便跑到了他们面前。

        “你是……陆大哥吗?”男孩仰着头,眼中有些疑惑,不确定地问道。

        “大虎啊,这才这么些日子不见。你就认不出我了啊。”陆皖晚面上带笑。伸手摸了摸男孩的脑袋。

        大虎立马就红了脸。低头扭着自己的衣角,很是羞怯地道:“不是认不出……是上次见您的时候您还是陆大哥,今天就变陆姐姐了……”

        陆皖晚又是忍不住笑了一会儿。方才道:“那大虎你眼力还是不错的吗,一眼就认出来了。”

        “诗诗姐姐让我一早就在这儿等着你们了,咱们这村偏僻,平日里几月都来不了一个人,我看到你们进来,就猜到应该是了。”大虎脸还哄着,喏喏回道。

        “大虎真是聪明,行了,咱们快回你诗诗姐姐那儿吧。”陆皖晚赞了他几句,便拉着他一起往里面走。

        许是因为过年,大虎今日特地换了一身干净的青色棉袍,但样子是大人的款式,应该是穿旧改的,但改衣服的人手艺不错,所以穿在大虎身上倒也不违和。他本身因为读书,比一般这个年龄的孩子多了几分沉静,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不过他终究是孩子,生性依然是十分好奇的,这一路走着,便总是悄悄地偷看孟飞扬,想来对他的身份十分好奇。

        一行四人到了诗诗的院门口,大虎便立即敲响了门。

        门很快便开了,门缝里一个梳着冲天辫的脑袋探了出来,看到门外的大虎,黑黝黝的眼睛立马亮了,脆声喊道:“哥哥,你回来啦!”

        大虎摸了摸二丫的辫子,才回道:“嗯,我把客人也接回来了,你快去通知诗诗姐姐。”

        二丫乖巧地头,转身一溜烟就跑走了。

        陆皖晚则跟着大虎进了院。刚进去没一会儿,便看到迎面走到一堆人,打头的是诗诗和秦琴,她们俩身后还跟着橙儿,刘士安和二丫,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色。

        诗诗最先走到了陆皖晚面前,她脸上虽带着笑,却很是下狠手地拍了下陆皖晚的肩膀,埋怨地开口道:“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啊,从早晨就开始等你们了,你再不来我们可都要下山去找你们了。”诗诗这话的时候,眼睛却不时瞟着陆皖晚身边的孟飞扬和平安,目光里满是探寻。

        陆皖晚有些不好意思,歉疚一笑道:“孩子闹的紧,所以就晚了些,让姐姐们久等了。”

        诗诗冲着陆皖晚暧昧一笑,这才又慢悠悠地开口道:“这样啊……那倒是情有可原,不过你身边这位是谁啊,怎么也不给大伙儿介绍介绍。”诗诗向来性子直接,已是调侃起陆皖晚来。

        陆皖晚脸颊微微一红,神情立即不自在起来,一时竟不知道要怎么介绍孟飞扬。

        “在下是平安的父亲,姓李,单名一个三,见过诸位。”孟飞扬没等陆皖晚开口,便自己先介绍了自己。

        李三?这名字可真是……够随意的。在场的人呢听了孟飞扬的话,脑中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原来是李公子啊。”诗诗边着,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孟飞扬一番,好像要通过表象看到本质一样。

        诗诗看够了,才微微了头,似是对孟飞扬的卖相还是十分满意的,便又是笑眯眯地问道:“李公子这气度当真是不凡,不知是做什么营生的啊?”

        “诗诗,怎么的这么没礼貌,有什么话咱们进去坐下再,绾绾和李公子这一路来,定是很劳累了。”秦琴怕诗诗惹了孟飞扬不喜,便在身后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提醒道。

        诗诗这才又莞尔一笑道:“看我,见到绾绾实在是太高兴了,都忘了礼数了,咱们快进去吧,去屋里坐了再慢慢聊。”

        陆皖晚突然又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眼疾手快地冲到孟飞扬面前,从他怀中抱过平安,与他眨了眨眼道:“我先带平安回客房去睡,你们先去啊。”完也不等众人反应,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孟飞扬看着陆皖仿佛晚落荒而逃的背影,很是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便拍拍衣袖,跟着诗诗几人去了大厅。

        几人在大厅坐下,橙儿上了茶水和心,便带着大虎和二丫退下了,刘士安似是觉得自己也不怎么合适留在这儿,便随意找了个借口,也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诗诗、秦琴和孟飞扬,三人相对而坐。诗诗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末子,动作优雅地喝了口茶,这才抬头看了对面的孟飞扬一眼,缓缓开口道:“咱们接着方才的话头吧,李公子,您是做什么营生的啊?”

        孟飞扬没有喝茶,只用杯盖拨弄着茶叶,修长的手指执着白玉的茶盏,煞是好看。

        “就是做些生意,勉强赚些银钱,养活妻子儿女是不愁的。”孟飞扬淡淡一笑,回道。

        诗诗闻言,与秦琴对视了一眼,两人显然对孟飞扬这般含糊的辞不怎么满意,诗诗轻笑一声,看着孟飞扬,语带调侃地道:“我看李公子这一身气度,倒是一不像做商人营生的,我自认看过的达官贵人也不少,可鲜少有你这般气度的,李公子可要同我们实话,别随便扯些有的没有诳我们啊。”

        孟飞扬脸上一直带着淡笑,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疾不徐地道:“诗诗姑娘有所不知,我少时家中还略有些资产,也是读过十几年书的,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便做起了生意,所以许多人看我都不像商人,诗诗姑娘也不是第一个的。”

        诗诗听罢,神情恍然地头,沉吟了片刻,方才又问道:“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我觉得李公子这般特别的,那您父母亲,现在可还安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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