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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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色将明的时候鲸鲸才又沉沉睡去。这一睡就睡到快十一点,等她洗漱完匆匆跑下楼的时候,发现其他人起得也没比她早多少,正聚在客厅里吃不知道是早餐还是午餐。
“敲你的门没人应,猜你应该还在睡,就没有叫醒你。”喵子让保姆给鲸鲸上一副碗筷,和大家一起吃饭。头一天打牌跳舞到凌晨,人人睡得都晚,早上自然是起不来的。
看到鲸鲸,段雁容冲她招招手,“饿了吧,快来吃,喵姐家的厨子是极好的,每样都好吃极了。”
鲸鲸过去一看,确实丰盛,有小巧精致的烧麦、蟹黄灌汤包、水晶虾饺、桂花汤圆、鸡丝凉面和三鲜小馄饨,满满地摆了一桌,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岑纾下来得也晚,又换了一身衣服,绮丽华美的风格和头一天的类似,依然是缀满亮片的流苏长裙,鬓边一朵红山茶更是娇艳欲滴,看来她自己也发现了这样的风格很适合她。
难怪陈炽身上曾经沾染过山茶花味道的香水,原来是有人喜欢这种花。
和鲸鲸那种睡眼惺忪的形象比,岑纾简直像电影里走出来的人,这让鲸鲸心里也不免感叹,难怪陈炽会把持不住了,岑纾是比她有女人味多了。
然而这个念头一闪现,鲸鲸立刻把它扼杀在萌芽状态,自己为什么要去替渣男劈腿找理由,就算对方是个天仙,好男人不会也不应该劈腿,就像鲸鲸爸爸,这么多年也不是没见过比妈妈更漂亮的美女,但他就只喜欢妈妈,是妈妈多年忠实迷弟。
“一大早穿得像红磨坊跳康康舞的舞女,我看她不应该戴花,头上插一撮鸡毛更合适。”段雁容损起人来伶牙俐齿。
“那得会劈叉。”另一人说。
“呦,你当她不会呀。”
大概是岑纾头天晚上表现得太出挑,把在场的女人全得罪个遍,以至于她们谈论起她的时候极尽刻薄之能事。
鲸鲸听在耳里,忍俊不禁。嫉妒是所有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在异性面前大受欢迎的女人,更是大家共同的敌人,平日里再塑料的姐妹情在这种共情的催动下也能结成统一战线。
她没想到,她的笑落在岑纾眼里,令对方觉得很刺眼。伸出手正要去拿最后一笼虾饺,却不料被人抢先了一步。
岑纾拿走虾饺,慢条斯理夹起一只蘸上醋送到嘴里吃,余光瞥见鲸鲸不甘心的样子,心情愉快地把一笼四个虾饺全吃了。
“鲸鲸,你喜欢虾饺我让厨房再蒸一笼。”喵子善解人意地说。鲸鲸忙推辞,“不麻烦了,我吃别的就行,蟹黄包还有这么多,我吃蟹黄包。”
夹起蟹黄包,筷子上稍微多用了点力气,包子皮破了,鲜美的汤汁溢了出来,蘸点醋吃下去味道不比虾饺差。鲸鲸想,你不是喜欢和别人抢吗,虾饺都让给你好了,蟹黄包一样好吃。
冷不丁的,一只小蒸笼递到她面前,蒸笼上还有两只虾饺,鲸鲸抬头一看,是容岸递过来的。
“我吃了两个,这两个没动。”
“不用了,我吃蟹黄包就行。”
“客气什么。”
“没客气,就是不想吃了。”
别人给的也就罢了,偏偏是他,鲸鲸也是个倔脾气,说不吃就不吃,那两只虾饺孤零零躺在蒸笼上,无人问津。
她一向好脾气,这么给人碰钉子还是头一回,容岸到底修养好,没有表现出一分一毫的不淡定,即便是看到岑纾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也只是淡淡然转移了视线到别处。
“吃那么多,不怕胖啊?”岑纾瞅着鲸鲸,冷言冷语,从昨晚到现在,她只吃了四个小小的虾饺,别的什么都没吃。
鲸鲸没想到她会主动找自己说话,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她的话茬儿,抬眼看她,她还笑了笑。
笑里的轻蔑,让鲸鲸浑身不舒服,眼看着脸要挂下来,鲸鲸瞬间调整了情绪,嘴角一弯,也给了她一个甜甜的笑。
她这么一笑,倒是让岑纾有点摸不着头脑,表情不自觉僵了一僵。
“我工作忙,又经常运动健身,吃不胖,不像你,要靠节食才不发胖。”鲸鲸笑着说。
众人再次对鲸鲸刮目相看,随和的她居然当面嘲讽岑纾,略知内情的明白她俩是因为陈炽结了梁子,不知道的以为是女人没事乱磨牙,都有点看热闹的意思。林亚平更是伸长了脖子眼蕴笑意,被他老婆段雁容暗中踢了一下。
“你一个教音乐的,一星期又能上几回课。”岑纾也很会找切入点挖苦鲸鲸。
鲸鲸最讨厌别人蔑视她的工作,本来她就因为课程经常被主课老师们挤占而愤愤不平,岑纾有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正是撞到枪口上。
“课再少,老师也是正当职业,至少不会被人举报进局子。”鲸鲸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岑纾起初听了这话面不改色,但是当林亚平发笑被她听到的时候,她丢了个杯子过去,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林亚平很是尴尬,但是不好当众人的面和女人一般见识,段雁容却咽不下这口气,她直接抓起一碗粥往岑纾脸上泼过去,骂她:“骚货,谁给你的脸,敢在我们面前撒野。”
段雁容身为鲸鲸的闺蜜,因为陈炽的事早就看岑纾不顺眼了,平常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罢了,如今竟然犯到她老公头上,她哪里还能再忍。
另一个没忍住的是林亚平的爱猫大妞子,很有灵性的它原本乖顺地窝在主人身边打盹儿,看到有人向主人丢杯子,顿时怒目圆瞪,等女主人泼粥,它更像是得了令牌,嗖一下窜出去对岑纾张牙舞爪,用喵星人的语言骂骂咧咧。
岑纾也不是会被人欺负的性格,很快骂了回去,饭桌成了两个女人和一只猫的战场,瞬间一片狼藉,岑纾头上的山茶花更是被大妞子蹦到她肩上给抓扯下来。
眼看着场面不好,众人赶紧劝架,把两个剑拔弩张准备打一架的女人拉开,林亚平则一手拉着老婆,一手抱着老猫,安抚她们的情绪。
鲸鲸眼见自己闯了祸,放下碗看了一会儿热闹,又赶紧吃两口,想趁乱离开餐桌,回楼上客房躲清静,她计划下午去山里看景,暂时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刚走到楼梯玄关,鲸鲸就差点在楼梯上绊了一跤,好在有人及时扶住她,她才没踩空楼梯。容岸握住鲸鲸的肩稳住她,说:“慌什么,闯了祸怕战火烧到你身上?”
“关我什么事,她俩要闹的。”鲸鲸柳眉倒竖,你这是要替那个蜘蛛精打抱不平?难怪昨晚你俩……狼狈为奸!
“那你何必慌慌张张的像做了亏心事,上楼也不看路,倒好像谁给你气受了。”容岸的视线波澜不惊地从鲸鲸瞪得圆溜溜的杏眼缓缓下移到她柔软的嘴唇。
这丫头很擅长扮猪吃老虎,表面看着柔顺,该出手时还真一点不饶人。
觉得他瞧着自己那种目光特别不怀好意,鲸鲸心虚地以为被他看透了自己的小心思,狡辩:“反正我做的坏事,你是帮凶,她的地址是你告诉我的。”说话间,她迅速摆脱这个令她窒息的氛围,灵巧地跑上楼去了。
容岸站在原地,目光追逐着她离开的方向,等她的身影消失良久方才回过神来,微微偏了偏了头,浅淡的笑意浮上嘴角。
回到餐厅,低头看到地上丢了一朵艳红夺目的山茶花,他弯腰把花捡起来,递给站在一旁气势汹汹的岑纾。
岑纾一怔,从他手里把花接过去,但见他严肃的表情里很明显带着谴责之意,心头不由生出一丝委屈,握紧手里的花,几乎要把花揉碎。
下午,鲸鲸本来是和段雁容说好了一起去山里看红叶的,但是段雁容因为和岑纾起冲突的事,气得没心情再游玩,和林亚平一起开车下山去了。鲸鲸只好一个人出发。
西山的秋景是雁京一绝,每年往来的游客多不胜数,又是在国庆假期,鲸鲸一路上遇到不少游客,听他们提起哪里哪里风景特别好,适合拍照,不知不觉就走了很多里路,往山里越走越深。
遇到的游客渐渐少了,鲸鲸才发觉自己似乎走错了路,忙拿出地图细看,却不知道自己准确的方位,拿出手机想联系人,山里的信号时断时续,打了半天也没打通喵子的电话。
好不容易打通了,说不了两句信号又断了,鲸鲸心急如焚,只得凭记忆按原路返回。
西山很大,山里的路也都长得差不多,密林深处气温渐低,鲸鲸越走越冷,眼见着落日西沉,叶家小楼却始终不见踪影,倦鸟归巢、山林极静,耳畔除了风声,就只有深一脚浅一脚踩在落叶上发出的沙沙声。
身旁的灌木丛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鲸鲸怀疑那是某种动物发出的声音,心里更害怕了,又不敢叫救命,在这种地方,没人固然可怕,忽然冒出来一个人更可怕。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个人跑出来玩,还迷了路,难道今天要死在这里了?这个可怕的想法一出现,鲸鲸立刻打了个寒颤,连带着觉得周围的气压也越来越低,心里把某人骂个狗血淋头,又默念一百多遍老娘长命百岁、老娘一定会长命百岁,才算把心里那点不详的念头压下去。
人要是倒了霉,喝凉水都会塞牙缝,本来以为迷路手机还没信号已经够倒霉了,哪知道更倒霉的事接踵而至,黄昏时分山里竟然下起了雨,雨不大,但是雨丝很密,很快就把头发衣服打湿了,脚下的山路也变得泥泞起来。
雨雾让视线变得模糊,鲸鲸远远看到一团黑影在树丛中缓缓移动,推了推眼镜,想看清楚那是个人还是只黑熊,琢磨着对方是人还好,没准可以求救,要是只黑熊,她得立刻倒地装死,她又不会爬树。
“嘿——救命——”看清楚对方是个人,鲸鲸惊喜地跳了起来,挥手向对方示意。
“鲸鲸——是你吗?鲸鲸——”对方也看到了她,朝着她的方向跑过来。
还是熟人,鲸鲸更加狂喜,眼镜上已经完全起了雾,她现在就是个半瞎子,只能凭着本能朝着那个模糊的轮廓飞奔过去。越心急越容易乐极生悲,没跑几步,她就被脚下盘根错节的树根绊倒,从山坡滚了下去。
“救命——”她害怕地大叫起来。好在没等她滚到山脚,已经有双手及时拉住了她。
鲸鲸抬起头,眼镜不知道跌落何处,模模糊糊看到个人影在自己身旁,听到他清沉的声音,“摔疼没有?”
这声音和语气,不是容岸是谁。
“容岸哥,我的眼镜不见了,你帮我找下眼镜。”鲸鲸摊开双手在四周摸索,只摸到了手机。容岸低头一看,她的眼镜正被他踩在脚下,镜片已经碎了。
“摔坏了。”容岸把眼镜捡起来象征性地在鲸鲸眼前晃了晃,不等她伸手去接,他随手给扔了出去,“别管眼镜了,腿能走吗?站起来试试。”
给他这么一提醒,鲸鲸才感觉到脚踝火辣辣地疼,在容岸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踉跄着走了两步,告诉他,左脚使不上力。容岸蹲下,握着鲸鲸的脚踝简单检查了一下,确信没伤到筋骨。
“我背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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