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猜测

吉岚在经过和众人的讨论之后，很快拿出了方案，以公司主营业务三年没有增长为理由，对销售部门施压。这让销售的王总监冷汗直冒，原来以为过了一关，谁知道人家还有后手。不过王总监能坐上总监位置，当然也是有能力的，在吉岚的话刚刚说完之后，王总监经过思索就对吉岚说：“吉特助刚才的问题提的很好，不过我们虽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大的增长，但在公司的业务中，我们一直在稳定地小步攀升，而且我们的利润率，也是全公司所有业务中最高的，这一点，财务部王总那里有更具体的数据。”

        “是的，公司的主营业务，一直非常稳定，这是公司的基石。”王得庄做出了补充，这并不是苏羽心要的结果，她看着王总监：“整个市场的容量，比去年翻了三倍，而苏氏的市场占有率，是年年下降。这种情况下，你和我说公司主营业务表现良好？”

        “苏总，去年南北两个市区都有大型商业中心开幕，按说我们公司也该去设立店铺，但赵总否定了我们的计划，在没有开拓新市场的情况下，做到现有成绩，苏总，这并不能算我们做的不好。”推锅到赵若眉身上是最恰当的，苏兰心已经冷冷开口：“那两个商业中心规模虽然很大，但新开张的商业中心，人流量并不稳定，赵总没有批准你的计划，也是情理之中。”

        “不进则退，苏副总，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个道理，我不问过程，只要结果，三个月后，我要看到销量上升一半，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吧。”苏羽心说完就扫视众人。王总监擦着额头的汗：“是，按说，今年经济形势虽然低迷，但首饰市场依旧在增长，我们确实应该……”

        王总监说着说着又卡壳了，接下来就该说设立新店的计划，但在现在形势下，拿出几千万来开几个新店，并不会得到批准，真是把人放在火上烤。

        “秦氏在南市区开的新店每个月都在亏损，苏总难道没看过新闻报道？”苏兰心更清楚要一下拿出这么多钱去开新店，房地产那边的现金链会彻底断裂，而迟迟没有办下来预售许可证的项目，也不能签正式的购房合同，只能和有意向购买者收取十万左右的意向金，如果房地产那边彻底停摆，蜂拥而至要求退房的人，或许会让整个苏氏覆灭，苏兰心完全没想到苏羽心会提出这么一个不近情理的要求。

        “秦氏会亏损，并不代表我们苏氏也会亏损，苏副总，你人还没嫁过去，就不用在这里帮秦氏做打算。”苏羽心话中带有嘲讽，苏兰心看着苏羽心：“苏羽心，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代表集团而来，自然是希望苏氏的产业，越来越大。”苏羽心的回答在苏兰心看来已经完全是狡辩了，她的手握成拳，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苏羽心这一次回来，并不是像姚瑶想的示威，更不是姚瑶想的，她想抢回秦之望。

        苏兰心可以肯定，现在的秦之望在苏羽心眼中，和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

        要说报复，苏羽心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一半，但她现在似乎不止是报复。苏兰心脑中飞快地在转着各种念头，苏羽心已经示意会议结束：“我不问过程，只要结果，会议结束。”苏羽心带着吉岚走出去，其余的人各自商量了下也离开。

        苏琴走到苏兰心身边：“兰心，不要怕，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姑姑！”苏兰心信赖地靠在苏琴怀中，苏琴叹气：“三伯母还在世的时候，对苏羽心也是非常好，怎么这才转眼的工夫，苏羽心就这样？”

        “姑姑，你是知道我妈妈的身体的，所以我才让她去山上住段时间，就刚才苏羽心这样，我妈妈真的在的话，会被气出个好歹来，而且如果真的拿出一大笔资金来开店，也许就能压垮公司。”苏兰心的话让苏琴的眉皱紧，压垮公司？苏羽心为什么这么做？就算她恨赵若眉母女，但苏氏是苏家产业这是没错的，按说她该把苏家的产业发扬光大，而不是现在这样，带有逼苏氏破产的感觉。

        “她背后的集团到底什么来路？”苏兰心没有得到回答，喃喃自语。苏琴抚摸苏兰心的发：“你不要忘记，她是奉命而来，她要的，也许是……”

        苏琴停下说话，被自己的猜测给惊到了，谁会花这么一大笔钱，目的就是想让苏氏垮掉？苏氏虽然占据了一定的市场，但还没到占据全部市场，要人这样花心思对付。奉命而来，

        苏兰心也想到这个可能，站起身抓住苏琴的手，浑身开始颤抖：“姑姑，如果真的是这样，就不难解释她为什么总是这样咄咄逼人，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要苏氏继续下去，她的目的，是要苏氏垮台。姑姑，她怎么可以这样坏，这样坏？”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苏兰心的声音都是暗哑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苏羽心会这样做，毕竟在苏兰心眼中，没有心机，性情懦弱的苏羽心只配一辈子被她压在下面，看自己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就算苏兰心入主苏氏，在苏兰心看来，那也只是短暂的，很快苏羽心就会被自己赶出苏氏，她永远无法超过自己。

        可当苏兰心发现苏羽心有想让苏氏垮掉的意思，苏兰心就难以接受了，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有了这样的心机？而且她有更强的后台，那个神秘的，从没出现过的张总。

        “兰心，兰心，你从来没见过真正坏的人心，没关系，我答应过三伯母，答应过你爸爸，会永远留在苏氏，维护苏氏。”苏琴的声音那么温柔，让苏兰心恢复了一些神采。该怎么办？所有的计划，都建立在苏氏还存在的基础上，从来没有过一个预想，是苏氏不存在，苏氏轰然倒塌。

        找秦之谦，不，他分明也帮不上忙，况且他还要去管秦家那些事，那就，找李如岚。

        苏兰心的眼中恢复了神采，拿起电话开始拨打。李如岚接苏兰心的电话总是很快，当听到李如岚的声音时候，苏兰心飞快地说：“你有多久没见到苏羽心了，你知道不知道她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李如岚当然不知道，她天天来苏氏，但是吉岚不会给她通报，更不会让她有和苏羽心见面的机会。

        “今天公司开会，苏羽心提出的要求，是要让苏氏死。”在一边的苏琴听的皱眉：“兰心，李如岚是苏羽心的妈妈，就算苏羽心这段时间不肯见她，也许过段时间，她们母女就会和好，你怎么会去找她呢？”

        苏兰心当然知道苏琴对李如岚也是非常看不上的，觉得她这样甘愿做人家二奶，未婚生子的人，就该按老风俗沉潭，不过苏兰心不会对苏琴解释，只做了个让苏琴不要说话的手势就继续对李如岚说：“苏氏如果死了，你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这一点不用苏兰心提醒，李如岚都很清楚明白，所以她毫不犹豫地说：“你放心，我会……”

        “我为什么要放心，你做的事，哪一点做对了！”苏兰心的话听的旁边的苏琴更惊讶了，似乎，苏兰心和李如岚之间，比自己知道的要亲密一些。苏兰心也察觉到了苏琴的惊讶，声音压低一些：“总之，我们要想办法阻止苏羽心。”

        说完苏兰心就挂了电话，对一边的苏琴说：“姑姑，我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知道，要你去求李如岚，你怎么可以受这份委屈？”苏琴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苏兰心是被赵若眉捧在手心长大的，自然也是被苏琴十分疼爱长大的，在苏琴看来，苏兰心是这么出色美丽，能力出众，超出苏羽心不是一点点，而现在苏兰心竟然被苏羽心压制，实在太不像话了。

        “苏羽心现在是有了后台，她恨不得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有好日子过，别看李如岚是她妈，说的话不合她的心意，她都多少天没见过李如岚了？”苏兰心恨恨地说着，打蛇不死，必留后患，现在苏羽心就是这个后患，就是这个没有打死的蛇。而她有后台，如果自己能找到苏羽心的后台就好了，苏羽心能被后台这样重用，那自己也能做到苏羽心所做的一切。美貌家世能力，自己样样都不缺。

        可是，怎样才能找出那个神秘的集团的主要负责人呢？苏羽心想到自己所能找到的，只有网络上寥寥数语，创始人的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姓，张，传说是东北王的后人。而苏兰心觉得，所谓东北王的后人，应该是假的，不然为什么他不去东北而是落子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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