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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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四十六年,都城元丰。
谢姝拎着一壶酒摇摇晃晃地当街而过,途径一处时,倏然停下脚步定定瞧着拐角处巍峨雄壮的府衙。
巨大的匾额上铁画银钩四个大字,连蒙带猜勉强认出四之其二:东xx厂。
东厂……
这个她熟:里边儿没有男人!
没再多想,脚下拐了个弯儿。
好几窝夏蝉在东厂外的老树上安了家,让人不甚烦扰。番子们怕督公听了心烦,便轮流上树打蝉。
不远处,一天仙儿似的小姐拎着壶酒摇了过来。
素白纱裙,脸颊酡红,双目水润,行动间,乌发从里水晶簪花步摇一阵乱颤。
开口就是娇纵姿态:
“把你们这儿最好看的叫出来,我要嫁给他!”
东厂这个地方,说句难听的,就是一条狗经过都得夹着尾巴四蹄翻飞。
今儿倒好,来了个胆儿肥的,张口就要嫁人。
上树打蝉的番子从树上掉了下来,龇牙咧嘴半晌没起来。
原本几个昏昏欲睡的守门番子也是一副遭雷劈的傻样,这姑娘怕不是阎王爷脸上拔胡子,上赶着来送死呢!
女人,成亲,这都是他们这些人的忌讳。
有个好心的番子不忍道,“姑娘,快走吧!这里可不是你撒酒疯的地方。”
得亏督公这会儿歇午,不然,花儿一样的姑娘一时三刻就要身首异处了。
谢姝侧目:“我这人从不撒酒疯,老娘今儿是来找男人的!”
来东厂找男人?
失心疯?
愉悦的轻笑跃过高墙飘了出来:“带进来!”
墙内耸立着一朵巨大的栀子花树冠,翠绿一捧间开满灿白花朵。其下直愣愣斜生出一杆粗壮的花枝搭在墙头迎风招展。
谢姝心中微动:赤裸裸的勾、引啊!
被几个番子“请”进院子,趔趄着站稳后,一双眼连同呼吸立时被静静立在花树下的人勾了过去。
及腰银发,寡淡苍白的脸,鼻峰陡峭,薄唇微勾,唯一还算亮眼的便是幽深如墨渊的一双眼。
朱红曳撒牢牢包裹着他玉山般的身姿,连同脖颈也被挡的严严实实,扑面一股子禁、欲美。
与那张处处尽显寡淡的脸却意外地组合出一张令人一见便忍不住沉迷其中的脸。
阴沉和艳丽杂糅融合,简直就是勾人魂魄的人间妖精。
她好像醉的更厉害了。
事实证明,醉后断片这事也是项技能,谢姝很明显没有点亮这个技能。
从陌生古老的拔步床醒来并发现自己的窘境后,她几番试图扒开腰间铁臂而不成,最后只得无奈停手。
眼前放大的脸正是昨夜那个自认东厂最好看的人。
昨夜她被迷的神魂颠倒,一头栽倒不省人事,再醒来就被这人搂着同床共枕。
好在并未察觉身体有任何不适,就连昨天穿的衣服也原原本本,齐齐整整地待在本来位置。
应该就是很单纯的睡了一觉。
然而摆在她面前最残酷的事实是:她睡的不是普通人,而是货真价实的太监。
一种女人最不该招惹的生物。
拔步床很大,像一个小房子,两边还有两个类似于吧台的物件,上面搁着一套只在文物鉴赏节目里看到过的精美茶套。
这下玩儿大发了!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人。
想她一个都市丽人,好容易享受一回重归单身之旅,半路交通工具爆了,整个人瞬间融化。
幸运的是没死成,只不过,还不如死了。
她,谢姝,大昭元丰首富谢明罗独女,一个生在终点线的古代大小姐。
然而,天公不作美,未及成年,父亲便一命呜呼。
遗嘱载明:万贯家财除却留给谢姝居住的老宅和供她后半生的一座酒楼之外,尽数充盈国库。
衣食无忧,在她看来这很好了,让她倍感无语的是,谢姝和表哥萧绍睢成亲当晚,萧表哥的爹也一命呜呼了。
萧表哥因着守孝,连夜搬离了东院,谢表妹开始了漫漫望夫路。
然而她苦苦等候的萧表哥却背着她一家三口手牵手幸福逛灯会。
谢表妹不愿误会,私下去查了查:得!萧表哥在守孝期养了个外室,孩子都两岁了。
痛苦,耻辱,不解,委屈,谢表妹喝完蛋了,芯子换成了她:同样惨被背叛的原配。
一个两个都是花心大萝卜,所以,当她瞧见东厂,心中忽然另辟蹊径得出一个结论:嫁个太监,总该不会有背叛吧!
可那只是酒精上头一时思想高~潮,口嗨罢了。
她真没想招惹东厂的人!
许久,腰间禁锢稍稍松动,谢姝趁机得了自由,麻利奔下床。
床上的人跟着起身,丝质亵衣微敞,露出大片苍白肌肤,垂眸整理间银发丝丝缕缕滑下肩头。
谢姝微微红了脸,眼神才从人家锁骨上移开,就听那人下了床悠悠开口,“怎么?睡过就翻脸不认人了?”
“误会!”
她极尽所能真诚解释,“大人,实不相瞒,我相公有了外室,我心里不痛快醉了。所以……”
能不能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反正吃亏的是她。
“所以,你找对人了!”
啊?
大长腿逼近,转瞬间坚实的胸膛贴过来将谢姝堵在墙角,距离太近,她感觉呼吸都有些费力,结果,人家只是探手从她身后的台面上取过衣物。
曳撒沾染着的浓烈栀子花香熏的她眼晕,一旁自行穿衣的人道,“陆勉之,东厂督公,司礼监掌印陆慎待若亲子的养子,权势滔天,残忍弑杀,的确适合替人出头。”
如此别出心裁的自我介绍委实吓人。
谢姝惊悚,喉头发干,“不,大人误会了,我绝对没那个意思,这只是一个误会。”
“哦?”陆勉之回头面无表情地掐住那一截细嫩脆弱的脖颈,谢姝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瞬间炸裂开来,血液都凝固了。
果然,这是踢到铁板了,重来一次,到底还是逃不了的“死局”。
谢姝认命闭上眼睛。
那人却就着掐脖子的姿势凑近她颈窝轻嗅一口,低哑的笑声烧红了她一双耳尖,“咱家做事向来讲究公平,一命换一命,你这桩生意本督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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