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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太白从师


道路崎岖,却止不住内心的向道之心,无论多艰难,也要爬上去。柏毓心中无他,只想着走上太白山之巅。无论走过怎样的风景,他都不曾停留。无论是乞讨者、哭诉者、自杀者、偷盗者、强抢者,他都视若无睹。目标只有那个山巅,他一往无前,目中无他。柏毓想,他是内心坚定的,所以可以旁若无物。半个月后,他就走到半山腰,他依旧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开始。之前都是向道之心,都是世俗之迷乱。现在则是,对他体力、意志力的考验了。

        随着高度的增加,对柏毓的体力考验也越来越大,山峰已是白雪皑皑,他已是浑身发抖。但却未曾停下,柏毓知道一旦他停下,那便是一座冰雕,无人问津。当他感受到信物的温度时,他依旧有着坚定的信念。这一往无前,使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前行。经历了半个月的爬行,真的是爬上去。随着黑夜的过去,他知道他又熬过了一个漫长的冰冷的夜,看着即将到来的日出,他也达到了体力的极限,即便精神力强大的支撑着,但毕竟是凡人之躯,怕今日要是不能到山巅的话,他自己也就止步于此了。

        柏毓是幸运的的,因为随着日出,他看到了他已置身于山巅,四周云海环绕,眼前旭日东升,一派生机盎然。若干年后,柏毓回首这段往事时,他觉得他是不幸的,若当时冻死在山上,也就没有后来的背叛,也就没有了后面数百年的沉寂与等待。这是后话了。但当时的柏毓难易掩饰兴奋之情,喜极而泣,面对着旭日,广阔的云海,嚎啕大哭,把对亲人的思念以及自己的艰难与兴奋,在这一时刻全部都哭了出来。

        “小子,哭过后,你就与这凡尘再无瓜葛,就彻底斩断牵绊了。”一个谪仙似的人物出现在柏毓面前,无悲无喜的说着。“上仙,终于见到您了,这是长琦上仙给我的信物,我要拜师,我要拜在上清鉴门下”,柏毓不住的磕头,祈求着。谪仙一挥手把令牌置于手上。“确实清泽令,这么说来,长琦是特意让你来拜师的了”,谪仙把令牌收好,“也罢,这小子是看我一个人太清闲,给我找个事做呀,你既能在此遇到我,也算是机缘一场。我是那长琦的师叔,道号尘乙。我本已有两名弟子,如今收了你,也算是凑齐三才了,你叫什么名字?”“弟子柏毓,江安人士”柏毓恭敬回道。“岁寒然后知松柏,好,那以后就叫长柏吧”尘乙很随意的说道。“是,弟子长柏叩见师父”柏毓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

        尘乙想了下,掏出几物来,说道:“及拜我为师,为师还是要送你点东西,这是本门的几部基础心法,你自学吧,这是一把青钢剑,你留着防身吧,对,这是你的令牌,以后就是我上清鉴的弟子了。这是几颗辟谷丹药,还有疗伤的,你吃后在这调息下,为师还有事就先走了。”柏毓一脸懵的说,:“是,谢师傅恩赐,弟子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师父大恩。”柏毓刚一抬头就不见尘乙了。连忙问道:师父,我去哪里找你?一道传音从远而至“半月后,会有同门到此处,你同他们一块回师门便可。”

        柏毓至今还是懵的,他还是缓过来,就这么着就拜师了,他就成了上清鉴的弟子了。这幸福来的太突然,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要是他看到心法、剑和令牌,他肯定以为他是在做梦。掐了自己一下,确实是真的。他也就顺其自然了,反正也不会再有更坏的事情了。柏毓吃了几颗丹药,就开始了练习心法。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柏毓也渐渐学习到了一些门道。这日,长琦他们也现身太白山巅,长琦定睛一看,就知柏毓已获得机缘。上前去道贺:“恭喜师弟,果真是有仙缘之人,如今也是我派门人了。不知拜在谁门下?”柏毓不解道:“长琦师兄,不知哪位仙长在此?”长琦尴尬道:“我只知此地会有我派仙长逗留,实在不知会是哪位。”柏毓若有所悟,说道:“我拜的是尘乙仙长为师。”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太淡定了,都用异样眼光看着他。看得柏毓很是不自在,问道“有何不妥吗?”长琦圆场道:“尘乙师叔,洒脱不羁,是第三代师长中有名的酒仙,药酒手艺十分了得。”长汉点头道:“师兄,这么说也确实没错,不过咋觉得好像也有点不对”其他师兄弟也很赞同,同时很是同情的望着柏毓。

        柏毓立刻行礼道:师弟长柏,见过各位师兄。师父说让我同大家一起回师门。

        师兄弟们都皮笑肉不笑的回礼,长琦说:那你同我一道遇见回山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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